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娟說這句話的意圖,已經很明顯了。
身爲一個沒有進化天賦的普通女人,她唯一可以用來談判的籌碼,也就只有自己的身體了。
之前的陳娟也是這麼幹的,通過付出身體的方式,求得楊俊的保護。
可惜,楊俊一再的變態索取,以及他在面對危險時的表現,已經讓陳娟無比失望,包括那些陳娟曾經想過要保護的難民們,眼睜睜看着自己被楊俊凌辱時,呈現出來的冷漠感,也讓陳娟心灰意冷。
她現在只想讓自己活下去,至於別的人,陳娟不想管,所以毫不猶豫地秦風說道,“只帶走我一個,以後你要我做什麼都行,你這麼厲害,應該不會拒絕這種交易吧。”
平心而論,陳娟對自己的身材和相貌還是挺自信的,末世之前,她可是一個擁有海量粉絲的女主播,覬覦她身體的男人不算少,雖說現在的她,樣子很狼狽,但只要尚未裝扮一下,還是可以變得很誘人的。
可惜她到底還是想錯了。
秦風對女人沒興趣,就算有,也絕不會在這樣一個女人身上浪費精力。
他絕不會讓自己內心,因爲一些低級的肉.欲而蒙塵。
所以他拒絕了。
面對陳娟的再次請求,秦風只是面無表情地搖頭,“一個聰明的女人,懂得把自己的身體價值開發到極限,從這一點而言,你好像已經達標了,可惜,你除了身體之外,似乎並不具備別的任何才能,我實在沒有帶上你的理由。”
陳娟再一次震驚了,第一次被拒絕的時候,她下意識的反應是自己可能沒把話說明白,所以纔會抱着希望, 和秦風進行第二次談判。
沒想到還是得到了和第一次同樣的答覆,她頓時有點抓狂,很無助地喊道,“你爲什麼拒絕我,爲什麼啊?”
秦風沉默以對,還是一言不發。
男女情愛,會在很大程度上消磨一個人的意志和精力,秦風可不像將好不容易得來的重生機會,白白浪費在這麼無聊的事情上面。
秦風沒有回答,反倒是一旁的楊俊偷聽到了兩人的談話,臉上的譏諷意味更明顯了,指着一臉羞憤的陳娟,無恥嘲笑道,“賤女人,你還真把自己當成什麼玉女了,你只是個爲了生存,不得不出賣身體的爛貨而已,只要有利可圖,哪個男人都可以上,哈哈,別太把自己當回事!”
嘲笑完陳娟,楊俊還不忘把目光轉向秦風,一臉刻薄地說,“朋友,你居然拒絕這女人兩次,我倒是沒想到,話說,你該不會根本就不行吧?”
秦風沒有理會這傢伙的譏諷,畢竟對他而言,如何逃離麻煩,纔是現下最主要的問題,可陳娟卻受不了了。
如果秦風的拒絕,還只能讓她難堪的話,那麼楊俊得惡毒嘲諷,簡直就像一根毒刺般扎進心裡,直接扯掉了她最後一塊遮羞布。
不管怎麼說,陳娟到底還是一個知道羞恥的人,雖然礙於生存所迫,做了很多羞恥的事,可她內心到底還是具備一個普通人的道德觀和廉恥。
“啊!”楊俊的話,徹底粉碎了她最後一點自尊,頓時好像個瘋子一樣尖叫起來,隨着心理防線完全崩潰,陳娟開始抓狂,並且做出了很不理智的舉動,
“呵呵,你們都看不起我,都以爲我是個不要臉的賤人對不對,呵呵……我不要你們保護了,我要靠自己生存,我誰都不要,啊!”
咆哮間,陳娟情緒失控,一張精緻的臉蛋也陷入了極度的扭曲,既然一把撞開了人羣,直接跨出門口的火焰,埋頭衝向了夜幕當中。
“你站住!”秦風驚了一下,倒是沒想到陳娟性格會這麼剛烈,望着她跌跌撞撞,衝向夜幕下的背影,秦風瞬間就預想到了她的結局,還是下意識地出聲制止。
可惜,情緒失控的陳娟已經不再搭理任何話了。
她精神失控,內心被巨大的痛苦和羞辱感包圍,神情漸入扭曲,居然揮着手上的棍子,主動奔向加油站出口、奔向了那羣惡犬扎堆的地方。
下場也就顯而易見了。
“啊……”
隨着一陣淒厲到極致的慘叫聲,惡狗羣們行動了,迅速而果斷地撲倒這個可憐的女人,一頭惡犬繞到了陳娟的頭頂,咧開滿是獠牙的狗嘴,大量骯髒的粘液,沿着嘴巴滴答滴答地流淌着,全都落在了陳娟那張悽苦而扭曲的臉上。
嗚……
惡狗滿集體咆哮,狗眼中滿是興奮的光,猙獰而醜陋的獠牙,已經刺穿了陳娟的衣服,甚至有一頭惡犬直接啃向了陳娟那張嬌豔的臉蛋,撕扯起了那吹彈可破的臉皮。
陳娟那張姣好的臉蛋,瞬間就毀了,臉上的皮和肉被迅速撕裂,變得血肉模糊,上面還粘連着血糊糊的血管和脈絡,白色的骨頭暴露在外面,也很快被血液染紅。
“咯咯,哈哈……”可即便處在怪物的瘋狂啃噬中,陳娟還是又哭又笑的,被撕開的臉,顫抖得十分厲害,僅剩的五官也變得極度扭曲,那種淒厲中飽含痛苦的獰笑和哀嚎,刺破了陰冷的長空,也未這個恐怖的世界,平添了殘忍的一筆。
殺人誅心!
秦風沒有選擇衝出去救人,只是冷冷地看着,眼角跳動的光芒越來越冰冷。
同樣的,那些難民們也只是紛紛張大嘴,驚訝而又惶恐地注視着這一切,秦風一樣就在這些人臉上讀到了濃濃的恐懼,但卻偏偏沒有捕捉到任何憐憫和悲痛的感覺。
甚至,他還聽到了一些很刺耳的惡毒叫罵,“死得好,反正你也不願意跟我了!”
這句惡毒的話,讓秦風古井無波的內心,微微泛起了一些漣漪,忍不住口頭,看向了滿臉尖酸的楊俊,語氣淡漠,沒有絲毫溫度地問道,“爲什麼故意說那些話來刺激他?”
“呵呵,我用過的女人,憑什麼給別人享受?”儘管楊俊面對怪物的時候顯得膽小如鼠,可面對同類,卻顯得跋扈又囂張,“你不是都拒絕她了嗎,又不是你的女人,你管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