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屬們仍然每天關注飛機失事的消息,只要有一點風吹草動就會機警的跳起來,不放過任何一絲希望。
又有幾具屍體被找到了,那些知道親人已經不在了的家屬,都絕望地打道回府了。
那些沒有確定消息的,仍然沒有放棄希望。
得知一部份家屬被海盜綁架時,很多本來已經心灰意冷的家屬們現在又燃起了新的希望。但是政f沒有公佈海盜的帳號,只把一張海盜們發回來的照片給家屬們公佈了。
官方宣佈,這已經是最後一批生還者了,其他人生還的機率非常渺茫,讓家屬們作好準備。
機場酒店的大會議廳裡,所有家屬們都看着照片上那批被綁在甲板,顯得奄奄一息的人,雖然這不是好消息,但對於他們來說,只要人活着就是最好的消息。
扶桑盯着大屏幕上的照片,她一眼就認出了鍾彥博。
他半靠在甲板上,閉着眼睛,雖然看上去狼狽不堪,但他總是不管在任何時候都顯得很出衆。
他還活着,他還活着……
這麼多天以來她都不哭不笑,直到現在她終於掩面而哭。
彥博,我等你!
……
在遙遠的南美洲西西比鎮。
鍾彥博的體力已經恢復,也已經讓阿玲幫忙聯繫了去鎮上的車輛,只要能打電話通知到外界,他就可以回去了。
那天早上,這裡的村民找到阿玲,說家裡的孩子腹泄得厲害,想讓阿玲過去看看。
鍾彥博這幾天過得非常無聊,這裡沒有網絡也沒有電視,一到天黑所有人都回屋睡覺了,他悶了幾天,便想跟着阿玲一起出去走走。
村民家在河流旁邊的叢林裡,有意思是他們需要划船過去,這小鎮的河流縱橫交錯,船幾乎是每家每戶的必要交通工具,阿玲也有一條小船,是划槳的那種,看得出來她的技術已經很厲害了。
“這裡人人都會划船嗎?”鍾彥博問。
“是的,人人都會,就像我們小時候用筷子一樣,孩子們長到三四歲就要學會划船,這樣一來不管去哪裡都可以節省時間。”
出診的那戶人家應該很窮,家裡除了搭起來的木牀和一張桌子,便沒有什麼東西了,門口擺着一些曬乾的玉米,生病的孩子叫阿木,就躺在牀上,應該是非常嚴重的了。
阿玲在這邊有個藥箱,鎮上每個月都會送藥過來,好在這裡的人只有小病小痛時會找醫生,遇到大病都會把事情歸責爲神靈降罪,所以阿玲即使不能把人救回來,這裡也沒有人會怪她。
那孩子腹瀉已經有好幾天了,可能是吃了當地的一種野果,腹瀉後又沒有忌口,繼續吃了一些生冷的東西,導致脫水發燒。
阿玲來這邊久了,也會當地的語言了,跟孩子的父母瞭解情況後,又問了孩子的情況,然後量體溫,再開一些消炎藥和蒙脫石散。
鍾彥博看着阿玲認真的替孩子看病的過程,他相信阿玲是一個很盡責的醫生,來出診並不是爲了應付,她雖然樣子有些清冷。
“好了,並沒有什麼大礙,只要按時吃藥就可以了,”阿玲對鍾彥博說,“我們先回去吧。”
……
下來的時候遇到一羣孩子,這裡常年天氣炎熱,雖然中國已經快過年了,到處都是飄雪的季節,但這裡卻是燥熱的,一羣光着身子的男孩子在下面叫“阿木,阿木”,但是阿木現在正病得厲害,不能下去玩。
阿玲說:“阿木是這裡的孩子玩,平時都是他帶大家一起玩,現在阿木病了,相當於羣龍無首了。”
鍾彥博問:“就是說,阿木要是不下來,他們就要在這裡一整天了?”
