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

接魂,小人本以爲是過了頭七仙者纔會來,但等了一年,也不見仙者。”那聲音頓了頓,又道:“小人便是明德二十七年生的張文,家住壽安鎮長樂村,家中只又雙親和一位兄長,便再無親人。”

黑白無常對視一眼,覺得這個小鬼不像在說謊,爲了保險起見,黑無常用神識探入小鬼的記憶,

張文不知道他們在幹什麼,索性就在那裡當人肉背景。

黑白無常探到了小鬼的記憶,心中瞭然,便將小鬼收入捉鬼令中,沒有黑白無常的引導,這些死去的魂魄是入不了輪迴的。

張文見那小鬼消失了,故作輕鬆道:“沒我什麼事兒了吧,我可以回去了吧。”

哪知白無常又是怨毒的笑着:“想回去,怕是不能了。”

張文一愣,怒道:“都說了抓錯了人!你們難道不該放我回去嗎!”

黑無常瞪了一眼白無常,又對張文說:“可能是你頭上的傷所致,你失去了部分記憶,這也無妨,只是你以前的身體早已化成飛灰,且那邊不歸我們管轄,也不知你是怎麼來的這裡,總之現在我們拿了魂魄,倒是可以讓你回去。”

張文也不管黑無常說的是什麼意思了,只要能回去就行,這個地方陰深深的,他一刻也不想多呆!便說了聲“好”。

黑無常在張文眼前一揮,張文的魂魄便不見了蹤跡。

白無常用怨毒的眼神看着黑無常,笑道:“大哥,你這次可是懈怠了工作哦。”

黑無常將手中的捉鬼令丟到白無常手裡:“魂魄不是在這兒嗎,我們的工作完成了,何必給自己沒事找事。”

白無常陰笑着,便追了過去。

張文醒來的時候,屋子裡一個人也沒有,自己也渾身無力,睜着眼睛看了半天,總覺得這裡很眼熟,記憶如同潮涌一般撲面襲來。

頭被打傷,和李木生吵架,跑到後山,然後淋雨發燒……

所以他被救了?張文又打量了一下四周,突然一愣,方纔還想怎麼有點眼熟,這不是李木生鎮上府邸的房間嗎!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一聲細響,門被打開了。

張文望過去,來人不是其他,正是李木生,但李木生的模樣卻十分古怪,臉色蒼白,雙眼深陷,一副搖搖欲墜的模樣,張文想問他怎麼了,卻發現嗓子十分乾澀,吞嚥都十分疼痛。便使着渾身的力氣,把手伸向李木生。

張文已經昏睡三天了,要不是還能摸到張文微弱的脈搏,李木生只怕也當張文已經死了,三天裡,他不眠不休的照顧張文,卻還是沒醒,方纔七叔拉他出去,讓他別抱希望了,其實他早就沒有抱什麼希望了,只是張文還有脈搏,他就不能放棄,輕手輕腳的推開門,每走一步都像踏在雲上,綿軟無力,待他走到張文牀邊時,卻發現張文像他伸出了手,難道是幻覺?李木生接過張文的手,帶着溫熱,軟軟的。

李木生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着張文,卻發現張文兩隻眼睛也盯着他:“你……你醒了?”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張文點點頭:“給……給我倒點水……嗓子都冒煙了。”張文好不容易吐出句話,喉嚨澀疼的厲害。

李木生只是愣了一會兒,便忙不迭是的跑去倒水,扶着張文喂他喝水。

張文喝了整整一壺水才覺得嗓子舒服了不少,也有些精神了,便感嘆道:“這纔是活過來的感覺啊~”卻還沒感嘆完,就被李木生一把納入懷中,張文有些納悶,正要問,便覺得脖子間一片溼潤。

李木生這是……哭了?

張文不敢置信,吶吶問道:“你這是做什麼?”

