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戰是在圈內成名了嗎?一路上,人們看我的眼光第一次多了一絲叫做敬畏的東西,可我不在意這個,我在意的是在一路上別人提起老李一脈,都會感慨着讚揚幾句。/(
喜的承心哥一路上都在誇我給師門長臉了,畢竟看一脈的傳承,在圈外人看的是算命啊,風水什麼的,而在圈內人看得則是山字脈的功力。
開開心心的回答了宿舍,承心哥很財『迷』的去數錢了,並且大方的大手一揮,給了沈星一萬,但是沒想到沈星只收了2000塊錢蘋果錢,她很是淡然說到:“我錢要多了沒用,況且我也不缺錢。”
他們怎麼分錢,我不在意,我只是有些欲言又止的看了沈星一眼,想起第一次見她,那條僻靜的小巷,帶着怪異笑容的她,我怎麼也把那個她和現在的她聯繫不起來。
但我不能問,她也不會說!
開心了一陣兒,我們討論了一下今晚去鬼市的計劃,那個‘屋中屋’是絕對要去的,但是就一人去好了,畢竟我和承心哥兩個人都去,和一個人去也沒區別。
不過,此時那‘屋中屋’已經不重要了,更重要,更讓我們期待的是最後那場神秘莫測的鬼市,關於那個鬼市人們除了知道存在,具體一點兒的消息,可是一點兒都沒在坊間流傳的!
說完了這些,我也想起了林辰給我的信,這個時候,我才把林辰的信拿出來,和承心哥一起看了起來。
林辰沒有騙我,這封異常簡單的信,果然透『露』了對於我來說很重要的楊晟的消息。
只是看了一遍,我的手就顫抖了起來,我強制自己冷靜,生怕看錯了意思,拿着那封信,又看了第二次。
陳承一:
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也就是說明我輸了的時候,說不定是已經死了吧?
其實,輸贏我沒有把握,所以我抓緊這一個小時休息的時間,給你寫了這封信,我怕到時候不能親口告訴你這些消息。
我林辰雖然算不上什麼君子,但到底是一個重諾之人。
在告訴你消息之前,我先提一個請求,若我身死,請把我和艾琳同葬,以你和月堰苗寨的關係,這一點兒是能做到的,不是嗎?
我想以你婆婆媽媽的『婦』人之仁,也不會拒絕我的,我也就不囉嗦了。
關於楊晟,他在組織中是比我還高層的人物,你不得不承認,他是一個天才,能成功的去研究一些玄學上的東西,他高層到了什麼地步呢?
哈哈哈,透『露』給你一個秘密,高層到組織查出他曾秘密給你送信,都沒有動他分毫,你聽了是不是很開心?
再悄悄跟你說一個秘密,其實我挺恨他的,如果沒有他兩次冒險給你送信,我的艾琳的犧牲怎麼會如此的沒有意義?我拋棄感情所做的一切又怎麼會如此失敗?
所以,我恨的人,他第一,你第二!你們不愧曾經是好兄弟,和我拿你沒辦法一樣,我同樣拿他也沒辦法,他是組織的寶貝,而且他身處的位置也不在華夏國!
組織給他提供了最先進的研究條件!
最後,再給你一個不確定的消息,算上這樣,我給的彩頭也算夠分量了,那就是天才總是瘋子,不是嗎?楊晟好像太過沉『迷』於研究,把自己變成了一種怪物,但願這個消息是假的,哈哈哈
林辰
信上,林辰的口氣就如他的字一般,狂傲不羈,但我看了第二遍,我卻真的確定了,這封信上的內容我沒有讀錯。
我的整個手都在顫抖,心裡是一種說不出的難過,彷彿再次回到了那個荒村,在村口,晟哥交代我一些瑣事的時光
試問,晟哥,你連我都如此放不下,冒險給我送信,你何以放得下懷孕的嫂子?
