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了半天原來這貨根本就沒發現我說的問題……
忽然覺得有點蛋疼……
只好順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原來那邊有三個影子……
胖子一頭冷汗:“從剛纔開始就在那邊了……”
我十分緊張,那三個影子,一直站在右手邊比較遠的地方……
“是雅館那一家人吧……”胖子小聲說。
我吞了口唾沫,稍微往後站了一點:“應該沒事,他們都沉冤昭雪了……”
胖子搓了搓手,顯得特別緊張。
“過去看看?”他說。
我點點頭,其實鬼也沒啥好怕的,頂多就是丟個魂,大病一場什麼的,跟皮影子之類的東西比起來就是兒戲。
結果我們走過去一看,那哪兒是鬼,分明就是三個石像。
這三個石像靜靜聳立在入口不遠處,就是三個古怪怪獸,它們身上也沒有什麼特別能引起人注意的地方,不仔細看的話,還以爲就是三顆怪石。
“應該是用來鎮風的。”我說。
古時候,如果山谷中有住人的話,常有這種石像。有的是埋起來,有的是立在地面上,用來鎮風,祈福保平安。
這三個石像看上去卻不像那麼回事。
而且沒必要立三個石像吧。
不過它們放的地方的確很巧妙,周遭都沒啥風。也不知道是石像的功能,還是這邊本來就是背風處的原因。
可緊接着,我在石像底部發現了一些不尋常的痕跡。
就是很不起眼的拖痕,這石像似乎被人挪動過!
我和胖子對視一眼,合力把這三尊石像搬開。
卻赫然發現這三尊石像底下,還壓着幾件衣裳……
我們一看到那玩意,全身汗毛跟吃了偉哥樣的蹦起來,毫不猶豫掉頭就跑!
身後,那幾件衣裳如同氣球,瞬間膨脹成人形,臉上五個黑漆漆的洞透着透着一股陰森森的味道。
它們速度比我和胖子想象的還要快,還沒跑兩步,就看到在月光下,幾個影子投射到了我們身前……
胖子罵了聲臥槽。
我罵了聲去他奶奶的。
然後我們兩個大老爺們雙腿一蹬,緊閉雙眼、嘴巴,躺在地上裝死。
幾乎能感到那幾個皮影子都貼身上來了……
我心都跳到嗓子口。
那些皮影子看上去輕若鴻毛,但真壓人身上,氣都踹不出來。
好在的是,下一秒,忽然颳起一陣風,我們身上一輕。
胖子咕嚕爬起來,左右看看,皮影子已經不見蹤跡。
我驚出一身冷汗。
在原地休息了一會,四周再無動靜。
再次小心跑到石像邊看了看,那幾件衣裳好生生躺在石像後,彷彿從未離開。
我和胖子硬着頭皮又把石像壓回他們身上才舒了一口氣。
這東西還真是怪邪門的……
壓在地下的那幾件衣裳,應該是餘老伯他們之前做的吧。
我摸出手電,小心往石像那邊照了照,又關掉。
那皮影子確切來說,應該是精怪吧。其實還有一種說法,也叫‘古怪’。
此‘古怪’非彼古怪,是說的‘精靈古怪’中的古怪。
‘精靈古怪’四字有另外一番說法。
精字說的就是黃大仙那種;靈就是動物的鬼魂,人們通常說的中邪,大部分就是被靈上身了。
‘古怪’這兩個字包含就廣了。
古代表古老、古物,怪代表怪異,合起來就是說,怪異的古老物品。也就是世人常說的陰器。
吊死鬼的繩子勉強也可以歸納到‘古怪’當中。這皮影子雖然說不清是啥,但也可以算在古怪中吧。
總之‘精靈古怪’幾乎包含除了鬼魂之外的所有靈異東西。
說實話,‘古怪’的應對方法我和胖子還真不知道。
要不是剛纔那股風吹過來,後果還真難說。
胖子說:“以後出門要帶個道士過來。”
我點頭表示同意。
我們剛準備離開,卻忽然在石像後有發現了一個東西……
……
……
錢永恆那邊,王勇詫異看着植覆徒。
植覆徒的本事讓他驚爲天人。
自從他們進林子之後,七七八八碰到了許多危險,但都被植覆徒一一化解。
“以後在野外看到倒塌的樹,特別是晚上,最好不要隨便踩上去走。那個叫‘棺材板’,碰到了繞開就是了。如果不小心踩到,就立馬回家,找兩隻公雞,一直拴在牀頭,一隻拴在牀尾。晚上千萬別閤眼,不管誰喊你的名字也不能答應。熬過三天,就完了。”植覆徒耐心說。
王勇想到剛纔發生的事情,心有餘悸點點頭。
剛纔他們在林子中走的好好的,前邊忽然有棵倒塌的樹攔住去路。王勇準備踩在上面繞過去的,及時被植覆徒攔住。
“有一說是樹聚陰,夜晚最好別呆在樹下。特別是深山老林裡的樹,大晚上,更別長久呆在其下。”
“山裡頭倒塌的樹,一般都被稱作棺材板。大白天還好,晚上踩上去就容易出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植覆徒解釋道。
王勇五體投地,要不是念在錢永恆還在這,老早就說:“一切聽你吩咐了。”
王勇好奇湊上去問:“這位……大師,您是從事什麼職業的?”
