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秦明月見過的鬼不少,膽子也大了很多。
可給與女屍嘴對嘴,這種事恐怕那些得道高人也都沒幹過吧?
秦明月越發懷疑這是白素雅在坑自己了。
或許有別的辦法,她不告訴自己,偏告訴自己這樣一個方法……
時間緊急,離十二點不到半個小時了。
還是以大局爲重,犧牲小我吧!
秦明月攥着拳頭,下了決心,俯下身,閉上眼睛,就朝屍體嘴上湊去。
瞬間就碰到了那條吐出來舌頭,冰冰涼的。
也就是這麼一碰,把秦明月嚇了一跳。
即便早就做好準備,可他真是實在下不去口啊。
自己的初吻,難道就要給這個女屍嗎?
黃雯莉畢竟是第一校花,雖說死了那條吐出來的舌頭極不雅觀,但她的臉還沒有太多變化。
所以只看臉,不看舌頭,就好多了。
吸吧。
爲了蒼生!
秦明月再次俯下身,決心不管這回碰到什麼,都要吸下去。
結果這一次嘴巴還沒碰到舌頭,門口就傳來一聲嬌喝:“住手!”
秦明月頓時就是一個激靈。
縱然他問心無愧,可這場面,與一個女屍接吻,突然穿來這麼一聲,膽子再大的也會被嚇個半死。
秦明月擡起頭,朝門口看去。
只見一個嬌柔的女警察,站在門口,一隻手已經把槍掏了出來,隨即雙手我槍,對準了秦明月。
秦明月頓時就是我了個槽!心裡立刻反應過來。
壞了!
這是哪裡?
死亡現場啊。
自己在幹嘛?
自己是在吸怨氣,可這跟警察能解釋的通嗎?
在她們看來,這必須是在耍流氓啊,而且還是跟女屍耍流氓!
往深了想,什麼殺人、****……變態狂之類的,就不難想出了。
更何況這個女警察……
秦明月心裡想哭,怎麼又遇到她了?
之前在醫院被女鬼附身的那個,她似乎一直想要找自己麻煩呀。
現在不用找了,麻煩已經來了。
果然如秦明月所料,就在他擡頭的那一刻,那樣子看在薛舞的眼中,真是要多猙獰,就有多猙獰。
什麼變態呀,色魔呀,無恥呀,下流呀……反正只要是不好的詞彙,在薛舞眼中都按在了秦明月身上。
秦明月知道自己要悲催了。
這邊薛舞一揮手,身後就站出四個警察來。
“把這傢伙帶走!”
四個警察進來,不由分說,就給秦明月送上了一副銀手鐲。
面對警察,秦明月不想掙扎。
反正黃雯莉的死和自己無關,只要查清楚自己就沒事了。
反倒是現在如果掙扎,那就等於襲警,暴力抗法什麼的,到時候就是有理也說不清了。
秦明月被兩個警察壓住,卻是嘆了口氣。
早知道剛纔一鼓作氣,把怨氣吸出來好了。
現在再想吸,也沒機會了。
秦明月被兩個警察推着出了黃雯莉的寢室。
走廊裡,看熱鬧的女人已經分開站成了兩排,都在目送着秦明月的離去。
同時,議論聲從這些女生的嘴裡口口相傳。
“聽說秦明月是變態?”
“黃雯莉就是他殺的吧?”
“可不是,不然他怎麼會在那呀?”
“估計是秦明月包養了黃雯莉,這個月秦明月把錢都折騰光了,黃雯莉和他吵了起來,結果他就把黃雯莉給殺了!”
“切……”
這邊,秦明月被帶走後,薛舞已經開始勘察現場。
現場被秦明月破壞,她又先入爲主把秦明月當成了壞人,所以下意識她就把這現場當成了兇案現場。
薛舞一面查看現場,一面等待法醫。
這個時間她已經找到了很多細節。
上吊的繩子、手機上的照片、電腦上的變鬼帖、脖子上的勒痕。
至於指紋什麼的,就要後期才能確定了。
反正秦明月要去親女屍,那是事實,是薛舞親眼所見。
想着,薛舞就越發噁心。
不知不覺,時間已經到了十二點。
除了薛舞外的兩個警察,還需要駐守學校,最近幾天學校連連發生大事。
剛剛也是有女生見到黃雯莉的屍體後,大呼小叫,把他們招來的。
所以這邊只剩下薛舞一人。
十二點一到,薛舞頓時就感覺寢室裡好像冷了許多。
她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
雖然是身爲警察,堅定的無神論者,午夜十分與女屍同處一室,這樣的情況她也是頭一回。
忍不住看了眼地上的屍體,薛舞發現屍體好像發生了一些變化。
眼眶更青了,舌頭更長了,屍體的手指尖好像也長了一些。
這些細節薛舞可是記得很清楚,見到這些變化,她也害怕起來。
心想法醫怎麼還不來呢?
她焦急啊,真想立刻離開這裡。
可她太倔強,也太愛面子了。
這要是出去,肯定會被同事說膽子小。
不怕,都是心裡作怪!
薛舞在心中告訴自己!
而這時,女屍的變化竟然更快了。
那一頭黑髮,竟然也發生了變化。
齊腰的黑髮,似乎黑色漸漸褪去,變得灰濛濛的。
很快,灰色就變成了白色!
一頭潔白的銀絲!
這太詭異了。
就連薛舞都忍不住嚥了下口水。
剛剛這個過程,只有短短的數分鐘而已。
屍體的舌頭已經吐出來一尺多長,手指甲也已經長了一寸多。
就在薛舞要離開寢室的時候,呼的一聲,一陣陰風從窗口吹進來。
薛舞只覺得全身一涼,再看女屍,屍體竟然睜開了眼睛!
那眼睛直勾勾的,鮮紅如血!
“啊——”
薛舞再也忍不住,慘叫一聲,逃出寢室。
空蕩蕩的寢室中,就那麼躺着一具屍體。
沒人看到,發生了這些變化後,屍體竟然從地上慢慢飄起來了。
而且竟然是頭衝下,腳衝上!
一頭齊腰長髮,就這麼懸在下方,詭異的不能再詭異了。
更沒人看到,就在她飄起來的那一刻,身後多了一條白色毛茸茸的尾巴!
女屍頭衝下在寢室裡飄了一圈,就朝着窗口飄了出去,轉眼間就消失在了窗外。
……
沒過多長時間,法醫已經來了,薛舞陪着進來,她剛說完剛纔的異狀。
兩個法醫,一個三十多歲,一個二十多歲。
年紀偏大一些的法醫說,這是正常現象,不用大驚小怪。
顯然他很鄙夷薛舞作爲一個警察,還想着亂七八糟的。
可就在幾人一共返回寢室,薛舞卻驚訝地發現,屍體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