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壞了!”我一拍大腿罵了一句後,急忙衝着聲音傳來的方向跑了過去。
陳宇和楊峰見狀後,也急忙放開懷裡的娘們,站了起來跟着我跑了我過去。
舞池裡燈光昏暗,看東西都看不清,我模模糊糊的就看到舞池那面聚滿了人,原本在舞池裡跳舞的人都不跳了,都聚在那看着熱鬧,我從人堆裡擠了進去,就看到張瑞捂着腦袋躺在地上被一社會青年圈踢着,旁邊還站着一個和我年紀相仿的小青年,穿着一身休閒裝,一隻手拿着煙,一隻手揣在兜裡,面無表情的低頭看着張瑞。
“瑞子!”我衝着地上喊了一句,“大哥們!大哥們!別打了!”我急忙跑上去拉着那些人的衣服,然後衝着他們求饒着。
“滾犢子!”其中一個人扭頭看了我一眼,很是不耐煩的一把推開我,他力氣很大,我喝得迷迷糊糊的,被他這麼一推後沒有站穩,順勢直接撲倒在了桌子上,把桌子上的那些酒瓶子全弄地上了,我渾身有些癱軟,站了半天沒站起來,最後沒辦法了,倆隻手一撐地,這才勉強的站直了身體,手直接按在了酒瓶子碎片上,手掌上一道血淋淋的口子,往外直流血。
我也顧不了那麼多了,硬生生的擠到了張瑞的身邊,張開雙臂,把張瑞護在了我的身後,“大哥們,別打了!聽我解釋行嗎?!”
這時,一直在旁邊看熱鬧的那個青年拍了下手,“好了,先別打了。”隨即,那羣社會青年很是聽話的都停下了動作,看了眼那個小青年,然後全都站到了那個青年的身後,我粗略打量了一下,那個青年身後差不多有四五個人,其中有三個我們剛纔還見過,就是來我們這桌找小菲的那個人。
那個青年先是瞥了眼地上的張瑞,然後看着我,“你是誰啊?”那口氣很橫,就好像是警察審問犯人一般。
我沒有理他,直接轉頭用手推着張瑞的肩膀,“瑞子!瑞子!你怎麼樣了?”
這時陳宇和楊峰也從人羣裡擠了過來,連忙跑到了我和張瑞的旁邊,陳宇看到躺在地上的張瑞後,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拿着酒瓶子就要衝着那羣
人跑過去,“我特麼今天和你們拼了!!”
“陳宇!!”我衝着陳宇的身後大聲喊了一嗓子,然後看着楊峰,“老楊!你快去攔住他!”
楊峰點了下頭,然後一把抱住了陳宇,陳宇使勁一掙脫,直接掙脫開了楊峰的手,隨即舉起酒瓶衝着對面領頭的那個青年腦袋上就要砸。
“真特麼給你臉了!”一開始帶着耳釘的那個男的見狀後罵了一句,隨即直接站在了小青年的面前,一把抓住了陳宇拿着酒瓶子的那隻手,然後另一隻手握緊拳頭衝着陳宇臉就是一拳,緊跟着一腳踹到了陳宇的肚子上,陳宇失去重心,直接被那個男的踹飛了,捂着肚子躺在了我面前。
“陳宇!!”我由於抱着張瑞,走不開身,很是擔憂的衝着陳宇喊了一句,“老楊!你快去看看傑子怎麼樣了!”隨即我看向張瑞,“瑞子,你先忍會,一會我就帶你去醫院。”
說完,我輕輕的扶起張瑞,讓他靠着沙發坐着,緊跟着,我快速跑到陳宇的身邊,“陳宇!你沒事吧?”
陳宇死死的咬着牙,狠狠的瞪着那羣人,“艹他媽的!今天我豁出去了!我就算是被揍死,我也要拉一個墊背的!”
“你特麼老實的!犯得上犯不上?!”我心煩意亂的呵斥了句陳宇,隨即看着楊峰,“老楊,你看好他,我去和那羣人談談。”
楊峰點了點頭,我緊跟着長舒了一口氣,站了起來,大步奔着那羣人走了過去。
剛走沒倆步,剛纔把陳宇踹飛了的那個耳釘男的直接站在了我的面前,很是囂張的看着我,“怎麼着?你也不服唄?”
“瘋子,別攔着他,讓他過來。”我正在心裡想着該如何迴應着這個耳釘男,在他身後的那個和我年紀相仿的青年直接緩緩的開口道。
由於剛纔那麼一鬧,此時舞池裡異常的安靜,DJ音樂在一開始的時候就已經關上了,在場的所有人全部把目光聚集在了我們這裡。
有些安保都已經趕了過來,但是都站在人羣前面,沒有一個敢走上來制止的。
“誒,那都打的熱火朝天的了,
那些安保怎麼管都不管啊?”
“艹!他們倒是想管,但是敢嗎?你知道揍人那夥裡那個領頭的小年輕是誰嗎?”
“是誰啊?”
“那個小年輕叫秦樂,他爸據說是80年代時的老混混,現在洗白了,有實體了,現在專門負責強拆以及收高利貸,據說現在H市他爸也算是一號人物了,這幾個小孩崽子惹到秦樂,我估計算是沒好果子吃了。”
我身後那羣看熱鬧的人都在那議論紛紛的,站在前排的那倆個人小聲的在那聊着天,離我很近,所以我在他們前面聽得一清二楚的。特麼的,這回算是栽了!還得罪到了一個大手子!以前這些事情我都是在電視上看到過的,沒想到這次這種事情居然發生在我的頭上。
我一想起電視上演得那些打起仗來直接拿刀砍、用五連發指着人腦袋蹦的那種混混,我從心裡就直髮怵,我頓時滿頭是汗,腿肚子都發軟了。
我深深呼出了一口氣,擦了下腦門上的冷汗,戰戰巍巍的衝着那個叫秦樂的人走了過去。
“哥,哥們,我兄弟這是哪得罪你了?弄得你們這麼揍他?”我很是客氣的問着秦樂。
秦樂沒有說話,而是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你不怕捱揍?”
我被他這句話問的一愣,也不知道他問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想了一下,連忙回答着他,“怕啊,怎麼能不怕?”
“那你還敢跑這來質問我?不怕我把你揍得和你那個哥們一樣,躺在地上爬不起來啊?這樣吧,我給你機會,給你一個讓自己一個人走的機會。”秦樂說完後,笑了起來,很是嘲諷。
我死死的盯着秦樂,然後很是認真的衝着他說着,“怕,當然怕,但是,那是我兄弟,我不可能就這麼對他不管不顧的,我打不過你們,沒辦法,誰讓我沒能耐呢?就算是我被你們揍死,我也認了,到時候去醫院我還能和我兄弟做個伴。但是,讓我自己放任我這幾個兄弟不管,自己走,對不起,我做不到,我寧願和他們一起捱揍,換個問心無愧,我也不願意自己就這麼倉皇逃竄,以至於內疚一輩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