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就沒有留下什麼話嗎?”
“沒有。”南宮冰的神情有些憔悴,黛眉緊鎖,依舊一副冷冰冰的樣子。
彷彿跟她多說一句話都顯得讓她着厭生煩。
“昨天才剛剛回來,今天就離開了,是不是也太急了一點?”林子楓也實在想不通這南宮水這是玩什麼花樣,昨天才剛剛回國,這說走就走,甚至連句後話都沒有交代一聲,似乎有些不合常理。
最讓林子楓上心的是,昨晚上南宮水在自己離開的時候跟自己說了一句‘以後她就交給你了’
當時林子楓倒也沒覺得有什麼奇怪,現在想想,總感覺他這話裡面帶着什麼膩味。
“他是昨晚走的,還是今天早上走的。”林子楓問道。
南宮冰沒有說話,通過她那張微紅的眼圈,明顯感覺她剛纔有哭過。
將桌子上那張白紙遞到林子楓面前,南宮冰哽咽了一聲便冰冷的朝着自己的房間走去。
看樣子老佛爺今天的心情不是很好。
直到他將桌子上那張白紙內容看完之後,林子楓也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八成南宮冰這會肯定是跑到房間抹眼淚了。
白紙上面清清楚楚寫着一行告別之類的話,不過想想也是,昨天剛剛回來,今早連個人影都沒有見到,而且還留下了一張白紙條,任誰看了都會忍不住有些懷疑起來。
畢竟南宮冰也是有血有肉的女人,從小失去母親的她一直以來她都是一個很堅強的女人,但再堅強的女人她背後肯定有自己的精神支柱。
南宮冰之所以做出這麼多,不辭在這個青春洋溢的年齡段,本該享受戀愛、自由、遊行、泡吧的她,卻獨自扛起了整個天語集團,可想而知這一年裡她過得是有多麼苦,才二十三歲的她,在商場拼搏了一年就能讓那些久經商界的梟商大亨們都不敢小覷她的存在。
將白紙條扔到垃圾婁之後,現在南宮水離開了,本準備找他繼續將那個故事說完,看來得等到他回來之後了。
想到這,林子楓的劍眉更加皺動的更深了。
看着大帥哥抑着狗腦袋望了望南宮冰上樓的方向,再將目光在林子楓身上掃視了兩下,便繼續爬在沙發裝慫了,一副縱。欲過度的衰神像。
林子楓慢慢走到它的面前,蹲下身體看了看它。
咧嘴笑道:“肉糰子,怎麼?要不要跟着我出去溜溜?”
這隻哈巴狗林子楓至今都沒有弄清楚它的來歷,這些日子以來柳糖糖一直將它交給了南宮冰養着,現在這隻哈巴狗貌似已經習慣了這種安逸的生活,前幾天柳糖糖準備帶它離開,卻不想這隻哈巴狗居然還賴着不起來,不管用什麼方法,他貨就保持着躺在地上,用一種可憐兮兮的目光緊盯着南宮冰,試圖讓老佛爺將他給留下來,上百斤的狗軀胖乎乎的就跟一坨屎似的,任憑柳糖糖如何暴力它,它就保持着躺在地上,楚楚可憐的看着自己的小主人在它身上玩虐着,也不吭聲,也不反抗,忠心程度就連林子楓都覺得有些驚奇。
他可是非常清楚這隻賴皮狗的恐怖,上一次在酒店南宮冰被擒時,就是這隻看似慫巴拉嘰的賴皮狗救的她。
可林子楓實在有些摸不着頭腦的是,這隻賴皮狗既然這麼厲害,那爲什麼當初柳糖糖的父母只花九百萬就買了下來呢?
最重要的是,這隻哈巴狗這段日子也不出去,天天就躺在家裡,就跟守家奴似的,整個吃了睡,睡了吃,一副沒心沒肺的狗生態度,難道它就只是想過這種平凡的生活?那它以前究竟是出自哪裡呢?
大帥哥只是淡淡的擡起腦袋,用那充滿鄙夷之色的狗眼睛稍微掃了他一眼,連忙四肢站起搖頭晃腦的往廚房方向走去,壓根就不想理他。
“嘿!”林子楓無語了。
居然被它給無視了——
這他孃的還是狗嗎?
……
直到下午,南宮冰似乎情緒一直都沒有好轉起來,南宮水說走就走,甚至連個當面告別都沒有,加上昨天晚上跟她說的那席話,讓南宮冰心絞痛萬分,還以爲她的父親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症之類的,結果打電話過去一問,老玻璃居然嘿嘿直笑道:我這不也是爲你們倆創造機會嗎?我一個糟老頭子天天看着你們倆秀恩愛的,我這老臉往哪擱?
這不明不白的理由氣得南宮冰差點沒將電話給摔了。
感情老爺子這到底玩得是哪一齣啊?
下午南宮冰給公司打了一個電話,說這幾天身體不舒服,一切事務都交給張兮兮處理。
本以爲藉此機會,林子楓也想走走後門休息幾天,誰知南宮冰死活不給他請假,非得讓他回去幫助張兮兮。
當初讓林子楓進財務部這一切都是南宮冰刻意謀劃的,爲的就是公司某些人藉着張兮兮人微言輕擾亂財務,所以讓這貨進財務部完全都是南宮冰一手策劃的。
也就是說,林子楓進財務部就是南宮冰安插的一枚棋子。
畢竟天語集團董事會成員關係複雜,有的時候爲了避免跟這些人發生衝突,所以南宮冰就想借着林子楓這道安插的棋子去擺佈一下,反正這廝不管闖下了什麼禍,都由南宮冰去扛着,董事會那些人也不可能會爲了他一個小卒子犯什麼深仇大恨之類的。
下午簡單在外面吃過午餐後,林子楓先是在財務部閒晃了兩下。
打了兩個多小時的遊戲,着實讓他感覺這比打架還要累得慌。
結果剛閒逛到保安科後,卻發現今天保安科兄弟們特別高興,老老少少幾十人都包圍着保安科有說有笑,熱鬧非凡,甚至大家時不時拍手鼓掌。
一行人樂不思蜀的樣子。
剛從電梯下來的林子楓走到白玉徹成的花壇邊就看見他們大喊大叫着。
結果一名保安科兄弟眼尖,一眼就看見林子楓的到來。
便瞪着大眼吼道:“林大哥來了!兄弟們林大哥來了!”
嘩啦——
果然,那名保安兄弟剛剛喊完,一羣老少兄弟嘩啦就將腦袋齊唰唰的瞟了過來。
一個個紅着眼睛,目光閃閃發亮,就跟剛剛從大牢裡放出來的牢犯看到花姑娘似的,紅着眼睛死死的看着他。
“……”
頓時林子楓額頭上一陣黑線,差點沒被他們給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