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差點把這個場景想成了易水邊爲荊軻送行的場面。“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只是……
我拍下自己,我想多了,怎麼回事,我以前沒有這麼多的想法啊,自從來到這裡,我發覺我的思維已經不夠用reads;海賊王之手術刀與心臟。或者說,再沒有了當兒童團長的範。
看着盤坐在祭壇上的刀疤臉,我的腦中胡亂想着,突然意識到不對,這麼長時間,只聽到祭壇內部傳來機構轉動的聲音,可是祭壇上面卻沒有動靜,難道是我們判斷出錯了。
我看向仁丹胡,小日本的臉上也是一臉焦急。
我小聲問道:“澤田先生,你看……”
仁丹胡的臉上一臉的迷惑,彷彿在想什麼,卻沒想起來。
看着這座祭壇,猛然想到,仁丹胡與我們說的一句話——法輪常轉。說不準這個東西真是要旋轉才行。
小聲的給仁丹胡提醒了一下,沒想到,仁丹胡“啊呀”一聲叫了出來。
“崔先生,的確是這樣。”他又是一笑,“我還以爲自己的判斷不對呢,應該就是這樣,我們還要啓動,就比如汽車一樣,我們發動了,但是沒有掛檔,他還是動不了。”
仁丹胡招呼着我與他一起推動祭壇,我突然發現,少了一個人,少了李晟。怎麼可能,我們幾個下去的時候,明明安排他在上面留守,在我們剛上來時,因爲專注那顆蜃珠,卻沒有想到他,現在想用人他竟然不在了。他去哪了?難道有什麼意外,可是整個大廳中沒有一點搏鬥或者其他的痕跡,那麼他去哪了。
容不得多想,仁丹胡已經開始推動着這個法輪祭壇,意外的是這個先前我們連吃奶力氣都推不動的祭壇竟然只是一推便開始了轉動。
祭壇“嘎吧”一聲,開始轉動,隨即整個大廳光芒開始閃動,誰都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場景,一時間,我與仁丹胡開始企盼着出現奇幻,兩個人就似那拉磨的驢,不斷旋轉加速,眼中緊盯着祭壇的變化。
刀疤臉的面目上也充滿了希望,可是我們無論如何加快對祭壇的推動,幾個來回下來,卻再沒有變化,先前閃動的大廳又恢復了原狀。
怎麼回事,明明剛纔已經有了一些變化,怎麼可能又停止不動了。難道,這座祭壇壞了。不能正常運行?
就在此時,對講機又開始賂起,滋拉聲中,胖子急切的說:“胖子,胖子,收到回話”
我連忙拿起對講機:“收到,請講。”
“下……下面……都是,”
“什麼,下面怎麼了?”
“……還有飛的,你們快點……”
“怎麼回事,你說清楚啊。”
對講機又是“嘀”的一聲,再沒有聲響。彷彿胖子那邊已經有什麼不對,但我判斷不出,到底怎麼回事,又呼叫了一下胖子,再沒有回答。
此時我心中大慌,胖子不回答,以我看來只有兩種選擇,一是胖子已經關閉了對機講機,二是胖子已經遭遇不幸。當然我寧願相信胖子是因爲危險而關閉了對講機。不過就算如此,也是離危險很近,現在的情況只能是讓祭壇發揮作用,儘快讓刀疤臉完成傳承,這樣胖子就脫離了危險,可是怎麼才能讓這座祭壇發揮作用?
俗話說,越急越亂,這話一點不假,剛想着這事,推動祭壇的我,竟然一個蹣跚摔倒在地上reads;淑女好逑。我向前撲倒,鼻子一下磕在地面,瞬時,鼻血流了下來。還沒等我起來,推動祭壇的仁丹胡已經行了過來,來不及剎住,一腳踩在我的背上。仁丹胡嘴上說着對不起,便要扶我起來,可是慣性下,那旋轉的祭壇的內轂已然轉到,容不得他躲避一下便撞飛了仁丹胡,只聽得“嗵”的一聲,他結結實實的飛到了幾米之外,一動不動。
我翻滾過去,拉扯着仁丹胡,只見他已經昏迷,臉色泛白,口中已開始吐出血沫,顯然受了內傷。正想救治,對講機又開始“滋拉!滋拉”的響起。
“胖子,我快撐不住了……”
“胖子,胖子怎麼了。”
對講機又是“嘀”的一聲,完全沒了聲音。
刀疤臉顯然意識到問題的嚴重,問道:“他怎麼樣?”
