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隆快步跟了過去,賠笑着說道:“先生且慢,不知道你說的救我們是指什麼?”
“沒什麼。你們走吧,走得越遠越好。”
墨鏡男擺了擺手不願多說。
周慶見狀也跟了上去,撓了撓頭憨笑道:“先生,你大人有大諒,我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脾氣差了點,有什麼話你就說吧。”
坐在車內的印曉慧噗呲一笑,說道:“他怎麼好意思的?明明除了脾氣差,他別的地方也挑不出什麼優點。”
事情發展到這裡都是劇本,印曉慧四人內心很清楚,墨鏡男接下來的話將會決定他們的命運。
李長隆跟着道了個歉後,墨鏡男這才停下腳步,神秘莫測的問道:“好吧,我問你們,你們是不是昨天晚上撞鬼了?”
李長隆與周慶瞪大了眼睛,迅速對墨鏡男點了點頭。
墨鏡男搖了搖頭,嘆聲說道:“你們這麼急着離開,是不是覺得離開村子就能平安無事?”
“先生,不,是大師,大師你全都說對了。”
周慶一改先前的惱怒,滿臉激動的點了點頭。
聽到這裡,墨鏡男的表情嚴肅起來,沉聲呵斥道:“錯,大錯特錯,離開村子不僅不能保證你們的安全,反而會讓你們必死無疑!”
“必、必死無疑?”
李長隆與周慶嚇了一跳,從墨鏡男的語氣判斷,他們要是真的離開村子,即便有諸多逆天詛咒之物也是死路一條。
墨鏡男微微額首,接着說道:“你們現在還活着,全都是因爲有歸廟的先靈庇佑,一旦離開李坪,你們將遭到鬼魂永無止境的追殺。”
李長隆與周慶臉色慘白,急忙詢問道:“大師,那我們有什麼辦法能保住性命?”
“我既然來了,那就肯定是想着要保住你們,不過沒找到鬼魂追殺你們的源頭,我暫時無法祛除鬼魂,待到明天我上午你們隨我上山找到事情起因再說。”
墨鏡男面露無奈,按照劇情,他的道行並不深,無法正面硬鋼鬼魂,只能另想辦法平息鬼魂的怒火。
李長隆與周慶對視一眼,再次詢問道:“那大師,我們今天晚上怎麼辦?要不還是今天上山吧?”
墨鏡男反手敲了周慶一個腦瓜崩,大聲訓斥道:“我看你們纔是真的傻帽,今天是你們村子那位老人家上山的日子,現在過去調查豈不是會擾了人家的安寧?”
或許是劇本強行設定,今天的確是徐凌奶奶擡棺上山的日子,衆人要是違反劇情上山調查,絕對會引來更恐怖的詛咒。
周慶面露委屈,墨鏡男明顯是記仇纔會敲他腦袋,否則怎麼只敲他不敲李長隆?
“說得也是,可是大師,我們今天晚上...”
李長隆沒在意太多,他只想知道自己今天晚上怎麼才能活下去。
“待會兒我會給你們門前貼一張符,今天晚上老老實實待在自己家,不管誰來都不要敲門,記住我的話,否則符落,人死,明白嗎?”
墨鏡男神色嚴肅,第二幕沒有明確誰會死,只要印曉慧四人不做一些送死的舉動,今天晚上應該不會有人喪命。
“好,我們明白了,對了,還不知大師您具體如何稱呼?”
“我道行尚淺,大師就免了,叫我齊先生吧。”
齊先生離開後,周慶與李長隆返回車內,跟印曉慧兩女複述了一遍他的話。
身在恐怖電影內,幾人自然不會懷疑齊先生話裡的真實性,當即放棄離村跑回了家裡。
這一段劇情徐凌沒什麼戲份,只是疑惑四人爲什麼去而復返。
.........
時間來到午夜十二點,印曉慧四人一直謹記着齊先生的話,跑回家裡後就再也沒出過家門。
由於害怕鬼魂突然找上門來,此時四人也沒有一個敢睡覺的。
李長隆守在燈光通明的客廳內,百無賴聊的看着電視。
雖然畏懼死亡,但他並不覺得自己今晚會死,因爲他的人設比較正面,要死也是周慶先死。
再看屋內奢華的擺設與明亮的燈光,怎麼看怎麼有安全感,即便不是周慶先死,按照恐怖片的套路,鬼魂肯定會率先找到房屋老舊的李葉家裡,那種老舊的房屋更會帶來恐怖氛圍。
再退一步來說,即便鬼魂真的找上門來,李長隆也有詛咒之物保命,所以他不覺得今晚死的不會是自己,甚至今晚沒人會喪命。
就在李長隆的擔憂逐漸消失,想要上牀睡覺的時候,大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是誰?”
李長隆神色劇變,除了鬼魂,其他人不應該在這個時候過來敲門。
“是我,齊先生,快開門,我有急事!”
聽到是齊先生的聲音,李長隆暗暗鬆了口氣,不過也沒完全放鬆警惕。
齊先生在劇情裡是個道士,能讓他這麼着急,肯定是發生了什麼危險。
李長隆沒有遲疑太久,迅速起身去給齊先生開門。
他剛把大門開出一條縫隙,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
先生是一個稱呼,正常人會在別人詢問時自稱先生嗎?
而且李長隆跟飾演齊先生的演員出自一個影院,比較瞭解齊先生的性格,如果真的是有急事,那就更不可能在他詢問時自報齊先生的這個稱呼。
再聯想到白天齊先生叮囑誰來都不要開門的叮囑,李長隆瞬間嚇出一身冷汗,迅速把開出一條縫隙的門給關緊。
“傻帽,你TM幹什麼?你要送死嗎?”
門外傳來齊先生急切的呼喊,李長隆不予理會,把手放在了裝有詛咒之物的兜裡。
在他看來,站在門外的肯定是鬼魂,故意爆粗口也是爲了讓他以爲來人真的是齊先生。
“唐藝鬆!你個蠢貨,再不開門你就真死了!”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得到了劇情出現一次NG的提示。
李長隆瞳孔劇縮,唐藝鬆正是他的真名,門外的人能喊出他的真名,百分之百是齊先生本人。
就在此時,屋內本來明亮的燈光驟然熄滅,李長隆使出再大的力氣也無法打開這扇被自己關緊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