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師兄涼在一邊這麼久,確實做的不好。
秦明月連忙招呼師兄,進屋坐下。
又讓姐姐沏茶,把大師兄奉爲座上賓。
這麼做是理所當然的。
饒嘉不論是師兄的身份,還是他的歲數,都值得年輕人來尊敬。
覃向陽看着饒嘉鬚髮皆白,氣度不俗,也跟着饒嘉憨笑着。
饒嘉則在苦笑,嘆了口氣:“老夫苦修數萬年,今天剛出來,就陪你應付這些,唉唉唉!”
饒嘉連連嘆氣。
覃向陽卻是愣住。
數萬年?這老頭該不會是瘋子吧。
饒嘉已經成了世外高人,自然不在乎這些世俗眼光。
秦明月可就不同了,連忙對着覃向陽嘿嘿笑了笑說:“這是我大師兄,從很遠的地方接來的。我大師兄他……”
說着,秦明月瞧瞧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覃向陽立刻會意,哦……腦子不好使……
倆人這小動作自然看在饒嘉眼裡,饒嘉氣的鬍子都在抖,卻也無可奈何。
秦明明這邊已經端上茶來,家中來了客人,她這個一家之主當然是趕緊做飯招待。
白素雅也很有眼色,隨秦明月一起跟着洗菜摘菜去了。
秦家房子小,沒有客廳,談話的地方就在小院子裡。
現在是初冬,陽光很足,坐在院子裡也不怕冷。
饒嘉自然是沒什麼好說的,他是世俗之外的人,實在和一個村長沒什麼好談的。
談計劃生育嗎,一家只生兩個好?
他這樣的牛人要是說這些,可就太沒面子了。
這樣一來,也只有秦明月和覃主任說話,饒嘉一個人喝悶茶。
剛兩杯下肚,饒嘉就坐不住了,站起來對着秦明月說:“張崑崙在哪?”
秦明月苦笑:“大師兄,你安心歇着,咱們吃過飯再回去,直升機還要去市裡加油呢。”
“哼,我這次出來就是爲了想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你告訴我,在哪個方向,我自己去找。”
秦明月苦笑,隨意地指了東南方:“江城,離這差不多有一千里路。”
“好。”
道了一聲好,饒嘉的身形頓時消失不見了。
靠!
這個師兄性子這麼急呀。
覃主任愣在那,眼睛瞪得老大。
秦明月連忙解釋:“覃叔,我師兄他腦子……”
說着,秦明月又指了指自己腦袋。
覃向陽恍然大悟,對呀,那人腦子不好使,做出什麼奇怪的事也就不奇怪了。
不對!
覃向陽反應過來。
腦子不好使,和突然“嗖”的不見,有毛關係啊?
他再次怔怔地看着秦明月。
秦明月苦笑,這讓自己怎麼解釋。
秦明月連忙說:“覃叔,剛纔咱不是說蓋小學嗎,我拿一百萬出來,給咱們村蓋個小學,你看怎麼樣?”
“啥,一百萬!中中中!我這把老骨頭,下半輩子……”
覃向陽說着,熱淚盈眶起來。
秦明月拿一百萬,把大師兄突然消失的問題,給搪塞了過去。
心疼,肉也在疼。
快到吃晚飯時,秦家的大門被人推開。
秦明月朝外面看去,只見四五個人走了進來。
其中一個正是他三舅,魏國才。
只是此刻魏國才很是狼狽,鼻青臉腫,分明是被人打過一頓。
來的人除了魏國才外,還有四個,那幾個人推搡着魏國才,將魏國才推進了院子裡。
秦明月見狀,和覃向陽一起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覃向陽皺起眉頭,喝道:“你們是什麼人!”
爲首一個四十多歲的光頭三角眼,瞪了覃向陽一眼:“老東西,滾一邊兒去!”
“你們要幹什麼,我是這個村的村主任!”覃向陽喝道。
“村主任?呵呵,很了不起嘛!我們聽說這家挺有錢的,對了,誰是秦明月?”光頭朝這邊看來。
秦明月不動聲色:“有事?”
“你就是秦明月啊,你三舅欠我們錢,他還不起,聽說你有錢?”
秦明月一愣,看向魏國才。
他已經把錢給魏國才了,怎麼還還不起?
魏國才哭訴道:“外甥,他們不講理啊。本來說好只要加一倍的,看着我有錢了,就讓我加十倍,我哪有那麼多啊!”
秦明月冷冷地看着那個光頭。
光頭冷哼一聲:“欠債還錢,天經地義。當初我借你一千塊,說好,還的時候是一萬,你他媽拿兩千塊糊弄我,找死啊!”
魏國才哭的更厲害了。
“誰說十倍了,說好是幫你介紹我外甥女,你給我這一千塊,也沒說退錢啊!”
魏國才辯解。
光頭冷冷道:“你他媽話還挺多的啊,你外甥女兒那,給我介紹到了嗎?操!要不給錢,要不給人!”
光頭的囂張已經徹底激怒了秦明月。
秦明月淡淡地說:“你就是那個叫吳傳宏的吧。”
“呦,小子知道你大爺我呀。跪下來給大爺磕仨頭,把你三舅那錢還上,這事就算過去了。不然……”
“不然怎樣?”秦明月冷冷地問。
光頭吳傳宏打量着房子,囂張道:“不然天災人禍的,我可保不準你們家出點啥事!”
秦明月沒有再看吳傳宏,卻是看了眼魏國才:“三舅,這就是你要介紹給姐姐的人?我的好三舅,下午的時候我還挺同情你的,現在……哼哼!”
秦明月此刻已經怒不可遏。
無論是他三舅想搞什麼名堂,是賺錢還是幹什麼,秦明月都不太在乎。
可爲了賺錢,要把姐姐嫁給這樣的人渣,秦明月已經怒不可遏!
秦明月衝着一個方向,擺了擺手,然後對着覃向陽說:“覃叔,坐吧,咱們繼續聊。”
“可這……”
覃向陽看着這夥一臉匪氣的流氓,與那個慫包魏國才,正想說這麼亂怎麼聊呀。
他卻突然看到,那個叫吳傳宏的光頭,不知道爲什麼突然身子倒飛了出去,倒在地上,咿呀咿呀地慘叫着。
吳傳宏的幾個跟班,也都不知爲何,倒了下去,在地上滿地打滾,像是正捱揍一樣。
覃向陽瞪大眼睛,看着這邊,又看了看秦明月。
卻見秦明月微笑着端起茶杯,衝他敬了一下:“覃叔喝茶。”
“呃……喝、喝茶……”
覃向陽哆哆嗦嗦,也跟着喝起茶來。
魏國纔是嚇壞了。
那幾個人怎麼突然就倒了,而且鼻青臉腫起來?
他也跌坐在地上,渾身顫抖着。
秦明月就好像沒看到那些一樣,繼續和覃向陽談起了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