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扭頭看了看這個房間裡,只是一個比較小的廚房,應該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就在我的目光落到門邊時,一個東西吸引了我的注意,那是一張髒兮兮的抹布一樣的東西。
在微弱的星光下,我依稀可以看到上面似乎有些鬼畫符般的東西。
小心地走過去,接觸到那張抹布的瞬間,我忍不住一陣哆嗦。
這個遠看像是抹布一樣的東西,等到摸到時,才發覺它的手感像是某種皮革,就是這種感覺,讓我忍不住想到,這個皮說不一定是人皮。
這樣的念頭一出現就像是野火燎原一般一發不可收拾。
等到我把它拿到窗口邊上時,我當時差點沒有把它直接給扔到地上。
因爲在月光下,我清楚地看到,這張皮上面那個詭異的笑容。
這是……這是一張完整的人臉皮!
看到這張臉皮,我的腦袋裡升起一個更加恐怖的念頭。
那個女人,難倒那個女人……
我再次仔細打量一下手裡的臉皮,更加肯定了我的這個猜測。
這張臉皮,赫然就是一張女人的臉皮……
就連嘴脣位置上的紅色痕跡都是清清楚楚……
只是奇怪的是,這張頭皮的額頭以上似乎是被什麼東西給啃掉了一般,留有一道道非常不規則的撕碎般的痕跡。
過了很有一陣,我的心情稍微平靜了一點,仔細想想卻又覺得不太對勁。
要是這個東西真是外面那個怪女人的,那她算是什麼?
女鬼?
我冷笑了一下。
忽然,我又想到這個東西說不得又是扎西頓珠的安排……
要是有人好奇拿了這個東西,然後那個女人出來晃盪一圈,只怕是活人都得嚇掉半條命過去,可是又覺得這個想法也解釋不通。
如果那個詭異的女人是扎西頓珠的手下或者同謀,這樣冒冒失失地出來,只怕是要被那羣人打成篩子。
既然這個角度也解釋不通,那肯定是有其他的問題!
看看天色,離天亮應該還有一段時間,既然想不通,我就不去想它,天塌下來自然有人頂着,頂不住了落到我頭上也是該死。
在這裡想這麼多,不如養好精神明天跟着這羣人去那個蘭若寺走上一走。
心裡的疙瘩稍微解開了一點,我就帶着略微有點不安的心情睡到了柴堆後面。
至於這張詭異的人面皮,在臨睡前我把它扔進了一個罐子裡,想來也不會再有什麼問題。
這一覺睡得相當不踏實,畢竟我這樣的狀態可以算作深入敵營,而且還在敵人的營地之中睡覺,也只有我這樣的人幹得出來。
要不是實在太過疲憊,我也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睡去。
迷迷糊糊不知道睡了多久,似乎還做了一些亂七八糟的夢,在夢裡我看到了蕭仙兒。
也看到了胖子陳海生,最後是朱思淼,最後是封小麗……
可是當我上去要拉住,不停要遠離我的蕭仙兒時,卻發現她的臉也變成了那張詭異的女人的臉,最後這張臉又變成了我放在罐子裡的那張麪皮。
夢到這裡的時候,我終於從噩夢中驚醒過來。
這時,天已經有點朦朦亮,應該是馬上就要天亮的時候。
外面那些住在帳篷裡的人應該已經醒了,現在估計正在做早飯。
稍微活動了一下因爲天氣寒冷和長時間不動變得有點僵硬的身體,待到身體稍微舒服了一點。
我想起最後夢到的那張人面皮,總覺得有點不對勁。
雖然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但是夢到這樣奇怪的東西,總歸不是什麼好兆頭纔對。
清醒了之後,我懷着不安的心情拿過了那個被我臨時拿來存放麪皮的空罐子。
想了想,還是伸出手去想要把那張人臉皮從裡面給掏出來再看看……
要知道昨晚我雖然看過這個東西,但是晚上光線本就不好。
上面的那些符號一樣的東西根本就看不清楚,這時天已經開始發亮,自然能看得清楚一些。
不料,我的手在裡面摸了一圈,卻根本就沒有摸到什麼東西……
可是我明明記得自己把那張麪皮放在這個裡面的,一晚上過去,怎麼就不見了呢?
