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我們該回去了。”自從那天得到葉凡墜崖的消息之後,主子就完全像變了個人。三年來,她臉上沒有出現過一絲的笑容,有的只是冷漠。每年的今天主子都會在這崖邊站上一天,他知道主子對葉凡的情意始終沒變。當時對葉凡說出那樣的話也是迫不得已,她只是想保護她。
“嗯。”沒有一絲感情,失去了葉凡任何事物都已經對我沒有了意義。每一天我都活在煎熬當中,只要一閉上眼,就會看到小凡你痛苦的表情浮現在我面前。在這一千多個日子裡,我想了很多,如果可以再重來一次,我一定不會對你說那些話。
今天這的懸崖邊上似乎特別的熱鬧,送走了一撥又來一撥。只見幾位絕色女子緩緩地來到崖邊,放下手中的食盒,小心地把盒子裡的小點心一樣一樣地擺好。其中一位對着懸崖下,溫柔地說道:“凡,我帶着孃親、夢兒、冰兒來看你來了。”沒錯這幾位就是夕顏、夢琪、夏冰和林惜文,每年的今天她們也都會來這裡祭拜葉凡。當年,她們親眼看着她從這裡跳下去,孃親當時就暈了過去。她們的心也是好疼好疼,可是她們不能倒下去,她們記得葉凡說過的話‘一定要好好照顧孃親’。這麼多年過去,孃親被她們照顧的很好,心想:凡應該也會覺得安心了吧!
“阿七,阿七。”用手揉着鼻子,今天不知怎麼回事老是打噴嚏,難道感冒了?手裡拎着一壺女兒紅,跨進這個我住了三年的院子,大喊:“老頭,你的酒買回來啦。”老頭就是我的救命恩人,本來我是不叫他老頭的,覺得那樣太沒禮貌。可他說他就喜歡我這樣叫他,我也沒辦法,剛開始這樣叫他不大習慣,後來就慢慢地叫習慣了。聽他說,他撿到我的時候,我是昏迷不醒,全身上下都是傷,腦袋後面還有一個洞,還好我命大,不然就去見閻王了。我被他就醒之後什麼也不記得,所以他收留了我,還給我起名叫小小。
“小小啊,我們兩這也住了三年了吧?”喝着一口我給他的酒,漫不經心地問道。
“嗯,是吧。”
“老頭我帶你出去見識見識,怎麼樣?”
“你決定吧,我沒意見。”
“那好,你收拾收拾,咱們呆會就走。”
“爲什麼這麼急啊,明天走不行嗎?”那麼急幹嗎,真是的。
“小小,你好像變的不聽話了哦,這樣我會傷心的。唔唔唔……”一個老大爺哭哭啼啼像什麼樣嗎。唉,只要我有那麼一點點的不情願,她就來這招。誰叫我剛醒來時,什麼都不懂,他要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一點思想都沒有。現在想想都鬱悶~~
“好了,好了我去還不行嗎?”轉身進入房間,說實在的也沒什麼可收拾,拿了幾件衣服放包袱裡好。在枕頭底下拿出一塊玉佩,每當我一看到它就會感到心疼?老頭告訴我這玉也許能幫我找回記憶。現在要走了,把它系在了脖子上,拿起包袱看了下我住了三年的地方走了出去。
“走吧。”我點點頭跟在老頭身後。回頭看着跟在我身後的人,她跟着我已經三年,我本是個自由慣了的人,自己都不明白,爲什麼要照顧她這麼長時間?她現在不記得,其實我和她有過一面之緣。記得三年前的一天,我像往常一樣坐在屋頂悠閒地喝着酒。一般在那種地方很少有人上去,可是那天在我不遠處竟然坐了一個少年。看着她的身影,就像看到了年輕時的自己,出口相邀一起去喝酒,她竟然爽快地答應,那一天是我喝酒喝的最開心的一天。
沒想到我還會再次遇見她,看到她時我真的嚇了一跳,究竟是怎樣的事情會讓她傷成那樣?我想也沒想就救了他,這也許是我跟她有緣吧!她醒過來之後竟然什麼也不記得了,連自己是誰也不知道,我就讓她呆在我身邊,還給她取名小小,她很高興。這三年來,說是我在照顧她,其實都是她在照顧我,她會給我買酒,做好吃的等等。和她相處久了,我發現我越來越離不開她,習慣性地把她當作是我的孫女。走在外面,不知道的人都會笑着對我說:老頭子,你孫女真孝順啊,有這樣的孫女真是撿到寶拉。我只是笑笑,是啊,我想我是撿到寶拉。不過,我不可以這麼自私,把她私藏。我決定拉,要帶她去找回記憶。
“老頭,我們這是去哪啊?”
“我們就這樣一路遊玩不好嗎?”