“沒事,只是昏迷了。”
“那我們怎麼辦。”
“怎麼辦,繼續,你坐好準備,我來推。”
鼻中鮮血直流,流入嘴中,說話已經含糊不清,在口袋中急忙摸索着找出點東西堵住,摸了半天只找到一張紙片,心中罵了一句,我靠,這麼快就沒有擦屁股紙,明明還有一張。
取出那紙片,用手一捲,但去堵那流血的鼻子,這一瞬間,那張紙條上的字跡閃過。我清楚的記得,這張紙條便是當日在看姑娘追的時候,一個神秘人給人塞的,那個紙條上寫着——狼裂。當時讓我迷茫半天也沒有猜想到這是什麼。
狼裂?怎麼是狼裂呢?我欠別人狼裂元錢,還是別人要給我這麼多錢。真他媽可笑。笑笑搖搖頭,堵住了流血的鼻子,伸出袖口又擦了一下嘴巴,這下好多了。
大步走向那座祭壇,唉不對,不對,狼裂,這個詞我好像,好像在……
刀疤臉坐在碩大的祭壇上,現在我這個角度看來,就像一隻蒼蠅趴在圓圓的金黃的葵花上。
咦,葵花?我記得我小時候親切地稱之爲“彩虹之花”。對,就是“彩虹之花”。不對!我想起來了,那個夢,一個和尚突然出現在我的向前,慌亂中我躲閃不及,狠狠的摔倒在岩石上,膝蓋,左手肘和左手掌全部擦破,那和尚對我說了一句話,記住5、9、6……,
狼裂.。天哪,原來是這樣,一時之間,我的思緒如海潮般涌了上來,那座祭壇有三層,原來這第一層說的是淨五根。得五力;第二層是佛結成的不動根本印、大金剛輪印、外獅子印、內獅子印、外縛印、內縛印、智拳印、寶瓶印等九種印;第三層是六道輪迴……
一瞬間我想起了團場會計使用保險櫃,只有用密碼打開才能取出裡面的現金。換種方式說,刀疤臉想要得到傳承或者說現金,就要開啓這個門,而這座三層的祭壇竟然似一個如保險櫃般存在的密碼鎖。
難道,狼裂,就是祭壇的密碼,如果這樣的話,一定還有他旋轉的方向。怎麼轉,我的腦袋中已經翻過無數張港臺片中盜賊們開啓保險櫃的情景。
方向,旋轉的方向,怎麼轉。
對講機,又是滋拉一聲,傳過來胖子的叫聲:“胖子……那珠子……讓螞蟻……“
又是“嘀“的一聲沒有了聲音reads;宮主妻現代夫。我來不及問那胖子,我只記得胖子說。螞蟻。對就是螞蟻,那個圍着鬼臉繞圈的螞蟻,他們的方向好像是,右左右。
天哪,原來,所有的一切,竟然都標在上面,而我們忽視了祖宗們給我們的啓示。
心中不在多想,扶住那法輪祭壇的內轂依着順序轉動起來。
我推動着法輪祭壇,向右邊轉動,一圈、二圈、三圈……大廳中的燈光開始閃動,第五圈,只聽到“噶”的一聲,整個祭壇表面如先前般不停變幻色彩。
來不及多想,隨即變換方向,一圈、二圈、三圈、四圈……大廳中的燈光已經加速閃動,祭壇表面不停變幻的色彩已經匯聚成青、赤、黃、白、黑五色。
刀疤臉看着這一切,瞬間被驚呆,他從沒有想到,這個祭壇竟然會發生這校報變化。
看着那如太陽狀放射光芒的五種色彩,我的心中已經開始激動,真不知道,如果真正的開啓這個祭壇到底會發生什麼樣的變化。
我感嘆這裡真是一個風景秀麗的地方,周圍三面都是都小山,小山上都長滿了鬱鬱蔥蔥的數目,而且另外一面視野開闊,一眼基本上能夠把半個豐都城都望完。
能在這種自然格局極陰之地,有這樣一篇風水寶地,也算是上天賜予這裡的福音。
一棟棟的別墅林立在這樣的一片風水寶地之上,還真讓人歎爲觀止啊!