“我想是的。”
看着那羣孩子興致索然的樣子,鍾彥博覺得反正也是無聊,於是就給孩子們變雜耍:火龍技。
雖然這是一項危險的雜耍,但鍾彥博在初中的時候就練過,就是拿着一根點燃了的火把,再口含煤油,把煤油噴到火把上,這時就會有一條長長的火龍出來了。
之所以變這個,也是因爲看到有一個孩子拿着一個火把,而阿木家裡就點着煤油燈。
他的火龍技一下子把孩子們吸引過來了,不僅孩子們,連附近的大人們都圍上來了,連一向清冷的阿玲現在也露出了笑臉,畢竟這是中國傳統的雜耍,她大概也被觸動了。
聽到大家的掌聲,鍾覺得這段時間以來的苦悶終於有了一絲絲的緩解。他又表演了幾次了,本來打算跟這裡的孩子們講解火龍術的由來,這時人羣的幾個大人圍在一起不知道在商量什麼。
阿玲似乎意識到了不妙,她連忙叫停鍾彥博:“鍾先生,我們趕緊回去。”
“怎麼了?”鍾彥博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大家不是看得挺有興致的嗎?”
“趕緊走,再晚就來不及了!”
結果也真是來不及了。
他和阿玲纔要轉身,便有一羣人將他團團圍住,他慌忙地問:“這是怎麼回事?”
阿玲過去跟那幫人交涉,談了好長時間,看樣子阿玲一直在試圖解說着什麼,還指着那碗煤油水以及那些火把,但是那羣人一直搖頭。
阿玲只得喪氣地看着鍾彥博。
阿玲的表情很不好:“他們說你是神靈的轉世,要把你帶到族裡的長老面前。”
“神靈轉世?什麼玩意兒?”鍾彥博問。
“他們說你會噴火,一定是神靈的轉世……”
“那你快點幫我解釋啊。”
“沒用的,這裡的人不相信科學,只相信他們的神靈……”
鍾彥博被圍了起來。
……
……
晉城。
飄雪山莊。
冷雲軒從沙發上起牀的時候,沈家佳還在睡覺。
也許是空調的暖氣開得太大了,她有些熱,那被子已經被她踢到一邊,一條長長的腿伸出來,睡裙也撩到了腰間,不知道是不是因爲作夢,她的嘴嘟着,嘴角還帶着一滴口水,真是一點也不優雅的女人。
冷雲軒皺了皺眉頭。
也許這輩子最後悔的事,就是那一晚去買醉後,聽了這個女人的話,把自己當成鴨子賣給了她。三百塊,嘿嘿。
要不是因爲奶奶的病情,要不是因爲想哄着奶奶高興,他可能還會繼續單身下去。
但是,如果這輩子一定要結婚,那麼找誰都一樣的,不過是搭夥過日子而已。
他穿
好衣服,又鄙視地看了牀上的女人一眼,此時的沈家佳翻了個身,現在幾乎是趴着睡了,頭髮散開,身材起伏有致,尤其是臀部高高地翹着。
他不由地吞了吞口水。
該死的,又想到那一晚她光着身子出來的情景。
他連忙打開房間下了樓。
樓下,老太太已經起來吃荔枝了。又是反季的荔枝,花了很多錢纔買來的,冷雲軒皺了皺眉,他倒不是擔心花錢,而是擔心奶奶的胃會不會受不了。
“奶奶,荔枝有沒有解凍才吃?”冷雲軒問。
老太太一邊剝着殼,一邊吮那荔枝枝汁,“荔枝要冷的纔好吃,再說現在開的暖氣大,不但心冷。”說完,她放下荔枝,又用勺子去挖旁邊的蛋糕。
真是越老越任性了,冷雲軒想。
保姆已經給冷雲軒準備好了牛奶,是牛奶和三明治火腿,還有煎蛋,冷雲軒把一杯牛奶放到老太太旁邊:“奶奶,記得吃完蛋糕後喝一杯牛奶。”
“行了大孫子,你就放這裡吧。”
冷雲軒出門前,老太太叫住他:“雲軒,再過兩天就過年了,你陪我回家級過年吧,好幾年沒有回了,再不回去就見不着那邊的親戚了。”
的確是很久沒有回去了,“好的,奶奶,我回公司準備準備,一起回去。”
“家佳和丁丁也要一起回去。”
wWW _Tтka n _¢ 〇
她們?
