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我倆將東西全部收好放回車裡,我問胖子“你那視頻準備怎麼搞啊?” [space]
胖子一笑說到“還是老樣子先編一個故事然後再上視頻,到時候你給我點贊轉發就行了!” [space]
胖子送我回到了家裡,我把罈子抱進了後堂屋那個房間裡供奉着鍾馗和三清老祖,是我專門用來鎮壓裝有邪祟東西的瓶瓶罐罐的。 [space]
我抱着罈子來到貢品桌前,點燃兩對蠟燭三隻香,衝着靈寶天尊拜了拜,然後拿起旁邊的燈油淋在了壇口上方。 [space]
封住他們的邪氣,超度他們的怨氣,等過了七七四十九天之後如果沒有陰差來取,我就自己將他們押回地府審判輪迴。 [space]
我看着整個屋子裡大大小小的擺滿了罈子,其中妖魔鬼怪都有,壇的顏色也分青黃赤白褐,青壇一般都是無法投胎的孤魂野鬼,黃壇是專門裝妖精的,赤壇裡面則是裝的化邪水專門消滅邪靈和魔怪的,白壇是裝惡鬼大妖的,至於褐色的罈子就比較恐怖了,那些都是我們消滅不了的髒東西,只能在壇口的四處畫滿符咒,再用道宗神像壓住戾氣。 [space]
我跟隨師傅降妖伏魔這麼多年,就只有兩個褐色罈子和一個白色罈子。 [space]
聽師傅跟我說過那個兩個褐色罈子裡裝的是上古大妖,至於是什麼我也不知道,師傅他老人家也從未提起過。 [space]
由於白天睡了一覺導致我過了三點才睡的覺。 [space]
第二天一大早胖子就給我打來了電話興沖沖的說到“老張,那錢拿到了,我給你轉銀行卡里了,有空你自己去取呀!還有點開我的主頁看看吧,幫我三連一哈!” [space]
我打着哈欠答應了一聲就掛了電話,不一會兒一條短信就發到了我的手機裡,錢到賬了。 [space]
我從冰箱裡拿出一罐可樂和三包薯片,坐在電腦前看着胖子剪輯的視頻,胖子的ID名叫“今夜無法入睡”。 [space]
我點開最近更新的視頻,剛開始一陣由我編寫百無聊賴的開場白“光芒總是能給人一種溫暖和安全的心情,我們每天都沐浴在陽光之中,感受着來自離地球數萬公里外的熱量,生命發展至今流傳着許許多多的故事,即使陽光再廣闊也會有光芒所照耀不到的黑暗角落,在那些陰暗的地方發生了許多驚悚的故事,請帶好你的心跳,我將帶着你走進這其中一段……” [space]
然後故事開始了,伴隨着灰暗荒坡的景色,一棟別墅就出現在了視頻之中,接下來胖子一邊講故事一邊解說着視頻裡所發生的一切。 [space]
我看了看點擊量發出來三個小時已經有兩萬多了,隨着鏡頭的便宜,一個腦袋上頂着馬賽克的雄偉男子出現在了視頻中,只見此人伸手矯健,步伐風騷且靈活,那出手伸腿之間自帶着一股子飄逸和瀟灑,那模糊的馬賽克後面一定是一張秒殺一切的英俊臉! [space]
我在屏幕前呵呵傻樂,並且寫了一條評論“我去!這哥們也兒太勇了!真她媽帥!” [space]
再看評論區形形色色的都有,有出口成章的鍵盤俠風格,有聽到那些哀嚎聲而斥責我們不夠溫柔的網絡聖母,也有質疑真假的,也有相信真的,還有些人則是借題發揮講着自己身上發生的故事,或真或假。 [space]
而我最注意的還就是這些講故事的人,有些時候說不定就遇到真碰上邪乎玩意兒的,這不僅僅是一段故事了,若是真的那可就是商機呀! [space]
評論暫時只有兩百多條看了看都是些子虛烏有的東西,我無聊的關上了視頻,點開聯盟擼了兩把排位,最後在隊友的怒罵聲中我還是掛機了! [space]
關上了電腦我簡單的洗漱了一遍,肚子不餓索性就懶得吃飯了,打開火葬場正常營業。 [space]
這兩天沒有什麼事兒,胖子也去外省取景找靈感準備拍攝新東西。 [space]
這天我無聊的坐在大楊樹下乘涼,在我半睡未睡之際,一個電話打了過來,我拿起一看是刑警隊長劉鬍子,這個人是我以前抓鬼時候認識的,我們倆還打過一架,也算是不打不相識。 [space]
他一般沒事兒從不找我,找我準她媽沒好事兒,而且也沒錢拿。 [space]
我接起來喂了一聲,劉鬍子那渾厚沙啞的聲音焦急的說到“小孫,快來平山鎮中學一趟,這兒有件事兒可能需要你處理一下!” [space]
不同於他那焦急的心裡,我則是輕鬆的問道“什麼事兒呀?咱倆又不是一個系統的,叫我幹毛啊?這事兒你應該叫你們那些個大聰明專家呀!他們肯定能給你一個合理的答案!” [space]
劉鬍子聽完怒了衝我嚷嚷“叫你來,你就麻溜兒的,要不然上回你賭博的事兒我還沒問你的罪呢!” [space]
“臥槽!姓劉的,你別上綱上線啊!那他媽是賭博嗎?就她媽幾千塊錢的輸贏!” [space]
“哼!國家法律規定,超過一千就能立案,再說了你打牌那地方正好是地下賭場,要不你可以試試!” [space]
我聽完破口大罵,心說這暴力機關吶! [space]
