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
江宛霜並不知是這樣,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沒事兒,沒關係。”
“我早就習慣了。”
“兩位妹妹先挑,我已經買好了,這就要走了。”
秦婉清大手一揮,表示並沒有什麼。
甚至臉上還帶着笑容,甚是開心。
“好,秦姑娘慢走。”
江宛霜看着秦婉清的背影,覺着有這樣的心態,還真是不容易。
“懷夕妹妹,不如去我那玩兒會兒?。”
江宛霜瞧着這個小丫頭看到自己的那股興奮勁兒,當然開口邀請她。
“好啊,宛霜姐姐!”
喬懷夕自然是願意,她巴不得呢。
當即就差了下人回去稟報自家孃親,說是晚些回去。
待江宛霜回過頭,莫大娘已經看好了兩身衣裳。
倒是江年在兩身裡猶豫不決的。
江宛霜做主幹脆全買了,總是要穿上身的,買回去也不會浪費了。
最後江宛霜給自己和江陳氏又挑了幾件,這才一同結了賬準備回去了。
莫大娘高興的合不攏嘴,江年小臉上暗暗的也都是喜色。
兩個小廝提着滿滿兩大袋子年貨跟在身後。
一行人熱熱鬧鬧的往回去了。
“你是宛霜姐姐的弟弟嗎?”
“叫什麼名字啊?”
“今年幾歲了?”
回去的路上,喬懷夕對江年很是感興趣。
由於江年一直呆在屋子裡沒出來,喬懷夕前兩次去的時候根本沒看到他。
所以很是好奇。
江年並不想理她,被問的煩了也只是從江宛霜左手邊換到右手邊。
江宛霜被二人逗笑了。
回去後,江年立馬躲進屋子裡,喬懷夕對他來說真是太聒噪了。
倒是江宛霜,很樂意喬懷夕找江年說說話。
莫府裡一片熱鬧祥和,江宛霜站在遊廊上,笑眯眯的看着。
日子若是這樣過着,還真是舒心。
但有些人就不一定了。
張府。
“爹爹,你看她們!”
“一個個鄉村野丫頭的,竟敢不把我放在眼裡!”
“我就是要那身兒衣裳嘛!”
“我不管,我就要!我就要!”
張芷荷回到家中,當即就砸了不少物件兒。
方纔在成衣鋪裡,氣的她差點兒咬碎了一口銀牙。
也只有回來,她才能撒撒氣,耍耍威風。
“乖女兒,誰又惹你了?”
“荷兒想要什麼衣服沒有?”
“告訴爹爹,爹爹讓他們從京城給你定製。”
張茂剛從京城調過來,好說歹說也算是升職了的。
雖然他並看不上這種小地方。
“我不管,我就要那一件。”
“我就是看上了她的。”
張芷荷不依不饒,這可是關乎到她的臉面。
她非得把那件兒衣服搶過來不可。
好讓那些村姑知道她的厲害,她可和這些野丫頭不一樣。
她可是正正經經在京城長大的,那可是見過世面的!
“乖女兒,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告訴爹爹,昂。”
張茂年過四十,就這麼一個女兒,他當然是當眼珠子疼着。
但是好像用力過猛,自家女兒竟長成了這個性子。
他也是有些頭疼的,不過想想都是些小事,無傷大雅。
“明明沒有付錢的衣服,憑什麼我就不能買?”
“那個野丫頭還讓我閉嘴!”
“還說我是不知道哪個犄角旮旯蹦出來的!”
“我還沒說什麼呢,她們就兇我!”
“嗚嗚嗚,爹爹你可要給我做主啊!”
張芷荷避重就輕的描述了方纔的事,活脫脫的把自己僞造成一個受害者。
“豈有此理!”
張茂聽了,猛地一拍桌子。
竟有人敢這樣對待他的女兒!
“好荷兒,咋不哭了啊。”
“你跟我說說是誰?”
“爹爹找他算賬去。”
張茂也是有自己的思量的,倘若是朝陽城裡哪些員外家的小姐,不如趁着這件事,將自己的名聲打出去。
好讓那些人知道自己的厲害。
“女兒不知道,嗚嗚嗚……”
“反正就是三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野丫頭!”
張芷荷看着是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實際上是一滴眼淚也沒掉。
“乖女兒不哭。”
“可心疼死爹爹了。”
等張茂帶着一羣人和張芷荷,急匆匆地趕到成衣鋪的時候,江宛霜她們早就回去了。
店小二看着張芷荷張茂二人一臉莫名其妙。
這是什麼架勢?
“你們這是什麼鋪子?”
“爲何不將衣服賣給我女兒!”
張茂站定,身後跟着上十個家丁,站在成衣鋪們口氣勢洶洶。
街上的人看了,自然不會再進成衣鋪。
鋪子裡的人也都害怕,紛紛向外走。
店小二也是怕事的,只能請出了成衣鋪的掌櫃。
“這位老爺,這其中是否有什麼誤會?”
成衣鋪的掌櫃年紀稍大,說話做事也都穩妥。
“什麼誤會!”
“方纔在你們這兒買衣服的那幾小丫頭呢!”
“搶了我女兒的衣服就想跑!”
張茂聽了張芷荷的話,已經完全先入爲主了。
當真是以爲江宛霜幾人欺負了張芷荷。
“?”
掌櫃的一頭霧水。
還是旁邊兒的小二上前耳語了幾句,掌櫃的才清楚起來。
“這位老爺,那衣服是那位小姐定製的。”
“已經提前付過定金的。”
“並不是擺在這兒賣的。”
成衣鋪的掌櫃臉上堆上笑容,開始解釋。
若是眼前之人識相,就該速速離去。
“什麼定製?”
“我看你們就是欺負我!”
還不等張茂發話,張芷荷就按捺不住了。
成衣鋪的掌櫃不可察覺的皺了皺眉頭。
這姑娘也太沒有禮貌了。
“我告訴你,我們可是京城來的!”
“就你這鋪子,本姑娘就只能看得上那件衣服!”
張茂想阻止已經晚了。
說出去的話,如潑出去的水,成衣鋪的掌櫃臉立馬黑了。
這家鋪子好歹也是他畢生的心血,怎容得他人如此詆譭。
“哼!”
“老夫活了這麼多年,還沒見過如此乖張的姑娘。”
這是在罵張芷荷沒有教養了。
“定製衣服的是喬知縣家的小姐。”
“不如你們去那討說法吧!”
“我這成衣鋪可容不下您們這尊大佛!”
“小二,送客!”
成衣鋪掌櫃是認識喬懷夕的,喬夫人每年都在這爲喬懷夕定做衣服。
他說出來就是料準了他不敢去喬府鬧。
雖然他並不認識眼前自稱是京城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