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啦!
一頭鑽地鱷被從中劈成了兩半。
“哇哦。”
wáng wěi有些吃驚地看着面前的結果。
鑽地鱷他也是殺過不少的,知道這傢伙皮糙肉厚,每次砍起來十分費勁。
他這本來也只是想着劈開鑽地鱷頭顱的而已,
沒想到穿上了甲冑之後,在其對自己的力量與速度的增幅下,讓他這一劍有如此威力,
手感上,就跟劈開一個稻草人好像也沒多少區別!
“……這就是甲冑的威力啊。”
wáng wěi心下驚歎不已。
他想到過甲冑這東西應該不簡單,可穿與不穿之間竟然有這麼大的差距,這是他沒料到的。
就是他穿的這款甲冑,剛纔在穿戴時他向周圍人打聽了,是三年前的產物。
這一點從他現在的視角上倒是能判斷出來。
之前穿上zì yóu時,那是全無阻礙的全息影像,
可現在這身,真的就像是穿上了一身鎧甲,
只能從頭盔眼部的那兩個縫隙朝外看,視角受到了很大的xiàn zhì,很不方便。
有心想要乾脆不戴算了,反正有沒有他覺得沒多少區別。
連像是zì yóu那般,可以在他的視線裡,出現一些數據的分析之類都是沒有。
可誰曾想這老舊貨的設計也比較呆板,
全身的動力系統,都是需要頭盔裡裝配的聲控感應才能使用,
摘了頭盔,他這身甲冑就算是全沒了作用。
而且他這身甲冑的前主人,明顯是一個胖子。他穿在身上並不合身,
即便被給他穿戴的那些人用了些法子重新固定了一下,但還是難免有些咣噹,
唯一的好處是這款甲冑比較老,沒有融合率一說,
他想怎麼躲就怎麼躲,想砍那裡就砍那裡,不會有任何的延遲。
也就是在最開始沒有把握住平衡感時,稍微走的東倒西歪了一陣,
現在習慣了之後,操控的還算是可以,
就是身上那種空蕩蕩的感覺,總讓wáng wěi覺得不舒服。
“zì yóu,還是穿着你得勁啊。”
wáng wěi心生感嘆。
真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之前穿上zì yóu時,wáng wěi還沒覺得身體,
現在想想穿在身上之後,與他身體的那種極致貼合感,真是給了他十分強烈的安全感啊。
哪裡像是現在這身甲冑,他總有一種時刻會散架的感覺。
“……謝謝。”
zì yóu道了聲謝,緊接着話鋒一變:“後方五米的位置,有鑽地鱷在向你衝來!”
“哦?我沒穿上你,你也可以探查到周圍的情況?”
wáng wěi說話間沒回頭,只是反手一劍向着身後刺了出去。
噗!
長劍直直地捅入了想要偷襲他的鑽地鱷的心口。
“……可以。不過範圍會比我處於武裝狀態時要小很多,只有五米。”
“五米?”
wáng wěi不知道zì yóu還有這種功能,意外之餘,想了想道:
“那這樣,zì yóu,我身後和視角受限的位置,要是有什麼情況,就拜託你提醒了。”
剛纔那頭鑽地鱷的偷襲,他其實已經是察覺到了,也不覺得自己會漏掉周圍的危險,
但有個能提醒的總是好事,免得他萬一遺漏了什麼自己無法承受的危險呢?
又在擊殺了一頭鑽地鱷後,一個穿着甲冑的人來到了他的面前,
穿着這甲冑的人前一陣天天扛着他,wáng wěi太熟悉了,知道是李悔。
“可以啊你!”
隔着頭盔,wáng wěi看不到李悔的表情,
不過從說這話的語氣和聲音,可以知道對方很高興的樣子。
“剛纔我看到你一穿上之後,那蹣跚學步的樣子,還以爲你要好半天才能掌握。”
“沒想到幾分鐘不到,就已經這麼熟練了。還殺了三頭鑽地鱷。”
“我當年第一次穿上你這身甲冑,可是花了十多分鐘才掌握住平衡的。”
“你跟我說,你不喜歡打打殺殺。”
“但說句實話,從你的表現來看,你根本就是一個天生的俠客!”
“……天生的俠客?”
這話wáng wěi聽的其實挺合胃口的,他從小就像當俠客來者。
不過他也知道,李悔口中的俠客和他想象中的不是一種,
他如今的身份,也允許他對俠客二字做出什麼歡喜的神情,
當下嘆息了一聲,搖頭道:“我只是想要在這片混亂中活下去而已。”
“我知道,誰有不是呢?”
說話的功夫,李悔也是斬殺了一頭鑽地鱷。
看那輕鬆飄逸的姿態,和之前沒穿甲冑,完全是判若兩人。
“這一波的偷襲算是差不多打退了。”
李悔環顧了一下四周。
在最開始被偷襲時的帶起的慌亂,已經是漸漸平息了下來。
還活着的鑽地鱷也沒有幾個,正在被她的手下們圍剿,再有個三兩分鐘就能收拾了。
“不過,這地方已經算是徹底暴露了,沒法在繼續待下去。”
“我們必須要趕緊轉移才行。”
要趕緊離開,這一點wáng wěi早就是想到了,
他只是疑惑這人跟他說這些做什麼,
想了想沒有吭聲,只是看着李悔等着對方的下文。
果然,李悔繼續道:“要只是變異獸的話,我們倒是有不少可以躲避的方式。”
“只是這些鑽地鱷能突然冒出來。”
“很大可能是被王家那名臥底體內的機械蜘蛛,所發出的信號給吸引來的。”
“假設信號是從你殺了那個臥底開始就傳送的話,現在差不多已經過去了十分鐘。”
“距離這裡最近的一個軍方據點,利用飛行器也就是十三分鐘的路程。”
“只有咱們這些穿着甲冑的人,三分鐘足夠撤離了。”
“可要是帶上其他那些人,就來不及了。”
“但他們既然加入了我鶴望樓,我就有責任和義務保護他們的安全。”
“我想了想,現在只能是有人留下來。”
“設法鉗制住軍方派來的人,好給他們的逃離爭取出時間來。”
“雖然你現在穿上了甲冑,和我們這些俠客一起並肩作戰了。”
“但嚴格來說,你並不是真正的俠客,也還不算是我和鶴望樓的人。”
“你剛纔能出手相幫,已經是讓我很感謝了。我本不應該對你有太多的要求。”
“但現在形勢所迫,我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
“所以我想,能不能請你帶着他們離開這裡?”
“啊?讓我帶他們走?”
wáng wěi還以爲李悔說了這麼多,會做出讓他留在這裡鉗制軍方,自己帶人離開的決定。
人嘛,誰會想着主動往危險的地方衝?
結果李悔卻是讓他走,自己留下,
這份擔當讓wáng wěi對這人又不免高看了幾分。
李悔還以爲wáng wěi是覺得,讓他一個陌生帶路,這不是亂走嗎,就道:
“你不用擔心。”
“這個分部的地下是有一條逃生通路的。”
“到時候我會讓一名手下給你們帶路,去往最近的安全點。”
“只要你們一路上保持通訊靜默,再有我們在這裡作爲誘餌,這附近的變異獸應該不會發現你們。”
“我只需要你能利用自己的身手,萬一在路上遇到變異獸的時,保護好他們。”
“畢竟在場的這些人裡,除了我之外,也就你的武功和pf力場等級夠高了,有這個能力了。”
“……怎麼樣,願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