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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雨華估計已經風中繚亂了。i^堂弟做個眼色,示意我們進去了。反正重點已經聽了,而且在這樣的地方呆得越久,就越容易吃不消的。
我們的出現讓魏華和岑雨華都很吃驚。我上前就拉着岑雨華,說道:“走吧,先出去再說。你現在也知道他爲什麼不要你了吧。這種男人不用理會的。你那麼優秀,何必巴着他呢。走吧,走吧,走吧。”這種時候,女人的勸說比男人更容易。
我是推着拽着她就出去了。走出了店鋪一切都是順其自然地朝着鬼市外走去。丟掉身上的槐樹枝,朝外走去。跨出那地界之後,幻景漸漸消失了。
岑雨華是一句話不說的,我們也是一句話不說的,魏華更加沉默着。出了鬼市,堂弟就說道:“好了,各走各的吧。明天記得都曬曬太陽吧。算了,魏華就不用我們交代這些了。姐,任務完成,回家了。”
我看看岑雨華,她雖然精神狀態不是很好,但是她這樣的人,還不至於因爲這點事就自殺吧。
所以我和堂弟還是上車了。畢竟魏華在,魏華那是一個隨時看我不順眼就會滅了我的主。還是離遠點吧。
堂弟開着車子,一上車就打了個噴嚏,然後說道:“看來我明天就要住院去了。”
我是沉默着,腦袋裡一直想着事情。魏華雖然今晚的重點那兩句話,但是想來絕對是不成立的。這裡面太多的疑點了。
疑點一:按魏華的話,魏華就是岑國興的兒子,那麼他應該是岑雨華的弟弟都是哥哥。
疑點二:以魏華的實力,岑國興出現了他不可能不知道。就他那麼愛護妹妹,那麼就像今晚的事情,應該是通知了岑國興的。可是岑國興沒有出現。
疑點三:岑國興已經出現了,那麼岑家舊址那封印着的岑國興的墓裡是什麼?如果已經是空的,那麼魏華爲什麼要去維護陣呢?
疑點四:魏華是在蒐集雕龍大梁,這個在我的認知裡就是用於人蛻的。是給誰人蛻的?
疑點五:他一直想要煉化小鬼,目的是什麼?復活老祖宗?那老祖宗沒什麼價值吧。
疑點六:我堅決不信魏華是岑國興兒子,因爲他們太像了,像過頭了。i^不是克隆,那就是去韓國整容了的。
“想什麼呢?”堂弟問道。
“魏華絕對不是岑國興的兒子!疑點太多了。說不通的地方太多了。”
“嗯,我也覺得不是。而且吧,這兩年你看看,有幾個人是說實話的?就連我爸都不知道騙過我們多少次了。哪能人家說什麼就是什麼的啊。”
我點點頭,長長吐了口氣:“但是證明了,魏華確實是岑家的血脈,要不,魂也肯定是岑家的。所以他寧可撒這樣的謊,也不接受岑雨華。”
“也許吧。管他們的呢。”
第一百七十七章斷掌女人
車子靠近了小區,就在那菜市場附近,我都已經昏昏欲睡的實話,感覺車子停了下來。
睜開眼睛,就看到車外停着一輛我們小區一個鄰居的車子。那男人打開了車前蓋,正看着裡面的機械。
堂弟降下車窗,問道:“喂,兄弟,要幫忙嗎?要不,我先拉你回小區吧。這麼點不太平啊。”
菜市場附近呢,多的是阿飄什麼的。
那男人皺着眉,揮揮手道:“不用了,我叫拖車了,直接拖修理廠去的。”
堂弟朝着人家揮揮手,開車繼續前進。因爲在這裡住了也有一年多了,對於小區裡的人也都有些瞭解。
我對那男人就更熟悉了。他的名字裡有個勇字吧。大家叫他大勇。他老婆是一個高中的物理教師,整個人就是唯物主義啊。他們結婚三四年了吧,一直沒有孩子。
原來度奶奶也叫她去找我看看,說不定我有辦法呢。可是她每次都是說我是騙人的,她不信這個。
有時候小區裡進進出出地碰上了,她也堅決不跟我打招呼的,轉頭就走,彷彿我是瘟疫一樣。
好吧,風水這東西,信就信,不信就算。也有親跟我反應說,身旁的朋友親人,不信這些。
不信就不信吧。別去遊說人家,非要讓人家相信不可。咱們也不是傳教士吧。不是有一句話叫信則有,不信則無嗎?
