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除了我們兩個人,還有其他人嗎?”楚天天反問道。
“哦,原來你說你自己是膽小鬼啊。”衛銘笑道。
“你……我說的膽小鬼是你耶!”楚天天氣呼呼的說道,“停個車就能把你嚇成那樣,你不是膽小鬼是什麼?”
“我那叫本能反應。”衛銘反駁着說道。
“切,膽小就是膽小,別給自己找藉口了。”楚天天撇了撇嘴。
“要不你再來一次試試,看我眨不眨一下眼皮。”
“行啊,你等着!”
楚天天轉身打開車門,彎腰鑽了進去,啓動車子之後,她先把車向後倒了二三十米,然後猛地一踩油門,法拉利跑車頓時如離弦之箭衝向衛銘。
衛銘站在路中間,目光平靜,面色如常,看着跑車向自己飛快駛來,他不閃也不避,眼睛眨也不眨一下。
嗤——
跑車豁然在衛銘面前停了下來,離衛銘不到半米,若非楚天天開車技術好,掐準了停車時機,恐怕衛銘已經被撞飛了。
推開車門,楚天天瞧着一動不動,面帶微笑站在跑車前的衛銘,大聲嚷道:“你幹嘛不躲開?不怕死呀?”
“你又不敢撞我,有什麼可怕的?”衛銘說話的聲音風輕雲淡,“現在你還說我是膽小鬼嗎?”
“哼,算你有膽量!”楚天天嬌哼一聲,說道。
“這下你不否認你是膽小鬼了吧。”衛銘笑眯眯地看着楚天天。
“你纔是膽小鬼,我什麼時候說我是膽小鬼了?”楚天天忿忿道。
“剛纔你不是說有膽小鬼麼,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我已經證明我不是膽小鬼了,那麼那個膽小鬼不就是你嘍。”衛銘振振有詞的說道。
“你……”楚天天氣得嬌軀直顫,這個狡猾的傢伙,居然拿她的話來罵她,真是太可惡了。
眼睛在衛銘身上掃了一遍,楚天天眼珠一轉,突然指着衛銘的衣服說道:“我說,你要追求冰雪姐,就算沒有豪車,好歹搞一身好行頭吧,瞧你打扮得跟
個乞丐一樣,誰家姑娘看得上你呀?你以爲吊絲逆襲白富美的好事會落到你身上嗎?有白日做夢的時間,還不如去工地多搬幾塊磚實在。”
聽着楚天天的鄙夷話語,衛銘眼睛一眯,不鹹不淡的說道:“你早上刷沒刷牙?”
“當然刷了,我每天要刷三次牙呢。”楚天天順口回道。
“刷了嘴巴還那麼臭,大老遠都能聞到你的口臭氣。”衛銘擡手在鼻子前扇了扇,擺出一副忍受不了臭味的表情。
“你敢罵我?”楚天天怒了,她指着衛銘鼻子怒罵道:“你這打扮得跟乞丐一樣的窮吊絲,你有什麼資格罵我,你知道本小姐是誰嗎?信不信我分分鐘叫人送你進醫院!”
向來都是她楚大小姐罵別人的份,哪有別人罵她楚大小姐的份?她罵別人那是理所當然,別人罵她那就得承受罵她的後果。
“不信,有本事你叫人送我去醫院啊。”衛銘冷笑着說道,如果不是沒有打女人的習慣,他早就一巴掌扇過去了,桃源村有哪個同輩人敢指着鼻子罵他?
“行,有本事你報出姓名,看我怎麼收拾你。”楚天天目泛寒芒。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衛銘是也。”衛銘自我介紹道。
“今天本小姐有事要辦,暫時先放過你,等有時間再收拾你。”楚天天冷哼一聲,便朝走冰藍公寓大門行去。
“真正有能耐有本事的人,都不會記隔夜仇,他們當天就把仇給報了,比如說我,誰要是敢惹我,我一般三分鐘之內就會給對方教訓,只有那些沒能耐的人,纔會放空炮說大話,表面上看起來很厲害,實際不過是紙老虎罷了。”衛銘諷刺的說道,他對這種依靠背景爲所欲爲的女人沒有好感,哪怕對方脫光光站在他面前,他也提不起丁點興趣——最多看幾眼而已。
聽到這話,楚天天腦子都快氣糊塗了,她霍然轉身走向法拉利跑車,今天她要給這混蛋一個深刻的教訓。
“小妞,勸你做人收斂點比較好,別太飛揚跋扈了,說不定你上一刻幹了壞事,下一刻就遭到了報應。”衛銘貌似好心的提醒道,“
夜路走多了,小心撞上鬼。”
“哎呦!”
衛銘話才說完,楚天天便驚呼一聲,身子一歪向地面倒去,此時她剛走到跑車前,還沒來得及打開車門,就直接摔倒在了地上,腦袋還跟堅硬的車殼來了一次親密接觸,疼得她齜牙咧嘴淚光閃閃。
“不是吧,這麼快就被鬼給撞上啦!”衛銘故作出吃驚的樣子,然後拍拍胸膛,一臉慶幸的說道:“還好我一身正氣,萬邪不侵,從不隨便打人罵人,不然也得引鬼上身。”
“你也就有點欺負女孩子的本事。”一道冰冷的聲音從旁邊響起,莫冰雪邁出盈盈的步子走了過來。
“殭屍臉,話可不要亂說,我什麼欺負她了?你看到我欺負她了嗎?”衛銘一臉無辜。
“你沒欺負她,她是怎麼摔倒的?”莫冰雪聲如寒冰。
“那是她幹壞事幹多了,被惡鬼纏身了,跟我有什麼關係?”衛銘懶洋洋的說道。
“跟你有沒有關係,你自己心裡清楚。”莫冰雪瞥了衛銘一眼,走到楚天天身前,把她扶了起來,“你沒事吧天天?”
“冰雪姐,好疼!”楚天天疼得眼淚都快流了出來,看來這一跤她摔得確實不輕。
一手輕輕揉着後腦勺被撞的位置,一手指向衛銘,楚天天氣急敗壞的叫道:“臭王八,你敢暗算我!”
“哎哎哎,我什麼時候暗算你了?我碰過你嗎?”衛銘反問一句,又沒好氣的說道:“自己走路不穩,還怪到別人頭上來了,就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女人。”
“你……”楚天天一時語塞,仔細想想,衛銘好像確實沒碰過她,可她是怎麼摔倒的呢?路面這麼平,她穿得又是運動鞋,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摔倒,回想着摔倒前的情景,她愈加覺得事情詭異,她剛纔只覺膝蓋一軟,大腿好像突然間失去知覺,然後就摔了一跤,摔完之後大腿立刻便恢復了知覺,好像從沒出過問題一樣,這又是怎麼一回事?難道真如衛銘所說,她撞上鬼了?
不可能,世上哪有什麼妖魔鬼怪,一定是這傢伙做了手腳,才害我摔跤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