很快我就來到陳月月的家裡,他們家也是一個三層樓的別墅,院庭之中是花園,裡面種有各種花草,還有萬年青與鐵樹。進入院中彷彿有進入公園之境。
別墅還算很方正,只有西北角應該是設計的原因,並不是直角,而是有大概一米寬的棱角。東西兩邊各有一個石獅子,東南有個直徑兩米的水池。
走進陳月月家的家裡,頓時一股涼意席捲而來,然人不寒而慄之感,居住在這樣陰冷的環境之中不生病纔怪呢。
陳月月叫我隨便,她現在也是死馬當作活馬醫,作爲二十二三的女生,她現在已然沒有了辦法,只有求助於別人。
不過,他們家確實有錢,一個三層樓的別墅,至少有四五百平米的樣子,如果賣出去也至少要百多萬吧。
這時候,一萬元就是萬元大戶了,一百多萬就是名震一方的富翁了。
房屋我檢查了一邊,並沒有什麼,而這房屋陰氣極重,這些陰氣從何而來呢。
我已經大概有了一個頭緒。
這棟別墅是三年以前修建的,而在修建沒有多久,陳月月的父母就相繼離世了。
所以鄰居都所他們的房屋不祥,早就提醒他們叫人來看看,可他們兄妹兩人並不迷信這些。
陳月月要求我找到他弟弟,聽她的表述,我斷定他們房屋坑定有問題,不然他父母就不會相繼離世了。
所以我要求需要來看一看他們的房屋再說reads;他不喜歡妖孽臉(重生)。
緊接着,我圍繞着他們房屋走了一圈,這一勘察,還真讓我看出了大的問題。
陳月月還跟我說,她在學校睡不好,也經常生病,他哥哥也經常遇見不好的事情,經常有人找他們麻煩。
別人知道他們家有錢,經常勒索什麼的都是常事。
我問他們在學校,可以跟學校反映什麼的。
但是,她說這些都沒有用,那些人都是社會上的,本來社會上就牛舌混雜,什麼事情遇見不了的。
遇到他們這些事情,本來就非常的無可奈何,何況她個女生。
突然,我想到了在哪裡聞到過,頓時我的頭皮發麻。
那是在死人身上聞到過,但是比這個淡得多,沒有這個那麼清楚。
仙兒這兩天不停的在牀前哭泣,看着仙兒傷心,有種一輩子都保護她的衝動,我也暗暗決定,以後不會再讓她傷心難過。
仙兒奶奶情況很糟糕,我仔細的打量起來,仙兒奶奶印堂上有淡淡的黑線,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而且身上不光邪氣環繞,還有死氣環繞。
李大爺點了點頭,讚賞的道:“看來,你經歷了這麼多事情,已經成熟起來了,師傅已經沒有什麼可教你們的了,但是你們出入江湖希望你們記住,別做傷天害理的事兒,心要正,行善積德。”
我牢記着師傅這句話,這句話一直伴隨着我很多年。
看到張莽自信滿滿的樣子,秦天心中微喜,此時最緊迫的是找一處安靜之地,方便他爲雪韻療傷,張莽顯然看出了他的心思,因此纔不怕引起其他人的窺視,說出其中玄奧。
只聽張莽繼續說道:“這些刻紋之間看似雜亂,但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每組刻紋的中央都有一個指甲蓋大小的凹槽,而這些凹槽若是我猜測無錯的話,很有可能是放置金幣的地方。”
衆人醍醐灌頂,恍然大悟。
石壁的刻紋需要鬥氣才能激發,而刻在地上的刻紋自是同樣需要鬥氣激發,可是難就難在就算擁有千萬重鬥氣……無處灌輸,不還是白費心思。
所有人都目光森冷望向侃侃而談的張莽和抱着雪韻的秦天身上,既然已經知道了其中玄機,那麼這名絡腮鬍子中年人和那俊美的年輕人自不需要再活下去。
少一個人便能多分一份寶藏,這是所有人心中的想法。
石室裡,四組二十名冒險者同時圍向正中央的秦天和張莽。
而秦天則是嘴角上翹,一抹玩味從深邃的眸子裡閃過。
唰!
