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下衆工人看着被兩名戰士押上臺的胡正,一時都愣住了。然後竊竊‘私’語起來,最後都炸開了鍋一般,‘交’談着。如同菜市場一般。胡正在工地任職爲四位支隊長之一,可以說在工地裡也算得上的位高權重。任誰也沒想到他能做出這種事情,何況有一部分的工人就是他的鄉里鄉親。
“原來這害人的兇手竟然是胡正,沒想到他什麼擋派任的支隊長還如此行事!”
“平日裡看他對咱們工人還算不錯,沒想到知人知面不知心,背地裡竟是如此貨‘色’!”
衆人的討論聲不絕於耳,方營長沒有打斷大家,任由大家‘交’談着,發泄着心中的驚訝、恐懼。畢竟之前連環死人的事件猶如一把利刃懸在衆人頭上,誰也不知道何時會落下來。此刻終於捉住了兇手,不再用擔驚受怕。大夥免不了討論發泄一番。
“方營長,這是不是‘弄’錯了。我們胡隊長爲人正直,對村民和工人一貫都很好。他絕不會辦出此類事情的啊!望您再查一查啊!”一名老者的聲音響起起來,引起大約百十人的隨聲附和。我就站在人羣中,細細一望發現說話的正是胡正的那個叔叔。
聽他這麼一說,有些同是胡正帶過來的房山人,再其手下幹活受過恩惠的也紛紛站起身子爲胡正出聲反駁起來。氣氛一時凝重了。
方營長看了底下一眼,從土丘上大步走了下來,徑直走入人羣中。工人們趕忙往兩邊退去,給他讓出一條路。他直接走到胡正叔叔面前,盯着老人家的臉,道:“我知道胡正是您侄兒,你斷然不信他辦瞭如此畜生之事,但事實就在眼前擺着,不得不承認啊!”
小林子和彪子揹着槍跟着方營長身後,看着胡正的叔叔橫眉立目的。彪子大聲吼道:“這王八蛋害人的證據是我親自搜查出來的。你是他叔叔難道要包庇他不成,亦或者是他的同黨?”聲音震耳。
胡正他叔叔看着聲勢洶洶而來質問的方營長,盯着彪子手裡的槍管,手腳不自覺的微微顫抖起來。但畢竟在臺上受押着的是自己的侄兒,強自鎮定心神道:“不瞞您說,胡正這小子的確是我的親侄兒,是我眼看着長大的,雖然有些脾氣暴躁,但絕不是有膽子濫殺無辜之人。更別提您所說的什麼邪術了。所以我絕不認爲這次兇手是他。又或者他是你們找到的替罪羊不成?”連他自己都沒注意道,蒼老的嗓子說話時聲音有些發顫。
他這話說出來可以說的公然質疑方營長的勸慰,甚至是把我們污衊成了找替罪羊的‘奸’人。由不得這老頭不害怕,畢竟兩杆槍就在兩名脾氣火爆的戰士身上揹着。但他卻不得不這樣說,只有攪‘亂’了渾水,才能給胡正一個洗脫罪命的機會,不得不說面前這個看上去憨厚老實的老頭,打得一首老算盤。
彪子掏出槍口直對着老頭子,怒道:“老棺材,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竟然還敢質疑我們,包不起你就說同黨!”
“彪子!你給我放下槍!幹什麼你,誰給你權利罵咱們同志的,又是誰給你權利用槍指着民衆的?咱們當兵的天職是保家衛國,而不是把槍口對着自己人!”方營長道。
“可是,可是
”彪子爭辯了兩聲,最後悻悻的放下了槍。
方營長從懷裡掏出一物,遞到了胡正他叔叔面前,道:“您說胡正是被冤枉的?那您好好看着這個東西,這證據就是從他那裡搜查到的!當時在場的每一名士兵都能證明!”我細細一打量,正是那個施展邪術的傀儡布偶。
胡正他叔叔盯着這布偶眼神有些飄忽,不敢與方營長直視。
辛媛剛忙走上了臺上,一五一十的把這邪術害人的事情‘交’代的明明白白,並且把是怎麼在胡正枕頭裡發現這邪術布偶的事情詳細描述了一番。聽得底下是驚呼連連,畢竟這種奇詭之事,大多數人聞所未聞。少數人也只是聽說過、看到過一些鄉村的鬼神之說,何曾聽過這般可怕、容易的害人方法。聽到差點沒有捉住胡正,心神都隨着吊了起來。
“如果讓這胡正溜走了,逃過這次搜查的話,還不知有多少人依舊死於非命!想起劉福貴無聲無息的死在我身旁的慘樣,我就後怕不已。現在夜裡還經常做噩夢驚醒!按說都是一個村子裡住着的,富貴爲人忠厚老實,胡正你怎的下得去手!”一名看着身高不過一米五多,腦殼大身子小的漢子指着胡正控訴道。
胡正雙手被兩名戰士反剪到了背後,按着肩膀,手臂成四十五度衝着天空伸着,姿勢怪異。這正是民間刑法的土方子,喚爲坐飛機。這樣受審都是極大的痛苦,看來倆名戰士也是對他恨其入骨。他聽着我們在低下說話,只是在臺上留着眼淚,口中小聲呢喃着,我被冤枉啊,我被冤枉啊。
我耳力出衆,能聽到他這微弱的話語,不禁也有些疑問。難不成這胡正真是那般的罪大惡極到死不承認的地步?都已經被抓住了現行,難不成真是怕死纔不敢承認的?
