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叔眉頭緊皺,我看着他得意的說道:“肯定是打洞出來的,我看那殭屍手指甲都快趕上我手指長了,那打洞不得比地鼠還要快”
四叔則一臉不屑說道:“不對,那毛僵開始只是行屍,只是我昨天讓他吃痛,逼出了他的暴虐,提前長毛了。
在此之前,一隻行動遲緩的行屍如何能打出自身那麼大的洞出來。哎,還是先找到屍洞再說吧,告訴玄青一起來找屍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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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跑過去招呼正在閒聊的玄青,三人就在水庫以及周邊的楊樹林裡找了起來,可四處都檢查過,除了一些大大小小的老鼠洞,並未見到什麼行屍出入的洞口。
玄青撓了撓腦袋,說道:“難不成是水底有洞不成?”四叔聽完眼冒精光,說道:“說對了,錯不了。”
邊說邊脫衣服,最後只剩一條內褲,露出健碩的肌肉和濃密的胸毛。一起身,劃出一道流暢的弧線,潛入了水中。四叔從小在江邊打漁長大,水性極好。只見他腳在水面撩起兩朵浪花,便不見了蹤影。
我和玄青在岸上等的很着急,主要是怕裡面有屍毒,在裡邊迷瞎了眼,上不來可就操蛋了。看着那些沒有處理的死魚,露出白花花的肚皮,心裡更加焦急了起來。青玄則在旁邊搖頭說道:“哎,剛纔他跳的太快,沒來得及阻攔,八成是上不來了,咱哥倆還是把那捕屍牢補好,一會兒趁還有口氣,趕緊給撈上來。”
我白了青玄一眼,以爲誰的水性都像你那麼差,你掉進去都出來了,四叔會出不來。可萬一……
等了足有三分鐘有餘,還是不見四叔潛回水面,心下更加着急了起來。想想玄青說的話,暗自衡量着。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着,房主看的也是急的一拍大腿,說道:“哎呀,完了,這麼長時間不上來,恐怕是不行了,趕緊撒網撈吧沒準兒還能留個全屍,要是晚上不撈出來,被那惡鬼啃了,就完了”
我冷哼了一聲,雖然很擔心四叔的安危,但我知道,以四叔的水性和對靈物的瞭解,絕對不可能不考慮就潛下去了。
終於,看見水面幾朵脆浪翻涌一隻大手伸出了水面,但是好像不是四叔的,顏色青紫,浮腫,倒像是一具行屍的
我“啊”的一聲叫了出來,難道四叔被水裡的行屍禍禍了。
誰知,這時四叔卻從那具屍體下潛了上來,一手在水裡奮力的划着水,一手託着浮腫不堪的屍體。大口的喘着氣,抹了一把臉上的水,吃力的喊道:“快他孃的拉我上去,要不一會我也變行屍了。”
我看到四叔潛了上來,趕緊扔了一條船繩到水裡,四叔抓住船繩,奮力的向岸邊遊着。玄青邊拉着手中的船繩邊對四叔說道:“哎呦,自己沒死不說,還救回來一個胖的。”
四叔上了岸,扛着那具死屍就走到我們身邊。扔到房主面前,摘了摘頭上的水草,說道:“你這水裡可真有貨啊。”
那房主臉上肥肉一陣顫抖,往後退了兩步,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給四叔點上了一根菸驚恐的說道:“大師,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怎麼還有這麼多死人呢?”
