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藝在休息空檔看到了顧明奕發過來的信息。
“不要管別人怎麼說,做好自己。”顧明奕。
“???”斯藝。
她還不知道顧明奕知道這件事。
“我看了昨天的熱搜。”顧明奕。
“哦,我沒事(笑臉)”斯藝。
“好。”顧明奕點了發送後關掉手機,把頭靠在椅子上閉目休息。
滿腦子都是斯藝穿着保潔阿姨衣服,害怕被狗仔拍到的蠢萌樣子,嘴角輕輕上揚。
多傻一個姑娘。
休息空檔,薛穎的助理拿着手機對她說着什麼,兩人不住的往斯藝這邊看。
薛穎露出心疼的神色,點頭同意助理的提議。
接着薛穎微博更新。
我的眼光果然沒錯,配音後繼有人。@斯藝@左烊@衝破無限(轉發左烊微博內容)
此時薛穎的助理也發現熱搜變了。
#盛樂老佛爺#
“薛老師,你看。”助理把手機放到薛穎面前。
“活該。”薛穎不屑的瞥了一眼,說出兩個字。
斯藝並不知道自己被人@。正認真的研究臺詞,一時忘了自己上熱搜的事情。
直到回家後,才發現盛樂已經在熱搜上掛了一天。
“喜大普奔。”葉清的氣來的快也消得快。
“恭喜恭喜。”斯藝向葉清作揖。
“同喜同喜。”葉清回禮。
兩人好像都忘了什麼事。
兩個重獲新生的小姐妹度過了美好的一晚以後……
“今天你還要去電視臺嗎?”葉清貌似不經意地問。
“要去啊。”吃着早餐的斯藝答。
“哦。”葉清頓了頓,又問,“顧明奕呢?”
“不知道,昨天他沒來。”斯藝還沒發現哪裡不對,繼續低頭吃早餐。
“你看微博了嗎?”葉清今天格外婆婆媽媽。
“沒。”不在一個頻道的斯藝答。
“那個,今天請個假吧。”葉清委婉地提醒。
“爲什麼?”斯藝驚訝的擡頭,工作的敬業精神到哪裡去了?怎麼能無緣無故請假呢?
“我怕你見了顧明奕會尷尬。”葉清說道。
“爲什麼?”斯藝捫心自問,沒有做什麼對不起顧明奕的事情。
“全網,都知道,你喜歡顧明奕。”葉清目光閃躲,不敢看斯藝的表情。
此刻的斯藝,表情精彩紛呈。
你不說我們還是朋友,說了才尷尬,好不好!
“嗚嗚嗚嗚嗚嗚”斯藝嘴裡包着一堆食物,低頭鬱悶地慘叫。
“沒事,說不定顧明奕不知道呢?”葉清安慰她。
“嗚嗚嗚嗚”斯藝哭得更大聲了。全世界都知道,他居然不知道。
“那個,萬一他今天也不來呢?”葉清手足無措。
“嗚嗚嗚嗚嗚”又是見不到愛豆的一天。
“我想請假。”斯藝擡起頭說道。
“你的職業道德素養呢?”葉清居然好意思反問。
“嗚嗚嗚嗚嗚”斯藝真想一頭撞在牆上,請個十天半個月的病假,奈何後天兩天後就是正式拍攝的日子。
最終,斯藝還是堅持職業道德素養,硬着頭皮去電視臺。
今天的氛圍和昨天並沒有太大差別,大家雖然八卦,可都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斯藝這點小兒科人家睡一覺起來什麼都忘了。
心裡有鬼的斯藝看什麼都不對勁。
人家同事相處和諧,有說有笑,她總覺得兩人對話的主角是她。
人家明明是在做場記,她老覺得是對自己指指點點。
這就是典型的做賊心虛。
斯·做賊心虛·藝這會正四處尋找顧明奕的身影,掃描過演播室的每一處犄角旮旯,確認顧明奕不在現場她鬆了一口氣。
“嗨,小粉絲。”薛穎的聲音在身後輕輕地響起,聲貝剛好能讓斯藝聽到,別人又聽不到。
斯藝打了個激靈,僵硬的轉身和薛穎打招呼。
“別這麼緊張,誰還沒個偶像啊。”薛穎笑着說。
“昨天的事謝謝薛老師。”斯藝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斯藝有一種自己的粉紅色小秘密被全班,乃至全校同學都知道的感覺。
自己說出來和被別人發現那是兩回事,好嗎?
