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瞧瞧我自己,爲了適應滿世界跑的工作,平時都是穿寬鬆的休閒褲和休閒鞋,頭髮隨便挽成一個糰子,。跟她一個精緻的美人比起來,我簡直是一個土得掉渣的村姑。
有這麼一個美麗的未婚妻,鍾彥博居然還在外面養不同的女人,真是瞎了他的狗眼。
“扶桑,我又見到你了,見到你的感覺真好!”
思晴一見我,便摘了墨鏡,走過來擁抱我,我也擁抱了她,說:“歡迎回到祖國。”
都說窮人有窮人的煩惱,富人也有富人的憂慮。窮人煩惱的是最基礎的個人生存問題,比如我。而沈思晴這樣的富家千金,憂的是社會上的問題。
造成她“會死的”的問題,無非是前段時間她去了一趟非洲做慈善,親眼目睹非洲兒童的飢餓與困難,心裡難受極了,說那裡簡直是人間地獄,回頭一定要勸說她爹給非洲捐贈。
機場咖啡廳。
思晴說了去非洲的經歷,又總結了在美國的這幾年裡考過的試,做過的試驗,參加過的社會實踐,最後,她感嘆道:“唉,扶桑,你說我要留在爸爸的公司幫他呢,還是放棄經濟學,改學醫,將來參加紅十字去非洲援助?”
我端着一杯咖啡,用小勺子一圈圈攪着飄在咖啡上面的白色的奶泡,把本來是一顆心的造型被我攪成了一坨慘不忍睹的哭臉。
我淡淡地問:“你最大的心願不是嫁給鍾總相夫教子嗎?要是去了非洲,這個心願要怎麼完成?”
她優雅地泯了一口咖啡:“彥博哥哥是一個善解人意的男人,他肯定支持我做公益的。”
我又問:“去非洲一趟,至少要一年吧?到時生孩子怎麼辦?”
思睛用手指點了點我的鼻子,彷彿我是一個未諳人事的小丫頭:“你呀,就想着生孩子這些俗事,扶桑我跟你說,做公益可以淨化一個人的心靈,讓靈魂得到昇華。”
這些我明白,我也偶爾在閒暇的時候去趟A市的孤兒院,帶些小零食給孩子們,有時感到快樂,有時也會沉痛,感嘆命運對他們的不公,但靈魂昇華?沒覺得,也許我沒有全身心投入吧。
思晴仍然興致勃勃地構思着她的未來藍圖:“我要儘快跟彥博哥哥結婚,渡完蜜月我就去非洲做慈善,每年回來跟彥博相處兩個月,一直做到三十三歲,然後給彥博生孩子,生完孩子後,我就在家寫一本關於在非洲生活的書,當作家。”
我笑着說:“你有強大的經濟條件支撐,不必擔心溫飽問題,當然可以放手做自己喜歡的事,祝你夢想成真吧!”
末了,思晴纔開始關心起我來:“扶桑,你媽現在怎麼樣了?”
我漫不經心地說:“還好,只是仍在醫院躺着,就是植物人。”
她把手覆蓋在我的手上,說:“扶桑,需不需要我的幫助?”
我笑着擺擺手:“不用了,她的家事我能解決,目前沒有要幫助的”
“那……我一定要去醫院看看阿姨。”
看着她眼中的誠懇,我點點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