我不得不感謝林辰的這封信,讓我知道了多年前那個送信的大鬍子原來是晟哥!原來是他刻意僞裝而成的
但讓我心慌顫抖的是另外一件事情,是信的最後,林辰說晟哥把自己變成一個怪物,什麼樣的怪物?我根本就不敢去想象,可我沒有辦法,我心慌到一閉上眼睛就會想到那紫『色』的植物,想到老村長,甚至想到那個被取走的紫『色』蟲卵!那會變成什麼樣子?!
連我都不敢想象,可憐的靜宜嫂子能想象,能接受嗎?
看我的手不停的發抖,承心哥有些擔心,他從我的兜裡『摸』出一支香菸,塞進了我有些顫抖的嘴裡,然後把我點着了,在我耳邊不停的對我說到:“承一,吸口煙,冷靜點兒,一定要冷靜點兒!”
承心哥當然知道我的弱點在哪裡,一旦涉及到身邊人的感情,我總是太過於看重,一旦看重,情緒上就會忍不住衝動。
我把信『揉』成一團,閉着眼睛深深的吸了幾口煙,當淡藍『色』的煙霧被我吸進身體,吐出了濃白『色』的煙氣時,我的手總算不顫抖了,我取下煙,有些『迷』茫的望着承心哥,幾乎是顫抖着說了一句:“如果晟哥變成了怪物,那那要怎麼辦?”
承心哥重重的按住我的肩膀,說到:“承一,首先這個消息林辰都不確定。退一步來說,就算是真的,那也是他的選擇,他是回不來了,連華夏他都回不來了,只要他自己不後悔,我們旁觀者再急又有什麼用?”
“可是,可是我想救他!”我咬着香菸,眼睛半眯着,語氣低沉的說到,我知道這一刻的自己是非常認真的。
“人,只能自救,救贖自己的心,包括面對死亡,也只能自救心的解脫與平靜!你難道不懂嗎?除非楊晟自己悔悟,放下自己的執『迷』,否則誰也幫不了他!如果他願意悔悟,去承擔自己的過錯,你也可以救他的,你想啊,崑崙啊,鬼市啊,那麼神奇的存在都在,我們難道還不能想辦法嗎?”承心哥對我說到。
沈星卻至始至終不發一言,直到這時,她才幽幽的說了一句:“心於這世間已死掉,那還如何救?”
這話什麼意思?承心哥和我同時皺着眉頭,看了沈星一眼,沈星卻白了我倆一眼,警告到:“別和我搭話啊,我煩着呢!你倆自便。”
這句話堵的我和承心哥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倒是承心哥那番話,讓我的內心總算平靜了一些,但是一道新的難題擺在了我的面前,晟哥我算是知道消息了,但我要不要告訴靜宜嫂子呢?
在抽了兩支菸以後,我決定最多告訴靜宜嫂子一部分,不能全部都告訴她,特別是林辰那個不確定的消息,更不能對靜宜嫂子說。
摁滅了菸蒂,到這時,我的內心才稍微鎮定了一些,帶着一些對過往歲月的懷念,一股我怎麼也壓抑不住的疲憊從體內涌出,連續兩場鬥法,畢竟不是一件兒輕鬆的事兒。
終於,我陷入了沉沉的睡眠!
當我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凌晨1點,今天的鬼市已經開始一個小時了。
我大呼一聲糟糕,就從牀上蹦了起來,換來的卻是承心哥不滿的嘀咕聲,他說到:“糟糕個屁,昨天晚上我們第一批,今天該是最後一批吧,你安心睡吧,明天早晨7,8點再去也不會晚,真是的。”
可這時我的肚皮‘咕咕’作響,我無辜的對承心哥說到:“我肚子餓了!想吃東西。”
承心哥探出一個頭來說到:“那你看我像吃的東西不?”
“我現在看什麼都像吃的東西,你說呢?”
“那你吃我吧!”承心哥一副無賴的語氣。
“你啥意思?”
“就那個那個你下午睡了,我不無聊嗎?把咱們不多的乾糧吃了”
“我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