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軍?
秦明月立刻搖頭。
他確實沒聽說過。
“民間傳說,朱元璋能夠從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差點餓死的普通人,成爲開國皇帝,這一切都是因爲他掌握了一支鬼軍!鬼軍從哪來的沒人知道,但只要鬼軍一出,征戰沙場所向無敵!因此才能在短短的若干年內,打下天下。”
秦明月皺眉:“我可是聽說,朱元璋打天下是因爲他有個堪比諸葛孔明的軍師劉伯溫啊!”
“呵呵,你知道劉伯溫是誰嗎?”
“是誰?”
秦明月已經瞪大了眼睛,今晚所聽到能夠震驚的秘聞已經太多太多,估計就算等下小女鬼說她是猴子請來的救兵,秦明月也能相信。
“其實劉伯溫也是道門高手,道術精通,比起如今的道門中人,不知道要高出多少。你手中的這個盒子,應該與他也有關係。”
“那你說這玩意和鬼軍……”
“對,我就是這個意思。”白素雅點頭說,“雖然我不知道這東西的作用,但我感覺,這個盒子和當年朱元璋的鬼軍有所關聯!”
秦明月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當年你是怎麼知道這個盒子的啊?”
“因爲鬼軍呀!”白素雅毫不在乎地說,“那時候朱元璋的鬼軍太強大,我幫助一個人想辦法,結果發現了這個盒子。只是後來鬼軍再也沒有出現過,我也就沒再調查下去了。”
“你幫誰?”秦明月問。
想起這個小女鬼比自己大了一千多歲,這一千多年這個不靠譜的小女鬼說不定怎麼折騰的呢。
“呵呵,你認識。”
“我認識?”
“嗯,韓小暖。”
“啊!”
“她是朱元璋一個對頭的女兒,當年兵荒馬亂,她死後有所不甘,正好遇到了我,就求我幫她爹解決朱元璋的鬼軍。”
韓小暖他爹是誰?
秦明月頓時想起了歷史中朱元璋的那些對頭。
陳友諒……不不,韓小暖姓韓,怎麼會是陳友諒呢……
亂七八糟的想法在腦子中狂閃,白素雅卻在一邊偷笑。
“笑啥?”
“笑你呀,這些都過去幾百年的事了,你還關心。”
“我……”
秦明月也不知道爲什麼,或許是因爲心中的好奇,纔對這些產生興趣。
“你的事以後能多給我講點嗎?就像聽故事似的。”秦明月說。
“好呀,有時間我就給你講,姐姐我那一千多年,可精彩了!”
“有多精彩?”
“秦始皇你見過不?”白素雅說。
秦明月立刻搖頭。
“原始人你見過不?”
秦明月又搖頭。
“恐龍你見過不?”
秦明月繼續搖頭。
“我也都沒見過。”
白素雅嘻嘻一笑,衝秦明月吐了吐舌頭,跑去玩電腦了。
我暈……
還以爲她都見過呢。
看得出是這小女鬼又不想說了,所以才東拉西扯,秦明月也不再多問。
兩個女鬼在玩遊戲,秦明月翻看《符咒篇》。
最近這幾天,他對新學的符咒,隱身符有所進步。
從這個隱身符之後,更高難度的符咒都涉及到一個叫靈力的東西。
關於靈力,曾經白素雅講過,也教過秦明月使用的方法。
只是一直以來,都不得要領,有時候能用出來一點,有時候憋了半天,出來的只是一個屁而已。
到如今,雖然偶爾能畫出隱身符,但絕大多數的時候都是因爲掌握不好靈力,導致失敗。
看來想要再繼續學習更加複雜的符咒,學會掌握靈力是至關重要的一步!
可是沒人能教秦明月,到底怎麼掌握靈力。
白素雅教的也有限,畢竟她還是鬼。
就在這晚秦明月悶頭苦學的時候,在學校的地下,那個幽暗的地下空間中,一個身高僅有一米的侏儒,剛剛又喝了一口黑水潭裡的水。
隨後,他擡頭古怪一笑。
“這麼多年,是時候出去看看了。血月之夜已過,不知道現在的陽間怎麼樣了?”
侏儒的皮膚乾巴巴的,就像一具乾屍,可是她行動起來,身體卻是極爲靈活。
他朝墓室的方向走去,跳回那個小棺材裡。
片刻過後,侏儒再從棺材裡出來時,竟然已經換了一身衣服!
原本他穿着的是一身黑乎乎,髒兮兮的衣服。
而此時卻已經換成了一身的……道服!
侏儒的小手中還握着一把浮沉,哈哈一笑,擡腿一躍,竟然跳起了兩米多高!
這還只是因爲地下空間的高度有限。
就這麼三躍兩躍,侏儒走進旁邊的耳室中,然後通過耳室中的密道,進入古井之下。
古井中,侏儒哈哈大笑,笑聲從井底傳出。
隨即他的身子就是猛地一躍,這一下竟然就跳出了二十多米深的古井!!!
這樣的場面若是讓人看到,足以超出常人的認知。
也就在這一刻,黑水潭中間的那塊平臺上,白髮白鬚的白袍老者猛地睜開眼睛。
“孽障!”
學校的西門外,正在看書的秦明月也眼皮一跳。
似乎感覺到了什麼事……
他擡起頭,微微皺眉,不過隨即又低下頭,繼續看起書來。
就在這樣一個平靜的夜晚,沒人知道,從地下空間出來這麼一個侏儒!
與此同時,漆黑的西山之上,那個破敗的古廟前,竟然站着兩個女人。
“師姐,想不到你竟然下山了。”
“師妹,我這次下山除了師父交代的事之外,還有一件事我必須要做。”
“爲我?”
“嗯。”
女道士點頭。
站在獨孤冰心面前的,正是女道士寒蕭蕭。
當初從秦明月那跑出後,她一路跑上西山,痛哭了一場。
她感覺到自己的孤單,感覺到自己就像大海里的一葉孤舟,無依無靠。
再後來,她就不哭了。
因爲她是寒蕭蕭!
她還沒忘記師父的囑託。
“師妹,你難道就不想找回你的心嗎?”
“呵呵,心已經丟了,還能找的回來嗎?”獨孤冰心像是苦笑,卻還是面無表情。
“能!”女道士斬釘截鐵地說。
“是師父讓你幫我的?”
“不,是我自己想要幫你找心!”
獨孤冰心愣在那。
這一瞬間她好像又被冰住了一樣。
兩個女人就這樣站在山頂,看着夜色茫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