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各安天命

褚夫人見戔戔暈了過去,趕緊上前擔憂地問:“真人,戔戔沒事吧?”

“夫人不必擔心,他只是被我的降魔咒封住,暫時暈過去了,一會就沒事。” 逸仙真人邊回答,邊將戔戔抱進屋裡,放在牀上,自己在牀邊盤腳打坐施法。

戔戔被真人施法後懸空站立,兩人面對面,像是在對話交流。

褚員外等人想湊近看個明白,但“唰”地一下,突然出現一個金光罩將真人和戔戔二人罩了起來,嚇得員外等趕緊退回到門外遠觀。

逸仙真人用“玄天通靈術”追蹤戔戔的前世今生。知道了他是香江鬼王鬼胎“魔怪果”轉世,也看到了他與色空、靈珠兒的恩怨情仇,讀懂了“天意”二字。

哦……原來如此。天意不可違啊!逸仙真人感嘆。

一切都已明白了。但這一切又都是“天機”不可泄露。

逸仙真人收回功法,戔戔平穩躺下,金光罩隨即消失,真人慢慢起身。褚員外拍不及待上前詢問:“真人,戔戔是不是妖魔上身?”

真人笑了笑,回答道:“戔戔,是凡胎肉身,沒有什麼妖魔附體。他只是天生魔性,頑劣無比,難以管束教養。”

“難道就沒有一點辦法去管教他?”夫人聽了真人的話後,着急地問。

“辦法也不是沒有。”真人回答。

“真人,快說來聽聽。”褚員外很想知道下文。

“如果你們放心,貧道就帶他迴天宮山入道修煉,用道法除去他的魔根,再……”沒等真人把話說完,小紅便在一旁插話打斷:“這辦法不好、不好!”

“有何不好?不懂規矩!”員外有些生氣,雖然夫人已將小紅收爲義女,但她畢竟是下人,還輪不上她插話。

小紅知道自己不該插話,是杜管家給了她一個強烈的暗示。因爲他倆心裡都明白,如果逸仙真人將戔戔帶去當道士,那繼承褚家家業的願望就徹底泡湯。杜管家知道老爺對他有成見,不敢多言,只能暗中扯了扯小紅,提醒她趕快提出反對意見。

員外生氣,小紅有些害怕,怯兮兮地解釋道:“老爺,我怕戔戔像靈珠兒一樣。”這個理由一下擊中了員外和夫人的“痛點”。靈珠兒就是被色空和尚帶走,說是“雲遊”,但至今生死未卜。

褚員外點了點頭,算是認可了小紅的擔憂。接着問真人:“那還有別的法子嗎?”

“另外,就是我用寒冰針暫時封住他的魔性,等你們慢慢調教他,逐漸消除他的魔性。”真人說道。

“這辦法可以。夫人你覺得呢?”點頭員外贊成,並徵求夫人意見。

“我看行。”夫人也點頭。

“但這個辦法有些風險,如果戔戔的魔性一旦受到外力影響,擺脫寒冰針控制,就會出現災難。”真人提醒地說。

“怎麼個的災難?”員外問。

再往下說,就是“天機”了,逸仙真人不敢犯戒,只能點到爲止。便說道:“具體的我也說不上來。你們自己定奪,一切隨緣吧!”

褚員外和夫人都覺得戔戔是小紅和管家的兒子,自然應該由他們來決定。於是,把這個決定權交給了小紅他們。

小紅他們早就在算計褚員外的家產,所以,當然要想法設法留戔戔在褚家莊,他們纔不在乎什麼災難。

逸仙真人將寒冰針植入戔戔體內,控制住了他體內的魔性。戔戔隨後像變了一個人一樣,老實、聽話多了。

“他該不會變傻吧?”夫人擔心地問。

“不會。這只是暫時控制了他心中的魔性,不會頑劣無度了,其餘的與正常人一樣。當然,想要徹底改變還需些時日,另外還得看機緣。”真人取出一根繩索給與員外,說道:“此繩索爲法鞭可以鞭撻妖魔,闢除邪怪。日後戔戔如果不服管教,可用此鞭抽他、綁他。

這條法索是由千年桃木製成的手柄,上面雕有蛇頭及花紋,與寒冰檾麻纖維搓成繩身、繩尾共同組成一條完整的蛇形鞭。

臨別時,逸仙真人還替靈珠兒占卦,告訴褚員外靈珠兒目前尚好,在很遠的東南方向,但建議員外不要去找他。靈珠兒有他自己的宿命。

……

遠在蘇州城的靈珠兒並不知道褚家莊發生的一切。自己莫名其妙長大了五歲,又稀裡糊塗地當上了“丘山少年幫”老大、幫主,他有太多的不適應。幫內多數都是弟弟妹妹,如何帶着他們討生活過舒服日子是靈珠兒最頭痛的事。他把陸梓昭、耗子等幾個年齡稍大一點的幫內弟兄叫來一起商量。

“梓昭,這段時間我看我們幫中弟兄靠乞討過日子太苦了,有沒有別的什麼法子?”靈珠兒從小嬌生慣養那裡受得了過“叫花子”生活。

“辦法不是沒有,只是看老大敢不敢做。”梓昭反將靈珠兒的軍。

“爲了餬口,有啥不敢做的。快說來聽聽?”靈珠兒感興趣地。

“耗子,你給老大說說。”梓昭把話轉給了耗子。

耗子見靈珠兒興趣較濃,也就大膽地講了起來:“老大,在城南有個姓高的富商,家財萬貫,十分富有。家裡守樓護院的家丁又不多,我和梓昭去踩過點,我們可以去幹一票大的,以後,我們兄弟姊妹就可以不用沿街乞討、偷偷摸摸了。”

靈珠兒聽了有些犯難,擔心地問:“不好吧。這樣會不會被抓去坐牢?”因爲,老夫子教過他“竊貨曰盜”,“害身曰賊”,偷盜是犯罪。

“不會的!江湖上有許多綠林好漢,都是這樣打劫富人的錢財來救濟窮人,官府都怕他們。我們冒充一下綠林好漢,幹他一票,官府是不會知道的。”梓昭很有把握地說。

“這個……”靈珠兒有些猶豫。

“老大你就別猶豫了!我們也是窮人,當一回好漢,接濟一下自己。”梓昭勸說道。

“就是,我們幹吧!”

“幹吧!老大。”

耗子和另外幾人也跟着在一旁鼓動。

靈珠兒看了看大家,又沉思了一會,終於下定決心:“好吧!我們幹一票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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