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串在木棍上的香腸,咬了一口。
聞着確實挺香,只是嚐起來……唉——一言難盡啊!
吃完了“燒烤”,我們就把帳篷搭了起來。
帳篷搭起來很簡單,就是那種兩個杆子一撐起來就能搭好的簡易帳篷。
我們把帳篷搭好後,坤哥就攥起了一把沙子,往火堆裡一扔。過了一會兒,火就熄滅了。
“坤哥,上半夜你來守,下半夜我來守。”那個姓錢的夥計說。
“算了吧!今晚我來守,你好好休息!兄弟,撐着點兒!等我們從鬥裡出來後,咱們就馬上去醫院!”
“那好吧……”
坤哥從腰間抽出了那把軍刀,警惕的四周看着。
過了一會兒,坤哥來到了我身邊。對我說:“今晚你好好睡,明天你帶的銅錢劍有大用處!”
“你怎麼知道我帶着銅錢劍?”我問。
“因爲那把銅錢劍就是我寄給你的!”
“什麼?如果是你給我寄的,那你爲什麼給我寄呢?”
對於這件事的答案,坤哥並沒有回答。只是說:“你以後會明白的!到時候,你就懂了!”
“吶——這把銅錢劍是怎麼來的呢?”
“那是一個很長的故事,你的爺爺應該告訴過你。只是沒有全盤托出。”
我拉上了帳篷的拉鍊,鑽進了睡袋裡。
我在睡袋裡並沒有睡,只是在想:“坤哥的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爲什麼不告訴我爲什麼要給我寄呢?還有,關於銅錢劍的來歷,我爺爺爲什麼沒有全盤托出呢?”
我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什麼頭緒。“算了,不想了。還是先睡覺吧!反正知道這些也沒有什麼用,還不如不想。”
我閉上了眼睛,緩緩睡去。
等我再次醒來,已是太陽高掛。
我伸了個懶腰,想着:“這一覺睡得太好了!要是在平常,我這個時候還在雜貨店玩遊戲呢!”
我起來穿了衣服,走出了帳篷。
我打了一個哈欠,看見坤哥走了過來。坤哥揉了揉眼睛,對我說:“你睡得還好吧!你去把你的那個朋友……呃——對,叫劉勝。叫起來吧!”坤哥頓了頓,繼續說:“順便把你們的帳篷給收一下。你會收吧?”
我點了點頭。
我過來把帳篷的杆子一壓,然後把帳篷的的四個角給摺疊了起來。把摺疊後的帳篷收進了揹包。
來到了劉勝的帳篷前,我把劉勝叫了起來。
劉勝揉了揉眼睛,掙扎着不願起來。對我說:“讓我再睡一會兒。平時不能好好睡,今天讓我多睡會兒。”
我有點兒煩惱:“怎樣才能把劉勝叫起來呢?”忽然,我腦中靈光一閃。想到了那個姓李的夥計。
“劉勝,你再不起來,我就把那個姓李的夥計叫過來了啊!一會兒出了事我就不管了啊!”
“好好,我起來。你千萬別把那個姓李的叫過來啊!”
劉勝把帳篷折了起來,放進了自己的揹包。對我說:“啊——三石,今天這麼陽光明媚!我們還要趕路,豈不豈不太不人道了?”
“滾滾滾¬——我還不知道你,別在我這裡貧,有本事,你去找那個姓李的說去!”
一聽到“姓李的”這三個字,劉勝瞬間就蔫了。過了好大一會兒,才繼續說:“三石,你最近怎麼變得這麼積極了呢?你是不是吃錯藥了?我突然有點不適應!”
“唉——人——都是被逼出來的!如果你經歷過那你就明白了!”
“三石,說的跟你經歷過似的!”
我撓了撓腦袋,有點兒尷尬。
這個時候,坤哥又走了過來。見我們兩個在那裡貧嘴,便氣不打一處來。說:“你們兩個別貧了,收拾好了沒有啊?大家都快收拾好了。”
“好了,都收拾好了!”我說。
“噢——那就好啦!誒——老李,去幫幫張老!”坤哥對那個姓李的夥計喊。
“知道了!”
……
很快,大家都收拾好了。
我們很快又出發了。
這一路還算平靜,起碼沒有出現什麼危險。
唯有一點,讓我十分煩惱:這裡的雜草太多了,是不是還有幾根樹的樹枝擋住我們的路。但這都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這裡不僅有雜草,還有一些野生的植物。就是那些在野外十分常見的野生植物,那些植物刺多的嚇人。要是坤哥沒讓我們再次紮緊褲腳,我們早就血肉模糊了。
但即使是這樣,劉勝也被刺給劃傷了。
坤哥停下來打開揹包,拿出乙醇消毒液。往劉勝受傷的部位噴了噴。噴的過程中,劉勝一直喊疼。讓人感覺是不是真的很疼。
坤哥沒有搭理劉勝,又拿出紗布,簡單的包紮了一下。就說:“好了,走吧。別喊了,沒那麼疼!”
