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2 拍照留念
舒哲打開防盜門,把匆忙趕來的我讓到他家裡的時候,班長仍然在安眠藥的作用下昏睡不醒。
倒在自己臥室的單人牀上,明明是暑假卻還是穿着校服裙的班長,呼吸不太均勻,即使陷入睡眠仍然眉間微蹙,顯出憂心忡忡的模樣。
雖然黑長直美少女癱軟在牀上的姿勢,很容易引人犯罪吧,但是類似的誘惑我已經抵禦過一次(或者說是小芹的電話幫我抵禦了一次),這次有人家的弟弟在旁邊圍觀,我更沒理由做出什麼鬼畜行爲了。
“你安眠藥的劑量沒放過頭吧。”我冷着臉問舒哲,“不然咱們現在就得把你姐姐送醫院去了。”
“沒事沒事。”舒哲擺着手說,“我早就想過有可能用上安眠藥,所以事先查閱了不少資料,絕對是可以讓姐姐睡上兩、三個小時,但是沒有生命危險的那種劑量。”
有一個天天計劃着對你用安眠藥的弟弟,班長你真是中了頭彩了啊,不如當了刑警以後,第一個罪犯就抓舒哲好了,大義滅親嘛。
“那個,葉麟哥,這些東西給你……”舒哲很沒良心地遞過來數碼相機,以及一個裝着絲襪、短裙,甚至貓耳頭飾的紙袋。
我掃了一眼紙袋裡的東西,發現恥度都挺大,最過分的是,還有一件節省布料直逼比基尼的“女警套裝”。
“我擦這些東西都是哪來的,我不記得我給過你這麼多東西啊。”
舒哲紅着臉把目光移開了,“葉麟哥你別問了,只是爲了敷衍香菜餡包子,使用的一些營業道具罷了……”
看到香菜餡包子人傻錢多,於是爲了討好他,無所不用其極了嗎。
最初我用你當繩模的時候,就極力避免讓你穿女警那一套情趣遊戲服,怕的就是從你身上,聯想到班長放送福利的樣子。
結果你終於自己買了一套女警套裝嗎,八成還穿給香菜餡包子看了吧,寡廉鮮恥啊。
你把女警套裝交給我做什麼,你以爲我會忍受不了誘惑,喪心病狂地對昏睡的班長進行布娃娃換裝,讓她提前當上衣不遮體的“女警”給我看嗎。
別瞧不起人啊,雖然天氣炎熱導致我的鼻血時斷時續,但我是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是不會和你這個卑鄙小人同流合污的。
“混蛋。”我訓斥舒哲道,“你爲了能在父母面前保住面子,就連引狼入室,給姐姐拍裸`照這種事情都做得出,你還有沒有下限啊。”
“葉麟哥又不是外人……”舒哲絲毫也沒有檢討的意思,“而且咱們是一根線上的螞蚱,姐姐醒了以後,會找咱們兩人算賬的。”
“那也不能做這麼卑鄙無恥的事情。”我斬釘截鐵地說,“即使是普通朋友,這麼做也屬於喪失人性了,何況是一直照顧你的親姐姐,。”
見我擺出一副不合作的態度,舒哲十分着急,他抓耳撓腮地想了一會,摸出了自己的錢包。
誒,想用錢收買我不成,艾淑喬那種等級的美國親媽我都不認,會屈服於你的那些小錢嗎,你太幼稚了吧。
沒想到舒哲從錢包的夾層裡翻出來的,是一隻杜蕾斯單片裝安全套。
“這是網購女警套裝的時候,店家贈送的東西……”舒哲在姐姐的牀前,當着昏睡的姐姐的面,把安全套遞到我手裡,“葉麟哥你想做什麼,趁着現在趕緊做吧,總之能堵住姐姐的嘴,不讓姐姐向父母告狀就行……我到外面去給你把風……”
把你妹的風啊,這是私人住宅,只要沒有說過什麼政府或者春哥的壞話,就不會有城管大隊來查水錶,或者春哥出現把你的臉往鍵盤上按啊。
你特麼給我安全套做什麼,你姐姐的貞操這麼便宜就被你賣掉了嗎,如果我不是性取向正常的話,我絕對要使用這隻安全套,來爆舒哲的菊花作爲懲罰啊。
於是我一腳把舒哲踢出了班長的房間,然後從裡面鎖上了門。
回頭看了看牀鋪上,班長毫無防備、隨時可以攻佔的肉體,我的大腦開始了高速運算。
話說,班長今天的內褲,是什麼顏色的呢,只要把裙子掀起來,就可以看到呦。
不不不,這個想法是從哪跑出來的,當前的要務,是想出化解班長的怒氣,在不給班長拍裸`照的前提下,也能讓她放棄向父母告狀的方法。
其實假使我真的拍了裸`照,或者女警套裝的羞人照片,並且拿這個來威脅的話,我才覺得,自己的生命要走到盡頭了呢。
“一定要戴套喔。”這時,舒哲的聲音隔着門傳了進來。
哈,還真是多謝你對姐姐的關心啊,體貼入微實在是姐弟情的楷模啊。