當先動手的是兩名鬥師,兩把劍形武器劃出兩道彎月劍氣,瞬間襲向秦天和張莽。
秦天一手抱着雪韻,另一隻手拔出滅魔刀,猛地二人衝去。
衆人愕然,鬥師級別的高手劈出的劍氣,即使是三階鬥師也要暫避其鋒芒,卻不想眼前這看起來年紀輕輕的少年竟敢如此悍勇的衝上前去reads;跟‘爺爺’談戀愛。
眼看着劍氣便要劈在秦天和懷中雪韻身上,衆人不禁爲二人感到可惜,同時也鬆了口氣,不用親自動手殺兩個無辜的少年,總是一件好事。
然而,讓所有人都大跌眼鏡的情況出現在眼前。
只見秦天半空中突然轉身,以背部硬抗兩道劍氣,倏地如鬼魅般衝到二人面前。
赤色的如冰焰般刀氣驟然出現,一名鬥師措手不及,瞬間被劈得倒下。
衆人還未回過味來,秦天已收刀在腰,驀地一拳轟向另外一名鬥師。
那名一二階鬥師眼睜睜看着身旁的同伴被一刀劈死,不禁駭然祭出武器防守。
砰!
勁氣相交聲音響徹整個石室,只見那鬥師身體如炮彈般瞬間倒飛,狠狠地撞在石壁,又反彈掉落地上。
噗!一口鮮血從他口中噴出,他萎靡的躺在地上,竟是連站起來都感到吃力。
呼!秦天快速移動,待衆人反應過來時,他已站回張莽身旁,整個過程兔起鶻落,幾乎是甫一開始,就已結束。
所有人都呆呆地望向秦天那張毫無表情的臉,眼中閃過一抹懼意。
張莽目瞪口呆望着秦天雷霆般攻擊,心中暗自驚駭的同時,也不禁更加高看秦天一眼。
擒賊先擒王,斬敵先斬首,這是戰場上顛撲不破的道理。
整間石室,除了秦天與張莽二人,尚有三十名冒險者,單單鬥師階段的都有五人,而有三人則皆爲鬥師一二階。若是三十名鬥師同時動手,就算秦天如今已達三階鬥師的強度,帶着一個身受重傷將死之人,也將認真去對待。
秦天正是看到這一點,纔在衆人尚未反應過來前,果斷出手,以至於兩名修爲一二階鬥師的一死一重傷。
這是絕對的震懾,秦天如此狠辣的手段,頓時讓石室裡所有冒險者都不敢輕易嘗試攻擊。
餘下的十八名冒險者神色複雜的望向秦天,任誰也想不到這個看起來還不到二十歲的少年修爲不但極高,出手也毫不含糊一擊致命。
“明白才八階鬥士,怎麼秒殺鬥師強者,詭異!逃詭異了!”
秦天淡淡掃了衆人一眼,緩緩轉身望向張莽:“進去吧。”
望着秦天完好無損的後背,聽着他淡淡的聲音,所有人都瞠目結舌呆在當場。
張莽只覺得一股鮮血直衝腦海,讓他有種想要昏厥過去的衝動,怔怔地接過布袋,張口結舌道:“走?怎麼走?”