我心急的把那個罐子拿到面前再看了一遍,裡面確實已經空空如也,那裡還有那個麪皮的蹤跡!
得知這個結果,我背上的冷汗一下子就流了下來,昨天晚上,這個屋子裡進來人了嗎?
我越想越是恐懼,要是晚上來人,以我的警覺性,萬萬不可能一點都沒有發現……
要沒有進來人,那麪皮又到那裡去了?
遇到這樣的事情,我的心裡也是異常的不安……
而且有一種感覺,這次跟着他們去那個什麼蘭若寺,恐怕不會太順利。
其中會遇到什麼困難和恐怖的事情,很可能會超出我的想象……
還沒有讓自己的思路清晰一點,外面就傳來了朱思淼的聲音:“快點,我們現在出發,應該中午之前就能到那裡!”
他在那裡嚷嚷,我幾乎想要衝出去告訴他那裡已經害死了四個人……
這個念頭一再地翻動在我的腦袋裡,最後還是被我強行壓制了下來……
所謂富貴險中求,要是沒有什麼危險,我想要渾水摸魚的想法也很難實現……
與其說這樣,倒不如冒險搏一把,要是我真能拿到那個什麼法器。
軒轅劍估計是留在了死亡之城之中,我真實氣得牙癢癢的,現在我可不敢去那個鬼地方去找。
去那地方,我總結出來一句話:那純粹是找死!
……
想來也應該可以威脅一下這些傢伙,說不得還能換來蕭仙兒的情報。
也可以說,這個就是我的機會,一個讓我能夠擺脫現在這種極端不利情況的機會。
既然做了決定,在他們出發了之後,我就悄悄跟了上去。
這些人顯然沒有料到會有人在後面跟蹤,一路上竟然讓我順順利利地就跟上了他們的腳步。
不過在出門之後不久,我就有了一種強烈的感覺。
似乎除了我之外,還有人在跟蹤着我們,這種感覺異常強烈。
強烈到我甚至產生了先退走再說的想法……
但是想到我現在的處境已經足夠糟糕,根本就沒有後退的餘地,這才咬着牙繼續跟了下去,只是在一路上都多留了一個心眼,想要找到到底是什麼人在跟蹤我們。
其實不用想我也能夠猜到,在這個時候還會跟在我們後面的,十之**就是那個詭異恐怖的女人。
但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還說不一定她到底跟蹤的是那羣人還是我呢!
這樣想來,我跟在他們的身後,要是那個詭異的女人跟蹤的是我,說不一定還能和那羣人合作一把。
就這樣心思複雜地走在那羣人身後,大概走了三個小時,我終於看到了他們嘴裡的蘭若寺……
那是一片已經殘破不堪的小建築羣,和絕大多數紅白相間的藏族建築不同。
這個只有十三、四間屋子的小廟,竟然全部都是刷的白色的牆面。
更爲奇怪的是,明明一副年久失修的樣子,但那上面的白色灰粉看起來卻像是新刷的一般白淨。
反正在我看來是詭異至極,遇到這種情況,我越來越發覺我跟師傅學的東西不夠用,這些詭異的事情已經超出所學的範圍。
不過,我突然想到一件事,那就是五行的傳說,還有上古時期隱遁的奇門遁甲,想到這些片段,我猜想到一個可怕的結論。
難道上古時期時的奇門遁甲之術,以及五行秘術能夠解釋着一切。
所以,林古淵纔不惜一切代價要集齊五行異寶,構建五行大陣。這樣的話就可以解釋很多東西了。
但是,可以說是林古淵已經集齊了五行異寶,卻爲何沒有構建五行大陣呢?
現在,林古淵一死,這就成爲了千古懸案了!
最後,確實去了死亡之城,他去死亡之城幹什麼?難道還真是那個帝天的詛咒,把他們吸引過去?無覺得這個解釋有點牽強,更本就不能完美的解釋着一切。
肯定還有我不知道的原因,以我對林古淵的瞭解,他不可能放棄那個五行大陣,去死亡之城肯定與這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