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一言難盡啊。”
李棟嘆了口氣，述說了下自己無奈走上買房之路，爲了韓莊的手提籃的能又更好的出路，這不自己大義凜然傾盡所有買下了一套四合院就是爲了能更好和喬治，瑪麗交流。
李棟越說越覺着本來就是如此，果然自己還是太高尚了。
太偉大了，這是什麼精神，奉獻精神啊，郭秀嬌和劉青青聽的那是感動就差抹淚了，邊上黃勝男突然覺着麪包不香了，爲什麼有點噁心啊。
“咳咳。”黃勝男覺得該提醒一下李棟別過分，麪包都不香了！
“你看，我說這些幹什麼啊，吃菜吃菜。”
李棟心說，說的自己都感動了，真是的太真實了。“回頭要不要找國富叔報銷啊，算了，算了，自己不是那樣的人，默默奉獻吧。”
“來，這道羊肉燜的不錯，多吃點。”
“要不來點酒，咱們祝賀一下李棟同志，出版小說，購買新房。”
喝酒是不可能喝酒，要不一會怎麼幹活啊，李棟堅決不同意女孩子喝酒的，除非和自己喝。
“我晚上還有課。”劉青青不好意思說道。
“不喝酒，咱們喝湯，這裡湯味道不錯。”
一頓飯花了李棟二十多塊，好傢伙，差點花了一塊電子錶的錢，郭秀嬌想要請客，李棟攔着，自己一大男人怎麼讓女孩子請客的。
“別，回頭去蕪城你再請。”
“那可說定了。”
來到李棟的四合院，地方還挺大，別的不多，椅子板凳一屋子。“傢俱好多啊。”
“唉。”
李棟說了一下情況，存儲四舊物品的啊，除非傢俱就是一些舊書，李棟翻看一下，還有些一些清朝舊本，李棟順手整理一下，這東西自己不知道價格。
正好打算去拜訪啓功先生，送點舊書吧，文化人送書講究，李棟覺着自己送書了，老爺子咋的也要送幾副字吧，要不就太不講究了。
“大家隨便坐啊。”
“好多灰塵啊。”
“不好意思，沒打掃呢，你們坐會，休息一下，我打掃打掃。”
李棟準備了不少掃帚，簸箕，那啥，幾個女孩子一看不能讓李棟一個動手吧，李棟一看這下倒好了，拿來灑水壺，先灑水，打掃一下午總算乾淨了。
“這太不好意思，麻煩你們也跟着忙活一下午。”
“沒關係。”
晚上本來李棟要請客，不過郭秀嬌說帶李棟他們去吃北京著名小吃，這個李棟來了興趣，這幾天晚上李棟倒是逛了逛，基本沒有夜生活，偌大北京城沒幾家二十四營業的地方。
小吃，還真給郭秀嬌找到地方，只不過這年月一些小攤子很少見，很多還都是國營店鋪。李棟估摸要過幾年這邊就熱鬧了，小吃味道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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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劉青青要上課，沒太逛多久，混一個肚飽就好了。
回到招待所，李棟心說要不要搗鼓牀鋪回四合院住一晚吧。“算了。”
一早起來李棟趕着去四合院一趟拿了幾本舊書揣着來到啓功老先生家裡。
“又是你啊。”
“來給啓功先生送幾本書。”
幾本舊書還真讓這位先生感興趣了，李棟總算進門了，親戚不多走動感情可就生疏了，爲了這門親戚，李棟可是費了不少心思啊。
“小同志，你找我有事？”
啓功態度還挺和藹，李棟見着這位老先生挺高興。“是想感謝一下你。”李棟把自己介紹一番，啓功想起來自己是給人民文學寫過幾篇，真沒想到。
聊了幾句得知李棟是出版小說來北京的，這不專程拜訪自己，來了幾次。“真是對不起你啊，小同志，我這人見不得外客，倒是讓你白跑了幾趟。”
“沒關係，年輕人多跑跑挺好。”
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李棟見這位老先生就沒有送點啥意思，那就自己要唄。
“這次過來想討你幫着寫個序。”
“我的文章見不得人，見不得人。”
得，真是一點不上路，老同志你這樣，這門親戚可就不好走了。
“我寫首詩吧。”
“太好了，先生，不知道能不能提個小要求。”李楓把自己也是一位詩人，那啥，自己的詩能不能老先生幫着寫寫，咱面朝大海春暖花開一下。
“還是一位詩人啊。”
啓功挺意外，人民文學能刊登小說，水準肯定是有的，再說上次十大散文獲獎，這水平可不低，沒想到李棟還是一位詩人，只是現代詩。
不過李棟詩稿遞給啓功先生點評，啓功還是挺意外，這兩首現代詩寫的還是很不錯，尤其是一代人，更是意境深遠啊，小小年輕難得難得。
