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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堂弟用手機轉成了農曆,再換成八字,然後說道:“純陰的,你小時候身體不好吧。【”
“是啊,我媽說我經常生病。每年清明鬼節都會發燒一個星期呢。”
“那你身上帶有辟邪的東西吧。”
小護士拿出了脖子上的一塊玉佩,是如來的。玉一般是男帶觀音,女帶佛。我低聲對堂弟說道:“靈媒啊。”就是想讓這個小護士跟我們抱團了。
可是堂弟說道:“人家不想要陰陽眼。”
靠,你用的着那麼正直嗎?
小護士紅了眼圈,低聲哭着說道:“我真的不想看到那些東西。好可怕。”
“噠噠”開門的聲音,讓我們的談話停止了。我媽走向陽臺看着那小護士還紅着眼睛道:“怎麼了?”
小護士正要說話,我連忙說道:“媽,這個是堂弟女朋友。那個,小情人鬧矛盾了。”
小護士一愣一愣的。汗,要是給她說話,說露餡了,晚上我們全家都沒好日子過了。我連忙道:“零子,送你女朋友下去吧。好好談談。”
堂弟對於我的謊話很介意。但是現在也不好說什麼,只能率先往外走去。
我媽也轉身進房間看孩子了。我拉着小護士,問道:“對了,昨晚那電梯停下來的時候,你爲什麼不進去,改走樓梯啊?”其實答案,我已經猜到了。
果然,小護士說道:“電梯裡有好幾個髒東西呢。”
“去吧,我弟會幫你的。”
小護士出門了,我堂弟好一會才上樓來。趁着我媽上廁所的功夫,我問堂弟那事怎麼辦。
他說跟那小護士說了。中午一兩點的時候,用黑狗血擦眉心,在吃黑狗肉就行了。
辦法很簡單啊。我們這裡吃狗肉不算什麼的。可是……叫一個小丫頭上哪裡找黑狗啊。上次治那殭屍的黑狗,還是我和堂弟花了好大一筆錢外加一下午才找到的。
人家就一小姑娘,可能菜市場都沒去過呢。知道該去哪裡買狗嗎?堂弟這真是的。
晚上,等寶寶睡下之後,我媽媽交代了n多注意事項之後,回她那邊了。我哥依舊睡沙發,晚上阿姨和我帶寶寶睡。還沒睡下呢,我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小護士來的電話。我走出房間,去了陽臺才接了電話。電話中,小護士說道:“金子姐,我不知道上哪有黑狗啊。而且我也不會殺狗啊。有別的辦法嗎?”
我就知道會這樣。猶豫了一下說道:“你等幾天吧。我讓我堂弟給你去市場看看。找到了,給你電話。”
“好好,我,買狗的錢,我出。”
我心裡想,這丫頭才工作半年,挺上道的。
這個光榮的任務落在了堂弟的身上。堂弟一開始還不樂意。他說那小護士看他的眼神怪怪的。人家喜歡他,能不怪嗎?不過任務落下了,他還是很積極的,因爲我說了那狗的錢小護士出啊。堂弟那點心思,我還不懂嗎?三百的,報價報個五百,他穩賺的啊。
寶寶的水痘地七天已經基本退了。堂弟天天在菜市場和狗市場上轉悠。我媽來少不了數落堂弟,只是沒讓他聽到罷了。我媽說,他在家住着也不會幫忙做做飯的。現在寶寶生病,阿姨忙了,他還天天出去玩。
寶寶水痘好了,我們的生活恢復了常態。堂弟在這幾天的努力中,依然沒有找到純黑的狗。要知道,我們這裡吃狗肉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黑狗卻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找到的。這個要靠緣分的。有時候你看着那就是一條純黑的狗,可是在那耳朵背,大腿下,還能找出幾根雜毛來。
努力未果之後,堂弟泄氣了。他說什麼時候找到什麼時候在聯繫那個小護士吧。
我哥在吃飯的時候聽着我們討論着黑狗的事情,他無意中說道一句:“那個老鐘不是養着一條黑狗嗎?”
