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靜童稍微的有絲醉意了,晃晃悠悠的從板凳上站起來,雙手撐在桌上,慢慢地彎腰探過身子來。
看着剛坐下的董小華,有絲囂張的說:“董小華,我告訴你。我對王立美是挺忌諱的。可是,你在我眼中根本就不算什麼。我忌憚王立美,是因爲王立美手裡有權又有錢!你有什麼?呵……還有你……”
沈靜童歪過頭來看向了我,“塔娜,要知道。我讓你跟我見面是看的起你。你叫這個女人來幹什麼?哼!跟我叫板?她夠資格嗎?你知道我今天叫你來是談什麼的嗎!告訴你們!我本來打算拿了那點好處就撤的。既然你們這麼想玩,那咱們就好好的玩玩!”
董小華往靠背上一躺,雙手叉在胸前,不服輸的看着站起來的沈靜童,輕輕一嗤道:“呵!神經病的風格真是一點沒變!多少年了,你再回來搞這套有意思嗎?幾年前你沒成功,現在就能成功?李沐然又不喜歡你,你自己倒是喜歡舔!”
沈靜童聽着董小華的話,臉上露出了微笑,輕輕的坐下去後,微笑一直掛着。那是種神經質的微笑……
“董小華呀董小華……你怎麼越活越笨了?現在還是幾年前嗎?告訴你,不一樣了。現在我手上有很多的證據和人。比如塔娜的老公跟那個勢利眼的吳鳳蘭……呵呵……董小華,塔娜,如果現在你們兩個求我的話,我可能會住手的。”沈靜童很得意的說。
“走!別聽這個瘋娘們說道了!走!”董小華拽着我就要走。
“走了就別後悔!”沈靜童一拍桌子說。
……
我們還是走了……
我開着車,送董小華回家。
路上董小華一句話都沒說,她在非常認真的思考。
“到我家坐坐吧……”她下車時邀請我說。
“這麼晚了合適嗎?”我問。
“沒事,我老公去了外地,不回來。”董小華說着就轉身上樓。
我趕緊停好車跟了上去。
她家裡裝飾的是歐美風格,四處都是白色的。歐式的沙發和茶几。
牆上的巨幅婚紗照上,一個略微肥胖的男子很輕的挽着她的腰,臉上的笑很純很純。
那刻,我忽然想到了巴圖噶爾……
那種目光,我只在巴圖噶爾的眼中見過。李沐然不同。李沐然的眼中是滿滿四溢的濃愛,而董小華老公眼中,是一種使命感似的純淨。
“坐吧。”董小華將一杯茶水放在我面前,接着道:“餓嗎?我去做點東西吃?”
“不餓……”我說。
董小華有些鬱悶的挽了挽耳邊的發,嘆口氣說:“其實,我也挺擔心那個神經病的。她做事不計後果,唉……我姐臨死時,讓我一定幫你找回孩子。我這幾天也是想了又想,可是,我總覺得太難了。”
董小華的表情之中,充滿了疑慮。
“孩子……是不是很難要回來?”我有絲擔心的說。
“現在是他們手上拿着證據,而你手上的證據又沒有了。昨天我安排了一個人去搜證據,可是,希望渺小。你也發現了,最近沈靜童是在刻意的躲避着張強。不知道是不是爲了不讓我們拿到證據而那麼做的。”董小華分析說。
“我覺得她就是在刻意的躲避張強。我們……還有別的辦法嗎?”我問。
“有,可是不容易啊。只要我們找到張強的軟肋就好。比如,再找一個女的跟他那個,然後再蒐集點證據。這招雖然停損的,可是除此之外也沒有別的好方法。兵不厭詐。只是,很難找那麼個女的啊……”
“我倒是知道一個女人……”我忽然想到城郊xx莊裡的那個女人。
“誰?”董小華向前一探身問。
“一個農村女人,她跟張強好過。我覺得只要我們給她錢,她應該會出面的。”
“好!我們試試!”董小華當機立斷!