所以,我也不會在乎她老婆對我的態度的。反應他老婆也不會影響到我的生活。我去氣她幹嘛啊。自己找難受罷了。
我們的車子剛起步,堂弟就打了換車道的燈,我正疑惑着,回頭就看到了一輛大卡車飛速開來啊,堂弟那是趕緊讓路的。
可是就在那時候,那大卡車直接撞上了大勇的車屁股,那車子被推着往前衝去。大勇就站在車子前,直接就沒看到人了。
一陣刺耳的剎車聲後,大卡車終於停下來了。堂弟也匆匆停了車,下車就喊道:“喂喂,你那個!下車!”
這地方,正好轉角呢,不知道攝像頭照不照得到。我也急忙掏出手機給交警打了電話。
堂弟蹲在那相撞的兩車子旁,用他裝備裡的那小小的led手電照着車底。然後喊道:“姐,估計不用打120了。腦袋就在輪子下了。”說完他長長吐了口氣。這個幾分鐘前還跟我們說話的人就這麼沒有了。
如果那時候,他同意讓我們先帶他回家,車子留在這裡,讓他能錯開走幾步,也許就不會有這事了。只能說是一切都是命啊。
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通知他家屬。他那老婆我連名字都不知道呢。想了想,我把電話到了小區保安室。那裡都有人值班的。跟他們說了情況,讓他們幫忙去大勇家說一聲吧。這裡離得近,快點也就十來分鐘人就能來了。
那貨車司機也很老實,蹲在一旁抽着煙,打了兩個電話就這樣。
十分鐘之後,交警先到了,然後警察剛要來問情況,大勇老婆就到了。哭得那叫一個慘啊。照着那司機的頭就打。我上前勸了幾句,她回身就罵:“是不是你整我老公的?是不是?你和你弟整天在小區裡裝神弄鬼的,你們就是要整我老公吧。他哪裡對不起你們了?……”
算了,當她受打擊過大不理會行了。
堂弟跟交警說着情況,說清楚了,那邊交警也從車底爬出來了,確定是當場死亡。拿着尺子把現場裡裡外外都量了一遍。大半夜的也沒什麼車子,沒有圍觀人羣,倒是動作快啊。
交警基本處理好之後,就是拖車了。那小車被拖開時候,屍體露了出來。很慘,我沒敢看。我就回車子上了。那女人已經哭得昏倒了。作爲鄰居,堂弟也把她放我們車子上了。
殯儀館的人也來了。聽着他們說是成了這樣,化妝都不好畫了什麼的。
渾渾噩噩,一夜沒睡,終於在五點多回到家。在樓下的時候,我甚至都忘記過火了,堂弟還是記得的。
困得不想洗澡了,我直接睡沙發了。
等着第二天早上七點半,我哥把我叫醒了,我才簡單說了昨晚的事情,然後洗澡回牀上去睡。寶寶就辛苦阿姨帶着了。
我幾乎是一睡就是一整天。在第三天去小花園的時候,就聽着度奶奶說居委會那邊要了幾個老頭當代表去參加大勇的喪事了。堂弟也跟着他們一起去。昨晚當時在場的人,我被那些老太太問了好幾次,到底是怎麼撞上的。
聽說保險賠了,那司機也賠了。大勇老婆還想告上去的。小區裡也住着交警,說這樣的案件還是不要告了。因爲大勇也有過錯,在轉彎的地方佔道停車啊。他要是換個直線的,或者靠邊點就不會出事了。當時那貨車車速也不快,就是車子重,一時剎車不下來的。說是車子重吧,也沒超載,所以貨車司機能賠的也就這麼多了。
喪事之後,他們家多住了兩個老人,聽說是大勇的爸媽。我本來以爲是因爲孩子沒了,來這邊跟着幾天就回去了。沒有想到這麼一住問題就出來了。
老人在小花園裡,逢人就說是這個女人害死他們兒子的。現在兒子走了,這房子當初可是兩老人給的錢,現在要要回房子了。
各種家長裡短,各種難聽話語啊。一時間我們小區就成了他們兩老人的情緒發泄地了。抓着誰他們都能說一番。就是我女兒,那大勇媽媽都能跟她說:“孩子,湯燕就是個壞女人。她害了我兒子了。你以後不要叫她了啊。要叫就叫壞女人!”
我那個時候,才這地原來大勇的老婆叫湯燕啊。因爲這個,我減少了帶寶寶去小花園的時間。或者看着他們兩人過來就找藉口溜吧。不能讓他們帶壞我女兒啊。
而作爲當事人的湯燕卻一直是沉默着的。她的喪假已經過去了,恢復了正常上班了。對於小區裡的那些話,她也聽說了,甚至也有跟她要好的,轉給她聽了,可是她一直不說話啊。
在那個週末的晚上,她卻突然到我們家來了,讓我很吃驚啊。以前她可是把我當瘟疫的啊。這一次見到我的第一句話,竟然是:“金子,能幫我算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