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志浩笑了笑,指了指車的方向,說道:“快要過年了,我買了些吃的,給你送過來了。”
他說的很平靜,如涵卻驚訝得睜大了眼睛,還有二十多天才過年了,這個崔志浩怎麼急着送年貨!
“志浩哥,你不用給我送東西的,而且還有好久才過年了,辦年貨有點早了。”
崔志浩總是做讓她感動的事兒,可這份感動,未免來的太早了。
“我知道呀,還有二十多天才過年,可再過幾天我可能要回興嶺,我媽說想讓我回那邊陪她過年,所以就早點把年貨給你送過來,免得到時候沒時間。”
崔志浩的母親和哥哥都在興嶺,前幾年都是他們來海城過年,今年老太太不願意走動,就讓崔志浩回去了。
聽他這麼解釋,如涵就明白了,他這是提前送年貨了,可是就算是送年貨也不用勞煩他這個總裁大人親自送上門呀!
如涵心頭一暖,眸光一斂,柔聲說道:“志浩哥,讓你費心了。你去興嶺前記得告訴我,我也有禮物送給老人家,你替我向她問好吧。”
崔志浩點了點頭,笑着答應了,隨後向停在別墅門口的車走去,從後車廂裡拿出各種包裝精緻的吃食,如涵隨意一看,都是她平日裡喜歡的,可見崔志浩頗爲用心。
和如涵一起把東西送回家,崔志浩小坐了一會兒就離開了。公司裡還有事,容不得他多停留。
臨近傍晚,母親出門應酬,只留下如涵一個人在家,如涵閒着無趣,給逸雪打電話,問他能不能過來陪她,逸雪正好沒事,就欣然趕來了。
吃過晚餐,兩人互相依偎着。在牀上閒聊,逸雪擡手,他替她拉高了毯子,順勢將她連同毯子一起擁入懷裡。食指無意識的纏繞着小女人的髮絲有一下沒一下的把玩着,他的神情寧靜且平和,雙眸也在這一刻也變得異常的柔情。
夜漸闌,有細微的冷風消無聲息的從未關緊的落地窗戶間溜了進來,輕輕掃起薄紗般的窗簾,引得簾子因舞動發出噗噗的聲響。原本這聲響並不大,可是在這靜得只能聽見彼此呼吸聲的房間裡,變得特別的明顯突兀。
逸雪垂眼看了下微微打盹的小女人,猶豫了會,然後動了動想抽回被她壓在身下的手臂,不曾想她卻伸手環住了他的腰,小臉擠進他的胸口深處。
他因她的舉動僵住了,隨即便明白她是不捨他離開,只得輕聲的解釋道,“我去關個窗。夜裡冷”。
“不冷”,悶悶的聲音從他的胸口傳出,像個固執倔犟的孩子不願上幼兒園在和媽媽抗議着。
“不冷你還抱我這麼緊?”
如涵始終埋着臉不願看他,“誰說擁抱就一定是爲了取暖的?你當自己是暖寶寶嗎?”
逸雪繼續把玩着她的髮絲,故作隨意的問道:“那你的意思是,你是因爲喜歡我才抱我的嗎?”
懷裡一陣沉默,如涵臉色泛紅,這個小雪花越來越壞了,總是打趣她,讓她難爲情。
許久。在逸雪以爲她已經睡着的時候,她卻忽然鬆開了他,身子也隨之微微往後挪了挪,她擡首的同時他也默契的低下了頭與她對視。“你不困嗎?”
他的眼神很溫柔,與其他的男人的溫柔卻是不一樣的,她能透過這神情清晰的感受到的是他的真摯,如同中了蠱毒般相信他是喜歡她的,他不會傷害她。
“你在我懷裡,我又怎會困?”
如涵白了他一眼。嘲弄道,“你少在這油腔滑調的,我問你,我們不是第一次睡在一張chuang上了,有時候我瞧你就睡得像個大懶豬一樣,這會說得好聽,當我是18歲少女這麼好騙嗎”?
“也不知道是誰連我幾時起身都未察覺,現在想想好像是個大懶豬,還打着小呼嚕呢,也不怕吵着別人”,說着逸雪忍不住笑出了聲,戲弄的睨着她。
“你……”如涵被噎得漲紅了臉,惱羞成怒的碎罵道:“我要是懶豬,你就是色豬,成天滿腦子的就想着那事,別以爲我不知道”。
他傾身湊近她,一臉痞子樣的壞笑,全然不見慣有的沉穩,“打從第一眼見你,我就從來就沒掩飾過要你做老婆的想法,既然遲早是我老婆的,想那事也是情理之中,倒是你,明明也和我想的一樣卻扭捏做作的很”。
“誰扭捏誰做作了?你把話說清楚了!”如涵氣得指着他,不禁拔高了分貝,這男人可真是會顛倒是非,明明是自己思想wo蹉卻還明目張膽的往她身上潑髒水,“你第一次來我家見到我的時候,我才幾歲啊?你竟然對一個孩子想那事?你下liu!逸雪,我還真是高看你了”!
逸雪笑着抓過她的手指放置脣邊,他就喜歡看她這般氣急敗壞的樣子,因爲只有這個時候她纔不會刻意和他保持距離,不會刻意冷着臉,不會刻意時刻提醒他們的關係僅僅只是契約,“當你還是孩子時,我只是想着以後的老婆只能是一個叫如涵的女孩,對你有想做那事時你早已亭亭玉立發育完全了,而且發育得比我想象中還要好還要美。”
這麼露骨的表白任哪個女孩聽到都會面紅心跳,何況還是這麼個極品帥哥。
如涵垂眼不好意思再看他,雙頰燙得似着了火般辣辣的,
如涵試着抽回自己的手,逸雪倒也不爲難她,“你騙誰啊?那你怎麼解釋之前的女朋友?不會和她也是這套說辭吧?”
話剛說完,如涵就後悔了,怎麼聽着像足了吃醋的怨婦?人家纔剛和你表白,你就翻舊賬,這豈不是要昭告天下你有多在乎他嗎?你這個豬頭,有夠笨的!
逸雪盯着她一臉懊悔自責的模樣,頓時心情大好,“涵涵,你吃醋的樣子真可愛,以後經常這樣吧,我喜歡”。
“誰吃醋了?我只是好奇罷了。你別想轉移話題,我還在等你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