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在剛剛與男人接觸的時候,總能表現出讓男人心動的神色,隨着時間的流逝,這樣的感覺會一點點的消失,最終會迴歸本性。
這就是冷璐月話裡的重點,周欣太精明,要說她沒有別的想法,打死冷璐月她也不會相信那樣的話。
“我挺喜歡周欣的,我相信她不會玩弄我的感情。”冷亦陽還是相信自己的女人。
冷璐月從弟弟的眼神裡看出一點寂寥,就像弟弟瞭解她一樣,她也瞭解弟弟的心情,那雙寂寞的眼睛裡,折射出來的可不是愛情的火焰,而是一種從未有過的消極情緒。
“只要你開心就好。”冷璐月話裡有話,稍微頓了頓:“小陽,我來南陵十天了,也知道一些情況,周欣似乎和葉天之間……”
這可是冷亦陽的痛處,他不希望別人在他面前同時提起周欣和葉天的名字,那是一種莫大的侮辱,他的身子都在發抖,像得了癲癇的病人,麪皮青紫,脖子裡青筋條條爆起:“不要說了。”
越是這樣,就越是證明冷璐月說對了,她用可憐的眼神看着在汝城呼風喚雨的弟弟,如今在南陵卻變成了這個樣子,身爲一個姐姐,看到自己的弟弟遭受這樣的待遇,心裡更難受。
“小陽,你放心,我這次來南陵,就是來幫你對付葉天的。”冷璐月覺得時機差不多了,她一個人的力量有限,必須讓弟弟也來幫助她,這樣事情成功的機率就會大很多。
冷亦陽很傷心,同樣也很憤怒,周欣跟了他這麼長的時間,他也只是得到了周欣的身體,對於周欣的心,他卻從來沒有真正擁有過,那怕是一刻也不曾擁有過。
一個男人,面對自己的女人,這是一種完全徹底的失敗,改變不了什麼,只能讓他垂頭喪氣,甚至在冷亦陽與周欣歡愛的時候,心裡那片陰影都揮之不去,這樣情緒影響了他的發揮,讓他總是激情中斷。
現在被自己的姐姐看穿了這一切,冷亦陽還能再說什麼。
憤怒幾乎達到了頂點,而他又不知道如何應對這種事情,一個女孩子的心,怎麼才能讓她真正的屬於自己。
他冷亦陽身爲汝城冷家的大少爺,同時也是冷家的族長,可以說是功成名就,多少男人拼上十輩子也達不到他這樣的地位,也不可能擁有他那樣巨大的財富,然而這一切都不能讓一個女孩子爲他死心塌地。
好像被困在一個無形的牢籠之中,想要脫身無比艱難,他想要的看似觸手可及,可是卻永遠不可能直正擁有。
冷亦陽的感覺和憤怒,也許很多男人都有,守着一個女人,卻明顯知道她的心不在自己身上,痛苦的日子旦復旦,卻沒有個盡頭,折磨着自己,也折磨着別人。
“姐,關於周欣的事情,我不想別人過多議論。”冷亦陽迫使自己冷靜下來,儘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平和:“你剛纔說,你來南陵是爲了幫我對付葉天,難道你不知道我在汝城說過的話嗎?這件事我不許別人插手,我一個承擔就是了,我是冷家的族長,肩上擔負着家族的興衰榮辱,別的事情我可以讓你分擔,但這件事絕對不行。”
葉天是什麼樣的人,他冷亦陽再清楚不過了,看起來葉天陽光四射,其實沒有人比葉天更腹黑了,他殺人都不帶眨眼的。
以前,冷亦陽雖然也接觸過一些殺手,可是那些人個個都活在陰影中。而葉天在殺了人之後,還能招搖過市,沒事人一樣,這難道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如果自己的姐姐攪進這件事情中,那麼後果冷亦陽都不敢去想,假如葉天對他的姐姐做了什麼過份的事情,那麼他有什麼臉面回去面對汝城的冷家人,那會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小陽,我是你姐,而且我是真心實意的要幫你,我想好了辦法。葉天不是很強大嘛,那我們就暫時繞開他,都說一個好漢三個
幫,如果葉天身邊沒有那幾個死心幫他的兄弟,我想他也不會那麼牛氣了吧。”
可以說冷璐月的這個想法相當不錯,不過沒有經過實戰,那就是理論知識,是紙上談兵,只有真正和葉天交過手,才能證明她的想法和計劃能不能行的通。
“我再說一遍,南陵這邊的事情,我不許你插手。如果你想在這邊玩幾天,我可以找人給你做導遊,如果你執意要摻和這件事,那我就以冷家族長的身份告訴你,明天你就給我離開南陵。”
冷亦陽畢竟是一族之長,說話的時候自然有一股威勢,就算面對他的姐姐,他的話裡也透出讓人不容拒絕的權威。
“小陽,你聽我說……”冷璐月有太多的話要說,她來南陵不是過來遊山玩水的。
冷亦陽揮手打斷了姐姐的話:“我意已定,我們冷定不是好戰的家族,但是爲了家族的存亡,我必須不惜一戰,並且不希望別人捲進這場戰鬥。”
“你很傷心,也很無奈。因爲你對葉天無計可施,在葉天的面前,你一次次受挫,就連你的女人心裡想的男人都是葉天……”冷璐月不是在有意戳弟弟的痛處,她只是在說她自己。
冷亦陽的雙眼中佈滿血絲,像一隻掉進陷阱的狼,縱然身有野性,卻只能看着頭頂那一方藍天,等待獵人的到來,那是命中註定的結果,他冷亦陽正是因爲看到結果,纔不想讓自己的親人摻和進來。
“話我不說第二遍了,明天你就給我離開南陵,假如明天起牀後,還讓我看到你,那麼你就再也不是我們冷家的人了。”爲了保護自己的姐姐,冷亦陽不惜動用冷氏一族最嚴厲的古老族規,把姐姐逐出族門。
冷璐月看着自己的弟弟,沒有憤怒,沒有絕望,平靜的讓人心驚,她的聲音一如她的表情波瀾不起:“小陽,你先不要說那些,聽我把話說完,如果你聽完我的話,還執意要趕我回去,我無話可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