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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那陰神放在祖宗面前,我和堂弟給祖宗上香了。%&*”;就是告訴祖宗,那害你們的東西,我們抓到了。
接着二叔讓堂弟看個位置,把陰神埋下去,要旺了我們家運勢的。
我是真想不通,把陰神埋自己家祖墳裡,還怎麼能旺我們的運勢呢?不過堂弟卻好像是胸有成竹的樣子,拿着他那羅盤開始看地方了。
他那羅盤對於這些農村的地理先生來說,那是一個看過卻不會用的東西。我看經過這件事之後,堂弟在家族中的地位應該會更高了吧。
他很快找到了地方,指着我們祖墳那八個墳包圍着的中央。他說道:“那個陰神,應該是一個懷孕死掉的高中女生。孕婦的女人這樣枉死,多半會是厲鬼。要封住她,也不是那麼簡單的。我們家祖墳,世代都是風水先生,這個地方鎮厲鬼也合適。埋在中間,呃……呃……”太嚴肅的詞,他說不下去了。他佯裝咳嗽一下,說道:“呃,就是讓我們家祖宗羣毆她,壓着她在這裡動都不能動一下。風水先生本來就是一種介於陰陽的職業,把她埋這裡,正是旺我們家運勢。”
後來我才知道,旺的其實的他的能力。
二叔點點頭。對於陰宅,二叔還是比我們厲害一點的。然後指揮着兩個小堂弟點了炮,在堂弟指的地方挖了坑。
同時堂弟又叫一個堂叔回去拿個金壇過來。這裡一堆喪葬服務一條龍的人啊,這些裝備什麼時候都能拿得出來。挖個墳坑他們快着呢。不到二十分鐘那正方形的,邊長一米,深一米多的坑就出來了。
等了一下,金壇也被擡上來了。
二叔靠近堂弟,壓低着聲音問:“用金壇?”
“和泥土隔開,不能讓她吸了地氣。畢竟帶着身子呢,而且魏華那人,是不是還動了什麼手腳就不知道了。”
謹慎點好啊。看着堂弟將那蓋着紅布的陶塑放下了金壇,然後把那花和爛元寶也放下去了。蓋上蓋子之後,堂弟用毛筆沾沾口水在黃符紙上畫了個符。
因爲是墳地,自家祖宗就在旁邊,也沒有用硃砂,更沒有讓我放學。他那毛筆平時就沾着那種奇香磨棒的墨。幹了就舔舔口水。口水至陽,這一招,很多風水先生都用的。
林正英師傅的電影裡也有。不過打死我也不打算學這招的。那墨沾在舌頭上,黑乎乎的,難看死了。
而且堂弟那脣上帶着黑,看着就詭異啊。i^
封了壇,貼上符,堂弟看看我,示意我抱罈子下去。我指指我自己道:“我?”
“是啊,純陽命啊。讓它連最後的掙扎都沒有了。”
“我搬不動。”那金壇別說,還真重。
叔爹再一旁聽着我們說話,又說道:“怎麼能讓女人送下葬啊?從古到今都沒有這種事情的。”
我微仰頭,道:“哼!”
堂弟緩緩吐了口氣,道:“算了算了,對八字,找幾個八字硬的兄弟吊下去。”
這樣一來,家族裡那些老地理先生就高興了。他們終於有了用武之地了啊。不然這一次就看着我們小輩在忙,他們心裡也不是滋味啊。
幾個老叔爹在家族裡的男孩子裡問了一圈,然後定下了一個堂叔,一個小堂弟。他們用的工具那都是專業的啊。那種繞着紅線的井繩,繞在金壇上,用木棍吊起來,緩緩放在那坑裡。
我不知道他們在繩子上是怎麼綁的結。那堂叔用繩子抖幾下,繩子就鬆開了。當然那繩子是不要了的,一會就直接丟在裡燒了。
幾個堂弟封了土,沒有做墳堆,直接壓平了。
又燒了鞭炮之後,二叔帶着家裡的男孫又一次給祖宗上香之後才宣佈完工之後,一大羣人就回去了。
那一路啊,浩浩蕩蕩啊。小車的,五菱的,手扶拖拉機的,摩托的都有。回到老屋已經是六點多了。這個時候天剛開始黑,院子裡,燈火通明,七八桌農家宴席也擺了出來。那是家裡的嬸子們在家忙活的結果。
我已經累得快散架了,只想着吃兩口,我就回去睡覺去。可是二叔卻讓我坐到他那邊桌子去。
要知道在農村裡,吃這種大餐的時候,一般都是男女分桌的。除非是真的安排不下之後,纔會坐在一桌的。
我爸也在那桌上,我原來還想着跟二嬸一桌的呢。二嬸推推我,讓我坐那邊去吧。本來想拒絕的話,但是看到那邊叔爹那輕蔑的目光,我還非要爭口氣罷了。我就那麼大大方方地坐在我爸身旁去。
吃飯幾分鐘之後,就開始有人來喝酒了。老人家湊了一堆,我和堂弟就讓座出來,跟着幾個小輩的堂叔堂弟什麼的在一起。堂弟他們看着我們的目光滿是崇拜啊。有幾個還表示,過暑假的時候,去找我玩呢。
一堆飯吃到九點,我一上車就直接睡着了。
堂弟開的車,我哥喝高了,在後排也是倒頭就睡。等我迷糊中睜開眼的時候,說了句話。
堂弟一下急剎車,看着我,道:“姐,你說什麼?”