李木生收緊了手臂,把張文抱得更緊,就在張文要抱怨快喘不過氣的時候,李木生說了句:“真好,你還活着。”張文便說不出話來了。

“李木生……你……”

“張文,我以爲你要死了。”李木生放開張文,眼睛通紅的說:“我以爲你要死了,若是那日我不責罵你,你也不會跑去後山。”

張文這纔想起那日自己是和李木生吵了一架走的,頓時覺得有些汗顏,恐怕李木生還以爲是他害了自己:“不關你的事,那日是我自己莽撞,對你也說了許多過分的話,並不是有心的。”

李木生深深地看了一眼張文,再也忍不住,捧着張文的頭便吻了下去。

張文有一瞬間的呆愣,便被脣齒間的觸感也驚到了,他一把推開李木生:“臥槽!李木生你幹什麼!偷襲啊!”

李木生卻笑了,笑的肆無忌憚,站穩被他笑的雞皮疙瘩起一身,心想:這李木生該不會是腦子有病吧。

卻在這時,李木生止住了笑,看着張文又是一副溫柔含蓄的模樣:“張文,如今你已是我未過門的束夫了。”

作者有話要說:

又卡在重要的地方了哦吼吼~~~~

張文心中吶喊:“啥情況?勞資睡一覺起來就成別人家的童養媳了?”

咳咳,言歸正傳!粱白君此時已經跪在地上捶足頓胸仰天長嘯:“我真的只是想寫一篇種田文吶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看我兩年前挖的坑就知道,李木生還不是李木生,叫李鐵柱!多麼務實的一個名兒啊!本來從農民變成老爺就算了QAQ特喵的這一章的文風怎麼又變了!好好種田不行嗎!!!怎麼開始玄幻了!!!!!

這貨本來想張文成年再讓他們定親的,既然這樣了,兩個也不容易QAQ還是早點定親的好~~~~~

☆、第三十二章?新屋

“什麼!你再說一遍!”張文有些不敢置信,他是沒睡醒還是李木生病的不輕?

李木生見狀,臉有些發熱:“昨日我已經請媒公上門說親了,你家裡人已經同意了。”

張文還沒緩過來:“你說,昨天你請了媒公到我家提親?”見李木生點頭,張文又指了指自己:“對象是我?”李木生又點了頭。

張文坐在牀上,看着李木生不說話,李木生有些愧疚:“這事本不該那麼急的,但你兩日未醒,我也只好這般做了。”

“什麼!你再說一遍!”張文有些不敢置信,他是沒睡醒還是李木生病的不輕?

李木生見狀,臉有些發熱:“昨日我已經請媒公上門說親了,你家裡人已經同意了。”

張文還沒緩過來:“你說,昨天你請了媒公到我家提親?”見李木生點頭,張文又指了指自己:“對象是我?”李木生又點了頭。

張文坐在牀上,看着李木生不說話,李木生有些愧疚:“這事本不該那麼急的,但你兩日未醒,我也只好這般做了。”

張文這才瞭然:“你的意思是,你以爲我活不久了,所以才和我定親的?”又仔細想了想:“我還沒成年啊,我是聽過,沒成年的孩子死了一般都當做早夭,是不能埋在祖墳的。”張文看着李木生,道:“李木生,其實這根本不是你的錯,所以你也不用因爲可憐我和我定親,你該知道,像你這樣的人,若是真心想要門好親事,定不難辦,若我真的死了,你成了鰥夫,對你的名聲也不會很好。”

李木生聽完張文的話,愣在了一邊,許久才緩緩道:“張文,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但與你定親,卻是我的私心。”

張文擡頭,不解的看着他。

“本來打算等你成年後再同你說的,只怕你小孩子心性不當回事,但是到如今,也只有和你說明白了。”李木生伸出右手,覆在張文的手上:“張文,我是真心想同你一起,得此一心人,白首不相離。”

這次換張文呆愣了,他擡起左手指着李木生:“你……你剛纔的意思?你不會是和我開玩笑吧!”