四叔眉毛一翹,又對
房主冷冷地說道:“這地方兒不要住人了,看來是有人故意所爲,想養屍殺人”四叔剛說完那房主“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哀求着對四叔說:“我說,大師啊,你可救救我吧,這房子可以不住,但這什麼養屍殺人的勾當我可從來沒幹過啊,我家祖輩沒出過一個壞人,都是貧下中農,就到我這兒出一個體戶,你可得給我作證啊”說着抓住四叔潮溼且多毛的大腿不放。
四叔看這人也不像是沒見過世面的農殼兒,只是被這突如其來的鬼神嚇得麻爪了。四叔看着抓住自己大腿的狼狽的房東安慰的說道:“你這是幹啥,我也沒說這屍是你養的啊。”
那房主聽到四叔這番話隨即平靜了下來,又扶了扶掉到嘴邊的眼鏡,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土對四叔說道:“哎呦,大師啊,那也不成啊,這兒這麼多死人在這埋着,就是我不在這住,這自家的魚塘沉了這麼多死人。心裡也犯嘀咕啊”
我到屋子的洗手間給四叔拿了條毛巾,又翹着腳把外衣披到了四叔身上。四叔對我一笑,欣慰的點了點頭。
四叔看他還有疑慮,又對那房主說:“這……”四叔正說着,卻被在一旁站着的玄青截住了話茬,笑出一朵臉大的菊花,對房主說道:“這個,小孫啊,這些個殭屍惡鬼,只要有我師父在,都讓他們變成死屍冤鬼
但……”房主見狀忙把玄青拉到了一旁:“這個費用嗎……”四叔朝我攤了一攤手,表示很無奈。
少頃,玄青摟着房主小孫的肩膀,笑着走了回來,得意的對我說:“小朋友,咱們有錢了,回去讓你四叔給你買一大個的彩電?”我嚥了下口水,滿懷希望的看着他。
隨即又對四叔說:“哈哈,你看見沒,這麼厚一打,全是咱們的。”四叔白了他一眼,說道:“恩,錢是咱們的,這殭屍,我整不了。”
說着四叔走到褲子旁,脫下了溼透的內褲,擰了擰水,搭在肩上,又穿上了那條肥大的帆布褲子。
玄青追上四叔,焦急的說道:“這錢我都收了,再說,就幾個行屍走肉,還能難住你這大師不成。”四叔隨即衝他擺了擺手說道:“嗨,你以爲就那麼兩具行屍呢,這水底下,不知誰擺了一個養屍陣,利用這先天的養屍地,再加之水本身的陰氣,在水底擺了一個養屍陣,岸上九具男屍吸活物的精氣,水裡的九具女屍通過水麪來不停地吸收月華。岸上埋着的屍體都是有洞連着水底,一旦接觸人的生氣,就會暴起傷人。”
玄青聽完愣在了一旁,撓了撓腦袋對四叔說:“哎呀,錢收少了。一會我還得跟他要,可這養屍陣,我曾經聽我師爺說過,這種養屍的陣法叫做“九龍啓屍陣”,是按照九宮排列,依次按乾宮坎宮艮宮震宮中宮巽宮離宮坤宮兌宮排列,只要找到方位,在午時之前,挖出來燒掉就可以了。再說,你剛纔下去都背上來一個了,生氣肯定過屍了,這回你是不想管也得管了。”
四叔嘆了一口氣說道:“究竟是誰這麼狠毒,竟然在這皇城腳下襬起了屍陣。但看這些屍體恐怕就要屍變了,咱們還是快處理的好。”
四叔看了看太陽,讓玄青和他一起把屋內的毛僵擡了出來,放在日光下暴曬。又對玄青說:“你去把那個房主找來,最好讓他天黑之前派些人過來,最好再派兩輛挖土機。”隨即,玄青小跑着去找那房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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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以後,玄青站在鉤機的副駕駛座位旁,得意的向我們招手,後面又跟來了二十多號手拿鎬頭鐵鍬的工人,浩浩蕩蕩的朝水庫開來。
我看着這轟鳴着的鉤機呆呆的問四叔:“叔,這是啥車啊,咋還帶着爪子。”四叔摸了摸我的腦袋笑着說道:“這是咱們挖殭屍的寶貝鉤機。看見沒那邊那個帶個大鏟子那個,是推土機,等殭屍挖出來了,都他孃的扔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