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豈不是沒法子了?”
“辦法嘛,當然還是有的。”星雲端起茶杯,凝視着茶汁,嘴角含笑。
“還請大師指點一二!”明知道是套兒,我卻不得不上套。
“我有一個朋友,他能夠解開你朋友身上的詛咒,而且我能說服他幫忙!”
說完這句,星雲淺淺地抿了口茶,倒像是喝一杯烈酒。
還沒有等我開口,星雲大師就補了一句:“不過,要去找那個人,恐怕還得賀施主你親自去一趟了,還要把您的朋友也帶上。”
“賀施主無需擔心,另外一個小姑娘中了邪嬰的詛咒,這個倒是不難,這個就交給我吧,嗯,還有,我那個朋友叫扎西頓珠,據我所知,他現在正在拉薩那個地方。”
不過,這個星雲大師居然攔下解除暴力女身上的邪嬰詛咒,這倒讓我對他態度有了改觀。
扎西頓珠?
我的腦袋裡馬上冒出了這樣一個名字,不過想想又覺得不太像,還有拉薩也是一個地名。
中國之大,還真是無奇不有啊,忍住笑,我沉聲問道:“那怎麼才能找到他?”
“我也不知道。”
他這話一說出來,我又忍不住想要揍他一頓,星雲大師見我怒目圓睜的樣子,顧忌到我可能會暴起傷人。
他最後還是嘆了一口氣道:“具體的原因我也不太清楚,但是聽說,最近有很多人,都在往那個地方趕去。”
西藏原本就是旅遊聖地,去的人多一點原本也無可厚非,要不是心裡揣着仙兒身上的甲子之符。
我甚至也想去那裡玩一玩,只是看到星雲大師那副嘴臉,對他改觀的態度驟然煙消雲散,我覺得這裡面一定有貓膩。
果然,他馬上補充道:“去的人,可都是我們這個圈子裡的人。”
他屬於什麼圈子我不清楚,不過顧惜朝是什麼人我倒是能說得出個大概,從嚴格意義上來說,這個圈子五花八門,看起來好像什麼人都有。
但細說起來,卻又有個共同點,就是這些人都可以接觸到那些普通人接觸不到的領域。
如果是這樣,在那個什麼叫拉薩的地方發生了什麼事情,倒真是難說了。
星雲大師似乎也沒有和我詳聊下去的意思,說完,他嘆了一口氣提醒道:“賀施主,儘快準備一下,過幾天我們就要動身了。”
和朱思淼一起回去醫院的路上,他像是怕了我一般,一路全然沒有和平時一般廢話連篇。
而我此時腦袋裡不停地轉着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念頭,也少了向他問問情況的心情。
就這樣,我們雖然同行,卻始終保持沉默,直到見到了蕭仙兒。
看着她比兩個月前消瘦了不少的臉,我纔回過神來。
要是我不能成功找到那個什麼燉豬大師,她的性命絕對是拗不過那個該死的詛咒的。
見我回來,她的精神倒是極好,笑着對我說道:“剛剛顧惜朝打了電話來,嗯,他說,我的問題應該找到解決的辦法了。”
在路上,我的心裡壓力也隨着仙兒的事情,愈發地大了起來。
直到現在爲止,我的腦袋裡都還在不斷地轉着星雲大師說的那些話,還有後來他託朱思淼給我帶來的一個盒子。
說是怕那個什麼燉豬不答應我,要是遇到那樣的情況,就把這個盒子交給燉豬。
至於盒子裡是什麼,這個問題我也猜測過,只是想到自己連那麼詭異的怪手都拿過。
估計這裡面的東西再怎麼恐怖,也不會比那個玩意兒還要怪異的。
說到這裡,我扭過頭看了看朱思淼,這個傢伙死活要和我們一起,現在正在火車上的跟一個妙齡女子聊得正歡,也不知道他是那根筋不對,一邊聊着,還一邊不停地對我擠眉弄眼。
也好,這個傢伙雖然人品值得懷疑,不過確實還是有一手絕活的,至少要是出了什麼意外,他手裡那點本事說不得還真能派上大用處。
但這一趟真的會出意外嗎?
