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這位狀元郎可是好本事。”
“皇上龍顏大悅,金口欽點呢。”
凌遠性子跳脫,在一旁插嘴說起話來眉飛色舞的。
“是誰?”
君華昭有些嫌棄的皺了皺眉頭,怎麼就是說不到重點呢?
“是個叫沈雲的。”
“聽說與太子妃好像還是同鄉。”
凌鶴恨不得把凌遠的嘴給封起來,這後半句話可不就是他補上去的。
自家主子是個什麼性子,他不是不知道。
且這沈雲又不是個女兒家,要是主子多想了怎麼辦?
“沈雲哥?”
江宛霜聽到是他後吃了一驚,微微偏頭問道。
她知道省人學習一向用功,但是並沒有想到他竟然一舉奪魁。
“怎麼?”
“不如請他過府,想必阿霜也是許久未見他了。”
君華昭伸出手來握住江宛霜的手,臉上的笑容不減,但是眸色有些不自然。
“自然是不必了。”
“縱然是許久未見,這也是不妥的。”
“你身爲太子,公然拉攏當今狀元,就不怕朝廷衆人蔘你一本?”
江宛霜也感受到了這屋子中瀰漫的醋味,君華昭當真是個醋罈子。”
“我心中只不過是驚訝。”
“他不過去年纔開始讀書。”
“僅僅一年時間竟然能考上狀元。”
說這是天才,也不爲過了吧?
只不過這句話,江宛霜並沒有說出來。
“我對他有些印象的確是有些才幹的。”
君華昭此時也想起來了,在大殿中的場景,他對沈雲還是有些印象的。
“此事先擱置下吧。”
“既然他高中,想必不日定會將家中人接入京城。”
“到那個時候再請沈家嬸子過來一敘,這纔是兩全其美之法。”
京城裡不比村子,倘若就如此光明正大,想必會惹人非議。
“還是阿霜思慮周到。”
江宛霜的處理辦法君華昭非常滿意,自然不會有什麼異議。
慎王府。
“怎麼回事?”
“你不是說萬無一失嗎?”
“這點小事都辦不好,你還妄想登上那個位子?”
聖鬱眼裡的怒火抑制不住,看着眼前的慎王恨不得當場就掐斷他的脖子。
“你還說我?”
“探子來報那江宛霜的確是打開了盒子,中毒了。”
“可爲什麼不到兩天的時間,他偏偏又好起來了?”
“我想這其中當然是你的問題吧!”
“你口口聲聲說着這蠱毒無人能解,可還不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失了用處!”
慎王陰沉着一張臉,看着眼前的女人。
兩個人是相互看着對方都不順眼,一言不合就起了爭執。
“哼!”
“你這條命要不要全在你。”
聖鬱這就是明晃晃的威脅了,慎王的蠱毒還得靠她。
若不是有她的續命藥在,慎王這會兒怕是已經油盡燈枯了。
“好呀,好的很!”
慎王怒極反笑,他何時如此憋屈過?
若是讓他找到了毒王傳人,也不會再次受制於她!
“你最好是按照我說的做。”
“若是敢違揹我的命令,我讓你命喪當場。”
聖鬱坐在主位冷笑一聲,上位者的氣息展示得淋漓盡致。
慎王目眥欲裂盯着眼前的女人,毫無辦法。
只能冷哼一聲,一甩袖子就出了院子。
“主子,你怎麼樣?主子!”
慎王剛剛一走出去,聖鬱就噴出了一口黑血身形不穩。
“我沒事。”
“此事不宜再拖,你去暗中盯着他,千萬別出什麼差錯。”
聖鬱像是痛苦極了,說出來的話語氣都是有氣無力的。
“主子,要不咱們回去吧!”
“這樣下去,你會死的啊!”
小丫鬟看着眼前的聖鬱,眼中全都是心疼。
“混賬東西!”
“說的什麼話!”
聖鬱一把掙脫開了小丫鬟的攙扶,強忍着疼痛站起身來就打了她一個巴掌。
“我南疆一族爲復仇做出了多少犧牲,其實你一句話就能輕易放棄的!”
“這滅族的深沉就算是我死了也得報!”
聖鬱近乎癲狂,嘴脣蒼白毫無血色,由於生氣胸口大幅度上下起伏,看上去似乎是喘不過氣。
“主子息怒!”
“奴婢該死!”
小丫鬟雙腿一軟就跪在了地上,擡手啪啪給自己留兩個大嘴巴子。
她全都知道,也全都明白。
血海深仇不共戴天。
只是她真的不忍心看着這家鐲子白白葬送了性命。
“起來吧!”
“去拿藥來。”
由於江宛霜有空間在,解毒了之後那些蠱蟲就全都扔進火裡燒死了。
然而這一次聖鬱用的全都是用她心頭血餵養的,此次她受到的創傷可是不小。
這下她終於是明白了,自己的這些蠱蟲對江宛霜真的是一點都不起作用。
本來就處於不甘心惱怒中的聖鬱,慎王還好死不死的跑來找她的麻煩。
“是主子。”
小丫鬟快快的跑了出去,輕車熟路的從院子裡撈出來一隻雞,手起刀落就放好了一碗熱騰騰的雞血。
聖鬱再次從胸前拿出藥粉放進碗裡,然後皺着眉頭一閉眼睛一口悶。
噁心刺鼻的鹹腥味在口腔中傳開,只不過她別無選擇。
若是不喝下去,她估計活不過三日。
“主子,藥快沒了……”
丫鬟的眼裡有些驚恐,若是這樣他們就必須回去了。
不然沒了這些藥,聖鬱可真的是必死無疑。
“不要多管閒事,做好你自己的分內之事就可。”
聖鬱淡淡的撇了一眼站在身旁的丫鬟,冷冷的開口。
爲了復仇她已經付出了太多,她堅決是不會放棄的。
“可是……”
丫鬟還想說些什麼,卻被聖鬱打斷了。
“沒有可是,再多嘴你就獨自滾回南疆!”
聖鬱說成一個高馬尾在腦後高高束起,身上穿着黑色修身長袍。
這是南疆身後世世代代的裝扮。
“是。”
小丫頭唯唯諾諾,再也不敢開口說話了,生怕下一秒鐘她就要獨自回去。
慎王書房。
“什麼東西!”
“讓你們找毒王傳人,現在還是一點音訊都沒有?”
“廢物當真一個個都是廢物!”
慎王氣得將書桌上的東西全都掃落在地,赤紅着眼睛活像一個發瘋的人。
“王爺恕罪,屬下該死。”
黑衣人戰戰兢兢,誠惶誠恐的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