如果一旦帶了她們回去,那就等於跟冷家所有的親戚公佈沈家佳和他的關係了。
他猶豫了一會兒,點頭應道:“好的。”
無所謂了。
回家鄉的那天早上,天空又飄起了細雨,一家人坐在長加林肯轎車裡,車裡的玻璃也結了水霧。
沈家佳和丁丁坐在車窗的位置,兩人在玩印腳印,就是把手印在玻璃窗的霧氣上,再把五指按下去,這樣就像腳印一樣了。
她們一邊玩一邊哈哈地笑,老太太也一直樂呵呵地笑着,唯有冷雲軒全程都沉默着。
他們的家鄉叫新榮鎮,雖然是鄉下,但那也是挺富有的農村,屬於全國模範村,這裡的人靠山吃山,都靠養花和養殖業發家致富,家家戶戶都是小洋樓,就像一層一層別墅一樣。
冷家在民樂鎮是大戶人家。在車上的時候,奶奶就說了:“沈家不知是祖上積德還是風水好,祖上出了幾個大官,到了這一輩,當官的當官,經商的經商,個個都厲害,尤其是我們這一戶。”
冷雲軒家的珠寶生意是爺爺年輕的時候創辦的,到了父母這一輩發展壯大,到了冷雲軒手上更是名享天下了。
但是奶奶一直沒告訴她,關於冷雲軒父母的事情,只知道他們還活着,長年在國外。
到了民樂鎮正好是下午四點多,也許冷雲軒平時幫襯鄉里鄉親多,從村裡到鎮上的公路就是冷雲軒家出錢鋪的,所以他們一回來就受到了特別熱烈的歡迎。
回到家鄉當然是吃吃喝喝,鄉親們殺豬宰羊歡迎他們回來,幾乎全村人都出來了。
奶奶回到村裡後,簡直是如魚得水,還給所有認識的人都包了紅包,樂呵呵以茶敬酒,還逢人就把沈家佳介紹給他們:“這是我孫媳婦兒,看,多水靈的一個姑娘,又孝順,性格又好,還給我生了一個曾孫。你們說現在年紀輕輕的女孩子哪個還願意這麼早就生孩子對不對?但是我孫媳婦不在乎。”
三大姑七大姨都恭維地說:“的確啊,按我說女人生孩子就是要趁早,恢復得快,看你家孫媳婦,現在身材多好,那屁股是屁股胸是胸的。”
冷雲軒很少回鄉下,這裡鄉親們他能叫得上名的沒幾個,捐錢修路也不過是爲了哄奶奶開心,聽到奶奶跟鄉親們誇沈家佳,他只覺得頭皮發麻。
再看看那個“既孝順身材又好”的媳婦,才陪着奶奶不一會兒就不耐煩了,現在正在和一羣小屁孩在空地上放鞭炮呢。
“媽媽,你敢不敢放鞭炮啊?”丁丁問。
沈家佳說:“鞭炮是很危險的東西,咱們還是不要碰吧。”
丁丁鄙夷地說:“那爲什麼哥哥們就敢放?”
再看那羣小男娃,那鞭炮指尖那麼粗的一個,他們居然敢拿在手裡點着火,再朝遠空一擲。
沈家佳當然想在女兒面前好好表現一番了,也拿着一隻鞭炮和一隻打火機,“丁丁看着,我放一個給你瞧瞧。”
她打架是勇猛,可是鞭炮這玩意兒……會不會炸到手啊?
她硬着頭皮,正要點火。
卻在這時,打火機被人一把奪走了,沈家佳回頭,看到了冷若冰霜的冷雲軒。
她本來還一副很威猛的樣子,現在看到冷雲軒,整個人都蔫了一樣:“你……怎麼啦?”
冷雲軒薄脣動了動,淡淡地吐出幾個字:“多大的人了還玩這個,幼稚!”
“……”玩鞭炮而已,很幼稚嗎?
冷雲軒批評了沈家佳,又去批評丁丁:“丁丁,你怎麼可以慫恿你媽媽玩這麼危險的東西,萬一媽媽的手被炸到了怎麼辦?”
