我們自然沒再繼續了,經過宋清姍這麼一打擾,我跟宋清漪也相互尷尬了起來,她還是將頭低得很低,連耳根都紅了。
過了很久,宋清漪才喃聲朝我抱怨道:“你看嘛,多丟人呀!”
我摸着鼻頭,訕笑道:“不丟人,我親自己女朋友,哪兒丟人了?”
“你不別這樣了,我受不住……”宋清漪的聲音就像蚊子一般細小。
“你說什麼!?”
“我說你別這樣了。”
“後面一句。”其實我聽見了,我故意這麼問她的。
“我受不住。”
我突然就笑了,對於男人來說這句話的含義可多了,而我也恰恰想歪了。
見我哈哈大笑,宋清漪終於擡頭白了我一眼,嗔怒道:“你笑什麼?”
“嘿嘿,就是想笑,高興,心裡高興。”
“不理你了。”她又瞪了我一眼,隨即將頭埋了下去。
這種感覺對我來說簡直太夢幻了,直到我還不相信這是真的,我的美女上司宋清漪真的成了我的女朋友了嗎?
在飛機上我做了一個夢,夢見宋清漪並沒有成爲我女朋友,相反真的是我在酒店裡做的一個夢。
夢裡發生的一切都是毫無規律的,緊接着又是一個我沒見過的女人赤身裸-體地向我走來,我竟然還叫她老婆!
這個女人的樣子很虛化,但我確定我不認識她,於是她 就這麼上了我的牀,我開始跟她接吻,再然後發生了一段不可描述的故事。
緊接着那個女人又不見了,安正突然又跑了進來叫我別睡了趕緊起牀,他說要是再晚點就趕不上高考了?
納尼?高考又是個什麼鬼?
再然後這個夢就斷了,緊接着我又在海里游泳,四周都是看不到邊的海水,我一個人孤零零的在海中游啊遊……
突然,有一隻鯊魚追我,於是我拼命的遊,一邊遊一邊大喊救命!
再然後我就醒了,睜開眼的一瞬間就發現一雙美眸直勾勾的瞪着我,我這才感覺自己回到了現實世界,長吁了一口氣。
宋清漪便向我問道:“怎麼了?做惡夢了嗎?”
我點點頭,說夢見自己在海里游泳,然後一隻鯊魚追着要吃我。
宋清漪淡淡笑了一下,問道:“你都做些什麼亂七八糟的夢喲?”
“我怎麼知道,要說夢這個東西它本身就毫無規律的,就這個夢之前我還夢見你不是我的女朋友呢。”
“我本來就不是你女朋友啊!你想哪兒去了?”
我睜大了眼睛,驚恐萬狀的看着她,懷疑自己聽錯了,可下一瞬間宋清漪突然變成了那頭鯊魚,張開血淋淋的大嘴就要吃我。
我大喊一聲:“不要啊!”
……
“醒醒,向楠你醒醒……”
我暮然睜開了眼睛,只見一雙美眸直勾勾的看着我,還不停地用雙手搖着我胳膊。
我愣怔一下,想起剛纔那個情景,渾身一顫,急忙往機身一邊閃躲,謹慎的看着眼前的宋清漪。
宋清漪細眉緊蹙,她有些緊張的注視着我,問道:“你怎麼了?做什麼夢了?”
“我……”我謹慎的打量着她,猛地吞嚥了一口唾液,問道,“你不是鯊魚吧?”
“你纔是鯊魚呢!”宋清漪瞪了我一眼說。
“你不會吃了我吧?”
“你都在說些什麼呢?”
我還是保持警惕,對她說道:“那你把臉伸過來,讓我摸一下看看是不是真的?”
宋清漪緊皺眉頭,但還是將頭伸了過來,我猶豫了一會兒,果斷擡手摸住她的臉,是有清晰的手感的,但我還是害怕,因爲被剛纔那一幕嚇得丟了魂。
於是我在她臉上掐了一下,宋清漪“啊”的一聲驚叫,擡起那隻粉拳就向我胸口錘了過來。
疼!所以我肯定這不是夢了。
我這才長吁一口氣,整個神經都輕鬆了下來,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說道:“你不知道,剛纔我做了好幾個可怕的夢,首先我夢見你不是我女朋友了,然後我在海里游泳,被一隻鯊魚追着跑,再接着我醒了,然後和你說了幾句話,突然你就變成了那隻鯊魚。”
聽完我說的,宋清漪突然笑了起來,然後嗔了我一眼罵道:“傻子呀!怎麼會做這種奇怪的夢啊?”
“我咋知道咧?”我拍了拍胸脯,還沒能徹底從夢中的那一幕幕中回過神來。
“行了,喝杯熱水吧,還有兩個多小時就到北京了。”宋清漪邊說,邊遞給我一杯水。
我抓着水杯“咕咕咕”的喝了一大口,喘口氣問道:“那麼快嗎?我就感覺自己睡了一覺就要到了?”
“你還說你在飛機上睡不着,我看你這次睡得挺香的嘛,我都不忍心叫醒你。”
我伸手去握住宋清漪的手,嘿嘿一笑,說道:“那可能是因爲我心裡高興,所以睡得就要香一些,不過……我還是想問一下,你到底是不是我女朋友?”
“不是。”宋清漪搖頭回道。
“什麼!?”我驚呼道。
宋清漪又笑了一下,說道:“傻子呀!我是你女朋友。”
我長吁口氣,拍拍胸說:“還好還好,不是夢、不是夢……”
……
又經過了兩個多小時的飛行後,飛機終於在北京時間早上五點到達首都機場,城市之間的快速轉換,也讓我的新奇隨之起起伏伏。
終於又回到了這個熟悉的國家,熟悉的語音、熟悉的文字、熟悉的一切都讓我的心情隨之大好。
儘管我對北京這座城市也是陌生的,可因爲聽得懂這裡每個人說的每句話,看得懂這裡的每個文字,而感到高興。
五月份北京的早上五點,天還沒有完全亮,但天邊已經露出了魚肚白,城市街道上的車流也逐漸大了起來,一些上早班的人也早已經腳步匆匆的走在路上。
城市的霓虹燈還是那麼絢爛,在這些絢爛的燈火下,車流和行人如同血液一般在這座城市裡流動着。
都說在北京的生活壓力大,看來也不錯了,這麼早街上都已經熱鬧起來,這在重慶還是很少見的。
除了機場後,宋清漪便提議咱們先去她一個朋友家,下午的飛機回重慶。
我還不知道宋清漪在北京竟然還有朋友,宋清漪便打電話聯繫了她那位朋友,然後說她的那位朋友會來接我們,叫我們就在機場等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