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外衣發出嗶嗶啵啵的聲音,接着被撐破。
雙臂之上生出了兩根鐮刀狀倒刺,而肩上則覆蓋了一層黑色的鱗甲!
灰色的霧氣下,我緩緩站立起來!
黑色的鱗式皮膚猶如一套天然盔甲!
妖陰變!
我竟然再次變成了這幅模樣!
喝!
此時此刻,我已管不了那麼許多,我要做的就是把這飛狗頭全部幹掉!
我的雙拳左右出擊,鐮刀倒刺寒光四射,一拳打飛一隻狗頭的同時,那鐮刀噗的將另一隻狗頭一斬爲二!
我的腳上傳來一陣劇痛,一隻狗頭咬住了我的小腿。
我飛起一腳將它踢飛,接着騰空而起,一個後空翻順勢把那狗頭砸的爆開!
狗頭們無所畏懼,更不懂得生死之痛,因爲它們本來就已經死了,而受到飛頭降的驅使,它們全無痛感可言,有的只是完全被降頭術激發出來的兇性和嗜血本能!
我剛落地,那狗頭的尖牙如鋼刀一般向我的右肩刮過來。
咔嚓!
狗牙一遇到我身上的鱗甲,頓時像是嫩豆腐一樣斷裂開來。
但那狗頭斷了牙竟然也不願意鬆口,我一甩手,將它摔到牆上,頓時被砸成肉泥!
接連斬殺數狗頭,我的身上已經被狗血淋溼,猶如一座浴血殺神!
回頭又是一隻更爲碩大凶悍的大狗頭。
我沒有後退,反而暴喝一聲衝了上去!
我看着眼前上下翻飛的狗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將面前所有的一切全都撕毀!
狗頭咬住我的手指不願鬆,我順勢便抓住狗頭!
只聽砰的一聲,我的額頭狠狠砸在了狗頭之上。
猶如夏天的熟西瓜爆裂一般,那狗頭鮮血飛濺,裂成了幾瓣!
這些狗血徹底激發了我的嗜殺之意。
遠處,花蛛已經陷入了圍攻。
我暴喝一聲,雙拳打暴兩隻狗頭,那些狗頭見我攻勢太兇,全都嗖的往下方沉去。
啪啪啪啪!
狗頭全都貼在了地面上,沿着地面飛快的拖行起來,所過之處,那厚如毛毯的糞便全都被拉出了一條溝痕。
如此貼地滑行,避開了我的拳鋒,更讓我防不勝防,而花蛛已經被兩隻狗頭咬住了左腳!
情況緊急,容不得任何怠慢。
我單手一撐地,身體猛的倒下,雙腳貼着地面滑鏟出去!
只聽喀拉拉的聲音接連響起,倒刺鐮刀就像收割機一般,將數十個橫在我面前的狗頭全都削成了兩半!
砰我的腳重重的踩住了一根立柱,立柱微微搖晃,水泥外層開始剝落!
我猛的站起身,將花蛛攔腰抱起!
當我抱住她的時候,我竟然幾乎感覺不到她的重量,我單手抱着竟然一點都不費力!
很快我便明白,不是她變輕了,而是我的力量在妖陰變之後變大了!
花蛛一米七多的高挑身材,卻被我像個洋娃娃一樣提在手中,也難怪她會連連尖叫了!
叱,花蛛單手一彈,一根蛛絲從我的眼前飛過,洞穿了一隻趴在我右肩之上的狗頭。
然而那狗頭彪悍異常,腦門之中被蛛絲洞穿之後,非但沒有停下,反而猛的繼續向前衝來。
它的腦袋沿着蛛絲飛速滑行,銀白色的蛛絲被染成了暗紅色。
我伸手一抓,那狗頭頓時被我抓暴!
我滿身是血的落在地上:“蛛絲對他們是沒用的,他們早就已經死了!”
花蛛雙手攀住我的脖子,雙眸有些迷濛的看着我:“主人,我發覺,你現在的樣子,好拉風哦!”
幾隻狗頭從空中飛掠過來,花蛛的指尖射出一根蛛絲,但卻不是射向狗頭,而是射向樓內的立柱。
花蛛單手一吊,我和她立刻飛速攀升到十幾米的高空,就像好萊塢電影裡邊吊鋼絲一樣!
我的手臂一揮,倒刺鐮刀將偷襲我的狗頭斬碎,聲音有些冰冷的道:”拜託,現在這種時候你還有心思開玩笑!”
我對自己現在的樣子非常不滿意,但身爲妖類的花蛛卻有種與衆不同的眼光。
瞬息之間近四十多隻狗頭被我一一斬落在地,黑漆漆的地面之上到處都是劈成兩半的狗頭!
我單足一點從空中緩緩落下,花蛛眼神之中投射出妖豔的光芒:“你說我是妖女,我們妖類是從來不會說謊的哦!”
她的鼻息變得有些急促,雙手緊緊的箍住我的脖子!
我連忙將花蛛推開,這些鮮血不僅僅激發了我的兇性,更激發了花蛛體內潛在的妖性,妖類本就是嗜血的,越是血腥的東西就越容易讓她們迴歸本源。
這可不是個好兆頭!
我有些疲憊的坐下,道:“這些狗頭到底是哪裡來的?它們不可能是憑空出現在這裡的,一定是有人專門飼養,更奇怪的是,是誰對五十多隻狗下飛頭降?即便是郭太瓏還活着,也不可能辦到!”
樓外,伊藤愛已經喊的累了,但仍能偶爾聽到她在大喊大叫。
我將小惡鬼收回,正準備離開這裡,我將全身靈力散開,那黑色的鱗甲頓時緩緩消失。
我又恢復了原來的樣子,然而,我眼中的蒼白之色卻仍舊沒有退去!
蒼白火焰一向是在我最危險的時候纔會出現,如今我已經將這些狗頭全部解決,這蒼白色爲何還會在我的眼中燃燒?
我忽然感覺到脖子上面有一種冰火交加的劇痛,那傷口外皮就像被烈火炙烤,而身體內部卻猶如墮入了冰窖一般。
很快那灼熱感向我全身蔓延開去,而體內的那股寒意更是向着我的四肢百骸橫衝直撞。
這一冷一熱在我脖子中間交匯,彷彿要將我的人都給剝離開來一樣!
只短短几秒鐘,我便汗如雨漿般落下,牙齒咯咯的不停打顫!
“我冷!”
我的腦袋上被籠罩上了一層寒霜,花蛛連忙將我抱住,給我溫暖:“主人你怎麼了?”
稍稍感覺到他的體溫,我又像是被丟進了融化的鋼水之中:“我好燙,好燙!”
我的嘴脣燒的乾紅乾紅!
“主人,你你流血了!”
花蛛用手捂住我的脖子,那被卞安咬過的傷口處溢出的是黑色的血液。
我突然想起了菲利普發狂時候的樣子,我也被卞安咬過!
這時,一直躲在角落裡的盧南邊哆嗦着道:“他,他一定是中了黑血飛頭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