丁丁倒是知錯能改,“爸爸,我下次不這樣了,”接着轉過身批評沈家佳:“你都這麼大的人了,我讓你燒就你燒,也不知道危險,難道下次我讓你吃屎你也吃嗎?”
“……”沈家佳竟無言以對。
鄉親們不但殺羊宰牛,聽說老太太喜歡聽黃梅戲,還專門給她請了一對黃梅戲過來表演。
但是在黃梅戲開始前,老太太說自己的孫媳婦不僅孝順善良,還特別多才多藝。於是鄉親們便起鬨了,說讓沈家佳上去表演個節目。
沈家佳一個頭兩個大,表演節目?能不能說個謊,就說自己擅長的是鋼琴,但是鋼琴不是沒帶來嗎?
可轉眼一想,這民安鎮的人這麼有錢,哪能缺得了鋼琴。
老太太提議:“家佳你不是擅長武術嗎?上去耍兩招也行。”
武術?沈家佳看了一眼冷雲軒,用眼神怔求他的意見:“行嗎?”
冷雲軒點點頭:“奶奶讓你去你就去吧。”
沈家佳得到了應許,心花怒放地想,的確,自己文化低學歷低,能拿得出手的只有武術了,於是便興高采烈地上去耍了幾招柔道的招術,只覺得不太過癮,就索性翻了好幾個跟斗,逗得下面的一直樂呵呵地拍手。
只丁丁不樂地說了一句:“簡直是個逗比!”
沈家佳從臺上下來的時候,極不好意思地看了冷雲軒一眼,想從他眼裡得到讚揚,但冷雲軒卻
是一點反應也沒有。她只好垂頭喪氣地回到座位坐好。
黃梅戲開了,老太太坐在中間聽得樂呵呵,沈家佳和丁丁早就睡着了,冷雲軒雖然不知道聽的是什麼,但他一向是個自控力很強的人,他強打起精神來聽這曲黃梅戲。
後來便也聽出了一點味道,後來依稀聽到臺上的人唱:“貧賤不移夫妻情,生生死死結同心,麒麟成雙人成對,並蒂花開萬年紅,若要我與李郎斷絕恩情,除非是海枯龍現身;若要我改配貴公子,除非是地裂天也崩……”
奶奶聽到這裡開始落淚,冷雲軒也有所感觸。
貧賤不移夫妻情……想想他現在和沈家佳也是夫妻了,而看看自己的妻子,抱着丁丁靠在椅子上張大嘴巴睡着,這女人跟自己完全沒有共同語言。
何時纔有戲中所唱的夫妻情?
************
在鄉下的第二天。
他們回去住的房子是自家的舊院子,回來之前已經託人清掃了,各種傢俱物什應有盡有。沈家佳和冷雲軒還是住同一個房間,但這裡沒有沙發,冷雲軒便把牀讓給了她,自己學韓國人在地板上鋪被子睡。
沈家佳不認牀,在哪裡都睡得着,而鄉下又睡得早,睡得早自然就醒得早。
奶奶和丁丁也早就醒來了,奶奶帶着丁丁說:“我帶丁丁去我發小家逛逛,家佳第一次來平安鎮,雲軒你帶她各處走走。”
顯然奶奶是想給他們製造機會。
丁丁也給沈家佳擠了擠眼睛,示意她抓緊機會。
冷雲軒很自然地應和着奶奶:“好的,我帶家佳四處逛逛吧。”
他完全是爲了奶奶高興,但沈家佳卻以爲冷雲軒對自己有好感了,心裡樂開了花。
在平安鎮的小路上,冷雲軒走在前面,沈家佳在後面跟着。
鋪着瀝青的鄉村小路上,兩邊都是鳥語花夏,巷子特別清幽,但也很過年前的氣氛。沈家佳跟着冷雲軒,完全不知道他究竟要去哪裡?
冷雲軒穿過了幾條巷子,最後停在一處兩層高的房子裡。
那座樓房的外牆已經長滿了青苔,也爬滿了藤蔓,顯然是很久沒有人住住的,不知爲什麼,冷雲軒來到這裡就停住了腳步。
他深深地凝視着這樓房,看着院子中間那棵已經枯萎了的龍眼樹,只剩下光禿禿的樹杆,看着樓房那生了鏽的鐵門,他站在門口摸着那斑駁的鏽跡。
難道,這座小樓房有着他不可告人的記憶?