直到此時,神色呆滯的衆人才確定自己並沒有聽錯秦天的話,紛紛將諂媚的目光遞了過去。
年紀輕輕,修爲深厚,無需多想,衆冒險者便隱約猜出這少年來歷定是極爲不凡。不是世家子弟,便是王朝貴胄,否則不可能擁有如此之實力reads;出來混。
冒險者常日奔波於金源山脈中,所圖爲何?不就是爲了功法、鬥技及金幣嗎?
這一刻甚至已有個別冒險者產生了投靠到秦天手下的想法,更有幾名女冒險者面若桃花雙眸冒光直勾勾盯着秦天。
秦天被一衆冒險者看的毛骨悚然,若是他們怒目相視,倒也不懼,可是這些人的目光夾帶着的都是諂媚和熾熱,這使得他極不適應。
輕輕一咳,他神色平淡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不過是想找個安靜的地方爲朋友療傷,至於古洞,我不感興趣。”
衆人聽他如此一說,再見他懷中昏迷不醒的絕美少女,皆暗鬆口氣。
一名長着國字臉的鬥師九重微微一笑,上前一步說:“公子如此一說,讓我等慚愧不已,剛剛之事純屬誤會,還望公子見諒。”
其他冒險者也紛紛面露笑容,善意中帶着些許諂媚。
秦天點點頭:“不知者不罪,我並不是那種爲奪得古洞中的寶藏定要把你們殺光纔可罷休的狠辣之人,剛剛出手也是迫不得已,有得罪之處,也請多多體諒。”
兩名鬥師一個回合一死一重傷昏迷,苦主都不抱怨,其他冒險者又怎麼敢輕易得罪這麼個年輕殺神,尤其是見他出手毫不留情,更是慌不迭點頭不已。
秦天見狀微微一笑,玩味道:“既然大家都沒意見,那麼就由我的朋友先行催動刻紋吧。”
衆冒險者心中腹誹,但面上卻絲毫不敢露出任何不滿,紛紛點頭微笑表示同意。
看着秦天軟硬兼施將一衆冒險者收拾得服服帖帖,一旁張莽猛地輸入一道鬥氣。
那顆被灌注了鬥氣時,石壁突然一亮,隨即一股肉眼可見的乳白色鬥氣緩緩自金幣中被引了出來,順着刻紋蔓延過去。
衆人屏息靜氣,誰也不知道那些刻紋究竟有何作用,紛紛瞪大了眼睛望去。
只見隨着鬥氣在刻紋中流轉一圈,原本平淡無光的刻紋如冰把般嘭地一下被點燃,瞬間迸發出刺目毫光。
張莽灌入鬥氣,一幅幅刻紋被鬥氣激活,轉眼之間,整間石室被刺目光芒照射的亮若白晝,所有人的身上都被度上了一層白光。
張莽站在刻紋之中,突然叫道:“秦天,快過來。”
秦天始終關注張莽的動向,聽到他的呼喚,毫不猶豫的躍入刻紋之中。
衆人看的心動不已,但因懼怕秦天,皆是不敢湊上前去,只見石室裡白光愈發強盛,似乎連肌膚都有了一絲被灼熱的疼痛。
忽然,白光陡地收縮,衆冒險者只見站在刻紋中的秦天和張莽二人的身影突然變得模糊扭曲,待白光消散後,二人已沒了蹤影。
整間石室一片靜寂,一衆冒險者神色緊張相互對視,又不斷用眼角餘光掃視那已恢復原狀的刻紋,誰也不敢搶先動作。
第一百四零章不是密室的密室(二更)
一時間,石室中的氣氛變得凝重玄妙,只有急促的呼吸聲迴繞reads;女獸奮鬥記。
終於有人受不了這種緊張氣氛,兩名周天境一重鬥師對視一眼,各自從懷中掏出五塊中品金幣,突然縱到刻紋中央,雙手如電,幾乎在瞬間便已將金幣放入凹槽。
其餘冒險者皆怒目而視,但又怕不小心破壞地上刻紋,沒有人敢擅自動手。
二人面帶得意,同時向金幣中灌輸鬥氣,只見白光閃動間,驀地消失。