有什麼辦法呢,怎麼發揮我“嘴炮”的功力,讓班長放棄自己的打算呢。
屋裡還真熱,班長這個節約用電的模範,大概是永遠把空調開到27度吧,怪不得她要穿裙子,並且赤着腳呢,別說這雙腳還真白,腳踝的弧度,還真是讓人百看不厭啊……
不對,重點錯了,現在需要的是冷靜,而不是在找不到空調遙控器的房間裡,隨着每一次呼吸,每一次心跳,都使得氣溫繼續升高。
誒,我怎麼下意識地在解自己的褲腰帶啊,這不是降溫的正確方法好不好。
老爸在飯桌上跟我討論佛教的時候,曾經談到:人人皆有心魔,能降伏心魔,就能得到內心的安寧,而高僧大徹大悟之後,可以徹底化解心魔,但是那樣的境界,就是凡夫俗子可望而不可即的事情了。
廢話啊,老爸你連婚姻失敗的心魔都降服不了,虧你研究各種哲學都那麼透徹呢。
此時此刻,和昏睡的班長共處一室,誠實點說,我胸中心魔大熾。
雖然知道如果趁人之危向班長伸手,我就是人渣中的人渣,但是像柳下惠一樣坐懷不亂,我也缺少那種定力(更何況柳下惠是爲了送女人給上司,博得升官發財罷了,我又沒有那種上司)。
低頭看了看紙袋裡面,非常顯眼的女警套裝,我拼命壓抑住玩“真人布娃娃換裝”遊戲的衝動。
但是爲了給心魔找一個出口,我把紙袋裡的貓耳頭飾拿了出來。
哇哈哈哈哈,我真佩服我自己啊,居然能想出這麼天才的主意。
與其做給班長拍裸`照那種喪盡天良的事情,我不如給班長拍點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更害羞的照片吧。
把貓耳端端正正地戴在班長頭頂,我十分滿意地站在旁邊,欣賞了一會。
這種惡意賣萌的頭飾,班長平日裡無論如何也不會戴的吧。
使用數碼相機啪啪啪拍了好幾張紀念照之後,我突發奇想,又牽起班長的一隻手,讓她在睡夢中做出招財貓的貓爪手勢……
哈哈哈哈哈,太可笑了,這張照片我一定要珍藏起來啊。
身不由己地被打扮成喵星人的班長,臉上稍稍露出有些苦惱的表情,但是並沒有醒過來。
“葉麟哥,你笑得好鬼畜……”舒哲的聲音再次隔門而入,“也不要對姐姐太過分了……”
誒,我剛纔不小心笑出聲來了嗎,舒哲你給我住口啊,對姐姐過分的人,明明是你自己好吧,而且你一直趴着門外偷聽是什麼意思,假如我真的淫`魔附體,脫衣就上,那發出的一系列聲音不是全被你聽了去嗎。
我一句“滾蛋”,把試圖聽牀的舒哲給趕走了。
惡作劇地拍下了“招財貓班長”的照片之後,我壓力大減,靈機一動,腦內頓時有了對策。
把相機的內存卡摘下來,放到我的錢包裡,然後下定決心,深吸一口氣,開始搖晃班長的肩膀。
“班長,班長你醒醒,我有話跟你說。”
畢竟舒哲下給班長的是安眠藥不是蒙汗藥,而且她已經睡了將近一個小時,在我劇烈的搖晃之下,班長的眼睛微微張開了。
“誰……,誰在我的房間裡。”
她彷彿第一次來到這個世界一般,目光朦朧,沉沉的睡意仍然籠罩在她的臉上。
“是我。”我在班長的眼睛前面晃着五根手指,“你趕快醒過來,不然我掀你裙子了。”
猛然間發現自己躺在牀上,而身邊坐着一個並非自己弟弟的男人,班長“啊”的一聲,快速從牀上坐起來,幾乎使兩人的頭撞在一起。
“葉麟,,你在這兒幹什麼。”班長忽閃着睫毛,捂着因爲安眠藥,而出現頭疼症狀的太陽穴,急速思考着自己的處境。
我此時才發現一個嚴重的問題。
尼瑪我忘了摘掉班長的貓耳頭飾了啊。
剛纔惡作劇玩得太過開心,結果只把相機和紙袋藏到了牀下,忘記了班長頭上的貓耳朵了。
都怪貓耳朵跟班長的頭髮一樣都是黑色的,造成我一時疏忽,鑄成大錯啊。
按摩太陽穴的班長暫時沒有發現貓耳頭飾的存在,但這只是時間問題,等一會班長髮現自己被人戴上了貓耳朵,我要怎麼跟她解釋呢。
沉吟半晌之後,班長略微安定了精神,她穿上牀腳的拖鞋,和我並排坐在牀邊,一臉嚴肅地問我:
“葉麟,是小哲把你找來的,我不知怎麼回事突然睡着了……不過你讓小哲穿女裝做模特的事,我不會輕易饒了你的。”
啊,雖然口氣凌厲表情認真,但是頭上頂着貓耳說這些話,好沒有說服力啊,我憋不住地想笑啊。
“你笑什麼。”貓耳班長被我反應激怒了,“別以爲嬉皮笑臉就能把事情矇混過去。”
猛然轉動脖頸,用逼問的目光瞪視我的班長,頭上毛茸茸的貓耳,因爲慣性的關係,一前一後地輕輕擺動着。