……
第二天,上午。我處理完公事後,正要去董小華那商量一下什麼時候去找那個農村婦女。
剛要出辦公室,就迎面碰上了法院來的人。
“你就是塔娜吧?這是你的傳票。下週一,就是大後天開庭。希望你準時出庭。”一位辦事人員將傳票遞到我手上說。
我拿着傳票仔細的看了看後,回到辦公桌前放下了,看着陌生的辦事人員問:“這個……怎麼這麼快?”
“啊……是挺快的。沒事的話,我們走了……”辦事人員急着要走。
“離婚案件首先是調節,你們怎麼上來就發傳票!法院是他們張家開的嗎?”董小華忽然出現在了門口,十分生氣的說。
辦事人員瞄了她一眼,一句話不說的走了……
“混蛋!這個吳鳳蘭!真是迫不及待了!”董小華氣憤的說。
“吳鳳蘭怎麼了?”我有點不解的說。
“剛纔吳鳳蘭來過,沒到你這裡來。直接去了我辦公室找我。她拿出了以前王立美跟他們簽訂的協議,她說下週一離婚後,就讓你離開萬順開發置業。”
“她來竟然沒有找我……她還說了什麼?”
“別的倒是沒說什麼。不過,我覺得她好像在搞什麼花招?因爲,你現在是萬順的一把手,她拿出協議來並不能代表什麼,也發揮不了什麼作用。我懷疑,她們暗地裡可能在搞什麼勾當……對了,你最近也不要在李沐然哪裡住了,找個地方自己住着。別再讓人抓着什麼把柄。”董小華擰眉說。
“嗯。我們現在就去城郊那裡找那個女的吧?時間不多了。”我直接說。
“走!”董小華立刻答應說。
……
城郊的xx莊。那條路我夢了不知道多少次了。一找就找到了那戶人家!
門虛掩着。
我跟董小華互相看了一眼後,便推開了門。
赫然一個男人*着上身就要往外走!
看見我們兩個倒是當即嚇了一跳!使勁晃晃腦袋鎮定一下後,又疑神疑鬼的走了……
“這不會是她老公吧?”我說。
“不可能,如果是她老公,肯定會問問我們是誰的。”董小華說着就要進去。
我一下拉住她的手說:“你別忘了,我跟這個女的接觸過。我說我是張強的小三,不是張強的老婆。”
“嗯,我知道。你在外面等着我吧!”董小華說着就進去了。
而我則按照事先的約定站在門外等候。
後來,董小華給我講了當時的情景。是這樣的……
董小華表面上很強勢,可是這方面的事上也是比較小膽的。
她進了大門後就畏畏縮縮的往裡瞅。透過窗戶,一眼看見那婦女在牀上赤身*,整個人就不好了。
這大白天的,感情剛纔那個男人是來幹那事的……
“咳咳!”董小華站在院子裡咳嗽了幾聲。
那婦女立刻坐起身來,往窗外瞅了瞅,看見董小華後,立刻拿出件衣服穿上。
“你誰啊?”女人只穿了件t恤,下身光溜溜的。穿着拖鞋就出來問。
董小華那會臉都羞紅了,看着這個婦女就說:“認識張強嗎?我是她老婆!”
“啥!?操!你想幹什麼!”女人一聽,當即抄起門口邊的大掃帚就要打。
“你甭害怕!我來給你送錢的!”
“啥!?”女人瞪着倆眼,不敢相信的眨了眨。
“我要跟張強離婚,但是我手頭上沒有證據。只要你能給我弄點證據,我就給你錢!”董小華不敢耽擱的語速極快的說!
“證據?哦……你是想讓我陪你們做場戲吧?然後拍照什麼的?對不對?拿了那些證據以後,離婚用,對不對?”女人說着,就把大掃帚重新放了回去。
“對對,就是那麼個意思。你能行嗎?”董小華從兜裡拿出兩千塊錢,在女人面前晃了晃說。
女人看着錢,就跟要流口水似的,很不好意思的說:“這個,我跟張強也很長時間沒聯繫了。不知道……不知道他還能不能來。不過,你要再給我2000,我就能讓他來。”
“再給你兩千怎麼就能來了?”董小華眯着眼問。
“再給我兩千,我再叫個女人來唄。你老公張強好那口!嘿嘿……你給我四千,我給你整個雙倍證據!哈哈!怎麼樣?”女人興高采烈的說。
“行!但是,必須是今天完成!”