李木生握住張文的左手:“我李木生,絕無虛言。”

張文笑了,他本來就不是一個扭捏的人,他喜歡李木生,而李木生也想和他在一起,不管出於什麼原因,但是李木生確實表明了想要他,那麼,爲什麼不給呢?

“好”

“什麼?”李木生愣道。

“我說好,李木生,既然你做了選擇,那我又何必推辭,況且……”張文笑了笑:“我其實早就在打你的主意了。”

李木生這才明明白白的知道了張文的意思,一時激動,將張文攬入懷中。

“又來了,這次可別哭啊!”張文雖這麼說着,雙手卻環住了李木生的背,只是身上越發的重和耳邊傳來的平緩的呼吸聲,讓張文哭笑不得。

這李木生!居然這樣就睡着了!

張文好的很快,第二天便可以四處走動了,只是三日來沒怎麼進食,身子有些虛,除此之外並無大礙。

李木生不放心,又請了大夫仔細檢查一番,確保已經康復了才行。

既然病好了,張文也在第三天就回家了,張君看到他平安的回來了,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一家人都沉浸在失而復得的喜悅之中。

“張文,都說生重病沖喜就好了,你看!李老爺和你一定親,你就好了!”哭完了,張君也開始閒聊了。

張文有些黑線,這都是哪兒跟哪兒啊!

“只是你不知道啊,那天李老爺讓媒公來提親的時候,可是嚇壞了我們,還以爲你不行了,沒想到李老爺果然沒有騙人,你看,你這不就好了嗎。”張君道。

張文對着屋頂嘆了一口氣:“我還是未成年啊!就這樣做了童養媳了。”

“童養媳?那是什麼?”張君一直都有着積極好學,不懂就問的優良品質。

張文說了也是白說,索性就不理會張君了,只說了一句“好好養你的娃吧”。就大步走開了。

村子裡還是一如往常的悠閒,除了張文!

這陣子那些閒着蛋疼的束夫們茶餘飯後的談資都是他!

一轉眼,從鄉下哥兒變成了鎮上老爺的未婚夫,這裡面傳的神乎其神的。

當然,還有一家人不安寧。

林秋的阿爸聽說張文被人從山裡背出來的時候還很幸災樂禍的,誰知人家一轉眼就變成富戶家的未婚夫了,怎能不怨,找了村長,結果林秋先用石頭打破了張文頭的事暴露了,不知道又是誰說,要不是因爲張文頭上的傷,也不會差點送命,這下大家看着他和林秋的眼神都變了。不過這些都只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事,當然,是對張文來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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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轉眼就到了七月,張文的身子也徹底養好了。

而張君也已經懷孕四個多月了,肚子也明顯大了不少,一家人的打算就是在旁邊在修一座新房子,還得用青磚修,以後孩子大了也不用住木板屋。

把家裡所有的錢拿出來,再加上張大牛前些日子的工錢和張隆做傢俱的工錢,總共是五十二兩三吊錢,修個三間的青磚屋是夠了,但是這樣一來,張文的嫁妝就湊不齊了。

張君嫁過來的時候,彩禮和納徵也用掉了將近十兩銀子,但張文定親的對象又不是山野村夫,而是鎮上的老爺,這嫁妝少了,臉上也難看。

李雲把話一說,又陷入了沉默,張君的孩子估摸着就在年後就出生了,張隆也盼望着孩子出生就可以住進青磚屋,畢竟冬天生的孩子不容易養活。

張文倒是無所謂,只是突然想起李木生已經提了親,便不以爲意的說:“那李木生不是提親沒拿錢來?”

李雲瞪了他一眼:“你這話說出口成合規矩?不知道的還以爲我們賣哥兒呢。”李雲收拾了桌上的銀子銅錢:“那是納彩的禮,是不能動的,再者,要夫家落了聘纔有銀子。”

張文挑眉:“這是什麼規矩,下聘和納彩還不一樣?”