底下衆人卻不給他解釋的幾乎,一時間鞋子,土塊都往臺上扔了過去。“砸死他!砸死他!”的呼聲此起彼伏。胡正他叔叔看着方營長手上靜靜躺着的布偶沒有說話,突然蹲到了地上,老淚的哭了起來。肩膀一‘抽’一‘抽’的。
不時有土塊、鞋子落到胡正頭上、身上,幾秒鐘的工夫,他身上就被砸的青一塊紫一塊。方營長趕忙讓兩名士兵把他押了起來,以防止被羣情‘激’奮的衆人給砸死。
胡正事後一直說自己是被冤枉的,說是有人刻意害了他。兇手至今仍然逍遙法外。衆人均不信,但他說的次數多了,也心裡犯嘀咕。最終還是祝村長的一番分析打破了大家的疑慮。祝村長當着胡正的面,道:“你別說自己是冤枉的了。我看此事就是你所爲,並且證據齊全。雖然不知道你爲何做出如此禽獸的事情。但和尚說過,這種邪術最終要的一步是讓特殊的邪‘藥’侵入人體內,能與那傀儡相呼應。只有辦到這些才能殺人,但是邪‘藥’去需要一點點的侵入人體內,着急不得。死去的兩個人都是你手下支隊的,只有你才能最大限度的接觸他們。一點點的利用作品之便,給其兩人體內深入邪‘藥’。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麼做到的,但此事除了你,沒人能做到!”
當時胡正聽我祝營長餓分析後,連着說了三個好字,口中悲聲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既然你們都不信我,我也無話可說。先把我送我指揮所,‘交’給法院吧。但是你們小心一點,那兇手還隱藏在衆人之中呢!”
彪子聽完之後,衝上去就要打胡正,說他危言聳聽。都這個地步還挑撥革命戰友之間的情誼,被方營長攔住。連夜送往了修建水庫指揮所。派了十名戰士全副武裝的押送,路哥也跟着他們走去,出來好久。得回去和那副指揮‘交’代一聲,當不太忙了再回來看我。我倆擊掌爲誓了。
一切雖然已經處理完了,兇手也被捉住送到了縣裡。但我總覺得一切沒那麼簡單,這一切的事情遠遠沒有那麼容易的結束,似乎還會發生什麼一般。而且胡正被捉住也有些蹊蹺,按說他純正的房山人,如果傳承那個邪術這麼多年沒‘露’出一絲的蛛絲馬跡。最關鍵的是他沒有犯罪動機。附近村落有因爲不想遷動祖墳,拖家帶口挪出祖祖輩輩生活地方的食古不化之輩與政fǔ,與我們都對付,甚至有矛盾。但是這胡正據打聽,根苗鄭紅三代貧農,怎麼會隨隨便便破壞修建水庫,甚至殺人呢。除非是因爲殺人而殺人,但那樣卻又不太現實。這點算是一個疑問,另外猜不透。
也不知是自己天生上帶着黴運,總會遇到些奇詭之事。還是直覺很準,果真過段時間又接二連三的發生事情。
辛媛他們考古調查隊的四個人,在胡正被押送走的第二天就和我們告辭了。臨行前一晚上,辛媛邀請我和她晚上走走。我本來心情‘激’動,等和她走了一段,就發現和尚、寸頭和小喬幾人都在前方等着我。
等我倆走到進去,和尚走上前來道:“知白兄弟的一身道法我也很是佩服,有時間還想和你切磋一下。看看中原道術和西藏密宗的法‘門’有何偏差呢。不弱如此跟隨我們走吧。”
“跟你們走?去哪?”我呆呆的問道。
辛媛衝其餘三人揮了揮手,幾人趕忙走到四周站着警戒了起來。她本來笑呵呵的面容突然嚴肅了起來,盯着我的臉龐道:“如今實話告訴你,我們是想請你如我們考古調查隊。也好不‘浪’費你這一身本領。不然在這工地裡‘混’日子能有什麼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