“今天?好,我這就打電話給我那個姐妹!”女人說着就轉身進了屋打電話了!
不一會出來說:“剛纔我給我姐妹打電話了!不說你來的巧嘛!她例假剛過去!哈哈!就是……那個……我們兩個約了張強肯定不能在這裡是不是?”女人說着就四處的瞅自己的房子。
意思很簡單,要錢唄……
董小虎又掏出500給你了女人,說:“這五百是開房的!另外那兩千,事成之後給你們!你們定好房間打這個電話,我會派人過去送相機!”說着,又給了她一張記着電話號碼的紙。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董小華問。
“劉蘭!叫我劉蘭就行!哈哈!”女人拿過電話號碼後笑着說。
……
董小華從女人家裡出來,都出汗了。一邊走一邊給我講剛纔的經過。還說看見女人身下都有東西流出來了……
“這個世界上,真是什麼鳥都有……”她最後一摸額頭上的汗說。
我看着她那樣子,不由的一笑。但轉而一想,也是大實話。這個世界就是這樣,亂的什麼鳥都有。
這平平淡淡的表象下面,究竟隱藏着多少的骯髒,我們誰都數不清楚……
下午三點劉蘭打來了電話,董小華便打了個電話給一個男人,讓去送設備。想來可能是些針孔攝像之類的東西。
傍晚,劉蘭又打來電話說約好了!
……
當天晚上,一個男人從賓館回來時已經九點辦了。
他帶着那些資料直接來到了辦公室,那會我和董小華那會正在和律師溝通。但是,溝通的結果也不是很好。因爲,張家擁有的證據和各方面的資料比較多。
律師看了男人帶過來的材料後,臉上終於露出了絲微笑。看着他臉上的微笑,我終於有些釋懷了。
“你是孕期,本就享受法律照顧。有了這些材料,我覺得應該*不離十!呵呵!”律師說。
當天晚上送走他們,我就回到了28樓,那個“愛巢”。此刻獨自一人在這裡,想着馬上就要離婚了。心裡,竟莫名的起了股子悲涼。
沒有了曾經彎刀破愛的激情,沒有了時刻想見到李沐然的柔情,沒有了那些讓人仿若飛天的情迷*,沒有了對未來多麼美多麼好的幻想……
有的,只是此刻大着肚子躺在牀上的寂寥……
夜越來越濃,越來越濃……
……
週一。
法院的審判庭裡。
張強和婆婆坐在原告席上幸災樂禍的看着我,他們旁邊的律師在一件件的撥弄着證據。
當法官要求我方申辯時,我的律師拿出了我們的證據!
張強頓時就傻眼了!
站起來大罵!“你們……你們陷害我!媽的!”
法官一拍桌子,“肅靜!”
他旁邊的律師要求觀看證據,於是不堪的雙飛畫面一張張的輪番打開,婆婆的臉也越來越青……
於是,那天開庭沒多久後就休庭再議!並且要求傳喚劉蘭。
又是三天後。
開庭。
這次張強和婆婆又笑了。我和董小華相識一眼,都是滿滿的不解。
這兩天裡,我們與律師都有溝通,昨天也跟劉蘭單獨的談過話。如果法官問她跟張強什麼關係,就一口要定兩個人是偷情多時的情人。並又給了劉蘭不少錢。
劉蘭使勁的答應了下來。
此刻,劉蘭被召喚了過來,但她的神情裡充滿了害怕和緊張。她知道,自己雖然確實和張強存在那麼多的故事。可是,她自己很清楚自己是在法庭上,說的話是具有法律效力的。
法官問:“劉蘭,你跟張強是什麼關係?”
“等等。”張強的律師忽然的從座位上站起來,“法官大人,在她說話之前,我想問她一個問題!”
這個環節,法官一般是會駁回的!可是這個法官明顯的就是跟張家溝通過似的,當即就說:“同意,問!”
男律師立刻瞅着有絲緊張的劉蘭,大聲說道:“劉蘭!你是不是妓/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