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感謝龍叔的可愛小粉,感謝毒哥、化雨哥的禮物,麼麼噠)
伸往室外的陽臺上,並非空無一人,一對相擁的男女正旁若無人的陷在熱吻中。
那男的身形極爲高大,懷裡的女孩子則顯得十分嬌小,踮起腳尖去夠他還嫌費力,於是那男的,乾脆用大掌托住她的腰身,高高的將她抱起,親吻卻始終不曾停止。
如涵偷瞄了一眼,暗自豎起大拇指——膩害!技術活啊!
不過,餘光收回的瞬間,怎麼覺着這男的有些眼熟?寬闊的脊背,頎長的身子,後腦勺上敷貼的短髮……
——辰逸楠!
這個名字一旦浮現出,如涵的視線便再也挪不開了。
很明顯,男的是辰逸楠,女的卻不是高美柔!
腳尖在地板上轉了個圈,如涵想就這樣悄無聲息的離開。
“rina,possocme?”(小姐,可以請您跳支舞嗎?)
轉身的時候,竟然有仰慕者尾隨而至。高大英俊的歐洲男人,嘴裡嘰嘰喳喳的說着她完全聽不懂的話。
如涵咧嘴一笑,一掃方纔那股淡然,露出這個年紀特有的活潑與俏皮,眼角眉梢全是逼人的靈動,整個人鮮活起來,加上她原本相貌出衆,頓時迷得歐洲男子五迷三道。
她朝着歐洲男子伸出手,紳士的邀請,無非是共舞或是喝酒。
不過她伸出的手,並沒有順利的到達歐洲男子掌心,途中被一股大力重重攔下。那修長的五指緊扣住她窄細的手腕。仿似要將她捏碎!
如涵懵懂的順着那手將視線移到阻止她的男人臉上,意外的坦蕩從容。
逸雪單手扼住如涵,朝着面前邀約的歐洲男子報以謙和的一笑:“glie.”(對不起。這是我的妻子。)
歐洲男子得到這個答案,瞭然的聳聳肩。微笑着轉身離去。
陽臺上的氣氛變得凝重,並不狹窄的面積,站了四個人,兩男兩女,該死的擁擠,如涵想剛纔是不是吃的有點多,覺得衣服貌似勒住了呼吸。
她想把手從逸雪掌中抽開,稍一用力。逸雪卻比她還要用力,墨黑色的瞳仁鎖住她,內裡翻騰着她所不能理解的怒火。
“爲什麼沒有乖乖待在等着我?我不是告訴你,等我嗎?”
逸雪看到旁邊的逸楠,捏了把汗,他不想她亂走,就是怕他碰見逸楠。
聽到逸雪和如涵的聲音,剛剛陷入熱吻中的辰逸楠放開了身邊的女子,如涵看清了她的模樣,正是她救過的小嫩模。
眼前的小嫩模。一襲天青色短款晚禮服,個子並不出挑,但模樣卻生不錯。想到高美柔。如涵竟心生一絲同情,像辰逸楠這樣的花花公子,豈會專情於一個女人!
一雙溫潤清澈的眸子,好似從沉寂了千年萬年的地平線上一躍而出,配合着櫻桃小嘴微微上揚的動作,閃爍着無數熠熠閃亮的星辰。
小女模從暗處走上前來,有些怯懦的走到如涵面前,柔聲說到:“如涵姐姐,上一次。謝謝你救了我,我已經和逸楠說了。他也很感謝你!”
那聲音,好像小時候推着車滿街叫賣的棉花糖。什麼都咬不着,入了口,卻是滿腔的甜膩。怪不得,逸楠會移情於她!
“不用謝的,我總不能看着你被人欺負吧。”如涵淡淡一笑,刻意避開了辰逸楠的目光,她能感覺到,他的目光似乎不及往日凌厲。
逸楠側過身子將小女模擁在懷裡,語調和緩了不少。他低頭看着她的樣子,是從未見過的溫柔。
“謝謝你啦,沈如涵,你救了她,就是救了我,我辰逸楠記在心裡了。”
小女模把視線移向如涵,對她露出了爽朗的笑意,那笑容很真誠。
難道,這情場浪子真的愛了,不然,爲何這麼在乎這女孩兒,還因爲她救了她而感激她!
“沒事的,你們都不用客氣,只要咱們大家都好好的,比什麼都強!”她笑的無風無雨、坦蕩從容,卻又不顯突兀,憑空給人一種很親近的感覺,好似飽含着格外包容的空明。她說到“咱們”兩個字,分明把自己當成了辰家人。
逸雪詫異,這個如涵,也太有魅力了吧,難道因爲她可以化解和逸楠長期以來的不和?
看到逸楠和女孩兒緊握在一起的手,如涵沫眯起眼笑了:“逸楠,這姑娘長得漂亮,你可得小心看好了,估計有不少人打她的注意呢!”
被一個國色天香的人稱讚漂亮,小女模真有點招架不住。
逸雪低頭看着如涵,心想,該是有不少人打你的主意纔對吧——看她這一身禮服,露肩、露腿的,盡顯嫵媚,要多美有多美!
