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ktv的坐檯小姐,我懂。在未央市裡也有ktv,也有那種人。在我高中的時候,我就認識幾個這方面的“人才”。從她們嘴中我能感覺到她們對於男人的鄙視和厭惡。
我曾經問過她們:“男人,有沒有值得信任的。”
而她們的回答讓我驚愕,她們說:“無論外表多麼善良或者秀氣,再或者看着多麼的面善。但當他們真正的來到了這種場所的時候,就只有一點——他們是流氓!”
當時我並不信。
可是,當我真正利用坐檯小姐的身份,爲我自己掙去大學的費用的時候,我真正的打開了一扇關於男女骯髒的大門!
我見識到了,太多太多人性的惡!
很多的小說裡寫到什麼在ktv裡當坐檯小姐遇到了多麼多麼善良的人,然後像古時候一般將她們“脫離苦海”!
每每看到那樣的情節,我就噁心的不行!
且不說什麼苦海不苦海!但凡能在我們這種地方工作的女人,她們的腦海裡從沒有想過苦海!
我們來這裡就是爲了賺錢,沒那麼多的矯情!
這裡工作的女人,沒有一個是自卑的!她們對於所有外界的抨擊,都是嗤之以鼻的藐視!
“你們懂什麼!你們別拿你們高尚的情操來‘拯救’我們好麼?”
是的,我們就是這樣的一羣人。
從一開始我踏入這家豪華的ktv的時候,我就真正的意識到了自己的殘缺的人性!意識到了這個地方是多麼多麼的適合我,因爲對付那些醉鬼和狡詐的男人,我從小就已經學的夠多了!
那家ktv的名字叫帝豪,非常的豪華。我們這種小姐,都由統一的老鴇管理着。
當然,一個老鴇是管不過來的,所以需要發展幾個下線小領導。
有一個小領導叫燕子,十分漂亮的女人。
在我們這種豪華ktv,夜消費達萬元的地方,女人能有醜的?呵呵,不是我自誇,一般的女人雖然瞧不起我們,但是她們想來還來不了。
我們這裡的女人,個頂個的身材和相貌都是一流的。
我在這其中至多也就是算箇中游水平。
可是,我有我的資本!
我年輕!
01年大一的時候,我第一天去就是這個燕子姐招待的我。
每個人對第一次都特別記憶猶新,不管是什麼樣的第一次。
那天傍晚我第一次坐檯。
燕子姐單獨的將我叫到一邊說:“客人們來玩,圖的就是一個開心!我告你~不管怎麼樣,如果你讓客人不開心了。你就玩完了。別覺得自己年輕漂亮,這裡比你漂亮的人多了去了。知道嗎?”
“知道了。就是哄客人開心嘛……我懂!”我似是而非的回答,其實心裡壓根不知道怎麼讓客人開心。
“你呀!路還長着呢!好好跟着姐姐們學吧!”燕子姐說着就前面走着去了小姐聚集地!
進到聚集地的房間,四處煙霧繚繞。這裡的女人,沒有一個,沒有一個是不抽菸的!
“小環!剛來的小童就跟着你了!你們彼此照應着點。”燕子姐叫過一個女人來說。
那個叫小環的沒好氣的看了我一眼,看着那眼神我就知道,這裡頭怕是“競爭”很激烈的。
“行!跟着唄!”小環笑笑說。
……
“先生們好!”我跟着一幫女人站在包廂的房間裡,齊聲喊到。
包廂裡四個男人,看模樣都是有錢人。
“五哥!你去點一個唄!”一個男人推着旁邊的一個男人說。
那個五哥呵呵一個淫笑後,直接的點在了我的臉上:“我是行家!這是個雛!我點她!哈哈!”
“過去啊……”旁邊的一個夥伴見我遲遲不動身子,一肘我道。
“哦……”我說着便做到了那個五哥的旁邊。
他那手立刻就環過我的腰際。那種感覺別提多難受了。尤其是當那手指還隨着房間裡音樂的節拍律動的遊走的時候,那種感覺——很想給他一巴掌!
可是,怎麼可以呢?要笑!
看着“姐姐”們一個個放的那麼開,我也學着放下那種所謂的、莫須有的“尊嚴……”。
“小姑娘,多大了?”五哥問。
“十九!”我誠實的說。
“呵呵!好!讓我看看發育的合不合格!”他說着就要動手動腳!
我眼疾手快的忍不住的一個巴掌就打在了他手上,他一下就愣住了!
隨機,哈哈大笑着說:“哈哈!我說吧!這就是個雛!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旁人一起附和着笑!
……
那天晚上,作爲“雛”的我,渾身基本上都被那些客人們摸了個乾淨!我越反抗,他們越有興致!
我把啤酒瓶摔碎,想震醒他們,可是那個老五卻又是一通大笑的陪着我摔瓶子!
那一雙雙的手,在我的身上肆無忌憚的遊走!
雖然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東西,可是當一個個男人的手在你身上摸過的時候,你能無動於衷嗎?
答案是——可以的!