李雲看了他半響,搖搖頭:“都怪我不曾與你講過,也罷,如今你也定了親,帶過段時間,我也該給你講講這些事了。”

張文不知道自己無心的一句給自己帶來這麼大個麻煩,頓時覺得有些欲哭無淚。

最後仔細合計了一下,算上人工材料這些,最省也得需要六十兩銀子,卻還差八兩銀子,若是張大牛和張隆拼一點,也得兩年才湊得齊,無奈,只好先去借錢,但是平日裡的村民不知有意無意,都委婉表示不借,還明裡暗裡透露出他家傍上了鎮上老爺,還找他們借錢幹嘛的意思。

還是張垚他們知道後,覺得總歸也是自家哥兒和外孫住的,纔拿出家中的餘錢湊齊的。

但好在,這新屋,是可以開建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有些少,純粹是爲了過渡一下,七月了,七月有什麼節日呢~~~

所以下一章又可以繼續lovelove了~~~~~~~~

☆、第三十三章??一心爲你

這日日子裡家裡忙着修房子的事,張文也得不了空閒,張大牛請了張生和另一個說得來的漢子一起修,張隆也在旁幫忙,這家裡最清閒的怕是隻有張君了。

他同李木生定親也有了半個月,期間也再沒見過面,彷彿和定親前一般摸樣,張文也沒起什麼心思,倒是村裡有些嘴碎的藏着掖着的在一旁看張文的笑話。

這日,張文剛起牀要爲修房子的漢子們做飯的時候,就看到李雲早就在廚房忙活了,有些不解,便問道:“阿爸?你怎麼在廚房?”

李雲把柴往竈裡一送,回道:“你先去整理一下,這些事由我做吧。”

張文看了看自己,也沒什麼好整理的,便說:“我已經收拾好了。”

李雲擡頭看了他一眼:“李老爺在外屋等你呢。”

“什麼?”張文愣道:“他這麼一大早跑來幹嘛?”

李雲望着張文嘆了口氣:“我怎的知道,那是你的未婚婿。”李雲這話說得有些急,張文停了也只是笑笑,他和李木生的婚事其實並不被看好,之前是以爲他病的快死了,才答應的李木生,如今他早已痊癒,雖說一家人並沒有提出過什麼,但也和村中人差不多,都覺得他和李木生長遠不了,而且自訂了親後,李木生便一次沒來找過他,李雲心中有些不快也是可以理解的。

“那也是你未來的子婿啊。”說罷便繞到李雲身邊:“你也別總叫他李老爺了,現在你也算他的長輩,這麼叫多生分不是。”

李雲被他逗得一笑:“你還真不知羞,這八字還沒一撇的事也好意思拿出來說。”

張文見他笑了,也鬆了口氣:“都定親了他還敢給我退了不可!”說罷覺得不妥,這周初不就退過他一次,便補充道:“他要是敢退親,我就……”

“你就怎麼?”李雲有些好笑的看着他。

他還真沒想出來他會怎麼,按他的想法就是,大不了大家好聚好散江湖不見了,但是他要這麼說的話,李雲估計又得說他了。

李雲見他吃癟,也不逗他了:“今日停工一天,一會兒吃了早飯你就和他出去吧。”

“停工?!爲什麼要停工?”張文愣道。

“你自醒來忘了許多事,竟然連這乞巧節也給忘了。”李雲搖頭道。

乞巧節?有些耳熟,張文蹙眉想了半天,才恍然大悟:這不就是七夕節嗎!

