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幾人走遠後,我轉身慢慢往工地走去,一路上心裡也有些許想法。辛媛說那個考古隊裡集中着全國最頂尖的一類人,想必修道之人也會不少吧。師父講過,修道不是一個人苦修,自己參悟。與他人‘交’換自己的感悟,可能對方一句不經意的言語,對自己就得頓悟的機緣。
對那個國家建立的機構,我內心深處也隱隱有幾分期待。但當初師父他老人家臨死之前可是把漁陽道‘交’代給我了。我決不能讓傳承兩千多年的道‘門’在我這裡斷了香火傳承。或許是察覺到我心底的隱隱失落,小九從我懷裡從來,竄到我肩膀上,‘毛’茸茸的小臉蹭着我的臉,‘弄’得我癢癢的。心情也變得好了一些。
回到工地後,方營長走上前來,問道:“知白。這辛媛幾人可曾和你說過什麼?我看他們幾人的一身本事不像是常人。”
我開口剛要把辛媛身份說出來,腦海裡突然閃過她再三叮囑的話語,硬生生的止住了。只是搖了搖頭,道:“只不過是平常的朋友相送罷了。那和尚一身本領見我的道法也是有些投緣,所以要我相送一番。”
“知白啊,現在兇手已經捉住了。這工人們也已經安撫下來了,咱們這個工地的任務差不多就要完成了。上頭下了命令,這工地施工完後,所有人轉到縣城北邊的,在那裡繼續挖河槽,開水庫。你有什麼打算?”
我轉念一想,跟着這工地的日子也不短了。但是修建水庫絕不是一個工地的事情,保不齊別的地方也有事情發生,我是時候到處轉一番了。正好去指揮所帶上路哥,倆人一起行動。便開口道:“等這間事了,我打算去附近轉一轉。試着尋尋能不能找到我們祖上的屋子和墳地。方營長這段時日對我的招待之恩,我知白銘記於心。日後有用的到的地方。必將不負與恩。”
方營長看我已經決定了,只得道:“既然如此,那趁着這幾天咱們找個機會好好喝上一點。”
我笑着點頭應是。
日子平淡的過着,這工地沒在出事端。工程進度飛快完成,不過個把星期的工夫就要完工了。到時候在場的上萬名工人都要轉移到縣城北邊工作。方營長提前派彪子和小林子去附近鎮上公社買了些酒來。我倆雖不說是一見如故,這段時間相處也頗爲愉快。他欣賞我一身武藝道術,我對他剛強的爲人也比較欣賞。決定夜晚就着月‘色’多喝幾杯,不醉不歸。
方營長正是當兵的漢子,酒量也頗爲出衆。囑咐彪子他們買的都是烈酒,夜‘色’時分,我倆端着酒罈。走到了帳篷外,對着月‘色’痛飲了起來。你來我往的如同‘交’戰一般,酒碗砰砰碰撞之聲響徹耳畔。
我是正經八經被師父他老人家薰陶出來的酒量,多半罈子就下肚沒有一丁點事。而方營長也不簡單,倆人你來我往的喝的火熱。酒酣之時,這嘴皮子也就不利索了。
方營長一拍我肩膀,濺得我碗中的酒灑出來不少,滿面通紅的對我道:“知白老弟,不是我說啊。你這身本事在現在社會實在是難見到。男子漢當保家衛國,白白‘浪’費在民間實在可惜。哥哥還是那句話,只要你想當病,我託人你給引薦一番。”
一聽他這話我就知道他還是沒斷了我當兵的念頭,趁着還有些清醒趕忙推辭了。
席間喝道二把刀上,我忽然把最近壓在心底的疑問藉着酒勁問了出來。“方營長,我這幾日思量許久,總覺的胡正這事太過簡單了。我試着尋找了好久,卻一直找不到他的殺人動機。之前也看出來一點他有暗藏邪術的樣子。關鍵是他爲何要從自己人手下開始殺起?如果真想依靠殺人來引起工人的恐慌,殺些普通的工人起的作用多小?何不從你這營長開始殺起?”
