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終也沒有選擇詢問韋蔓雯爲什麼會用這種方式掉眼淚,因爲她的回答在一定意義上代表着簡薇當時的情緒,在這個多事之秋,很多事情是不能去深究的,因爲會將我弄得更混亂,而對於簡薇,對於我們曾經的愛情,我一直在盡力的避免不去想,不去揣測,只當作是一場過眼的雲煙,
片刻之後,我便帶着韋蔓雯來到了空城裡,似乎這幫圈子裡的人都喜歡在這個表達着人文關懷的餐廳裡搞集會,但真正有多少人會帶着人文態度去扶持這個社會,我一直持懷疑態度,很多時候cc的這間“空城裡音樂餐廳”就這麼淪爲了一羣僞文青的裝逼道具,
我與韋蔓雯走過那條巷子,來到了空城裡音樂餐廳,推開門時已經有不少羅本圈子裡的朋友提前到來,有人打撲克,有人喝酒聊天,見到韋蔓雯到來,紛紛停下來向她表示祝賀,祝賀她有一個已經成爲歌壇搖滾新教父的男朋友,
韋蔓雯笑的很淡,禮貌性的說了聲“謝謝後”便獨自找了個角落很安靜的坐着,而那羣人又開始拉着我調侃了起來,詢問昨天羅本在演唱會上提到的人是不是我,然後紛紛稱讚我,當初選擇去上班是一個非常正確的選擇,因爲搖滾界只能有一個搖滾教父,那就是羅本,
我只把這些當作是一個無聊的調侃,隨即伸手做了一個要抽他們的動作,等他們全部閉嘴後,便走到了那個相對安靜的角落,在韋蔓雯的對面坐了下來,然後把玩着手中的打火機,也不抽衆人扔給我的那各式各樣的香菸,但腦海中那些繁雜的心思卻一直都沒有停下來,
也許簡薇說的是對的,米彩應該做最壞的打算,然後保住卓美的根基,畢竟來日方長,就算蔚然的zh投資公司全面從卓美撤資,也還有紅衣女子的天揚集團作爲後盾,從種種跡象來看,她們二人可以成爲堅定的盟友,只要米彩保持好心態,再穩紮穩打的經營個幾年,卓美一定會有機會上市的,
所以,我又聯想到了,方圓與董事會立下的軍令狀,讓卓美在今年聖誕節的營業銷售達到競爭對手寶麗百貨的兩倍,我覺得這樣的軍令狀纔是卓美根基的體現,卓美需要在主營的產業中,一點點的打敗同類競爭對手,讓自己的主體更加的牢固,而蔚然就是犯了這樣的錯誤,熱衷於混合併購,才導致主體虧虛,讓整個藍圖集團都陷入到了全面的危機中,米彩不應該再重蹈覆轍,
此刻,我有一種強烈的慾望,我希望能夠幫助方圓完成這次設定的目標,因爲這不僅是穩固卓美根基的一種體現,也會給米彩一個安慰,給接下來的投資方一個信號和信心,再者,還可以讓方圓真正保住自己在卓美的飯碗,與米彩建立新的信任關係,
我的力量很微薄,玩不了龐大的資本遊戲,但是我可以玩銷售創意,所以,以這個事件爲切入口,讓卓美徹底在蘇州壓倒寶麗百貨便是我目前僅僅能幫米彩做的事情,
確定了這個想法之後,我也是時候找方圓聊聊了,於是當即便給方圓發了一條信息,約他明天中午一起吃個便飯,再與他交流一下自己的想法,
片刻之後,樂瑤便與曹今非一起來到了餐廳,這讓我有些訝異,沒想到僅隔了兩天,曹今非便又追隨樂瑤來到了蘇州,看樣子他們之間真的不是外界所揣測的商業聯姻那麼膚淺,至少在我看來,樂瑤與曹今非是互有好感的,而那不離不棄的感情,遲早會在這種好感中被培養起來,
樂瑤與衆人簡單的打了招呼之後便和曹今非一起來到了我們這邊,曹今非一如既往的很有風度,對我說道:“嗨,我們又見面了,昭陽,”
“歡迎、歡迎,”
樂瑤不理會我和曹今非的寒暄,在韋蔓雯的身邊坐了下來,豎起大拇指向她祝賀羅本昨天在演唱會上的震撼表現,韋蔓雯依舊只是很淡然的一笑,然後分別給樂瑤和曹今非二人倒了一杯熱茶,絲毫不關心羅本在這場演唱會上給衆人帶來了什麼樣的視聽享受,
倒好了茶水之後,韋蔓雯與我坐在了一起,很貼心的將與樂瑤同坐的機會讓給了曹今非,於是四人開始閒聊了起來,聊着、聊着樂瑤終於切入了正題對我說道:“這次今非來蘇州就是想和你聊聊微電影的事情,他答應與我一起參演微電影了......對了,按照劇本的設定,我們是飾演一對在文藝之路上相識、相愛到最後結婚的男女,是嗎,”
我點了點頭,表示肯定,
曹今非接過話說道:“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以這樣的方式出現在公衆視線中,這讓我覺得,很多事情真的是天註定的,在這之前我還思考過用什麼樣的方式讓我和未婚妻可以互相加深瞭解,又能很浪漫,很有意義......如今看來,這個微電影簡直是爲我們量身定做的,真是出現的恰到好處,我和樂瑤的看法一樣,這部微電影將是我們收到的最好的結婚禮物,”
我在沉默後笑了笑說道:“看二位這意思,我不僅不要付給你們片酬,你們反而要給我們公司製作的費用呢,”
曹今非一點也不似開玩笑的回道:“製作費用完全沒有問題的......”
樂瑤打斷道:“昭陽,你少來,還製作費用呢,虧你好意思說的出來,我和今非的加入,會給你們公司帶來多少隱性的收入,沒人比你這個奸商更清楚了吧,”
“你看看,明明是一件很有意義的事情,到你嘴裡就和那什麼收入掛上鉤了,能不能別這麼市儈,”
樂瑤寸步不讓的罵道:“你滾吧,是誰先市儈和我們要製作費用的,”
“我發誓要製作費用只是一個玩笑......”
樂瑤又瞪了我一眼說道:“我們家今非人實在,警告你收起自己那副奸商的嘴臉,少打我們的壞主意,”
我被她說得有些尷尬,端起茶水喝了一口掩飾自己的不自在,然後往還在下着雨的窗外看了看,說道:“羅本怎麼還沒到,韋老師你打個電話問問他到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