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行部隊200人,是全副武裝200人的特種部隊,他們竟然全部被堵在了這裡,是一個什麼情況?我很難想象!我不認爲會因爲任何的地形原因能困住這些身手不凡的特種兵。
師父顯然也抱着同樣的疑惑,很快下了車,徑直朝前方走去,我連忙跟上。
軍用的探照燈照在前方,把那一片照的通明,當我和師父走到前方的時候,一下就看清楚了前方的情景,我一看見,就憤怒的捏緊了拳頭,一羣畜生。
華夏雖然有很多無人區,但黑巖苗寨所在的地方並不是什麼人類很難生存的地方,有資源的地方總會有人類的痕跡,在這一片除了黑巖苗寨控制的幾個村落外,在相隔十幾裡的地方外,還是有一兩個偏僻的村落。
這些村子裡的人們雖說過着幾乎與世隔絕的生活,但是都是淳樸而善良的,我還記得我和如雪找他們借馬行路的情景,他們都很熱情,還有人說不要錢,當我們的嚮導。
但此刻,這些村名竟然全部被集中了起來,跪在那一道道木柵欄的前面,背後是一些陌生人,摻雜着一些黑巖苗寨的人,舉着槍對着這些無辜的村民。
我從來沒有想到在我華夏,已經進入了文明社會那麼久以後,還有如此殘忍的場景,竟然視這些人命如草芥,而這些無辜善良的村名一定也沒有想到,文明社會竟然還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這些人應該是一些國際上的僱傭軍,不知道用什麼辦法到了這裡。應該是那個組織在背後活動的力量!他們說要通過這裡也可以,他們會殺了這些村民。”特種部隊的指揮官如實的對我師父彙報到。
這畢竟已經是文明社會,不是真正殘酷的戰爭,不可能無視兩百多條人命而強行衝過去的,而這個地方的地形也有些特殊,出了這條山谷可以通行外,兩邊都是高高的大山,我們不可能通過大山繞行,那樣的話,一天根本不可能能完成這次雷霆行動,他們用人命來堵住我們。
因爲黑巖苗寨不可能會在意人命,否則,也不會有幾個像養豬仔那樣的村落存在了。
“姜指揮,這次的行動我不知道具體的情況,畢竟這不是我們部隊所能接觸到的核心機密,但是我收到的命令是說這次行動關乎到國家很大的利益,如果實在不行的話,只有捨車保帥了。少了這些阻攔,憑藉我特種部隊的素質,要不了半個小時,就可以傷亡很小的結束這場戰鬥。”這指揮官猶豫了一下說到,眼中全是不忍,但戰鬥絕對不是兒戲,反而是一場真實的殘酷,戰爭的真想往往不能真正的書寫出來,那是普通人不能接受的。
所以,放棄這兩百多人,是有可能的,因爲在那背後關係到更多人的性命,關係到更大的國家利益,所有的指揮官都是出色的選擇大師,他們必要的冷血,會保證他們正確的選擇。
這個指揮官畢竟多年沒有經歷戰爭,所以他會不忍,但是他也知道什麼是正確的選擇。
“只要過了這道柵欄,再有不到30里路,就可以到黑巖苗寨最近的村落了吧?”師父沒有回答指揮官的問題,反而是問了那麼一句。
我望了一眼柵欄那邊,看見了很多人在哭泣,正巧也對上了一個漢子無神的目光,那是幾乎已經絕望的目光,那個漢子我還記得他,那個借馬給我們,熱情的帶着我們走了一段山路的漢子。
我不是什麼指揮官,從來也不會出色的選擇什麼,師父還沒說話,我就大聲的說到:“師父,不可以,不能讓這兩百多人去死。”
師父望着我說到:“我們一身所學是白學的嗎?怎麼可能放棄200多人的生命,那不是我道家大義所在,承一,去叫幾個道士來,咱們佈陣。”
我面上一喜,是啊,佈陣,有些事情現代科技力量不能解決,不代表我道家之人不可以解決啊!我怎麼沒有想到這個?
這時,師父讓部隊負責掩護,遮掩,帶着我快速的向後方撤去,那邊指揮官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所謂‘談判’,我斷斷續續的聽到內容,黑巖苗寨的要求竟然是要我們退下去,只要一天時間就可以了。
我冷笑,大家都在爭這一天嗎?
