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後,陳峰和王青雨吃過早飯,再次被各位大媽圍觀。“軍隊的人選都來齊了?”陳峰轉頭向王青雨問道。
“來齊了,五大軍區,八百多號軍人,都是好男兒!”
“那咱們去校場吧,青子你開車,我想點事情。”陳峰開始有點期待今天見面,這些可都是未來炎黃的頂樑柱!
光有他自己一個能有什麼用,分身乏術!只有炎黃整體的強大,才能完成他重生時的願望。
他只是個普通的學生!如果沒有災變,也就是開學大三下。也許在畢業之前談個女朋友,不會和沈心有什麼太多的交集。
也許他還能籤一個不錯的公司,過完接下來平庸的一生。也許某一天厭倦了朝九晚五的他,還能擡頭看看老天,思考爲什麼成了這個樣子。
陳峰是個天生的戰士,不然也不會迎風而上,在前世危機時刻達到了別人不敢想的地位,更是想出了護國長江項目。
可是他也不會傻到去感謝災變,他發跡的同時不知道有多少家庭破碎。說起來就很離譜,如果不是因爲王青雨前世喪命在他眼前。
這個擁有炎黃數一數二戰爭天賦的傢伙,可能會一直把自己當成一個普通人,也許是【祝融】時的隨文明一起滅亡;也許是倒在避難的某段路上。
陳峰即便是前世犧牲的那一刻,都沒有太大的感觸,他只知道自己努力了,盡力了結果在這裡,只能接受。
可是重生的那一刻!他感受到無盡的懊悔,他開始內疚,如果自己再努力一點是不是會變得不一樣,如果……
他哪怕是跟隨沈中樞時候,都沒有表面上那麼平靜。如果仔細看,他當時的後背是微微彎曲的。
因爲當時他彷徨:自己到底能不能做到自己說出的話。直到晚上夜遊校園,看着旁邊同樣青澀的少男少女;走到十字路口,一個三口之家……
他動了念頭,我要守護炎黃,和她一起成長。直到有一天戰爭勝利,自己不會爲錢發愁,和沈心完成上輩子的婚禮,生個小娃娃,像現在普通人一樣,度過普通人的一生。
只說陳峰做的事情,當的上英雄了。說崇高的目標不是沒有,第一天見到首長時就已經說的很明白了:願我炎黃,萬載悠悠。
可誰能想到,真的讓他堅定下來的,就是一個小小的三口之家,也可能是四口、五口。
王青雨瞭解一點,但是也沒有聽陳峰細說過,只有出發那次,盤山公路旁邊是深谷。還是他在開着車,陳峰在旁邊爲了打消他的緊張,才說出來的。
沒人知道這個打定主意要保證炎黃度過難關,實際是想有個安穩的地方過日子的年輕人到底給自己多大的壓力。
校場不近,在軍區的另一邊。王青雨開着車,陳峰放平座椅,直接躺了下來。講真的,即便是陳峰去打螳螂的那一次王青雨也沒看到陳峰漏出這樣的表情。
他皺着眉頭,閉着眼睛,就連嘴巴都微微抿起。表情參考人在中年,不得不面對的便秘。只是這個時候王青雨再怎麼心大都知道陳峰正到了關鍵點。
就這麼,過了近一個小時,其實已經到了校場,只是王青雨害怕停車的時候,速度明顯的變化會打擾到陳峰,就只好在校場外面不斷環繞。
殊不知,陳峰也在等王青雨停車,儘管他回憶的東西很重要,但是不是短時間就能記憶清楚的。相比較不知道全不全面的記憶,重要性還是差於今天的行程的。
陳峰腦海中,回想着自己接下來想要做的計劃與安排,考慮着整體計劃的可行性。而且光有一個還不夠,最起碼得有一個以上的備用計劃吧!
在心裡覆盤計劃的不同階段,寄希望於能找到幾個漏洞,這樣就可以少犧牲幾個戰士,也能爲未來保留一份力量。
僅僅只是保留力量,對於未來的可能吃飯也沒底。只能通過現在已知的一切,爲未來多一點可能性而已。但是這一次,炎黃一定不會倒在祝融那裡!
還有之前沒有開啓災變前,被零星報道的超自然事件,少說數十起!必須全部回憶起來,經歷了一次一世陳峰明白:
前世炎黃走的也是和漂亮國他們相同的路:隱瞞,被動面對,只當其是一個概率事件。直到第一個真正落在城市裡的荒獸出現,才標誌着災變開始。
在兩個月內,在不影響巨城進度的前提下,提前做好戰場劃分,爲己方多塑造一點優勢。必須全部回憶起來,陳峰強迫自己,不斷收集記憶深處的細小片段。
原來本來就看過大量的荒獸案例,再加上回憶上的,陳峰意識中的地圖開始打上一個個標記。
每一處,都是荒獸出現的地方,只是荒獸的活動能力極強,活動範圍不固定。螳螂三口是築巢了,只在一定範圍進行狩獵。
真的有遊獵習性的荒獸,一天翻越吳白公路都是小事。真的不能在一開始就限制住,那傷亡慘重程度真的會讓人發瘋!
陳峰額頭開始冒汗,如果他記漏了,那就只能用生命來填補他的過失。在陳峰無意識的情況下,開始有絲絲縷縷的能量從各個核心中散落,相互擰在一起,匯向頭部。
陳峰只覺腦袋有涼意,開始有碎片浮現,心中驚喜,不斷記下。殊不知是能量涌入頭部,喜憂參半,禍福不知。
不知多長時間過去,他睜開了雙眼,核心的能量也陷入沉寂,陳峰並未發覺有任何異樣。感覺頭部清涼,不似平日裡凝神思索後的疲憊,更何況是如今天這般全力挖掘。
陳峰也沒有太在意,還以爲是因爲身體素質強大了帶動精神變化。
“青子,校場那邊安排的怎麼樣?”陳峰側頭問道。
“峰哥放心吧,整個校場就是新建的,爲此首長可是直接批覆了在白峰建立的文件。要知道金銀山水計劃一出,早都不允許在山裡建造這種大型場地了。”王青雨開着車,有點無奈的迴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