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章 童英宴(五)

趙曦可不是他爹,打了左臉再把右臉送過去。他從來是你打我左臉,我直接踢你蛋蛋!

所以,現在的賈昌朝很疼。

剛纔那詩句,映射濮王,與他不相干,而這詩句……純粹就是說他不明是非,不知皇恩。

“孫明覆……”

想訓斥孫復,卻又不知該從何入手,因何而訓。對於趙曦,別說是王爺,即便不是王爺,他賈昌朝也不能跟三歲孩童計較。

“賈相,明覆弟子這詩文也只是言盡牡丹一季之事……”

富弼沒等孫復回話,直接接了話茬。

意思很明白,這詩文只是說牡丹,你想多了那是你的事,那是你對號入座,賴不着一個三歲娃娃。

“人生百年,轉瞬即逝,老夫將此詩文收藏了。”

富弼真服了自家岳丈……得!既然連晏殊也如此讚歎,他賈昌朝總不敢再造次了吧。

……

“聖人,曦兒如此這般,恐賈相記恨,不妥啊。”

趙禎已經知道了兒子寫的什麼,也很明白這詩文所指。只是……他這性子自不贊同如此針鋒相對。

“官家,吾覺尚好。”

朝堂上爭端,皇后不得參言,可涉及皇子,她有權發言。

“這……內府備些賞賜送與濮王府和賈相吧。”

唉!聽官家如此說,皇后也只能是背後輕嘆。

就這柔弱的性子,自己又能怎樣?爭辯是不可能的,順着唄。只盼曦兒能讓皇室挺直腰桿吧。

……

“唯餘作對,鑑於孩童作對侷限,故,此局由其師與弟子共爲之。可出對,可對對,可指定作對等等,既是飲宴,自該以嬉樂爲主。”

“此番飲宴,唯明覆攜弟子獨領風騷,還望其再接再厲,以超羣絕倫之才情獨佔鰲頭,無人出其右。”

去你大爺的!趙曦聽着賈昌朝白呼,就知道這孫子是在給他們拉仇恨。

自古文人相輕,雖孫覆在士林中也有些名望,但他一個舉薦茂才,現在卻把一羣東華門唱過名的羣滅了,誰能服氣?

鄂王爺他們不敢做的太過,而現在是師徒同應,那就真不需要客氣了。

更何況,他們可以裝作不知道趙曦即是趙日羲。

孫復豈能不知賈昌朝之意?被王爺落了面,遷怒於己身了。也罷,自己的出生本就是短板,今日又因王爺大出風頭,招惹了賈昌朝,怕是不會讓自己好過。

且受着唄!吟詩作對本就是孫復欠缺之處,此時也唯有受着了,希望不會因此而落了王爺聲望,也能讓賈相舒坦些吧。

賈昌朝已經說了,飲宴即是嬉樂,富弼即便有感於孫復處境也無法相助。

不過這時候富弼和韓琦幾位,倒是真當成飲宴了。最起碼沒有了再針對王爺的意義,只是文人之間的遊戲。

沒有賈相的地位,自然也不敢如賈昌朝那般下作。此時倒真有點飲宴的味道了。

不過趙曦聽了半天,沒一個讓他驚豔的對聯。

不過沒自己什麼事兒,別人玩的不亦樂乎,看看也挺好。

“明覆兄,吾有一對,向汝請教。”

得,終歸還是來了,總不會讓閒下。

趙曦其實早等着了,腦子裡閃現着許多的絕對,恨不得自己找人去難爲難爲,總算是有人撞上來了。

行不行,孫復都得接着。

“鳳落梧桐梧落鳳。”

終於有像樣的對聯了,不爽的是這需要孫復接着。

趙曦沒覺得有難度,也許其他人也不覺得有難度,最起碼趙曦並沒有見有多少人蹙眉或者是思考。

可對孫復而言……還真不容易。

趙曦看孫復這樣子……反正自己也風頭了,也不在乎再多這麼一點。

“珠聯璧合璧聯珠。”

趙曦很小聲,還做出一副不想被別人看出來的樣子……他也清楚有多顯眼。自己不還是孩子嘛,這樣做很應歲數。

孫復不用說了,對方業已聽見……

“綠水本無憂,因風皺面。”

啥意思?趙曦本以爲也和其他人一樣,對上來就了了唄,沒想到直接跟着又來一個!

“青山原不老,爲雪白頭。”

這些都記着呢!不就是玩嗎?爺陪着。

“風吹蜂,蜂撲地,風息蜂飛。”

這準備還挺充分。

“李打鯉,鯉沉底,李沉鯉浮。”

趙曦已經管不住自己嘴了,也根本顧不得他這樣驚着了所有在場的人。

“風風雨雨,暖暖寒寒,處處尋尋覓覓。”

“鶯鶯燕燕,花花葉葉,卿卿暮暮朝朝。”

還有嗎?爺接着!趙曦這時候真像鬥雞一般,身子挺的筆直,瞪着來人使勁看。

孫復早傻眼了!這……這已經不能用聰慧定義了,任誰見一個幼童,如此出口對對,都不敢相信。

孫復確定,自己沒跟王爺講過關於對聯工整的知識,偏偏王爺對出來的如此恰當。

難道真的是聖人天授嗎?

不只是他,在場所有人都有種深深的挫敗感。

每一副對,他們都得費心思考慮,誰信一個三歲幼童居然出口即來,來之能對,還如此工整。

“虛心竹有低頭葉。”

咦?換人了?車輪戰嗎?爺還真不在乎。

你們永遠不知道爺腦子裡裝了多少這玩意兒。

“傲骨梅無仰面花。”

“五人共傘小人全仗大人遮。”

“四口同圖內口皆從外口管。”

還有嗎?還有誰?趙曦鬥雞似的看着他面前的所有人。

這時候人們幾乎都已經圍攏過來了,包括那些相公們,他們也想看看這王爺到底有多妖孽。

趙曦看着他們,他們也看着趙曦,都愣住了,根本忘記了要對對,已經徹底被這個三歲孩童震住了。沒人例外。

孫復很想站到對面去,能做這類孩童的老師,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反正他此時自覺陪着王爺站,都少一份資格。

“日羲……”

孫復想提醒趙曦,相公們都過來了,剛準備開口,卻見富弼搖頭。

他不明白,也就順着沒打斷趙曦那副鬥志。

“諸位,學生傍晚隨先生移步中廳時,路過池塘,想到一聯,一直對不出下聯。”

“藉此機會,學生也正好請教。上聯是:煙鎖池塘柳。”

這是千古絕對,趙曦記得有個勉強能對上的,他真想看看這大宋文華是否可以解這絕對。

至於路過池塘,那倒是真的,自己偶然所得,那就是胡扯,早記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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