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中的白玉令牌亮起白光,緊接着向着四面八方擴散,將我們全部籠罩在內,此時此刻我什麼都看不見,眼前一片強烈的森白,像是要刺瞎我的眼,我連忙閉上了眼睛。
短短一瞬,當我感覺白光不再存在的時候,我睜開了雙眼,映入眼前的是許久不見的黑夜,再一擡頭,我看到了夜空中親切的漫天繁星。
我真的就這麼回來了!
我環顧四周,開始點數,雞,黑袍人,寧天,韓雲,鬼麪人,小銀,陰煞,盤旋在虛空的雷龍,大家也都回來了,一個不差。
“哈哈,哈哈哈。”我們再臨了這片天地,如今我們組合起來的這股勢力,世間還有哪個門派再能與我匹敵。
我發現我們此時正站在一個山峰之巔,我問雞:“小雞,知不知道我們現在在哪裡?”
雞向下看了看,說:“在小黑的天蟒山。”
“哦。”我點了點頭。多年前我從天蟒山進入了“域”,此刻從“域”出來,又回到了天蟒山。
我縱身一躍,躍上了雷龍,對下方的高手們說道:“走,陪我去一趟天劍宗!”
當年的恥辱,沒想到要隔這麼多年纔去討回,我當時還跟那個狗屁少宗主說給我三年時間,老子就是拖時間了怎麼了?他咬我啊?等老子拿下天劍宗後,第一個就扒了他的皮。
我依舊傲然立於雷龍之上,我們飛行於夜空之中,前往天劍宗。
有仇必報,這是我的爲人守則。每一個得罪過我的人,在他們得罪我之前,就要有被我扒皮抽筋的覺悟!
天蟒山與天劍山隔得不是很遠,大約飛行了半個時辰,我們來到了一座巍峨的大山之巔。
我們停頓於虛空,“嘿嘿。”這時,寧天突然怪笑了起來。
我瞥向他說:“怎麼這麼多年了還是改不了這個**病,你如今重新入了無爲道,是我無爲道的人,要注意自己的身份。”
“哼!”這傢伙,對於我這個掌門訓話竟然不屑地冷哼了一聲。
“瞧瞧,瞧瞧他這個樣子,什麼態度啊。”我對黑袍人說。
對於這種場面,可能大家都熟悉了,也沒人說什麼。
妹的!
我問他們:“真正的天劍山,是不是被隱藏起來了?”修煉了這麼多年,我也瞧出了點這裡的端倪。
“是的。”黑袍人點了點頭回答我道。隨後他看向寧天,說道:“小天曾經隻身一人攻上過天劍宗,他應該知道怎麼破解。”
“哦?”我好奇地將目光移回向寧天,問:“原來你跟天劍宗也有仇?”
“切。”聽到我的問話,雞不屑地“切”了一聲,搶先回答道:“這變態兇名在外,什麼事幹不出來,無端端的,誰會主動去惹他。
不是他跟人家天劍宗有仇,而是人家天劍宗跟他有仇,當年他窺視天劍宗鎮派之寶二十八道天劍,殺上天劍宗,結果差點被二十八道天劍給剿成灰灰。”
“這二十八道天劍,真就這麼厲害?”我問。
多年前,我也從崑崙派的小胖口中聽說過那二十八道天劍,他說天劍宗二十八道天劍齊出,就連崑崙,茅山,這些實力強悍的一流門派都不敢去招惹。
“那是!”雞說道:“天劍宗的人修爲雖然低,如今也就姓劍的一個金丹期強者坐鎮,但是那二十八道天劍卻還是不可小視。”
“嘿嘿。”寧天又笑了起來,擡頭望向了夜空,緊接着我看到他從虛空中抓出他那把漆黑如墨的大劍———魔劍煞夜。
斜揮而上,魔劍煞夜被他猛然揮出,往夜空中呈45度角斜飛而去,轉眼給黑夜給吞沒。
"轟!"一聲暴響從夜空中傳出,"轟隆隆!"整個天地都彷彿在顫鳴,寧天伸手一招,魔劍重新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漸漸地,我看到夜空中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影像,影像很快地由虛幻轉爲真實,這是一座形狀似劍的巨山,劍身直立而上,一眼看不到頂,彷彿與天相連在了一起。
天劍山!
"什麼人?竟敢擅闖天劍山!"就在這時,山中突然傳來一聲蒼老的怒喝,緊接着十幾人御行飛劍從山中飛出,爲首一人是一名身穿紫袍的白髮白鬚老者。
這些人都在築基修爲,爲首的老頭修爲最高,差不多到了築基巔峰,離金丹期只有一步之遙。
不過築基就是築基,雖是一步之遙,但對很多人來說這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多少人就卡在了這個境界無法邁出那一步,直至壽元終結,一切繁華成雲煙。
而就算築基巔峰,與金丹期的實力也是天壤之別。
"老鬼,這些人就麻煩你了,殺完之後來跟我們會合。"我對鬼麪人說。
"嘿嘿,沒問題。"鬼麪人陰笑着回了一聲,然後身形隱入黑暗中。
沒想到,對付這些人,這死老鬼還要搞他的特長偷襲暗殺,真是改不了他的臭毛病。
"韓雲,你前方開道,有擋路者殺無赦!"我對黑槍帥哥韓雲說。
我話音剛落,韓雲就手提黑槍上衝而去。
"走,跟上。"我再對衆人說道。
我們剛往上飛出沒多久,"呃……啊……啊……呃啊……"身下就傳來了悽烈的慘叫聲,看來是千年老鬼動手了,這些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更何況還是他躲起來搞偷襲的情況下。
雞以前就說這個死老鬼是一個偷襲高手嘛。
我駕馭雷龍與衆人一同急速上升,很快看到了山峰之巔。
山峰之巔,猶如一把巨劍的劍尖,被人用劍給一劍削平了似的。
待我們來到之後,巔峰之上密密麻麻皆是人影,地上,空中,全是天劍宗弟子,有數千,上萬之多。
看來剛纔寧天的動靜太大,他們知道有大敵降臨,個個面目肅穆,嚴陣以待。
站在地面的,皆是天劍宗年輕一代,大概有兩三千人,修爲也大都在先天期。
虛空中御劍飛行之人大都中年,也有百名老人,都在築基之期。
看到這種陣容,我突然覺得我無爲道的人力還是太單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