“啊?”我迷糊地看着他,“什麼說什麼啊?”
“你剛纔說什麼?煉小鬼?”
“我有說嗎?開車吧,回去洗澡好睡覺。”我真不知道我剛纔說了什麼啊。不過我感覺我是真的說了句話的。
第一百三十二章針管
又是週末,只是這個週末堂弟沒有去找表弟,而是去了那高中打籃球。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和上次那個男生聯繫上的。反正他就是去了,還和人家打了場球賽,算外援了。
堂弟那次是開着我的車子去的,明知道是去打球的,也就穿着新買的球服去了。這一次出場沒有上次那麼閃亮了,我在家只希望他別開着我的車子去撞棕櫚樹就好。
從我爸媽家那邊吃飯回來,才發現堂弟還沒有回家。打電話去問才知道是跟着那些打球的男生去大排檔吃飯去了。
晚上九點多的時候,我接到了電話,派出所打來的,讓我過去一下。我想着又是堂弟闖禍了,想讓我哥去的,沒有想到我就聽着堂弟的聲音在那邊喊道:“姐!你親自來!這邊出事了啊!嗚……”
聽那聲音應該是被打了。警察審案的時候,動點手,那幾乎是很正常的事情了。加上堂弟那傢伙是有案底的。服刑出來的人,檔案會送到管轄區內的派出所,好像是幾年裡,每隔多久就要去派出所報道一下的。
具體的我也不知道。
當初堂弟過來跟我住的時候,也把檔案轉過來了,就在我們區裡。也是因爲很我們區那老警察熟悉,才轉過來的。
現在在那邊區,估計也沒有警察認識他。人家一查他有案底的,能放鬆嗎?堂弟既然說是出事了,還非要我去,我看是跟業務有關的吧。堂弟也沒有能把話說完,我也不好讓我哥去冒險,就決定自己去了。
只是寶寶還沒睡着,我現在這樣出去的話,她非哭死不可。堂弟啊,委屈你在派出所多蹲半小時啊。我照顧好你侄女就過去。
等寶寶睡下了,我趕緊出門,把堂弟那腰包,我的化妝箱都帶上。開這我哥的車子出門了。
到了那邊區的派出所的時候,都已經是十一點了。停好車子,走進了唯一一間還亮着燈的值班室。裡面的情況我一下就愣住了。
值班室挺大的,一組沙發,兩張辦公桌,飲水機什麼的是肯定有的。而那七八個大男孩,就一個個蹲在地上,耷拉着頭。
有幾個在那打着哈欠流着鼻涕的。那模樣,電視上吸毒的人就這樣啊。他們竟然吸毒!
聽到我的高跟鞋聲,不少人看了過去,好在堂弟就是額角有點黑,估計是被打的,沒有打哈欠,流鼻涕啊。
一旁值班的警察,在那捧着一杯方便麪,吸溜着對我說道:“你來保哪個的?”
“零子。”
零子這才站了起來,揉揉那額角,道:“姐,你好慢。”
警察從一旁那了口供,一邊說着:“有案底的啊。進過少管所出來還不老實點。家裡人也不管着點。你是她姐啊。爸媽呢?”
“他現在跟我住的,他爸媽在老家。”
警察輕蔑地朝着零子說道:“自己跟你姐說,你今天做錯什麼事了?”
“我沒錯!”零子瞪了那警察,纔看向我說道:“我們打完球去吃飯。有人過來賣毒品,他們要了。我就想借機會先走。但是他們怕我出去就報警,就攔下我動手動腳的。我才動手打他們的。就那情況,我不打,他們就能拿着針管來扎我了。”
警察沒好氣地說道:“那你一個社會青年,不好好找個工作,你去學校跟他們混什麼啊?”
原來是打羣架了啊。我看向那幾個蹲着的大男生,那一個個掛彩的,比堂弟還嚴重。我看打籃球堂弟可能沒他們厲害,打羣架,那些學生下手絕對沒有堂弟狠的。
我陪着笑臉道:“警察大帥哥,簡單點吧。我回去會好好管着他的。手續方面……”
警察遞上了表讓我填,邊說道:“明天記住帶他去交了檔案的派出所說明一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