從第一次被虐待之後,我就懂得了一件事情——男人是畜生。
我不再反抗的時候,他們就像歇菜了的皮球似的,一個個的無精打采了。
我一次次的渾身騷氣的去討好他們,他們反而會清淡的隨手碰碰!
男人,就是那麼個東西,你對他好,他不領情。他們想到的只是佔有慾作祟的掠奪!
他們喜歡新鮮!
他們喜歡掠奪!
他們不喜歡陳舊和騷裡騷氣的女人!
所以,我改變了!
我每天都穿着一襲白衣出現在他們面前,用自己“扭捏”的白蓮花的樣子,吸引着他們。
他們一個個的確實吃這一套,我一遍遍的喊着:“我是新來的。”
他們一個個笑的異常開心的給我掏紅包。
那一年,我收入很高!
爲此犧牲的,則是我四年的大學生涯!
我四年裡,沒有一個男朋友!
我也從來沒有想交往任何一個男朋友……也沒有哪個男同學會願意找一個在ktv裡坐檯的女同學戀愛……
不過,我都不在乎。
因爲,我的心裡有個目標。我上大學的原因,我願意付出身體代價的目標,我願意爲他放棄整個青春的人。
他就是李沐然。
04年,我畢業了!
我像只迫不及待回到未央市的歸家的鳥一般,疾馳而回!
第一時間,就去了他們的金萬集團!
我永遠忘不掉,第一次見他時的心情!
非常非常非常的激動!
要知道,四年裡,我無時無刻不在想着那個男人!那個給我第二次生命的男人!
如果不是他,我現在會在何處?我怕是還在我們的小鎮上當着一個井底之蛙的小頭頭。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四年裡,沒當我被別的男人摸着的時候,我都在告訴我自己,此時此刻的犧牲,都是爲了以後的幸福!
以後,遇見他!
不管他要不要我,不管他離不離婚,我都要找到他!
很多人覺得我傻,很多人覺得我變態。
可是,我有我自己的認知!
在我眼裡,李沐然就是我的天堂。
曾經在ktv裡見了太多太多的有婦之夫,太多的男人在接到老婆的電話的時候,那一句句的話說的我噁心!
那時候,我就對婚姻有一種恐懼!
有一種鄙視和反感!
我的愛情,要比他們純真的太多,浪漫的太多,溫馨的太多!
我要找到他!
……
2004年七月三日!
我畢業的第二天,我就出現在了金萬集團的院子裡!
我就在那站着!
我要見到李沐然,我要用那張我日思夜想的面孔爲我自己加油打氣!
當看見他開着車出現的時候,我的心無比的澎湃!
可是,當我看見他的妻子王立美從車上下來的時候,我的心就涼到了谷底……
我縱使多年的努力,我有了點小錢買了很多漂亮的衣服,可是我終究覺得自己在她面前沒有自信……
她身上的那種光輝,我怎麼都趕超不上。
我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總覺得自己在她面前,總有種擡不起頭的感覺。
但是,那種感覺在我單獨面對李沐然的時候,就沒有了。
那種愛,氾濫的時候,是誰都阻擋不了的。我就是這麼簡單,就是這麼直白的表達我的愛。
我不會顧及自己是什麼小三小四,我只想追求屬於我的愛情!
那天,他是面試的主考官。
當我站在他面前的時候,我的心跳都不能自已。那刻竟莫名的有種站在客人面前供客人挑選的感覺。
那刻,我就是想讓他挑我。
“你叫什麼名字?”他低沉的聲音,在偌大的房間裡迴盪。
我擡起頭,用我學過的最美的微笑看着他說:“我叫沈靜童……”
“沈靜童,這名字…我怎麼感覺好像在哪裡聽過似的。”他看着旁邊的主考官說。
“哦?我……我不知道。”旁邊一個年輕人趕忙解釋。
“我們見過的,我是個孤兒……”我那刻眼眶有些溼潤的說。
“孤兒……哦!我知道了,是不是立美曾經幫助過你?”他微笑着說,眼神裡滿滿的柔情與和藹。
那種感覺,讓我舒服極了!
“不是立美,是你……”
……
那天,我被錄取了!
我成功的成爲了金萬集團銷售隊伍的一份子!
我沒日沒夜的研究銷售,一分耕耘一分收穫!我僅僅利用半年的時間,就成功的拿到了銷售第一名。
他們都感覺不可思議,可是他們誰會想到我如此一個小姑娘,已經在ktv幹了四年的坐檯小姐!
那雖然不是什麼光鮮的職業,可是,那些經歷讓我對於男人的心思琢磨的透透的!我利用自身漂亮的有點,欲擒故縱的讓他們買了金萬集團的產品!
“很好!你下一步想幹什麼職務?”一位總監問我。
我毫不猶豫的說:“我想給李總當秘書!”
“額……”他那眼睛瞪的一樣一樣的大……
但是,作爲銷售第一名就是有這麼一個特殊的權利!
我成功的給李沐然當了秘書,就是俗稱的小秘。
那時候,我就做好了隨時爲他“獻身”的準備……
而且,我,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