我看着火車外面綿延的雪山,腦袋裡一團糟。
等我回過神來,火車已經到達拉薩了,這裡平均海拔接近三千,但植被茂盛,是中國第二大天然林區。
嚴格意義上來說,這個地方又叫做雪域江南,不論是氣候還是什麼,都可以算作整個藏區中最好的地方之一。
同時在拉薩境內,還有中國最後一個沒有通公路的縣,墨脫縣,有雅魯藏布江大峽谷中最龐大的一段。
總之,按照仙兒的話來說,這個地方就是真正的人間仙境,天堂,反正世界上最美好的形容詞加在它頭上都不算過分。
不過,仙兒何時來過這裡,我就不知道了。
不過,我對此倒是十分懷疑,按照胖子的話來說,女人的腦袋是和男人不同的。
簡單地說,就是女人的智力就和秋天的雨水一般,做不得準。
真要說起來,似乎胖子那吃貨的智力更做不得準吧!
下了火車,來接我們的是朱思淼的一個朋友,據說在西藏做蟲草生意。
見到此人的尊容,倒是像足了藏族同胞,黝黑的皮膚上兩團高原紅,不過聽朱思淼說起來,他們還是老鄉,那就是說這個陳老闆也是四川人。
坐着他的車在默克鎮上轉了一圈,我對女人的智力產生了進一步的懷疑。
要不是周圍還有點內地很難看到的大山,還有街上來來往往的藏族同胞,我還真得懷疑這個地方根本不是西藏,而是內地的某個發展中的小鎮了。
默克鎮不大,車子很快就到了我們住的地方,是一個旅館。
一路上,陳老闆倒是和朱思淼聊得很是開心,據他說,這幾天原本應該是旅遊的淡季,但最近不知道怎麼的,來旅遊的老外一波接着一波。
這點倒是值得注意的,聯繫星雲大師的話,那羣老外難不成就是星雲大師說的圈子裡的人?
後面陳老闆還說了一些傳聞,我聽聽就算過去了。
什麼沒有臉的魔鬼,石佛流淚,估計就是人閒着無聊杜撰出來自己嚇自己的天方夜譚。
等到陳老闆走了,我和仙兒還有朱思淼這才坐下來大眼瞪小眼,到現在爲止,我們都還沒有一個完整的計劃,怎麼找到扎西頓珠,怎麼解決問題。
坐了一陣,直到服務員送來了酥油茶,朱思淼纔打破了沉默。
“要不,我去找老陳幫忙,他在這裡時間長,人脈肯定不錯,也許他能幫上忙。”
說不出爲什麼,我總覺得這個陳老闆不太對勁,但現在人生地不熟,也找不到其他熟悉地方的人幫忙。
只能點頭道:“好吧,就按你說的。不過,我覺得還是不要讓他知道得太多的好,這事兒越少人知道,對大家越好。”
朱思淼也是老江湖,當下點頭說道:“這我知道,嗯,你們先聊,我出去轉轉。”
他倒好,拍拍屁股走人,我和仙兒兩人留在房間裡,幾個月不見,仙兒越發的漂亮了,不過我感覺仙兒有些不一樣了,問她這幾個月怎麼樣了,她只是搖頭,怎麼問都不肯說。
我倒了一杯推到她的面前說道:“嚐嚐,他們說這個東西挺營養。”
“我不渴……”
她話還沒有說完,房間的門鈴就突兀地響了起來,我趕緊衝過去開了門。
不料,按門鈴的卻一個我完全不認識的人,當然,也不是旅館的服務員。
見到我開門,他第一句話就是:“要古董嗎?”
仙兒在我身後冷哼了一聲,直接拉開了我說道:“古董,你這是什麼古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