他記得七夕節是叫乞巧來着,只是上輩子他們那兒大都不興這些了,情人節他到記得清楚,至於乞巧節他只是聽過而已,還是因爲武俠遊戲在七夕節有活動,他記得有一個還是剛泡的小情人在遊戲裡做那個情侶任務,得了些獎勵。事情過得久了,他也沒想起來。

李雲見他的樣子像是想起來了,也不給他解釋了:“我也不指望你能心靈手巧,你繡出來的東西怕是送給別人也沒人會要,也真不知那李老爺看上你哪點了,今日在家中等你,怕也是因爲這樣,倒是不知道你準備了什麼沒有。”

張文扯了扯嘴角,臥槽!有這麼當爸的嗎!這樣戳他的短處!

“呵!到時候再看唄,他不問我我就隨便送點咯,東西是什麼無所謂,最重要的是心意啊!”張文道。

李雲搖搖頭:“你又在胡扯。”又隨手將盤子裡烙的餅子遞給張文:“你去擺上,你阿爹和阿兄在外面撿磚頭,喊他們回來吃飯了。”

張文應了聲好,隨手拿了個餅子塞進嘴裡,悠閒大步的朝外屋走去。

這是他們定親後第一次見面,李木生不知爲何,想到這裡便有些臉紅,待聽到廚房裡傳來的動靜後,只覺面上發熱,不一會兒便聽見有人往這邊走,李木生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柔情似水一些,剛看到張文的一個衣角,便含情脈脈地看着來人:“阿文,近日……”一句話梗在喉中。

李木生不可置信的看着張文,左手拿着個裝着餅子的盤子,右手銜着塊餅子往嘴裡塞,而且還很誇張的仰起頭將餅子往嘴裡送,因爲這個動作,左手盤子裡的餅子搖搖晃晃的險些掉在地上。

張文把最後一口塞進嘴裡,瞥見李木生看他,便將嘴裡的餅子吞進口:“你怎麼這麼早就來了,也不說一聲。”

李木生從剛纔的衝擊中回過神,道:“因着心切,便來的早了,我原以爲你知今日是何日,便沒差人通知你。”又招呼張文坐下:“我方纔想着,這半月不見,我甚想你,但此時我到你家也不方便,好在今日可以過來,你可有想我?”

張文把盤子放在桌上,衝李木生挑眉一笑:“我倒是不知道,你什麼時候這麼油嘴滑舌了,以前我們幾個月沒見,你也沒說我想我的話,今天是吃錯藥了嗎?”

李木生此時很想將張文的腦袋掰開,看看裡面到底裝了些什麼,他說了這些甜蜜的話,卻被他諷刺了幾句:“今時不同往日,如今你是我訂了親的哥兒,我同你說這些話也是自然而然。”

張文見他有些氣惱,也不逗他:“我知道了,你方纔問我可有想你?那我說吧,白天實在是忙得沒空想你。”看到對方不滿的眼神後,張文又轉了話頭:“晚上空閨寂寞,你又是我未婚婿,我想向你也是應該的。”

李木生哪裡知道張文這麼大膽,尤其是張文在說‘空閨寂寞’的時候,朝他壞笑一下,卻讓他心跳驟然加速,面上更加熱燙了。

“這就臉紅了?”張文有些好笑,伸出手把李木生的臉往兩邊扯:“果然面薄,吹彈可破~”

李木生瞪了張文一眼,也不說話,就着這個姿勢,便把張文往懷裡一帶,右手扣着張文的腦袋,尋着嘴就親了上去。

張文沒想到李木生會來這一出,愣了一下,也不推介,很快就投入這場親吻之中。

“咳咳!!”兩人正吻得親熱,便被身後的咳嗽聲打斷,李木生放開張文看着來人,從容有度的給來人拘了一個禮:“李叔。”

李雲皺着眉看着張文,輕輕地‘嗯’了一聲,張文在李木生身後笑的跟只偷腥的貓兒一般。

“張文,你隨我出來。”李雲喊道。

“李叔,方纔我……”

“別說了,我並沒有要責罵他的意思。”又看了一眼張文:“我讓你去叫你阿爹和阿兄,你倒是在這裡……在這裡愜意的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