衆人見狀,也紛紛依樣而作,不一會兒功夫,整間石室裡只餘一名重傷的鬥師和一名倒下的冰涼屍體。 шшш● ttκΛ n● ¢○
就在衆冒險者紛紛離開石室時,秦天和張莽已面色古怪的站在一處石臺上打量着四周。
這是一處武鬥場大小的廣場,四周環繞着三層的建築,就如同競技場一樣,東南西北四個角都有一個深幽的門洞。
秦天和張莽所站的石臺正處於廣場的正中央,低下頭便可看到石臺上刻着繁複精美的刻紋,雖說歷經無數年滄海桑田,但卻絲毫看不出歲月的痕跡,彷彿剛剛刻上去一樣。
“好神奇的地方。”張莽走下石臺,看了一眼灰濛濛的天空道:“看來我們此時已不在石山上了,想不到的刻紋竟然還有如此作用。”
秦天四處張望一番,也發覺此地似乎是另外一個空間,天地鬥氣極爲充沛,只是呼吸間,他就已察覺到體內鬥氣有所增長。
垂頭看了眼懷中雪韻雪白的臉蛋,他朝張莽點點頭道:“這裡有些詭異,你要小心些,我先去爲她療傷,若是不急,你就在這裡等候片刻。”
張莽雖然心急於能否尋到寶藏,但想到秦天要爲那女子療傷,而此處處處玄機,若是沒有他在旁保護,一旦出現危機恐怕會危及生命。
略一思索,他道:“我先陪你尋個安靜地方,然後再熟悉下四周環境,等你爲她療傷後,我們一起去探查搜索一番。”
秦天微微一笑,徑直向西側的深幽門洞走去。
二人穿過黑漆漆門洞,沿着石階走上第一層,便見到一排房間環繞整個廣場,秦天此時已察覺到雪韻身上越來越冷,她的白色長裙甚至已被一層寒霜覆蓋。
見到有房間,便不再猶豫,隨意走到一間屋子前,抽出滅魔刀,小心翼翼推開房門。
吱嘎!
房門推開,露出裡面情景,秦天暗鬆口氣。
房間擺設極爲簡單,一張石牀,一張石桌,石桌上擺放着一個黑色本子,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整間房纖塵不染,看起來彷彿經常有人打掃。
秦天進入房間,便壓低了聲音道:“沒有找到冰雪果,如何爲她療傷?”
秦天現在的首要任務就是尋找冰雪果。
秦天剛剛進入屋子,便感受到詫異,心念一動,他呆了一下,立刻四處打量一番,只見這間屋子與他和雷元方纔戰鬥的那間屋子大小相仿,差異之處則在於這間屋子中多了一些劍棱的圖案,空曠的房間裡,地面上刻着幾道複雜繁美的八個栩栩如生的裂牙猛獸圖案,彷彿它們並非雕刻上去的,而是盤踞在地上的八個方向reads;後宮棄後。
而猛獸的旁邊還有八把透露出強大氣息的武器,即使是雕刻在上面,秦天也感覺到他們的強大,如果是真實的存在,秦天不敢想象那種威壓。。
“陣法!”
他剛要出聲,一旁雪韻已當先驚叫,讓他頓時大吃一驚。
“你知道這是陣法?”
秦天愕然,他很無奈,這陣法他還是第二次遇見了,但是此時的陣法明顯的跟他被困在山洞的陣法存在着差異。
沒有人注意到秦天臉上的神色,她蹲下來,細細的打量着彷彿如活物的八隻猛獸,然後看向八把鋒芒畢露的武器,臉上露出回憶神色,他在龍族的時候,在一本書上看見,上古時代是所有鬥師必修的技能,上古時代的鬥師叫做鬥師,他們不但擁有強大無匹的實力,也能夠自行煉製武器,幾乎所有鬥師手中的武器都是由他們自己親自動手煉製的。那時候的刻紋運用範圍極廣,不但用以鍛造武器,甚至可以封印一切,而且自己煉製的武器比同等級非自己的不止強大多少,難道這是真的?”