……
那天的晚飯是在奶奶的發小家吃的,那也是一個年紀很大的老奶奶了,因爲心情特別好,還拿出了自家釀的酒,說是已經在地底下藏了很多年了的,就像女兒紅。
老人不過喝了一點點,但冷雲軒不知怎麼就喝多了,據說人在心情難受的時候喝酒就會醉,冷雲軒竟然醉了。
沈家佳把冷雲軒一路扶回家裡。
把他摔在牀上的時候,她累得幾乎要喘不過氣來了。但冷雲軒卻仍然抓着她不放。
“雲……”她正想讓他不要扯着她的衣服了,卻被他一把抱在懷裡。
“怎麼啦?雲軒?”今晚的他,爲何這麼主動?
冷雲軒抱着她翻了一個身,改爲把她壓在身下,接着就吻着她的脣,鬆軟糯柔,他一粘上去就捨不得放開了。
沈家佳一開始睜開大眼睛,後來便閉上了,她感受着他的熱烈與熾熱的溫度。
她的身體越發地柔軟起來,像一團棉花似的,軟綿綿的再也沒有力氣了。
就連身上的外套和裙子什麼時候被脫下來的都不知道。
他又翻了個身,換她在上面,繼續脫她的內衣,她又羞又怕,是啊,孩子是生下來了,但是那些事也只經歷了一次,身上太多的敏感點沒有被開發出來。
她渾身戰慄。
就在他準備挺進來的時候,他突然說了一句;“飄雪,你真美……”
飄雪?
飄雪是誰?
他怎麼可以在抱着她的時候叫另外一個女人的名字?
對了,飄雪山莊。莫非冷雲軒心裡的女人叫飄雪,所以才把那幢別墅命名爲飄雪山莊?
她突然打了一個激靈,所有的激情都冷卻了,她用力地推開他,自己抱着被子躺在一邊。
身上還有他吻過的感覺,以及他大力揉捏過的痠痛感,她喘着氣。冷雲軒還想過來抱她,被她重重地踢了一腳,他被滾到地板上去了。
被踢到地板上之後,他反倒安靜了,不一會兒就抱着棉被睡了過去。
她卻睜開着眼一直到天亮。
回想起來他來接她的那一天,他說要娶她,還有要回女兒的撫養權,他們冷家的骨肉不能流浪在外面。還有,雖然他們彼此的感情不深,但是可以慢慢培養。
加上奶奶當時很喜歡她,一直在她耳邊說,冷雲軒最喜歡像她這種直率坦城的女孩子。所以她才答應領結婚證的。
可是,冷雲軒根本是有了別的女人。
既然他有了別的女人,爲什麼又要娶她呢?
……
冷雲軒在地板上睡了一夜,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渾身痠痛,再看看自己身上,竟是不着寸縷,只蓋着一張棉被,這是怎麼回事?
他看着沈家佳,而沈家佳也看他。
她解釋:“昨晚你喝醉了,你抱着我想幹那事,我本來沒有反抗,但是你後來喊着飄雪飄雪,我知道你肯定是把我當成別的女人了,不想讓你醒來後愧疚,所以就讓你睡地板了。”
他沮喪地起來,問了一句:“那我們最後有沒有那個?”
“沒有。”
他披了件衣服,準備去洗澡,沈家佳突然問:“飄雪是誰?”
他回頭看着她。
後來他告訴沈家佳:“飄雪是我以前喜歡的女孩子,是一個姐姐,但是她並不喜歡我。”
她心裡有個地方隱隱作痛:“既然你有喜歡的女孩子了,爲什麼不去找她,而要跟我結婚?”
“第一,我說了那女孩子不喜歡我,所以我不會再找她,第二,你跟我上過牀,又替我生了孩子,我娶你是應該的,第三,我現在的不喜歡你,但我正在試着跟你培養感情。”
“培養感情?就是說你希望跟我日久生情嗎?”沈家佳眼裡又綻放出光芒了。
“給我點時間。”
她一下子又充滿了希望:“那……好的。”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