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隻是那麼驚鴻一瞥,那個人一個轉身就已經消失在了通道的盡頭,應該是要下飛機了。
我來不及和慧根兒解釋什麼,連忙站了起來,極不禮貌不停的擠開別人,朝前追去.....
可是結果和我預料的並不一樣,按說同一班飛機下機的,是很容易再看見,但直到我走出機場,我都沒有再看見那個人,彷彿在飛機上我醒來之後見他對我微笑的一幕,也是我的夢一般。
我站在機場,此時已是夜色濃重,我卻有一種迷茫之極的感覺,這種感覺夾雜着一絲說不清楚道不明的危險感,讓我覺得在黑暗中盡是窺探的眼睛,爲什麼我們的行程會全程被人監控?是誰透露了我們的行程?
到底我是捲入了怎樣的一個漩渦?
就如江一所說,還真的沒有人把我怎麼樣,威脅我的生命,可是一次次的警告,威脅真的是讓人夠憋屈的。
這時,慧根兒和趙洪已經追了上來,慧根兒還沒開口,倒是趙洪先問到:“承一,你是發現什麼了嗎?”
他倒是具有那種特工的敏感,知道我這樣反常絕對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了,至於慧根兒,也同樣是關切的望着我,我很難給他們解釋發生了什麼事情,難道告訴他們,我其實是做了一個夢,然後夢裡見到一個人,告訴我不要摻和進這件事兒?
所以,我沉默了,臉色難看的說到:“算了,到地方再說吧。”
趙洪和慧根兒沒有多問了,但只是沉默片刻,同樣他們也迷茫了起來,繼而是趙洪清醒了過來,說到:“承一,不是說有人來接我們嗎?飛機沒有晚點,怎麼我們已經走出機場,在這裡站了那麼一會兒,也沒見任何人來接我們啊。”
我此時已經完全不知道說什麼了,一種無力的憤怒溢滿在我心間,我拿出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那是部門的高層,我一直都是在和他聯繫。
也不知道爲什麼,我的情緒極其不穩定,我甚至感覺如果此時電話如果不能接通的話,我會砸了這個電話。
幸運的是,在這快接近深夜的時分,那邊電話還是接通了,可是我發現我的怒火還是沒有平息,我幾乎是爆出口的大吼到:“你tm不是說有人來接嗎?人呢?人在哪裡?你們不管危險,拿出誘惑牽着我的鼻子走就算了,爲什麼是這樣?做事都tm考慮不周全嗎?什麼意思?”
我在這裡不顧形象的大吼大叫幾乎是讓慧根兒和趙洪目瞪口呆,連我自己也有一絲迷茫,我爲什麼忽然之間脾氣和如此暴虐?難道是中間出了什麼問題?
可是我只是一想,又煩躁的不去想了,我根本靜不下心來想東西,我覺得我靈魂裡有虎魂在,根本不可能出現什麼問題。
電話那邊的人似乎被我的大吼大叫弄懵了,過了好一會兒才說到:“陳承一,你是遇見什麼事情了嗎?爲什麼情緒如此的激動?”
“我tm遇見的事兒就多了,你是指哪一件?總之最近的一件就是我在機場沒有看見接我的人,沒有!”我其實很想冷靜的,可我就是越來越煩躁。
“知道我爲什麼那麼晚還在辦公室嗎?我們在召開緊急的會議,要排查部門裡是否有問題。原本派去和你接頭的人,莫名其妙的在今天晚上,就是你上飛機不久後,死在了家中。我在會議中,準備是十分鐘以後給你打去的,想要告訴你,安排和你一起在這個城市相聚的人,就是這次一起參加行動的那些人,被我秘密的緊急的轉移了地點,地點是xx,你打車先去,到了之後我們再聯繫。”說完,那邊掛斷了電話,或許也因爲我那暴躁的態度有一些不滿吧。
我握着電話,心底發涼,腦子裡只有一個想法,這..這就死人了嗎?我擡頭,心底的煩躁還是一陣接着一陣,在黑暗的夜空中,我發放看見一張無形的大網,在朝我網來,而我掙脫不開....
這樣的情緒,讓我愈加的煩躁,慧根兒有些小心翼翼的走過來,問我到:“哥,咋回事兒咧?”