秦天若有所思的秦天道:“若是我猜的沒錯,這裡的陣法就具有封印能力。”
秦天內心早已翻江倒海,上古鬥師竟然強大到如斯地步,自行鍛造武器,這是他無法想象的能力。
當今鬥師爲何稀少而又修爲普遍低下?
如果有高階的功法還有鬥技那就好了。
想到這裡,秦天怦然心動。
只見雪韻掏出金幣,輕車熟路的將之放入刻紋中央的凹槽,激發鬥氣,一道亮光驀地自屋子中沖天而起。
嗖嗖嗖……
十幾道身影快速來到屋外,站在門口,紛紛面色複雜的望向秦天和躺着的雪韻二人,正是剛剛在廣場的衆冒險者。
在秦天帶着雪韻運功時,一衆冒險者已將廣場附近搜索了一遍,讓他們感到失望的是廣場附近除了四個漆黑深幽的通道外,再無其他。
衆人本打算繼續搜尋,恰逢尋找到此處。
此時秦天在房間里弄出強烈的光芒,衆冒險者頓時察覺,想到他們已經找到寶藏,頓時紛紛撲了過來。
雪韻冷漠地望着站在門外的一衆冒險者,凌厲殺氣倏然自她身上散發出來。
衆冒險者只覺得一股讓他們幾欲崩潰的壓力撲面而來,全身鬥氣彷彿受到了壓制,絲毫提不起來,更有甚者雙腿一軟,便跪在了二人面前。
就在衆人額頭冒汗,雙腿打顫時,驀地一股和煦溫暖的氣息悄無聲息出現在他們身周,頓時將那股冰冷的帶着無邊殺意的氣勢抵消。
衆冒險者擡頭望去,只見秦天正收回武器,對雪韻笑道:“算了,能進到這裡,都是緣分,沒必要難爲他們。”
衆冒險者忙不迭點頭,感激的目光紛紛投向秦天。
此時房間內光芒璀璨,鬥氣已沿着刻八隻猛獸和八把雕刻的古劍走一圈,將蘊含八隻猛獸和八把雕刻的力量激發reads;邪魅妻主。
一道極細的聲音驟然響起,就好似在萬丈地底由遠至近快速向上傳遞,刻紋的光芒愈發明亮,那聲音也隨之越來越大。
地面開始抖動,驀地,所有人腳下突然都亮起一道白光,瞬間將衆人籠罩,未等秦天等人反應過來,白光閃動間,頓時被傳送出去。
第一百四一章考驗(三更)
秦天只覺得一陣頭暈目眩,稍稍定神,才發覺自己已站在了廣場之上。
四周寂靜無聲,空無一物。
秦天一呆,叫道:“我靠!什麼都沒有。”
一陣清風拂過,他的聲音迴盪周圍,沒有人迴應。
秦天如果我猜的沒錯,所有人都與你一樣,都被八隻猛獸和八把雕刻古劍的激活送到獨立的空間,或許這纔是古洞主人對你們的考驗。
秦天放出靈識查探,卻發現果然如他所言,整個廣場包括圍繞在廣場周圍的三層建築空空如也。
心中微微一緊,秦天拔出武器滅魔刀,催動鬥氣灌入滅魔刀之中,一道赤紅色光芒倏地自武器亮起。
就在他拔出武器時,四周驀地傳來一聲低吼,只見東側的通道中,一頭全身閃動着赤色光芒的獵豹無聲無息跑了出來。
幻獸!
秦天緊握武器,神色凝重的打量着目露兇光的獵豹。
高五尺,長近一丈,直立起來恐怕比秦天還要高出許多,尤其是周身閃動的冰屬性鬥氣光芒,讓人一望便知,這是一頭懂得修煉的幻獸。
吼!
一滴滴涎水自獵豹的嘴巴流下,它死死盯着秦天,低聲嘶吼。
秦天冷靜地面對獵豹,靈識充斥在身周,一抹淡淡的殺氣自他身上透出。
彷彿察覺到秦天身上的殺氣,獵豹後腿微微彎曲,倏地向秦天撲去。
“殺!”
