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證,是華國的一大特色。
數不清楚,華國人一生中,要辦多少個證。
店鋪證件辦完,葉風騎動三輪車,迎風離去。
下面還要找一個優質的酒水飲料供應商,一家燒烤店,酒水飲料供應,纔是利潤大頭。而川省最出名的酒水飲料供應商,莫過於喜豐集團。
不管是喜豐的冰紅荼,冰綠荼,還是非常可樂以及仙酒、啤酒,都川省獨大,全國聞名。
葉風花錢如流水,店鋪3000,三輪車1000,裝修500,辦證1500,舊傢俱500,各種調料300,烤架、炭火300,近7000塊錢就出去了。
資金已經是捉襟見肘。
要不是楊玉晴支持了他2500塊,他這個店還真是很難立刻開起來。
酒水這一塊,一定要談好供貨賬期,不然資金壓力太大。
不過,葉風依然信心十足,前世他這個店鋪,就是一個爆火的燒烤店。
這次借世界盃的東風,讓這個燒烤店提前火起來。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
葉風清楚,在正確的時間做正確的事,一直行走在正確的道路上,不斷取得成功。
前世的記憶,給了他成功的底氣。
人一生中,面臨許多的重大選擇,如果每次都選對,那麼恭喜你,你就是命運眷顧之子,絕對成功人士。
葉風回到自己的店面時,已經是晚上了。
店面門頭已經裝上,通上電後,“風哥燒烤”四個大字閃閃發亮。
裝修工人正在細調,而楊玉晴就在旁邊指揮。
張纓縵還在清掃,店鋪門口的大院子,都打掃都乾乾淨淨。下午拉回來的一排排摺疊桌椅,全都用水清洗乾淨,在院子裡晾着呢。
聽到三輪車突突突聲響,楊玉晴轉身望去。看到葉風開着三輪車,一個急停。就停到了她身邊。
葉風下了車,拍拍滿身風塵,笑着對楊玉晴說:“玉晴,辛苦了。”
……
葉風正在忙着開店的時候,趙仲權也忙着賺錢。
他帶着李春波去批發市場買襪子。
由於李春波根本不知道葉風是在哪一家門店買的,所以帶着趙仲權在市場裡亂逛。
最終趙仲權找了一家禿頭中年男的門面。
禿頭男看兩人年輕,故意提價,而且趙仲權沒錢也沒敢多買。
“只要600雙?6毛錢一雙吧。我已經是最便宜的了。其實低於1000雙,你都拿不到批發價。我這是看你有誠意,才賣給你的。”
禿頭男牛皮沖天,一副賣你是給你面子的表情。
趙仲權可是學生會領導,天天有人“主***”的叫着,自以爲做個生意還是吃飯喝水一般簡單。
哪想到本錢這一關就難住了他。
看到旁邊的李春波,命令道,“你,身上有多少錢,都借給我,我多買點才能便宜點。嗯,我是學生會主席,還會借你的錢不還?”
李春波一時間進退兩難,借錢給趙仲權,要是他長期不還?自已下個月還不得天天啃饅頭?
但是不借,他還不敢拒絕。
最後還是掏了三百塊錢給他。
趙仲權湊夠了錢,豪氣的說,“來100打,1200雙總能便宜點吧。”
禿頭男有錢賺,當然大喜。約定按5.5毛錢一雙的價格交易。
趙仲權進了這一批襪子回來,但不想丟“主席”的臉去宿舍賣,好在他小弟多,轉頭就召集了一幫學生會的幹事,一個一個寢室的賣。
賣襪子的進展大出趙仲權意料。
他倒是想得很好,葉風賣三塊錢四雙,就是0.75元一雙。而他學生會的幹事就賣7毛錢一雙,有學生會的名頭在,肯定很好銷。
沒想到基乎每個寢室都被葉風推銷了一兩回。該買的人早就已經買了。
誰還會多買襪子留下來明後年穿不成,那不是留着長蘑菇嗎?