植覆徒笑了笑,沒說話。
錢永恆瞪了他一眼,讓他別再多問。
植覆徒卻忽然說:“告訴你也行,其實沒什麼大不了的
。”
原來植覆徒是個道士。
是錢永恆之前在長沙那邊做生意的時候認識的。
那時候錢永恆生意上碰到了一點麻煩,但怎麼都解決不了,後來機緣巧合認識了植覆徒,植覆徒就幫他把事兒解決了。
王勇想了會,記得那時候錢永恆是碰到了一點事。
王勇好奇問:“我見過的道士都沒這麼厲害啊……難道他們都是假道士?”
植覆徒呵呵笑了笑:“那倒不是,排除冒充的假道士,道士裡頭也分很多種的。”
王勇聽完之後,猛一拍大腿:“狗日的,道士也搞這麼多派別?內鬥?”
植覆徒挺耐心的解釋:“連菜都要分個魯、川、粵、蘇、閩、浙、湘、徽八大菜系的區別,道士裡面自然也有派別之分。你們不是門內人,肯定覺得我們上綱上線,不過入門之後就會知道,也沒有傳說中的那麼玄。說是派別,不如說是代號,就像你是山東人,我是湖南人一樣。”
“有的道士是野路子,靠走南闖北混出來的本事,對外一般都自稱野字派,也就是電視上常見的那種走街串巷的牛鼻子老道。”植覆徒淡淡說,“野字派的人數是最多的,一般野字派的道士雲遊到一定程度,都會找個道觀、或者用存下來的錢自己建個道觀度過餘生。”
“然後最出名的是山字派,也就是你們知道的那種道觀裡的道士,他們往往是名山大川、知名道觀裡的道士。”
王勇一拍大腿:“就是系統班子,跟大學畢業生一樣?”
植覆徒點點頭,表示他說的沒錯:“山字派的道士家大業大,一般修養也比較高。”
“再之後還有地字派,這羣人也很多,但真正有本事的沒幾個,他們精通風水,在社會上很吃得開。”植覆徒繼續說道:“再之後還有供奉各路神仙的靈字派,一卦千金的相字派……”
植覆徒越說越玄,王勇聽的一愣一愣。
錢永恆笑了笑,他當初第一次聽說這個的時候也吃了一驚。
“道門派別衆多,基本以山、野、地、靈、相這五個派系爲主,另外的一些小派系不值一提。”植覆徒一邊說着一邊往前走,“你要覺得太玄的話,就這樣想。其實幫人辦喪也分行賓和知賓兩種人,再細算一下的話,幫人挑‘魂’回家的‘扁擔’,也應該算在行賓當中。連白事知賓都分這麼多種類,道門那麼大,細分一下也不足爲奇。”
這時候他們已經深入林子中間了。
植覆徒見王勇聽不太懂,簡單做了一下歸納:“你這樣想,山字派的道士就是專門開壇做法、祈求上天,驅邪禳災的道士;野字派的道士就是專門幫人捉鬼驅邪的;地字派的道士你可以把他看成風水師……”
話還沒說完,錢永恆看着前面眼睛忽然一亮,打斷植覆徒喊:“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