“那,我們先走了,她第一次來,我帶她四處轉轉。”逸楠出奇地和他哥哥說了句話,逸雪笑了笑,算是有了迴應,看來,愛情的力量真是偉大,這辰逸楠倒是變了許多。
看着他們能這樣說話,如涵很欣慰,這正是她期待看到的,兄弟冰釋前嫌,家庭才能和諧,她的肩頭在燈光的映襯下折射出曖|昧的橘粉色,在逸雪的視線裡流轉淡出,炫目而迷離。
在巴厘島的最後一天就這樣結束了,第二天,坐了幾個小時的飛機,他們回到了海城,幾個小時的旅途疲憊,再加上巴厘島和海城的氣溫差,剛下了飛機如涵的身體就開始不舒服。
迷迷糊糊中,逸雪扶着她上了車,等她再次醒來,入眼處卻是熟悉的天花板,碩大的水晶吊燈。
這是逸雪家,不過不是逸雪的公寓,是辰家大院!
如涵掙扎着從chuang上坐起,不可置信的環視了四周,沒錯,就是這裡,這就是逸雪在辰家大宅的房間!她是怎麼到了這裡?
上車暈過去之前,逸雪一直抱着她……那個時候他看着她的目光分明是擔憂的,似乎還有着深深的自責和疼惜。
如涵想着要不要下chuang,醒過來之後肚子還真是餓得很。
房門就在這個時候被推開了,辰家的老管家陳嫂手裡端着托盤,看着掀開被子準備下chuang的如涵,驚呼道:“哎呦,我的小祖宗,你這是要幹什麼?你可動不得,醫生說你要好好休息,要是出點差錯,我這條老命還要不要了!”
如涵一翻白眼,感覺頭頂有一隻烏鴉飛過,掛的她是滿頭黑線。
陳嫂看出她的心思,打趣到:“覺着陳嫂誇張了?還真不是,醫生說你可能是這些天太累了,也睡不好,本來身子就弱,嚴重貧血,還有些腸胃的不適。”
如涵噎住,她能吃能喝,怎麼會貧血!
“呵呵……”如涵嗤嗤笑了。
陳嫂看着她只笑不出聲,把溫度剛好的湯碗遞到她手上:“趁熱把湯喝了,這下子,少爺有的忙了。”
“嗯。”
如涵接過碗和湯勺,肚子本來是很餓的,卻在聞到湯味的那一刻,強烈的噁心感排山倒海涌上喉嚨口。
“嘔!陳嫂,拿走!”
得,一口沒吃,倒是把胃酸吐了一地!陳嫂趕着給她拍背,嘴裡唸到:“這可怎麼可好?不對胃口啊?孫少奶奶有沒有什麼特別想吃的?我這就給你做去!”
什麼?孫少奶奶,怎麼突然有了這個稱呼!如涵無力辯駁,只能任她這麼叫。
誰知道,這麼一吐,只是開了個頭!真應了有句話,那是吃什麼吐什麼!甚至是什麼都不吃她也吐!
陳嫂立即把情況告訴了逸雪,逸雪急得不行,親自到廚房去,讓廚子給如涵做出樣能吃得下的東西。
“煮點酸梅湯吧,也許她喝了會舒服些。”他記得如涵說過,說小時候感冒吃不下飯,媽媽就會給她煮酸梅湯,
廚子已經開始準備清淡的吃食了,如涵趴在馬桶邊上,搖頭晃腦的推搡着逸雪“這味道,這麼酸,你聞不到嗎?還靠的這麼近?”
“哎呦!”
身上實在沒什麼力氣,胃裡翻攪的不是那麼厲害了,如涵順勢往地上一坐,吐着舌頭,胃酸都快把嘴巴給燒壞了。
逸雪伸手堪堪托住她跌落的趨勢,他卻已皺了眉,口氣中略帶責備:“怎麼就這麼坐在地上了?”
如涵擡起頭正對上他焦急的神色,靠的這麼近,近的她都能看清他下頜上的胡茬,青灰色淺淺的一層。
她在看着他,他亦在注視着她。
短短一天的時間,如涵被折磨的不輕,下頜角那裡竟有消瘦下去的痕跡,一雙烏溜溜的眼睛飽含水汽,像是泡在水裡的兩灣黑曜石。
逸雪心底倏地變的很鬆軟,也不再責備她,伸手將她抱起,輕柔的放回chuang上。
“吐了這麼半天,有沒有想吃的?好好想想,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我家做不出來的。”
如涵歪着頭想了半天,憋出一句:“想吃蛋撻,但是……蛋撻裡面的心,不要放蛋清,我不喜歡蛋清。
她皺着五官,很是煩惱糾結的樣子逗樂了逸雪,他疏朗的眉目倏爾展開,大笑到:“哈……知道了,這有什麼難的?還值得你憋了這麼半天?怎麼不早說?我這就讓他們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