儘管還便宜了5分錢,銷量卻一直不盡人意。
陳炎是學國際金融大二師兄,也是學生會的幹事。此刻提着一袋子男襪,走進了化學系602寢室。
“你們好,兄弟夥都來看下襪子,便宜得很,7毛錢一雙。”
602寢室裡就韋春良和陳紅國在。
陳紅國拿起襪子翻了翻。又對着燈光照了照,一臉嫌棄,對着陳炎說:
“你們賣襪子?這些襪子質量不太好哦。你看這都是開線的。”
陳紅國又拿出葉風送自已的幾雙襪子,“你看嘛,這是前幾天我兄弟才賣的,比你的好得多了。”
陳炎大窘,他當然知道,趙仲權進的這批貨質量要差一些,因爲前幾天他也買了那批襪子啊。
他充滿希望地朝另一個人望去。還沒開口,韋春良都不擡頭看一眼,一句話就把他的希望撲滅。
“我不穿便宜的襪子。”
陳炎頓時羞愧地落荒而逃。提着袋子就出了宿舍樓。
“勞資不賣了,誰愛賣誰賣。”
講真的,趙仲權是隻用學生會主席的面子讓他們幫忙賣而已,又沒真金白銀的實惠,賣個毛線啊。
李春波還不是學生會幹事,這次沒有被派去賣襪子,今天又看了一天錄像,到晚上纔回到寢室。
發現陳紅國和韋春良都在,就是葉風還沒回來。頓感鬆了一口氣,他現在有點心虛。
嘴上卻嚷嚷道:“小風現在發達了,賣襪子賺錢了,就天天出去瀟灑,都不回來了。”
陳紅國不滿:“少說風涼話,人家賺點,那也是辛苦賺點【麪包】錢。再說小風家實在太苦了,要不然人家那麼拼命。”
陳紅國說起葉風賺【麪包】錢,一時間衆人默然。
要說最瞭解葉風家庭情況的,當是三個室友。
葉風曾經在寢室講過他第一次吃麪包的事。
葉風老家是在川省涼山一個山村裡。基本上一天三頓吃紅苕飯啃鹹菜,只有在秋收和過年的時候才能吃上點好的。
過年吃點好吃的不用多說了,爲什麼秋收時節也能吃上好的呢?主要是因爲那個時候秋收全靠人工,特別特別的累,那種勞累程度絕非現在的年輕人所能想象的。
但是,他的一個鄰居老劉回家探親,帶回了點麪包送給葉風家一塊。
葉風說他記得很清楚,那天早晨,媽媽告訴他,如果他能乖乖聽話,還能做點家務的話,她晚上就讓他吃點好吃的東西,還神神秘秘地說,那種東西他從來都沒有吃過。
結果大家可想而知,那一天葉風整天很聽話,可以說讓幹什麼就幹什麼,表現得特別突出。
到了晚上,吃過晚飯,葉風媽從箱子裡拿出來一塊黃色的東西,記憶當中應該有兩三個饅頭那麼大。
葉風家姐弟兩人,葉風媽讓姐姐只吃了一口,剩下的全給他,葉風媽一口都沒有捨得吃。
對於一個一天到晚吃窩頭啃鹹菜的孩子來說,突然吃上了香甜可口的麪包,那種幸福甜蜜的感覺一直伴隨了葉風多年。
這是他第一次吃麪包,第一次知道除了饅頭白糖之外,這世界上居然還有更好吃的東西!
就是在這樣的家庭,葉風居然考上了大學,還是西南大學這樣的重點大學。
韋春良突然有點擔心葉風,追問陳紅國:“勁棒,你跟小風關係最好,他在做什麼你不清楚嗎?”
陳紅國鬱悶地說:“我這週末都在健身,不曉得他跑哪裡去了。”
衆人奇道:“小風最近神神秘秘地,真不知道他一個普通大學生,哪來那麼多事情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