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蘇莫愁傷心欲絕的模樣,墨憐內心一陣驚訝,如果徐凌真的不辭而別,她也會難過,可也不至於哭成這樣。
而蘇莫愁一直以來都不待見徐凌,還對徐凌抱有一定敵意,怎麼會如此傷心?
墨憐雖然不知道蘇莫愁跟徐凌發生過什麼,但她知道如今徐凌在蘇莫愁心裡的地位一定非常重要。
正當蘇莫愁哭得死去活來的時候,徐凌忽然踏空回到了庭院內。
他還沒落地就注意到淚流滿面的蘇莫愁,有些好笑的問道:“蘇姑娘,你這是怎麼了?”
見到徐凌回來,淚水還在臉上的蘇莫愁頓時有些難爲情,不過更多的還是驚喜。
她擦了擦眼角淚水,輕哼道:“沒、沒什麼,就是突然想起一些傷心的事...”
也不知道爲什麼,蘇莫愁就是不想讓徐凌看到她柔軟的一面。
徐凌沒有太在意蘇莫愁的心理活動,他轉頭看向墨憐,面帶歉意說道:“對不起,途中遇到些事耽誤了,讓你們擔心了。”
“徐公子,我們沒有怪過你,你不需要解釋的。”
墨憐擺了擺手,能看到徐凌回來她已經驚喜不已,哪裡會去怪罪徐凌回來晚了?
話雖如此,要是讓兩女知道徐凌這一天的所作所爲,不知道該作何感想。
徐凌見狀坐了下來,給兩女講述自己今天的‘經歷’,完全是編出來的故事,卻讓兩女聽得一陣入神。
先不說徐凌本來就有編故事的天賦,兩女好感度都已經很高,自然不會懷疑他話裡的真實性。
故事聽得差不多了,徐凌就開始有意無意的冷落蘇莫愁,想要先把她給支走。
徐凌本來就有意讓蘇莫愁難受一陣子,而且要想攻略墨憐,單獨相處肯定更容易提升好感度。
看着交談甚歡的墨憐與徐凌,蘇莫愁很想融入其中,可徐凌大部分話題都引在墨憐身上,根本不給她插嘴的機會。
明明是三個人待在一起,蘇莫愁卻顯得那麼格格不入,要不是墨憐偶爾會照顧她的感受,提到幾句她的事情,她恐怕會尷尬到無地自容。
可惜墨憐自己也很想多跟徐凌說說話,蘇莫愁大部分時間只能坐在旁邊默默傾聽兩人的交談。
庭院的氣氛內看似熱鬧,可都與蘇莫愁無關,這種感受最是讓人難受,尤其對方還是自己最在意的徐凌。
孤寂半晌後,蘇莫愁默默起身走回了自己的房間,交談甚歡的徐凌與墨憐都沒有注意到她的離開。
徐凌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要前往上界,蘇莫愁也想在有限的時間內多待在徐凌身邊,也想多跟徐凌說說話,可徐凌對她態度始終保持在不冷不熱的朋友關係,她絞盡腦汁想出來的話題只會被徐凌笑着敷衍兩句。
蘇莫愁心頭像是壓着一塊石頭,說不出來的難受與委屈。
她鼻子發酸,回到房間就悶頭倒在牀上,一個人捲縮在被窩裡。
作爲道極境強者,徹夜不眠也不會絲毫疲憊,可蘇莫愁此時只想好好睡一覺,只有進入睡眠狀態才能暫時忘卻煩惱。
然而聽着門外的交談聲,蘇莫愁內心愈發難受,眼眶不知不覺溼潤了。
“爲什麼,爲什麼會這樣...”
蘇莫愁壓低聲音抽泣着,她整天都在盼望徐凌回來,幾乎待在庭院內沒離開過。
好不容易等到徐凌回來,又被徐凌有意無意的冷落,只能一個人默默待在房間。
蘇莫愁真的很想拉進和徐凌的距離,可徐凌不給她機會,如今兩人的關係十分冷淡,以前從未考慮過兒女情長的她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
蘇莫愁也知道,兩人關係冷淡是因爲自己曾經對待徐凌的態度並不友好,所以她除了後悔別無他法,連向徐凌表達心意的勇氣與資格都沒有。
有一點蘇莫愁自己沒有發現,以往面對生死危機都能鎮定面對的她,內心在不知不覺中變得十分脆弱,徐凌的一次冷落就能讓她難受委屈一整晚。
過了一會兒,墨憐才發現蘇莫愁不見了,疑惑道:“師妹這是睡覺去了?”
墨憐也不知道爲什麼,她跟徐凌非常聊得來,加上本身就很有好感的緣故,一時間都忘了蘇莫愁的存在。
“應該是吧,修玄者雖不需要大量睡眠,但最近不會再有危險的事,能安安穩穩睡一覺不失爲一種享受。”
徐凌笑了笑,他看過小說,瞭解太多墨憐的往事,加上這是一場刻意讓墨憐感到開心的交談,墨憐自然會覺得兩人很聊得來。
墨憐聞言忽然有些愧疚,她知道蘇莫愁離開肯定不是因爲想要睡覺,而是沒人理會太寂寞了。
想到這裡,墨憐內心暗歎一聲,強顏笑道:“徐公子,既然這樣,我們也早些歇息吧。”
她說是歇息,其實是想去陪陪蘇莫愁,順便詢問蘇莫愁如今對徐凌究竟抱着什麼態度。
“那好吧,對了憐兒,過幾天就是慶元節,你想不想去定瀾城看看?”
徐凌笑着點了點頭,他事先準備好的聊天內容已經說的差不多,的確該結束聊天了。
“慶元節?好啊,我...我回房了,徐公子明天見。”
聽到慶元節,墨憐的興趣再度被點燃,不過轉念想起蘇莫愁,還是打消了繼續跟徐凌閒聊的念頭。
慶元節每十年一次,是中州界幾乎所有地域都會過的節日,可以理解爲華夏的春節,不過慶元節是玄幻世界十年一度的節日,肯定要比地球的節日更熱鬧。
徐凌特地瞭解過慶元節的活動,如果途中不出什麼差錯,這一次應該就能將墨憐的好感度提升至八十以上。
告別墨憐之後,徐凌沒有留在庭院,而是返回玄宇宙繼續槓上開花的快樂。
墨憐並不知道徐凌去了玄宇宙,只以爲徐凌是住在其他地方,她對此沒有太在意,反正明天早上徐凌就會回來。
此時此刻,蘇莫愁還躲在被窩裡一個人抹眼淚,聽到墨憐即將邁入房門的腳步聲,她連忙擦了擦淚水裝作已經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