“還有我總覺得在他枕頭裡發現邪術傀儡過於簡單,以兇手之前做事的縝密程度。怎麼會犯如此低級的錯誤。我跟着師父也學過幾天望氣的工夫。總覺得工地上方,青氣阻滯,氣運不通。恐怕還會有什麼事情發生啊。”
方營長此時也喝的不少,聽我一番話語不在意道:“知白你想多了。這胡正都被捉住證據了,雖然不知道他的動機。但他已經把事情做了出來。你也就別‘操’心了。”
一番談話後,說服不了他。最終他被警衛擡了進去,我也回到了工棚裡睡覺。
因爲工地裡還有不到兩天就要完工了,我第二日早上行功運氣血之後,便和方營長告辭了。方營長和幾名警衛給我送了行,支隊長裡面除了那名和我不對付的黑臉支隊長,剩餘幾人都來送我一番。
其間祝隊長來特意走到我身邊說了幾句貼心話,對我也是一番恭維。言語之處說我一身道法修煉的如何如何高明。令我有些‘摸’不到頭腦。其實對於這個看上去鷹眼銀髮的村長,我一直隱隱有種怪異的感覺,但是卻說不上爲什麼。因爲此次一走,轉便各個工地的話,指不定得耗上什麼時日。我也就沒再細想。
路上小九照舊伴着我,在地上跑得歡實。這些日子裡在工地中,我怕有人對小九有所覬覦,都把它放在我懷裡。着實的憋壞它了。
走了大半天的光景,我就到了指揮所,這次進去直接打聽路哥在哪裡。因爲路哥的體型特殊,大夥對其都有印象。不費吹灰之力。就找了了路哥。他看見我後,和之前救過他的那個副指揮請了個假,便隨我出了指揮所。在大街上找尋了個能吃飯的地方,我倆就邊喝邊吃了起來。
我把昨日夜間喝酒之時對方營長所說的話語複述了一邊,路哥反應如同方營長一樣,都對我說的話有些隱隱不信。最後我也沒了辦法,只得暗想我自己是不是多慮了。
一頓飯吃完後,我看這他道:“我怕別的工地修建水庫也有事情發生,這年頭妖邪太多。尋常的槍炮也對付不了,我得去挨個巡查一番也免了有事情發生。畢竟這修建水庫是百年生計的大事。我尋思着你跟我一道去,也好有個照應。”
路哥一聽當即點了點頭,道:“行,我與你一道去,正好有個指揮所的身份。‘混’進工地也容易,不然現在防止臺灣特務和搗‘亂’的人防的緊着呢,可不是隨便‘混’進去的。到時候免不得你又得編造舉目無親的謊言。”說道後邊路哥忍不住笑了起來。‘弄’得我也是臉紅不已,上次‘混’進方營長所在的工地,就是不得以時候編造自己父母雙亡的身世。終歸對二老有所不敬,在過去那會老輩可算是不孝之事。只是當時沒有辦法纔出此下策的。
“你能跟我去也確實方便,正好你們指揮所也應該有地圖。上面標記着各個修建水庫的點,也省得我一次次的去打聽了。那咱們倆人就走吧。”我趕忙道。
路哥一擺手道:“這可急不得,我得回指揮所裡先告個假。畢竟是爲公家辦事的,不能隨隨便便沒了章法。”
我們兩人只得又回了指揮所,他讓我在院子外等着,自己走進去,不一會的工夫就笑着走了出來。看他那模樣就知道事情成了,不禁有些好奇道:“你們指揮所請假這般容易?”
“哪裡?現在修建水庫已經到了關鍵的時候,所里正是缺人手的時候。我這出來不易啊。”
“那你怎麼找的藉口纔出來的?”
他衝我一笑,搖了搖頭。看樣子是死活不說。
我倆人照着他拿着的地圖把修建水庫的工地地點走了個遍,因爲這次修水庫足足有二十幾萬人蔘與。所以大大小小修建的點足足有上百個,上三萬人的大型工地有四處,和之前方營長一般萬人左右的有7處。剩下幾千人到幾百人不等的足足加起來百處。
我倆人每個工地都盤桓了些日子,還多虧了他那指揮所的身份,每次我倆人都能‘混’進去。一番轉下來也足足有一個多月的工夫。利用道術也着實解決了點事情。瞧不說,還真有妖魅破壞水庫的事情發生。在馬營村附近就因爲挖土時候不小心挖到了過去時候的老墳地,出了點事。那墳地指不定廢棄了多少年,都埋在了土層下面了。卻已經有厲鬼害了幾名工人。被我用周天星宿劍給超度了。一番走下來確實解決了不少的事情。
路哥出了指揮所一個多月,各個工地也沒有什麼大的邪魅之事發生,他也就回指揮所報道一下,畢竟出去這麼久了,再不回去也不合適。
一進縣城邊上,就看到不少老頭坐在樹旁聊得火熱。記得師父當您就教我多聽這些老頭們聊天,總會知道附近有沒有邪魅之事發生的,畢竟這些事情傳的快。我也就蹲在旁邊細心聽着,這一聽就知道了最近的一件怪事。
冶仙塔夜裡竟然無緣無故的亮起了燈光,那光照的附近山都看的清清楚楚。一連就是三天晚上了,‘弄’得大夥議論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