包紮過後,劉勝心有餘悸的把褲腳給紮緊了。
我們繼續前進,爲了防止在次發生被刺劃傷的事件,坤哥抽出了軍刺,繼續開路。
走了半個小時,我們停下了。
我有點困惑,難道這就到了?怎麼沒看見墓呢?連個標誌都沒有!
“王磊,把銅錢劍拿過來吧!”坤哥對我說。
“爲什麼呀?”我有點疑惑。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快給我。”
我從旅行包裡拿出了銅錢劍,走過去遞給了坤哥。
坤哥拿過銅錢劍,又從裡面拿出了一個罐子。打開後往澆了一些液體。
就在銅錢劍接觸到液體的一瞬間,銅錢劍震動了起來。
“這是什麼東西?”
“一會再給你解釋,先跟着銅錢劍的震動走。”說完,就把銅錢劍遞給了那個姓李的夥計,讓他看着。
“銅錢劍還能這麼用?”我滿臉黑線地想。
我們順着銅錢劍的震動走,一路上走走停停的。
走了十分鐘左右,我們來到了一個坑狀的地形附近。
這個地形就像個陷坑,那個陷坑有點深。也就個十幾米深,還挺寬的。
到了這個坑附近,銅錢劍的抖動突然就劇烈起來。幾乎就要脫手而出。
見到這個情況,那個姓李的夥計就對坤哥說:“坤哥,就是這裡了。”
坤哥點了點頭,對我們說:“你們現在上面等着,我先去下面看看。”說完,他又對那個姓李的夥計說:“老李,你把登山繩和安全套索給我。”
那個姓李的夥計從旅行包裡掏出了登山繩和安全套索,四周看了看,走到一棵大樹前,把登山繩圍着樹幹打了幾個結。然後把登山繩拋了下去。把安全套索扔給了坤哥。
坤哥接過安全套索,穿在了身上。又來到坑附近撿了幾顆石子,裝進了褲兜。隨後把安全套索的鎖釦扣在了登山繩上面。
準備下去之前,坤哥從包裡掏出了一把摺疊工兵鏟。插在了腰間。
那個坑我們正好能望到底。過了一會兒,坤哥就快要到達了底部。可他卻突然不繼續往下爬了。坤哥停了下來,從褲兜裡掏出石子,往下面扔了下去。只聽乒——的一聲,那個石子落了地。
起初我還不解其意,後來我明白了:坤哥是在試探有沒有陷阱。
坤哥又扔了幾次,確認沒有危險後。就繼續往下面爬,直到爬到了底部。
爬到了底部後,坤哥把安全套索解開了,然後把摺疊鎖一扣,工兵鏟馬上就直了起來。
坤哥把工兵鏟插進了土裡。這裡我們來解釋一下啊!一些舊時的土夫子(也就是現在我們常說的盜墓賊)是能夠通過鏟子看出墓的情況的。具體是這樣說的:他們先把鏟子插入土中,拔出後,便可以通過上面土的痕跡看出墓的情況。當然,這種絕技現在也只有少數的土夫子能夠精通。絕大部分也已經失傳了。
盜墓小說裡的洛陽鏟,就是北派發明的。洛陽鏟的前端是月牙形的,這樣就可以帶出裡面的土,便於觀察。
現在市面上的盜墓小說動不動就寫洛陽鏟,那都是錯誤的。因爲在洛陽鏟發明之前,盜墓活動就開始盛行了。南派三叔的《盜墓筆記》中寫道:那時盜墓分爲南北兩派,南派就是我爺爺那派,擅長用洛陽鏟挖土……北派不用洛陽鏟,他們精通風水玄學,也就是所謂的“尋龍點穴”……南派三叔的《盜墓筆記》的觀點是不正確的,我特意上網查了查,網上的資料是這樣寫的(這裡沒有對南派三叔的《盜墓筆記》有不尊重的意思,只是本部小說依照網上的資料來寫,如果有不合適的地方,請諒解):北派發明洛陽鏟,南派則善於使用“望”、“聞”、“問”、“切”四法,此法便是南派中的“長沙幫”盜墓賊所總結,是他們慣用手段,當然也是絕技。
好了,書歸正傳。坤哥把工兵鏟握在了手中,插入了土裡。抽帶出來時,鏟頭上就帶上來了土。
坤哥望了望鏟頭上的土,然後搖了搖頭,似乎還嘆了一口氣的樣子。然後又把安全套索給穿上了。把工兵鏟的摺疊鎖又一扣,便往上爬了上來。
坤哥爬上來後,對我們說:“這次遇見大麻煩了。”
“什麼大麻煩?”我問。
“我們遇到了最難纏的流沙!”
這裡再說一下,這裡所說的“流沙”就是“流沙陷阱”,流沙陷阱雖然不怎麼常見,但卻是盜墓賊最不想遇到的陷阱。
如果盜墓賊遇到設有流沙巨石的古墓,那結局就會很糟糕:挖通盜洞後,流沙層會隨時裹着石塊將其洞口堵塞住。等上面的人將堵塞的盜洞再次打通時,被流沙與石塊困住的盜墓賊要麼被砸死,要麼是早已缺氧身亡。
由此可見,遇見流沙陷阱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如果墓是平面或凸起的,那就能挖開把流沙放掉,可要是墓是凹下去的,就會很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