秦天暴喝一聲,滅魔刀化作一道冰光,惡狠狠劈向獵豹腦袋。
眼看着長刀就要劈在獵豹頭上時,極爲詭異的,那獵豹竟然在半空中稍稍凝滯避過長刀,一道冰球倏然從獵豹口中噴出。
秦天身子一側,躲過冰球,眼中閃過一抹忌憚,這幻獸竟然懂得計謀。
唰!
隨之而來的是獵豹粗壯的前爪,淡淡的爪影仿若霹靂,一瞬間抓向秦天手中的武器滅魔刀。
秦天冷然一笑,武器高舉,鬥氣滾滾灌入滅魔刀之中,倏地劈向獵豹前爪,赫然是劈出一刀。
砰!
刀爪相交,泛起無數冰星,這一碰撞,秦天腳下廣場頓時綻放冰屑一片reads;青梅熟了,竹馬吃了。
秦天蹬蹬蹬退後三步,手腕一陣劇痛,望向幻獸獵豹的目光多了幾分訝然,能夠將*已達三階巔峰鬥師境界的他擊退,這需要多大的力量?
而眼前幻獸竟然擁有如此大的氣力,實在讓他有些吃驚。
只是此時並不是感嘆的時候,那幻獸似乎也有些訝異秦天的力量,冰封一切的身體突然化爲無數道殘影,四面八方攻向秦天。
漫天的爪影,帶着凌厲無比的殺意,秦天頓時從幻獸獵豹的身上察覺到它想殺自己而後快的氣息。
毫不遲疑的催動武器,秦天的身影驀地旋轉起來,武器滅魔刀隨着他的旋轉,釋放出無數道赤色刀氣,就好似一圈圈水波,盪漾在天空之中。
緊密連續的爆裂聲響徹整個廣場,一層層刀氣連綿不絕,頃刻間,幻獸獵豹的漫天爪影便被秦天破掉。
嗷……
獵豹淒厲慘叫,一滴滴鮮血突然順着它周身毛皮滴落,秦天的一刀竟是割的它遍體鱗傷。
秦天滿意地看着獵豹身上的傷口,心中閃過一絲嗜血!
秦天腦中驀地閃過當初展玉的話語:是不是有血影族的血統,等你進階後就知道。秦天此刻臉色微微陰鬱。
略微思忖,他便不再理會,會不會碰到,只需自己進階時便會知道,此時多想無益。
收回心思,秦天的目光投向幻獸獵豹鮮血淋漓的身上,只見它雙目泛起仇恨兇光,正張大了嘴巴無聲嘶吼。
一道狂風無聲無息自它面前生出,四周天地鬥氣極速流向獵豹大張的口中,一股沉重的讓人心慌意亂的氣勢充斥周圍。
秦天早已瞭然獵豹只是毛皮之傷,此刻見它這副模樣,心中不禁更添幾分謹慎。
“嘶!”“嘶!”“嘶!”
流入到獵豹口中的天地鬥氣越來越多,只見它全身猛地鼓脹,剎那間已粗壯一倍有餘。
秦天低吟一聲,滅魔刀倏地高舉,一股睥睨天下的氣勢自他身上流出。
嗤!
武器滅魔刀猶如一道赤色閃電,倏地劈向獵豹。
而此時獵豹也似乎積蓄完氣力,它暴吼着,全身赤色長毛陡地倒豎,極爲詭異的一點點脫離身體,萬千道半指長的長毛在它頭頂形成一片赤雲,在它的催動下,鋪天蓋地向秦天襲去。
嗤嗤的破空聲帶給秦天極大的壓力,他狂吼一聲,體內鬥氣無絲毫保留,瞬間在體表處形成一圈鬥氣罩。
一根根赤色長毛如尖細鋒利的飛箭,帶着刺耳的聲音刺在他的鬥氣罩上。
與此同時,武器滅魔刀已劈在獵豹的身上。
漫天血珠飛散,獵豹光禿禿的身軀瞬間被武器劈成兩半,它仰天嘶吼,轟然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