這邊,連同我和師父在內的十個道家之人,開始忙碌起來,時間緊迫,我們準備極十人之力,佈置一個陣法。
這個陣法是立刻起效的陣法,類似於我的百鬼聚靈陣,只是威力大上許多,因爲這個陣法類似於請神術,名叫請煞困神陣,就是說陣法的威力足夠,連神都能困住。
也就是說,這是一個請鬼的陣法,請上來的東西可不同於百鬼困靈陣聚集而來的百鬼,而是從,反正我也不知道從哪裡,就像下茅之術一樣,也不知道從哪裡請來的真正厲害的傢伙。
真正充滿了戾氣的厲鬼!
陣法由我師父主持佈置,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各種陣紋很快的畫出,各種陰器也層出不窮,這樣的大陣有傷天和,但是天道也是講究因果的,我們是爲200多人的性命而佈置如此陰毒的大陣,算是一種以毒攻毒,以揚善道的大德行,所以也不是太有顧忌。
其實就如這裡的每一個道士都拿得出陰器一般,真正的道士身上帶着的,永遠不會只有光明正大的法器,因爲有些時候,重要的不是手段,而是目的。
一個多小時以後,6點48分,大陣完成,只要佈下陣眼,大陣就會啓動,這個陣法比較特殊,師父做了些許的改動,原本這個陣的重點在於一個‘困’字,在師父特意留了一個生門給所請之物,憑藉所請之物的本能,很快就會發現這個生門,然後朝生門衝去。
生門的開口就朝着柵欄的入口,這些東西一衝出來,面對的就是那些所謂的僱傭軍和黑巖苗寨的人,這些厲鬼是什麼?充滿了戾氣的東西,一見到這些生人,後果自不必說。
而陣眼所在的地方,也就在佈置在柵欄裡,那纔是真正困住這些鬼物的關鍵,也就是說陣中有生門,是假生門,衝出去之後,纔是陣眼所在,困鬼的關鍵。
這樣做,是爲了防止這些請上來的鬼物暴起傷到無辜,控制它們行動的範圍。
而且也只有在陣法中,這些鬼才會順利的被請回去,不會出現‘請神容易送神難’的尷尬。
佈置陣眼的任務交給誰呢?師父已經把陣眼所需陣紋佈置在了陣盤之上,只要把陣盤放進去,然後再插入一件陰器,就能大功告成。
但完成任務的人必須是一個道家之人,也只有道家之人才能找到真正的生門,然後做到全身而退的退出來。
事關200多人的人命,這時有一個道家之人站了出來,他說到:“我去吧。”
師父望了他一眼,沉吟到:“喜哥,你有幾分把握?”站出來之人叫做關喜哥,也是一個道家之人,爲人頗有些江湖俠氣,很是豪爽,但也不乏聰明謹慎。
“應該沒有問題的。”喜哥如此說到。
佈置陣眼的事情就交給了喜哥,他悄悄的去前方,和一個部隊之人交換了一身衣服,裝作部隊派去談判之人,果然一個人順利的混進了柵欄,畢竟喜哥身上沒帶任何武器,而所謂陣盤只是一個手掌大小的木塊,陣眼的陰器只是一杆棋子,關喜哥很幽默的把那杆旗子當做是屈服談判的白旗揮舞着,誰還會在意他手上拿着一杆旗子?
畢竟在這裡,是不會出現黑巖苗寨的大巫,不說大巫,就是普通巫師也不會出現,因爲按照他們的佈置,這些人應該在不知不覺中成了棄子,拖延時間的東西罷了,一天後,屬於要全部放棄的。
只是這些人自己不知道而已!所以,這些只是普通人,他們哪裡懂得道家的手段。
喜哥在柵欄裡與他們談判着,看樣子還頗爲友好的樣子,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也不知道喜哥找什麼機會放下陣盤,插入陣眼。
也就在談判大概進行了十分鐘以後,喜哥大概是表示要方便一下,走到了一個稍微偏僻的地方,做出了小便的樣子,也就是在那時,我看見喜哥彎了一下腰,然後裝作無意的樣子把旗子插在了地方。
霎時,在我身後所在的大陣,一下子狂風颳起,大陣啓動。
此時,是清晨7點12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