哎呀,我們怎麼沒有想到呢?幾次去老鍾那裡,都看到他那黑狗啊。那是一根雜毛也沒有啊。而且他也懂行,說不定就是養着那黑狗來有用的。
我們就想着等週末的時候,試着去跟老鍾說,讓他把夠賣給我們。這一次,我們把小護士也叫上。就用那句他不賣狗給我們,他就是見死不救的壞人。
其實吧,在去之前,我是沒有多少把握老鍾會把狗賣給我們的。但是總要去試一試啊。再說,不時去探探敵情也是很有用的。讓他不敢那麼輕易對我們下手啊。
堂弟這次的臉色臭得厲害道:“我不去啊。我不想見到他。”
我就知道,他還在爲上次和老鍾鬥那風水的事情心裡過不去呢。我哥笑着道:“那句名言,失敗乃成功之母啊。去吧,當郊遊。”
那個晚上,我哥是跟着堂弟聊了半個小時,才讓堂弟點頭同意一起去了。
我給小護士打了電話,約好了時間。週末的時候,把寶寶帶到了我爸媽那邊去,然後我們就出發了。
接了小護士,朝着鄰縣直奔而去。
在車子上,堂弟和那小護士坐在後面,我哥開車的。一般有我哥在,都是他開車的。我從倒車鏡看着後面那兩人說多彆扭就有多彆扭啊。小護士微紅着一張臉,低着頭,卻還要不時偷看堂弟一眼。
堂弟一直看着窗外,在實在頂不住那小護士炙熱的眼神之後,他淡定地掏出了手機,撥了電話,然後說道:“親愛的,今晚請你吃狗肉吧。我和我姐現在正在去買狗的路上。那個,狗弄來了,你找個地方,找個廚師吧。嗯,回去的時候給你電話。”
瞬間那小護士的心碎了一地啊。她在聽到這些話之後別過臉看着窗外,眼眶都紅了。真的經不起打擊啊。這樣的小女孩,當初和男朋友分手的時候,還不知道哭了多少眼淚呢。
把車子直接停在了小鐘那小診所裡,那時候,小診所裡沒病人。小鐘一個人正在看着看着書。看到我們走進來,小鐘馬上合上書,笑着迎上來道:“你們怎麼來了?”
只是他那笑,好乾啊。
我哥上前頭着近乎,說道:“我們找你爸,這回可是有正經事,希望你爸能幫忙呢。”
堂弟在後面聽着,馬上啊說道:“不是讓他幫忙,只是跟他買條狗罷了。”他就是這樣,不服輸,不低頭的。
我哥白了他一眼,繼續說道:“你爸呢?”
“他今天有人找,現在還在後面呢。”
“正好。”堂弟直接往裡走去。我急急跟了上去,低聲問道:“正好什麼?”
“他不是老說他是好人嗎?那麼咱們就在人前跟他提要求。讓他想不答應也要答應。”
想象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等我們進到後面的時候,老鍾那邊還沒有結束。不過因爲我們過來好幾次了,那條大黑狗也認識我們了。只是它誤會了,以爲我們是主人的朋友,所以對我們搖尾巴搖的正歡呢。
堂弟蹲下身子順順那黑狗的毛,再擡起它的兩條前腿,看着它腹部腿根的毛。沒有一根雜毛啊。標準的純黑啊。在看看那狗臉,就連狗睫毛都是黑的。
小護士也蹲下身子,看着那黑狗,好一會纔是說道:“真的是純黑的啊。”
我不得不承認,那狗真的很不錯。一般的土狗,黑毛,一雙眼睛黑黑的,帥極了。但是想着要吃它的肉,還是挺捨不得的。不過我們真的找不到別的黑狗了啊。
繞着那狗玩了一會之後,老鍾送客出來了。他看到我們的時候,目光一愣,一下就沉下臉去,沒好氣地說道:“你們怎麼又來了?”
我哥屬於我們的公關,遞上煙,說明了事由,最後還是很真誠地說道:“所以,我們想買下你的黑狗,給這個小丫頭解決這個難題。你看呢?我們也是實在找不到黑狗了,纔想着你家的狗啊。幫幫忙吧。”
一旁,老鐘的客人,一看就是一個做礦產的暴發戶,挺着大肚子,挽着一個能當他女兒的小情人。那小情人也說道:“真有這種事啊。你真看得到鬼啊。那不是很好玩嗎?”
小丫頭一下往堂弟身後縮了縮。
我也上前趁熱打鐵道:“老鍾,你是大好人啊。這裡誰不知道你是大好人。你看不就是一條狗嗎?要不這樣,你開價吧。只要不是搶劫,我們就好好交易。要不我們給你弄個什麼吉娃娃啊,什麼雪橇犬的跟你換?那種夠好玩,可愛。”
老鍾一直沒說話,臉色越拉越黑。一個懂行的人,一直養着一條純黑的狗,這就是擺明着有用的,而不是一般的吉娃娃啊,雪橇犬能比得上的。
看着老鍾還是沒有說話,堂弟在後面怪聲怪氣地說道:“你就是留着這狗給你牽着小鬼的吧。想牽着誰啊?我姐啊?”
“你別胡說!”老鍾終於說話了,長長吐了口氣,換了個笑臉,對那暴發戶做了個請的手勢,先送客,再來打發我們。
堂弟本想攔下那暴發戶的,畢竟他在的話,那老鍾爲了自己的名聲就比較爲難啊。可惜了,那暴發戶的小情人對這個很感興趣的樣子,可惜那暴發戶很害怕,扯着小情人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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