“好是好拉,但是請問,你身上有多少銀子。”無奈啊,這人老是這樣,都那麼大歲數了還跟小孩一樣。
“不是有你嗎?”喝了口酒,慢吞吞地說。
我就知道他會這麼說,嘆了口氣,算了好歹人家是我的救命恩人。“老頭,我餓。”
“那走吧,我們去吃好吃的,今天我請客。”
“好啊,那我要吃好多好多。”一定要敲他一頓,嘿嘿~~
“你要多少有多少。”
來到街市,我故意挑了一個特高級的酒樓,大搖大擺地進去,毫不客氣地點了一桌子的名貴菜餚。看着老頭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我就想笑,哼~~誰要你剛纔答應的那麼爽快,這些年你都沒給我吃好吃的,我就要敲你一頓。大口地吃起來,一桌飯菜被我們解決地差不多,拍肚皮好飽啊。
“小小,老頭我晚上再帶你去喝好酒,去不?”他有那麼好嗎?沒事獻陰晴,非奸即盜。
“說,又有什麼鬼主意拉。”緊盯着他,不放過他一絲表情。
“也沒什麼的,就是聽說,有個地方的酒非常好喝。”
“就是這樣?”
“就是這樣啊。”
“那好吧,我也好久沒喝了,那我們晚上去。”說起酒來,這都要怪老頭子,都是他引誘我喝的讓我也迷戀上了酒。
“行,我晚上帶上你。”
“老頭,反正現在還早,我們去逛下街吧?”拉着他的衣袖說。
“那走吧,就先帶你逛逛,這幾年你都窩在家裡,現在正好到處瞧瞧。”說着就和我一塊去街上,這裡看看那裡碰碰。
“冰糖葫蘆,又酸又甜地冰糖葫蘆。”拉拉老頭衣袖,指着那一串串的冰糖葫蘆,老頭笑着給我買了一串。今天的老頭真是太好拉,我真的好感動哦~~
“給我來一串冰糖葫蘆。”一位絕色女子對賣糖葫蘆的說道。看着手裡的冰糖葫蘆就會想起她來,她也喜歡這個,當時她就是嘴裡吃着糖葫蘆拿到了繡球的。現在你又在哪呢?
“小姐,時間不早了,夫人和顏小姐她們還在等你呢!”身邊的丫環說道。
“知道了,我們這就走吧。”
“老頭你看這個,這個。”我拿着一些小飾品給他看,她都會笑看着我。小小你要每天都那麼開心快樂知道嗎?看他那麼慢吞吞地,我跑過去拉着他:“老頭你走快點行不,我們晚上還有正事呢。”
“行了行了,快走吧。”他陪着我逛了一天,真是難爲他了,一個老頭還陪我,讓人看見還以爲我虐待爺爺。
“老頭,我們這是去哪啊?”偷偷摸摸像賊一樣。
“去了不就知道拉,別問那麼多,快跟上。”
“哦。”
來到一堵牆面前,我疑惑地盯着他,意思是這是做什麼?他拍地打了我頭一下說道:“笨蛋,當然是爬牆過去。”鬱悶~~爬過牆,他帶着我東拐西灣地終於到了目的地。外面看去好像是個地窖,“你來這做什麼?”“這底下可是藏酒的好地方哦。”點點頭表示明白。跟着他下去,哇真的有好多的酒哦,我捧起來就喝,老頭也差不多。我們倆是你一口我一口地喝的正歡,門口突然傳來了腳步聲,這可怎麼辦啊?我可是第一次來偷酒喝啊,不會那麼倒黴吧!
拉拉老頭,小聲說:“老頭,別喝拉,有人來拉。”
“別管她,不是有你嗎。”把我當超人啊,早知道就不跟你來拉,真是的。聽着漸漸走近的腳步聲,心裡好害怕啊,畢竟人家第一次當賊啊,不知如何應付。
“好你們兩個小賊,看我今天不打斷你的腿。”外面進來一個女孩,說着就過來打我們,我一跑一邊說:“對不起啊,我們不是故意的,那個我們會付銀子的。”
“付銀子好啊,一罈酒100兩,你自己算吧!”
點了點腳邊的空酒罈子,有20幾個,摸摸身上沒帶那麼多上錢啊!怎麼辦?“那個,這位姐姐,你能不能通融一下,我身上現在沒帶那麼多上錢,能不能……”
我還沒說完,她就打斷我的話:“沒錢好辦,走跟我去見管事的。”
“那………那好吧。”扶起老頭,跟在她身後,慢慢地走着。
她在一個房間外停下來,對我說:“你在這房間裡呆着,我去請管事的。”
“嗯”把頭低得很低,小聲地回答她。看着邊上的老頭,我的天哪,他竟然睡着拉。我坐在那裡,一動也不敢動。
“小姐,就是他們一老一小偷喝了我們的酒。”聽到講話聲,我把頭低得更低,不敢擡頭看她們,做賊心虛啊。
“怎麼回事啊?”外面又進來一個,不要再來拉,我怕生啊。
“那……那個,我……我和老頭,不是故意的,我們會給錢的。”結結巴巴地說道,但就是不敢擡頭。
“小姐,別聽她的,我看這兩人跟本就是沒錢。”小丫環奮奮地說。
“這好辦,交給官府就行拉。”好好聽地聲音哦,可是爲什麼這麼狠心啊,我哭,我不要去蹲牢房啊。
“真的不是這樣的,我們會還你們錢的。”我急急擡頭認真地看向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