嗚嗚嗚嗚……
薛穎也不再逗她,只是特意和對面走來的顧明奕打了個招呼。
斯藝整個人當場石化。
薛穎意味深長地笑着拍拍她的肩膀,擦身而去。
“怎麼樣,還有兩天就錄節目了。”顧明奕和離開的薛穎打了個招呼,就問背對着他的斯藝。
斯藝機械地轉過身,紅着臉,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還好。”有種情竇初開的少女見到暗戀對象的尷尬和緊張。
還真沒這麼好,嗚嗚嗚嗚
“走吧,排練要開始了。”顧明奕示意她一起研讀臺詞。
“好。”嘴上說着好,腿卻邁不動。
今天可是有兩人的單獨配音環節,還是情侶對手戲。
內容是斯藝配音的角色表白顧明奕。
嗚嗚嗚嗚嗚
導演,你是不是吃瓜不閒事多?
站在臺上的斯藝緊張得雙手握拳,聲音都帶着一絲顫抖。
導演對斯藝今天的表現非常不滿意。
斯藝調整了很久,還是無法控制好聲音不顫抖。
休息間隙,左烊又出現在演播廳內。
嚮導演詢問了斯藝的表現,才走到斯藝身邊。
“斯老師。”左烊客氣又莊重地叫她。
一聽這稱呼,條件反射地擡頭,看到一個即將步入中年的男人。一臉疑惑。
“我是左冶麟的爸爸。”左烊沒想到有一天,他介紹自己是先從自己兒子開始。
左冶麟是斯藝做幼兒老師時候教過的一個學生。是個活潑可愛的男孩子。
她教了左冶麟一個學年。第一個學期的時候,左冶麟活潑開朗,非常討老師們喜歡。第一個學期快結束的時候,他突然性格大變,不愛說話,不願和人交流,有暴力傾向。每天在幼兒園就是亦步亦趨地跟在斯藝屁股後頭,斯藝不在,他就大哭大鬧。
斯藝爲這事不知去了左冶麟家家訪了多少次。每次去都是他爺爺奶奶在家,老人家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第一個學期假期結束沒幾天,左冶麟的爺爺奶奶給她打電話,請求她去家裡一趟。當她到左冶麟家裡時,左冶麟二話不說,抱着她不撒手,怎麼問都不講話。
事後斯藝把這事告訴了她大學的輔導員,輔導員建議她委婉地告訴孩子家人,這孩子需要帶去醫院檢查一下。斯藝根據輔導員的建議,詢問了教授,教授也是這麼建議的。她就真的這麼做了。
後來才知道,這孩子的確是生病了。第二個學期都沒有讀完,就轉學了,聽說父母帶着他到國外去治療。然後就再也沒有左冶麟的消息。
“你好。”斯藝站起來,以示禮貌。
左烊讓她坐下,自己也坐下來,“很感謝你,發現我兒子的問題。”
“他現在怎麼樣?”斯藝還是很關心這個孩子的。
“他已經痊癒了,現在讀小學二年級。”左烊說出這話有種如釋重負地後怕。
“那就好。”斯藝也放心許多。
“他偶爾還是會念叨你,我們也嘗試過去找你,可對方說你當時是自主實習階段,你的資料不完善,所以就這麼失去了聯繫。”左烊心裡有些許愧疚。
他們夫妻工作太忙,根本沒時間管孩子,如果不是斯藝,左冶麟這輩子就完了。這事情發生以後,左冶麟的母親辭去工作,直到現在還在做全職媽媽。
“這也是我該做的,每個孩子我們都需要密切關注,你不必有什麼心理負擔。”斯藝說道。
“你拯救的是我們整個家庭。”左烊感激道。
兩人聊了些關於左冶麟的事情,氣氛很好。斯藝心裡對自己粉紅小秘密曝光的顧及,被這件事沖淡了不少。
導演再次排練的時候,斯藝已經找回了該有的感覺,雖然看到顧明奕還是會尷尬和緊張,可是一想到一個年幼的孩子都能克服病魔,就不再那麼扭捏了。
“按照計劃,明天有戶外拍攝,今天就到這裡,辛苦了。”導演起身宣佈今天可以下班了。
下班的指令一發出,每個人繃緊的弦都能暫時鬆一鬆了。
“你看了嗎,盛樂還在熱搜掛着呢。”工作人員A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說。
“不是說有金主嗎?怎麼不見對方撤了這種負面的熱搜?”工作人員B問道。
“誰知道啊,貴圈水太深。”工作人員C回答。
“不會是得罪了金主,金主送她上的金榜吧。”工作人員A說。
“哎喲,這可是伴君如伴虎啊。”工作人員C道。
“你以爲呢,一張整容臉,僵硬到飛起,還能好資源拿到手軟,那不是來什麼都得受着嘛。”工作人員D插進來。
幾人說得小聲,斯藝還是斷斷續續地聽到耳朵裡,感覺怪怪的。
她也算是走了狗屎運,關於她的熱搜就這麼悄無聲息的沒了。
不過,貴圈真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