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眸光一凜,隨即將心中那抹心思藏住:“我怎麼可能威脅他,公司處理事情會走正常的,公開的程序,你們放心,一定會給你們一個交代,病人需要修養,你們這樣闖進來,是對他們的不尊重,現在請你們出去,不然我會像昨天那樣,報警請你們走。”
“簡總監,能不能談一談你對這件事的看法,沈家三兄弟剛纔在外面已經說過,你在裡面慰問病人家屬,你用什麼方式慰問,是你慣用的勾引嗎?”
不知道是哪個記者,突然說出這句話。
我面色略有陰沉,正想好好教訓教訓這些沒有公德心的記者,沈凌塵就勾住我的肩膀,對那些記者說:“各位記者,你們做新聞的是要講究真實性的,無憑無據,這麼說是對我妻子的一種侮辱。”
隨後,他便摟着我出了門,我一路被他摟着,都不知道病房內沈孝軒和沈昱軒會怎麼處理事情。
他將我帶進車裡,然後低頭繫上了安全帶。
“沈凌塵,你這是幹什麼,事情鬧成這個地步,就這麼收場嗎?”我揚聲問他,他卻雲淡風輕的:“你還想打一頓是怎麼樣?”
我深深吸了口氣,真是被沈凌塵搞得頭昏腦漲,他現在對我這樣是幹什麼,我抿着嘴角將安全帶打開,開門就準備下車。
他卻一把拉住我,將我猛地拉倒他的身前,然後厲聲道:“那場面沈孝軒不會處理嗎?你跟着去湊什麼熱鬧。”
“那你總得說你要做什麼吧?”
“去酒店拿行李,然後回沈家。”
我默了默,他卻自顧開了車,過了幾分鐘,我問他:“帶我回去做什麼,你今天有些反常不是嗎?”
“簡妤,哪有那麼多什麼,你是我的妻子,總不能總住在酒店,而且這次事件敏感,你住在酒店難免不被騷擾,我這也是爲你考慮。”
他低沉如大提琴般的嗓音透着毋庸置疑,不容我多說什麼,便將我送到酒店,然後我就看着自己的行李整整齊齊的放在門口,一旁站着的酒店服務人員禮貌的說:“簡女士,行李已經收拾好了,需要幫您送下去嗎?”
他執意要做的,似乎沒有不可以的事情,甚至是早早就準備好這一切,就爲了讓我回去。
其實何必那麼複雜,他只要說一句:“簡妤,跟我回家吧。”我也許就屁顛屁顛的跟着他回去了。
回到沈家,沈孝軒和沈昱軒也已經回來了,我問了沈孝軒事後如何處理,他意味深長的看了眼沈凌塵:“提前走了倒是好,都不用應付媒體,二弟,你走了一步好棋。”
沈凌塵淡淡勾了下脣角:“
正好趁這機會接簡妤回來而已。”
冠冕堂皇,我在心裡暗暗腹誹。
晚飯時,沈庭鬆掃視了我們一圈,特意在三個兒子身上停留了一會兒,才波瀾不驚的說:“質檢結果出來了,你們忙着應付媒體,大概還沒拿到,鉛和汞嚴重超標,而且非常巧妙的是,只超標了我們第一批下線售賣的,你們一定和我一樣,覺得是有人在陷害我們沈家。”
所有人都沒有開口,三個人表情都十分坦然,接着沈庭鬆又繼續說:“對手公司陷害這種事,不要跟我說,你們三個,最好不要太晚給我找到那個人。”
對手公司陷害這種事,確實沒什麼好說的,當藉口都不會有人相信,沈氏基本沒有對手,因爲它太過於強大,不是誰都可以輕易撼動的。
沈庭鬆就是在告訴他們三個,你們中間就有那個兇手,你們中間就有那個背後的人。
我一直不動聲色的觀察着他們,話音落下後,第一個開口的是沈昱軒,他神態自然的看向沈庭鬆,還笑了笑說:“爸,您是知道我的,這幾個月都在美國,新品的事情一直是兩位哥哥負責,就算是查,我也是沒有頭緒的。”
沈庭鬆眯了眯眼睛,沒有說話,但神色卻不如方纔那般陰沉,在他心裡應該也覺得沈昱軒不會是那個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