劉鬍子想來也知道我的心思笑着說到“你放心這回不白乾,有好處拿,你快來吧!” [space]
說完就掛了電話,我那個氣呀!這死鬍子一直拿我那天晚上鬥地主說事兒。 [space]
也怪胖子這小子那天晚上喝多了非要拉我去地下賭場見見世面,我也是喝蒙逼就跟着他一起去了,順便看了看賭場的樣子,順便也就坐下來打了幾輪撲克! [space]
其他的我也不會呀,於是就只能鬥地主,這可好剛搓兩圈兒,這天殺的劉鬍子就來掃黑除惡了!當場就把我給扣下了,秦胖子這孫子也不仗義,見勢頭不對,就溜了,事後我也跟警察說了還有個叫秦壽的胖子,更沒想到的是,這孫子連夜就跑回鄉下避難去了。 [space]
唉!沒辦法人家畢竟有我把柄在手嘛。 [space]
平山鎮這鬼地方比我們火葬場都要偏僻,正好在兩省的交界處,大概一百多公里,回頭兒得找鬍子報銷油錢! [space]
我回到了家中收拾好了一應法器用具,本來想換身衣服的但看了看天上毒辣的烈日,還是大褲衩子白背心兒,加上涼拖鞋來得舒服呀! [space]
關好大門之後我開着靈車一路朝着平山鎮趕去。 [space]
這城裡的交通堵的嚴嚴實實的當過足足一個多鐘頭,有些個路怒症的人破口大罵還有的更是當街互毆起來,結果交警大隊一來全給帶走教育了。 [space]
我則是抽着煙笑呵呵的看着這場鬧劇,順便給胖子打電話問他有空沒有,胖子那邊兒的風聲很大,他囑咐我把精彩的過程用手機錄下來就行了,自己還暫時抽不開身,聽說好像是在談什麼生意。 [space]
終於前邊兒交通疏散了,我開車直上二環,上了高速路口,我的周圍都是各種各樣常見的車,我這黑白相間的靈車在這車流中顯得格格不入,途中劉鬍子還給我打了兩個電話催我,我沒好氣兒的罵道“崔個毛啊?老子在高速呢,你身爲警察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呀!” [space]
長話短說吧!走過一嶺跨過一山,終於來到了那個小鎮之中。 [space]
車開到平山鎮第三中學門口停下了,劉鬍子看來一直在外邊兒等着我。 [space]
我把車停在路邊,鬍子老遠就跑了過來遞給我一支菸說到“哎!你咋纔來呢?你這小同志效率有待提高呀!” [space]
我一擺手說到“少放屁,說說吧!怎麼回事兒!” [space]
這劉警官的全名叫劉正峰,之所以我會叫他劉鬍子呢,是因爲他嘴上有倆濃密的八字鬍。 [space]
鬍子帶着我一路朝着學校走,路上沒有遇到一個學生或是老師,應該是放假了。
我倆穿過第一教學樓,來到後山的綠化帶中,這裡有着假山和人工湖。
在人工湖的岸邊兒一羣警察圍在一起,一條黃色的警戒帶把案發現場給圍了起來。
鬍子帶着我直接撩起警戒線走了進去。
進入黃色警戒線以內走了幾步一股子腐臭味兒撲鼻而來,我皺着眉頭問到“臥槽!這什麼味兒呀?”
鬍子沒說話遞給我一個口罩,自己也套了一個,帶着我一直走到湖邊上。
這時候我纔看清楚那河畔岸邊的草地上躺着一具已經腐爛的屍體,這屍體的臉上皮開肉綻有些肉都變成醬紫色了,整張臉上已經分不清五官了,手腳也都腐爛露出裡白森森的骨頭,身上爬滿了蛆蟲,十分噁心。
但身上的衣服卻比較完整,穿着一條淡黃色的連衣裙,光着腳,應該是個女孩兒。
鬍子指着女孩兒的屍體問我“看出什麼來了嗎?”
我點了點頭說到“看出來了,不就是一具腐屍嗎?這是學校的女學生吧!這閨女死了多長時間了?也夠慘的!”
鬍子點了點頭說到“沒錯是這個學校的學生,法醫也鑑定過了,照他們的說法這女娃子死了最少一個月了...”
我問到“然後呢?”
鬍子冷笑了一聲說到“然後兩天前她還在正常的上課吃飯!”
“什麼?!!”
這可把我說愣了,這具屍體怎麼看也不像是剛死的呀!
鬍子站了起來說到“我們走訪問遍了這個學校的老師同學都是這樣說的,監控也能作證,不然我喝多了找你來看風景嗎?”
他說完之後我蹲下身來開始仔細檢查這具腐爛的屍身,我要來一副膠皮手套在屍體的脖子手腕兒和腳腕兒上按了起來,這可不是把脈死人沒有脈搏,我是在摸她身上的百陽線,也叫陰陽筋,有沒有被髒東西或者其他什麼鬼物衝煞過身體,用銀針一刺便知。
由於這具屍體腐爛太嚴重我已經分不清那條脈絡那條筋骨了,所以只有慢慢的憑藉經驗踅摸。
終於讓我在鎖骨以下三寸靠近肩胛骨的地方摸到了,這種脈絡活人身上也有比較少見,就只有在兩隻胳膊用力的時候手腕兒上鼓起來一條粗血管兒旁邊的小血管兒就是百陽穴了。
我從挎包裡拿出一根銀針來刺入這條百陽穴裡,微微轉動了幾下,然後拔出來放在陽光下一照,針尖上全是墨綠色的汁液,我用手指抹了下來,放在鼻尖兒聞了聞。
我把銀針擦好重新放回挎包裡,臉色凝重的說到“你們的法醫說的不假,這妮子的的確確在一個月前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