啓功索性兩首詩都寫了上去，那傢伙李棟心說，這下好了，不過當啓功說要寫上李棟名字。那可不行，李棟好不容易謙虛得令啓功先生放棄寫上自己大名了。
沒辦法，可惜沒筆名啊，要不然，算了算了，不搞那些事了。見着老先生還有事情要做，李棟還是挺善解人意的，親戚嘛，不能一次就走完啊，下次出版小說再來。
“先生，你這裡挺亂，我幫你收拾收拾。”
雖說要離開了，可李棟這人就是心地善良，這書房亂糟糟的，你看看，這些字稿子啥的，太亂了，還有畫，真是啊，年紀大了精力不濟難免的。
年輕人就該多幫忙老人，李棟十分迅速的把書房一些廢稿子，字畫之類整理整理，一些不要的東西順便幫着老先生帶出去扔了。
沒辦法，心腸就是這麼好啊，李棟收拾妥當告辭了。
“下次這孩子別放進來了。”
李棟不知道，他已經上了啓功黑名單，屁顛屁顛回到小院，好傢伙除卻自己那副字，還有三幅字，兩幅畫，加上各種廢字。“啥時候再去幫着先生收拾收拾書房啊。”
真是，這人不運動一下難受，李棟把字畫整理一下，回頭帶回去，這東西裝箱子裡就行，啓功老爺子會不會感動啊，認下自己這個忘年交。
八成會，自己都感動了，李棟心說。
中午黃勝男找着自己，劉思君已經準備好了合同，這一次還挺正規，瑪麗和喬治也到了，劉博儒和黃勝男的年輕外婆周麗女士也來了。
簽訂一份三方合同，李棟只要提供貨物就行了，當然不外貿公司不是白乾的，整個費用算下來，三美元一個籃子最終到李棟手裡二美元四十美分。
這是所需要費用，李棟只要把籃子運送到碼頭交給池城這邊分公司其他事情全然不用李棟操心了，還行百分二十，李棟心說幸好自己開價高。
手提籃大概賣出三倍價格，還算不錯。
瑪麗和喬治這邊交了三百美元訂金，事情談妥當了，現在有合同了，不過這合同法律效應如何，還真不好說。見着錢就是好事，李棟跟着混了一頓午飯。
新僑餐廳，李棟心裡嘀咕，開業啊，是早了還是晚了，算了，吃啊，東西還行。
“打算留下了？”
吃完飯，李棟和黃勝男出去散步，那啥，兩人關係這次親密許多，只是沒太挑開那一層窗戶紙。
“我媽想要我留下來。”
黃勝男嘆了口氣，其實她真不太想要留在北京，總覺着這裡不適合自己。“我還沒考慮好。”
“相信自己的選擇。”
李棟笑說道。“無論什麼選擇，我都支持你。”
“謝謝。”
“鑰匙給你一把。”
李棟四合院鑰匙遞了一把給黃勝男。“我過兩天準備回池城了，稿子已經校對好了，我要等着第一版出版就回池城。”
“我去送送你。”
黃勝男這邊還不太確定。
紅高粱出版的還是挺順利，人民文學三月刊，刊登這篇十多萬字小說，李棟拿到十本樣刊，發行還有等幾天，只可惜李棟沒時間在這邊等着了。
唉，小娟媽媽，還得去見見，真能耐了，託關係跑回北京了，小娟媽媽姓張，名紅霞。
現在在一家友誼商店工作，李棟索性和黃勝男一起過來的。“正好買一些東西帶回去。”友誼商店，裡邊東西都是緊俏貨，李棟借了一些外匯券還沒用完。
只是進去逛了一圈，沒啥好東西，李棟一眼掃過去，還不如自己在後世逛逛淘寶店，拼多多，花生醬，巧克力，這玩意算個啥。
電視機，別鬧了，自己錄像機都有，攝影機自己帶來了，別說這些相機啥的，算個啥。
“沒啥好東西啊。”
真是不是我不買，是你們店裡沒啥好貨。
“紅霞姐。”
“勝男你回來了。”
還挺豐滿，身材不錯，個頭挺高挑，小娟她媽長的還行啊，李棟心說。
黃勝男和張紅霞一說李棟和小娟關係，張紅霞有些發愣。“小娟還好嘛？”
“挺好的。”
李棟笑說道，其實心裡理解張紅霞，想想一北京姑娘能嫁給一山區老農民，要不是那幾年鬧騰，這種巨大的階級障礙可不是好打破的，幾乎沒有可能。
再說見着張紅霞能找到友誼商店工作，這家庭背景能差，唉，小娟爸爸該學學其他人，讓張紅霞家裡給安排一城裡工作，搞個房子，多好啊。
離婚嘛，有個工作房子還怕找不到媳婦啊，那些有權有勢當年不都是這麼幹的。
“你等下。”
李棟把小娟情況說了一下就打算走了，友誼商店沒啥好東西。
張紅霞包了巧克力，還有一些肉罐子之類。
“不用，不用，這些家裡多的沒地方放了。”
李棟張口一句話可把張紅霞給搞愣住了。“巧克力池城有嗎？”
“池城倒是不常見。”
“主要我家裡多，沒辦法，讀者送的，家裡吃的，喝點，你就別擔心了。”
張紅霞突然有點擔心小娟，拉着黃勝男打聽李棟的事。
“真的，紅霞姐。”
作家，吃穿不愁，還在北京買了房子，這個有點不真實啊，小娟找了一個什麼樣的新爸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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