彷彿只是看見慧根兒這小子清澈的眼眸,我的心才能平靜一些,我是沒有辦法對慧根兒發什麼脾氣,心中那種不耐煩情緒也稍微壓制了一些,我對慧根兒說到:“走吧,我們去攔出租車,出了點兒問題,我們得自己去。”
這一次行動那麼危險,步步危機,我不想讓慧根兒這小子知道太多,沒必要給他太大壓力。
我們攔了一輛出租車,可是這個司機貌似是拉長途的,不願意拉我們這種要去的地方不是太遠的人,所以找個藉口就要拒絕我們,在那一刻,我覺得我心裡就像有什麼東西要被引爆了一樣....
我扔下了行李袋,一把脫掉了套在背心外面的格子襯衫,然後默默的走到了那個司機面前,幾乎是二話不說的一把就把那個司機扯了出來!
那個司機有些迷茫,還有些驚恐,可此刻我根本就像沒有感覺似的,‘咚’的一聲把他摁倒了車子的前蓋上,我低聲的,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到:“你再給我說一次,就說一次,你不去?”
那司機想掙扎,無奈我用的力量太大,他掙扎不動,他一腳踢向我,可是我笑了一下,忽然就狠狠的舉起拳頭,朝着司機的腦袋砸去,這一下要是砸實了,那司機估計會暈過去一會兒。
但在這時,一雙手拉住了我,是趙洪,他一下子把我拖開,對我大喊到:“陳承一,你是不是瘋了?”
而慧根兒站在旁邊,靜默了一會兒,忽然跑過來說到:“趙大叔,拉住我哥,我哥中招了。或者,你現在把他打昏都可以....”
趙洪莫名其妙的看着慧根兒,搞不清楚我怎麼就中招了,而我對慧根兒也暴怒了起來,吼到:“你瞎說什麼?我怎麼中招了?你小子討打嗎?”
趙洪無奈,舉起手,就要對我下手,我像一頭被激怒的公獅,眼睛通紅的看着趙洪,忽然有一種要和趙洪拼命的衝動!
“嘖,嘖,嘖...陳承一,你可真狼狽。”一個聲音忽然插了進來,然後就看見一個人走過來,二話不說的就遞給慧根兒一件兒東西,然後對慧根兒說到:“其實把他手上的沉香燒一顆,他也能清醒過來,就是太浪費,把這張符給他戴上吧。”
是肖承乾,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我心中有疑問,但還是煩躁到不能思考!
慧根兒這一次沒有抗拒的走過來,把那個包在紅布里,三角形的符給我掛在了脖子上,就在符掛上去的瞬間,我彷彿心裡清涼了一下,不再那麼煩躁了,但還是有抗拒不了的焦躁。
這時,一個人提着一壺東西走到了肖承乾的面前,肖承乾接了過來,走到我面前,對我笑了一下,然後忽然就打開壺子的蓋子,不管不顧的就對着我腦袋淋了下來,我原本是想暴怒的,可是那水裡有一種特殊的味道,讓人清醒,也或者是那水太涼,讓我瞬間就冷靜了下來。
肖承乾在我耳邊對我說到:“陳承一,這可是便宜你了,那麼珍貴的靜心符,還有那麼珍貴的藥材,按照熬製香湯的辦法熬出來的去穢水,都便宜你了。”
此時,我已經完全清醒,知道我是中招了,撿起我剛纔扔地上的襯衫,胡亂的擦了一把身上的水,才說到:“肖承乾,你咋會來這裡?”
肖承乾懶洋洋的倚在一輛車面前,對我說到:“怎麼說,我們也是一脈,這些年交情也算不錯,我可是把你看成我這邊的人,來解救你一次爲難,是有什麼了不起?”
夏日的燥熱讓我也分不清楚我身上溼淋淋的到底是水還是汗,我說到:“我可從沒有自己當成你那邊的人,也不參與你們那個神經病組織的任何事情。”
“得了,就當我麻煩你那麼多次,還你人情吧。上車,你這次可是惹到了一個了不起的老怪物啊,幸好我有消息,也因爲一些事情在這裡,對了,忘記提醒你了,這只是暫時壓制那個鬼頭,可沒有讓你徹底擺脫它啊。”肖承乾淡淡的說了一句。
什麼?我一下子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