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氣盤旋着,化作一個人影,正是上次那個七竅流血的男鬼。
只不過這次男鬼沒有七竅流血,面貌也不再那麼扭曲,看上去還有那麼點清秀。
四周幸好沒人,沒人注意到這邊的異狀。
既然汪同學這麼隨意就把男鬼給放了,他一定就有把握控制住局面。
不過秦明月還是緊張地四處望望,確定沒人後纔看向男鬼,說道:“我們已經把你的屍體掩埋了,並撕下了那張符,你現在能說話了吧?”
見的鬼多了,秦明月也不像從前那麼驚慌,所以問起話來,從容不迫。
男鬼張了張嘴,發出一陣沙啞的聲音。
“我……我……”
似乎重新開口說話,讓他還有些不適。
“殺……殺我的人叫許力多,我死的好冤啊……”
男鬼發出一陣幽怨的聲音,聲音淒涼冰冷,讓人聽了不由得汗毛髮炸。
可這話聽在秦明月耳朵裡,像炸雷一樣,耳朵裡頓時轟了一聲。
不是因爲別的,正是因爲男鬼說出的那個名字。
許力多!
這許力多不是別人,正是現如今,師大的教導主任。
許力多爲人古板,在整個師大也是出了名的。
而在他身上,也有不少負面消息。
曾經有女生在校園內網上揭發,說許力多利用職務便利,要挾該女生陪睡,並爆料許力多曾經欺負過不少女生。
最後這件事卻是被壓了下去,不了了之。
汪同學是新轉學來的,因此對許力多知道的也不多,而秦明月嘆了口氣:“唉,有麻煩了。”
隨後,二人聽男鬼講述起了當年被殺的隱秘。
那是八年前的事了。
男鬼叫杜濤,而許力多呢,當年正是杜濤的同寢室室友。
杜濤是農村來的,家境貧寒。不過杜濤的學習很好,在全年級都拔得頭籌,因此也頗有女人緣。
一個叫李雪的女生喜歡上了杜濤,而許力多卻很喜歡那個李雪。
因此,杜濤和許力多二人,結下了樑子。
在一次意外中,許力多殺了杜濤,屍體無法運出學校,又怕其他室友知道,就藏屍在了寢室之中。
許力多的老爹,是江城市也是個大官。在許力多老爹的職務便利下,藉着寢室改造的時機,屍體就藏進了衛生間的牆壁之中。
本來也有機會扔掉屍體的,不過因爲杜濤死的很冤,化成了冤鬼,找許力多報仇。
而許家人,請來了捉鬼的法師,鎮住了杜濤的鬼魂。
也是在那個法師的要求下,才藏屍於牆壁之中。
聽完杜濤的敘述,秦明月和汪同學都皺起了眉。
因爲二人都明白,這其中肯定不是這麼簡單。
爭風吃醋因此殺人……還算能說得通。
可藏屍寢室……這一點就沒那麼簡單了!
若說一開始,怕被人發現,才藏屍寢室的,這還情有可原。可後來爲了藏屍,要在衛生間中砌一堵牆,這樣興師動衆,就是爲了藏屍嗎?
哪有把屍體扔出去,挖個坑埋了簡單。
不過秦明月知道,杜濤不會騙人,他被人害死,報仇還來不及呢。
那麼這件事的真相,肯定就不是杜濤所知道的那麼簡單了。
當年許力多殺他,又找法師來鎮魂,還特意把他的鬼魂封鎖在那間寢室中……
似乎整件事,只是爲了把他的鬼魂封鎖在那。
若不是屍體上的符紙被老鼠咬掉一角,恐怕寢室藏屍的事,說不定還要什麼時候才能浮出水面。
汪同學又收了杜濤的鬼,秦明月問:“現在能超度他嗎?”
汪同學搖頭:“他的仇沒報,以我的能力還沒辦法把他送走。”
“那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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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同學一改娘娘腔的本色,嘆口氣說:“既然這件事讓我們遇上,就是我們的機緣,既然他是被人所害,我們就有義務幫他申冤報仇。”
“可是許力多……他是教導主任,而許家在江城市,家大業大,想要替杜濤申冤,還真不容易!”
汪同學笑笑:“現如今我們知道事情的真相,想要申冤,只缺少證據。已經過去八年,早已物是人非,所以這件事急不得,慢慢來吧。杜濤已經等了八年,也不在乎多等一段時間了。”
秦明月點點頭,他明白,這件事着急也沒有用的。
第二天,白素雅果然還沒有回來。
她說是去給秦明月找師父,真不知道她這回回來,會找一個什麼樣的師父。
而秦明月又悄悄去看了一次那個銀色盒子,研究了半天,依舊無法打開。
不過秦明月肯定,那是個寶貝。
經過這幾天,秦明月已經背會了全身經絡穴位圖,如果施用陰陽九針的第一針,他也很有把握。
陰陽九針不知道是何人所創,秦明月只學了些皮毛,就深深感覺到陰陽九針的神奇。
陰陽九針在行鍼的時候,只需一針刺穴,就有一定的妙用。
秦明月現在只學會了第一針,因此他只能用那個木盒中,九根銀針裡最短的一根。
以後每多學會一針,就能再配合稍長一點的銀針。
不同的銀針,刺入不同的穴位,往往兩三根銀針搭配,就能救治不少疾病。
白天的時候還在爲着半年網費而揪心,秦明月在學校裡亂轉,心想如果能碰到箇中暑暈倒的同學該多好。那樣自己下針救治,不僅能練練針法,還能賺點錢。
沒想到,想什麼就來什麼。
正當秦明月胡思亂想的時候,就看到前面一個女生,身子一軟,突然倒在了地上。
秦明月正要跑過去,來個英雄救美。
雖然還沒看清那個女生到底美不美,不過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救人能賺錢啊。
可剛往那邊跑一步,秦明月頓時就愣住了。
一旁原本路過的、看書的、聊天的,五六個男生頓時圍了過去。
這尼瑪太狠了吧,這年頭英雄救美,慢一點都趕不上呀。
正當秦明月暗自感慨,卻見那六個男生竟然有條不紊的,前後左右,圍住女生,快速攙扶着,就朝校門口的方向而去。
這怎麼有點像是有組織,有預謀的……綁票?
秦明月搖了搖頭,不會,學校裡怎麼可能發生這種事,一定是想多了。
可見那六個男生突然從路人甲,變得整齊一致,整個過程沒人多說半句話,就這麼夾着女生離開。
秦明月總感覺,不太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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