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白山與五嶽齊名,山脈總面積越1964平方千米,核心區758平方千米,以高、寒、險、奇、富饒、神秘著稱,海拔2749米,古稱是太白山,後來改名爲長白山,另有一種叫法是白頭山。
在秦嶺一帶有座悖物山,後來更名爲太白,我們今天所講到的太白山多是指後者。
提起太白山,最著名的莫過於天池,素有龍潭海眼之說,太白十六峰,分別爲白雲峰、鹿鳴峰、錦屏峰、觀日峰、龍門峰、天豁峰、鐵壁峰、華蓋峰、紫霞峰、孤隼峰、三奇峰、白頭峰、冠冕峰、臥虎峰、梯雲峰、玉柱峰、天文峰、織女峰、落筆峰、不老峰和砥柱山,這十六峰千姿百態,經過漫長歲月的風雨雕蝕,山峰嶙峋峭奇,姿態各異,有的如寶劍刺天、有的似少女梳妝、有的如雄鷹銜物,環列成一個大圓周,或白或黃、或青或綠護佑着一池碧水天池。
更有一條飛瀑在天文峰和龍門峰之間,太白山相傳是當年女媧娘娘丟棄補天石的地方,不過在唐代,屬於遠離中原之地,故而後世沒有留下幾首關於它的古詩作品。
天池上,柔美的池面白雲繚繞,五色斑斕波光嵐影,羣峰環抱,蔚爲壯觀,天池湖水清澈碧透,一平如鏡。
葉凡塵拉着梅兒的手,面對着一眼見底的天池水,兩人間有說有笑,似乎在談論着什麼。
“所以說,這裡是大叔當年習武的地方?”梅兒似乎對他的過去極感興趣。
葉凡塵的眼中露出回憶之色,指着遠處的一座大山,告訴梅兒,當年他經常在上面打坐,參悟內功的奧妙,有一次連坐了七天七夜,身上落滿了白雪,睜開眼睛時,周圍聚集了不少野獸,甚至有一羣野鳥在他頭頂上築巢,當時他只有充滿歉意地將鳥巢拿下來,運用輕功將它放在一顆大樹上,這些往事讓梅兒聽得漸漸入神。
“小師妹卓文萱天生調皮,經常會找機會捉弄我,有一次她不知在哪裡找了一塊熊皮,披在身上,又特意讓那個木匠出身的師弟打造了一雙寬大的木頭鞋,在雪地裡行走,立即會發出極
爲誇張的聲音,想要扮成怪物嚇唬我。”說到這裡,葉凡塵忍不住露出微笑。
“後來怎麼樣了?”梅兒亮晶晶的眼睛裡,充滿了好奇之色。
“後來,她就穿成那副模樣來找我,途中意外被深山裡的獵戶看到,對方只看了她一眼,就嚇得屁滾尿流,頭也不回地跑了,小師妹愣了半天,將熊皮除下,再沒有捉弄我的興致,垂頭喪氣地回到閨房,蒙着被子哭了一整夜。”這件事直到今天想起,還令他哭笑不得。
“活該,誰叫她想要欺負大叔!”梅兒聽了結果後,反而十分滿意。
“此事最有意思的地方還在後頭,那個獵戶回家後,把所見所聞告訴了村民,於是大家口口相傳,在天池附近有大腳野人出沒,卓師妹後來聽到這個說法,差點沒把鼻子氣歪。”講着講着,葉凡塵心裡不覺升起深深的感嘆。
每個人都曾有過少年時代,對任何人而言,那都是一段無可取代的回憶,特別是成熟之後去看曾經的自己,有多少遺憾,有多少惋惜,只是都已經時過境遷。
“大叔,再多說說你以前的事吧。”梅兒催促着葉凡塵,迫切地想要知道更多。
她的大叔身世如何,又是怎樣開始修煉,經歷了多少故事纔有了今天這樣的修爲,只要是關於葉凡塵的事,哪怕微不足道,梅兒也想知道。
葉凡塵遙望着遠處的山峰,臉上浮現出複雜莫名的神情。
“那是十幾年前的事了,我出生在一個無名的小村莊,和父親相依爲命,直到十二歲,我遇到了一位仙人,他說我靈光外現,具有修行的資質,交談之後,提議讓我去九宮山,等待仙門開啓,成爲裡面的一名弟子。”
“十二歲......”梅兒扳着指頭數了數,心裡感嘆不已,沒想到她的大叔還是個少年天才。
“我辭別了父親,來到九宮山,在那裡生活了兩年,人人都說我前途遠大,將來必定鵬程萬里,我倒不太在乎這些,事實上,我連自己爲什麼要修行都不知道,只是跟隨着命運的安排,去做自己認爲
正確的事,直到有一天,我在山頂練拳,遇到了一名雪中打傘的少女,從那天起,我的人生纔有了目標,她正是那個改變一切的人。”
“她......”見葉凡塵神色落寞,梅兒忍不住垂下頭,緊緊咬住嘴脣。
“她一心想要成仙,可那將是一段漫長而孤寂的旅程,所以我答應她,要一起走下去,她成仙,我成仙,她隕落,我隕落。”葉凡塵的話裡帶着一絲堅決,手掌慢慢攥成拳頭。
梅兒只覺得心裡一陣刺痛,陷入了沉默,只是安靜地聆聽葉凡塵繼續訴說。
“我想爲她採一朵雪蓮花,這樣的天地奇珍,再適合她不過,所以我跟師叔一起來到連雲山,沒想到他原來一心想要陷害我,將我丟在山上,以至於錯過了百年一次的仙門開啓之日,他們說我狂妄自大,不配修仙,將我逐下九宮山,此後不允許我出現在方圓百里內,我失去了修行的機會,失去了往日的尊嚴,也失去了和她再見面的機會.......”
原來大叔的過去,也是這樣一路坎坷,梅兒心痛之餘,不知爲何鬆了口氣。
“我不肯就此放棄,拜在鐵劍門下,一心習武,只求能從武道中悟出仙道的法門,一年後,我開始行走江湖,把天下間的武學都一一參透,只可惜即便是這樣,始終離仙道遙不可及,紅塵之中,也許根本沒有修仙的希望,我也不由自主開始感到絕望,萬念俱灰之下,過上了浪跡天涯的生活,這樣轉眼間十年光陰流逝,有一天,我像乞丐般睡在一間破道館裡......”
梅兒接下來聽到的故事,是她所聽到最傳奇的經歷,恐怕終此一生,都不會再聽到比這更驚險刺激,光怪陸離的故事,在葉凡塵平靜的話語中,她得知了一個命途多舛的男子如何憑着超凡的悟性,從一本最破舊的道德經裡領會到修仙的奧秘,又是怎樣一步步重歸仙門,在門派中嶄露頭角,率領夥伴與天下諸派交戰,最後與元道峰最優秀的弟子進行巔峰決戰。
不知不覺間,兩人越走越遠,終於來到了鐵劍門的舊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